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忧月走到府门口,迎面险些撞到一个人。
两人同时顿住。
“陈叔!”
“大小姐!”
竟是冷靖远身边的陈七。
“陈叔这般着急所为何事?”
如若没有猜错的话,昨儿个夜里冷靖远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
“我回府给国公爷收拾几件衣裳!”陈七急急的回复了冷忧月,便迈开大步朝着冷靖远的院子走,刚走了两步,却又顿住,回头看向冷忧月,“大小姐回府还适应吧?”
冷忧月点头,上一世,陈七是这府中难得对她有过关怀的人。
“那就好,老爷这几日怕是都不得空回府了,大小姐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向夫人提,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倒是发自肺腑的话,冷忧月相信这
些话并不是冷国公让他传的。
父亲那个人若是知冷知暖一些,上一世她也不会和他疏远的那般历害。
“谢谢陈叔,也请陈叔转告父亲,让他不要担心,我懂得如何照顾好自己!”这府中的人,谁敢伤她,她十倍还回去就是。
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七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好!”再没有时间和冷忧月闲话家常,小跑着就去了冷靖远的院子。
冷忧月看着陈七的背影,眉头却紧紧的拧了起来。
怕是范涟漪失踪一案,仍旧没有头绪,他爹并没有听她的话去查一查乌山。
若是这个案子和上一世的走向一样,不仅范涟漪会惨死,瑞明公主夫妇也会销声匿迹,而她爹,更是会受到牵连,爵
位不保,以至于多年以后……落得和沈家一样的下场。
她死的时候冷靖远还活着,但朝中关于她爹图谋造反的消息,已经传遍了。
图谋造反!
乌山山匪!
这两桩事,会不会有所牵连?
怀着满腹的疑问,冷忧月将胡氏和冷忧雪带来的那些原本要羞辱她的首饰、衣裳以及陈旧的布匹全都当了。
换来‘哐当哐当’的银子,细细一数,居然有一百两!
东西不值钱,可胜在多。
当铺的正对面,有一间茶楼,里头有说书先生在讲京城中的八卦,今儿个的生意特别的好,一些没钱吃茶的便缩在门口听,津津有味。
冷忧月也走了进去,便听里头的人正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瑞明公主的
掌上明珠被绑了!”
“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人绑了,这回来之后,还有人会要吗?”
“说来也怪瑞明公主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学人家查什么案子,这不,得罪的人一大堆,连自己的女儿都搭上了……”
这话说完,有人不满了。
“瑞明公主查案怎么了?也是为咱们良国好,若不是有瑞明公主,上回京城那王员外一家就得枉死了!”
“就是就是!”
说到瑞明公主,又有人探了个头过来,“听说这次的事并不是针对瑞明公主,是针对范大人……范大人不是正查菁州刺史和京中官员联名买官、卖官的事么?说不定将人给惹怒了……”
这话不过是一个市井小民的玩笑话,并没有引
起多大的波澜,可冷忧月却整个人如遭雷劈。
上一世她并不关心此事,因此也一度的以为这桩事是有人报复瑞明公主,就是一桩报复案。
眼下听了这人的一句玩笑话,她似是醍醐灌顶,整个人都醒悟了过来。
没错,若范涟漪惨死,范大人正在查的官员勾结一案……怕是就要不了了之了!
想到这里,她转身就出了茶楼,而后朝着监察衙门跑。
“冷大小姐!”
有人唤她,冷忧月回头一瞧,竟是白夜弦。
这是她重生后第二回见白夜弦。
此时的他跨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姿挺拔,俊脸淡漠,只是一声招呼过后,白夜弦便跨马欲离开,却不想,冷忧月一手就抓住了缰绳,“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