“钰瑶,你在说什么?”
胡氏先是一愣,而后震惊的问道。
除了胡氏,在场众人皆像是见鬼一样的看着胡钰瑶。
事情只差一步了!
只差一步,冷忧月就要永无翻身之地了。
冷忧云震惊过后,也忍不住扯住胡钰瑶的袖口道,“钰瑶,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胡钰瑶冷冷的拂开了冷忧云的手,面容却是异常的坚定,“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说不是冷忧月推我和云表姐下山的!”
她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哦?那推你下山的人是谁?”梁大人适时问道。
胡钰瑶的眼神在四周围转了一圈,而后伸出手,指向红珠的方向,“是她!”
红珠遂不及防的被指认,整个人呆若木鸡,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炸开。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推的!”
待反应过来,红珠连忙辩解。
“大人,红珠在冷国公府得不到主子冷忧月的优待,因此怀恨在心,屡次三番的陷害冷忧月,今儿个便是红珠推我们下山,而后想要嫁祸给冷忧月,好在涟漪郡主医术高超,及时的救回了我们,如若不然,怕是这个恶婢就要逍遥法外了!”
徐大妈和孙大叔一时之间也懵逼了。
事情的走向
,根本不在计划之内。
他们下意识的去看胡氏。
而此时的胡氏亦明白过来,并不是范涟漪没有诊出胡钰瑶未滑胎之事,恰恰相反,她不仅诊出来了,且诊出来的东西怕是另有隐情,这才会逼的胡钰瑶临时改口。
只要有了胡钰瑶的改口,其余人的证词便成了笑话。
纵使徐大妈和孙大叔再怎么一口咬定是冷忧月,这桩案子,怕也翻不了身了。
便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没错,我亲眼所见,胡钰瑶和冷忧云并不是我女儿冷忧月推下茶山的!”
居然是冷靖远。
他的身后跟着侍卫陈七……以及青莲!
胡氏
简直是目睚欲裂。
这个小贱人,假装中了她的招,进了茅房,却不想,一转眼,就将冷靖远带上了茶山。
难怪王婆子一直在路口等,怎么也等不到冷靖远。
“方才事发的时候,我一直在茶山上,事情的经过,我看的是一清二楚!”
有了冷国公作证,又有胡钰瑶的临时倒戈。
这桩案子怕是毫无悬念了。
冷忧云一时之间跌坐在了地上,若是方才冷靖远真的瞧见了一切,那么,必然也知道这是她们的计划。
她若是还死咬着冷忧月的罪行,怕是要得罪冷靖远了。
她能嫁给李侍郎,全是托了冷靖远的福,若不是冷
靖远,人家堂堂的侍郎家,怎么会要她一个商人之女?
“大人,民妇想起来了,刚才在山上,确实是红珠推的胡小姐和表小姐,不是大小姐!”徐大娘和孙大叔见风向逆转,也及时的改了口供。
这些人!
简直可恶!
‘啪’的一声,梁大人此时亦是怒火中烧,“如此说来,你们方才说的全是谎言?做的是假证?”
做假证,在大良是要惩戒的,轻则罚款,重则怕是要入牢狱。
徐大娘和孙大叔此时哪里有半分的威风可言?浑身打着颤,只知道拼命的朝梁大人磕头,“大人饶命,民妇(草民)知罪,大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