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的眼不见为净。
让冷忧月看不顺眼的人都走了,她的心情自然也好了,环视四周,想找个空位坐下,耐何,这些学子们瞧见她,却都像是见了洪水猛兽一般。
她哂了一声,干脆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下。
屁股刚沾上椅子,一只冰冰凉的手便从桌子底下伸了出来……
“奶奶的,哪个不长眼的敢打老子?”
楚括被人一拳打的昏天暗地,好一会儿才恢复意识,从地上爬起来,便骂骂咧咧,话刚说完,‘呯’的一下,一只脚直接将他踹出了好几米远。
“碍眼!”
楚括怒了!
被人连打两次,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爬起来就要报仇。
“若是再有人扰乱课
堂上的纪律,老夫一定禀明圣上,严惩!”
谈先生一声怒斥,让楚括立马偃旗息鼓,不情不愿的在冷忧月的身边坐下,书本往桌面上一摆。
“冷忧月是吧,我记住你了!”
“世子抬举了!”冷忧月淡然的翻开书本,压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赏给他。
如若没有记错的话,这位楚世子,并不是真正的草包,他将自己扮成这样,是为了掩饰其父……图谋造反的野心!
上一世她死的时候,楚括的父亲流亲王阴谋败露,带着家属和部下逃往宋国,可惜的是,这桩事还没了结,她就死在了高家。
楚括最后是生是死,她并不知情。
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尽可能的和楚
括拉开距离,上一世不曾有过交情,这一世,同样不会有交情。
她这举动,再次将楚括的怒火给勾了起来。
“冷忧月,你一个村姑居然还嫌弃我?”
虽然他是草包,但至少比村姑要强吧!
前头的惠婉郡主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小声说了一句,“村姑配草包,绝!”
……
红珠送走冷忧月便去了胡氏的院子。
“你说,冷忧月没有穿我送去的衣裳,也没有戴我送去的首饰?”
红珠连连点头,“她让奴婢给夫人传话,说让夫人给她做一套藕色的衣裙,裙摆要绣上花瓣,还说明天要戴白玉钗子去学堂,那白玉钗子还指明了要上好的羊脂玉,如若不然……”
听
了上半句,胡氏已经气歪了嘴,一个村姑,好大的口气。
“如若不然什么?”
红珠连忙接着道,“如若不然,就显得咱们冷国公府太过寒酸了!”
话落,‘哐当’一声,胡氏直接将端在手中的茶盏给砸了,“她还真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明儿个?她明儿个还能去帝都学院么?只怕今儿个就已经成了帝都学院的笑柄了,我看她还有没有脸回来……”
这边,话刚说完,那一边,院子里便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胡氏还没回过神来,便见一个身影冲了进来,而后像是疯了一样,将一屋子的摆设往地上扫。
‘叮铃哐当’的声音接连不断。
王婆子率先反应过来,急忙
上前阻止,“二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呀?”
胡氏这会也瞧清楚了,来人竟是冷忧雪。
“你这是做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我屋子里的东西招你惹你了?”话虽是这样说,语气中却满是担忧,拉住情绪还未稳住的冷忧雪。
一瞧,那双眼睛已是哭的通红。
瞬间心疼起来,到底是亲生的女儿。
“母亲,我自小在国公府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凭什么……我凭什么会输给一个山里长大的下贱村姑,我不甘心,不甘心!”
“这话什么意思?”
冷忧雪此时是一肚子的苦水,似乎任何话语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一跺脚,“冷忧月那贱人,居然通过了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