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 跨年快乐。”
下一秒，手机里炸起一阵狂热的欢呼声。
很近，那鼎沸的热闹就好像贴在耳边。
刘昭楠心脏重重地跳着, 没搞清楚状况, 一片热闹声下, 江北清冷的声音从电流那端传过来。
“嘘，别害怕。”
紧接着, 刘昭楠隔着屏幕听到电话里的其他声音。
“女的，真他妈是女的, 哥，你什么时候偷偷摸摸搞对象了？”
其他人也跟着叫。
“操，操操操，北哥竟然被拿下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靠，杀狗啊, 妹子的声音好甜，不行, 这节还过不过了, 杀伤力太他妈强了。”
“对方是何方神圣哪能拿下我们北哥，牛逼。”
电话那边是比烟花还炸裂的惊呼乱嚎，跟刘昭楠这边的清冷寂静形成强烈反差。
刘昭楠不敢再开口说话, 怕对面听出自己的声音。
松习最狂喜，以为今天能在他哥手机里看到那恶心备注已经是破天荒的收获，但时间走向十二点时, 就见他哥握着手机拨了个电话。
旁边打牌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亢奋地凑到江北身边, 非要听他打电话的对象是不是女生, 一群人跟没吃过肉的饿狼一样, 江北被群攻着。
十二点那一刻，黑色的手机被高举在pub的空气中，跟着扩音摁下，周围人看一群少年疯闹，像是赢得了什么比赛那样激动。
接着，一道温软的女声祝福混在音乐声里被所有人听见，回应女孩的是鼎沸的疯狂尖叫和欢呼。
像热烈经久的祝福，
刘昭楠的暗恋在新年第一秒钟就得到了回应。
这个认知使得刘昭楠整个人从头到脚麻了一瞬。
松习卧槽一声后迟迟没缓过神，心脏飞速地跳动着，莫名血液沸腾。
看着江北挡开一众人，手指拎着烟点了点烟灰，嘴角扯着不明显的笑意，整个人说不出的痞混恣意，关了扩音把手机贴回耳边。
回应对面，“也祝你新年快乐，小乌龟。”
江北的一句小乌龟又是引得尖叫连连，刘昭楠不知道说什么，口舌有些发干，敞开着窗户却依旧觉得燥热难耐。
“想听歌吗？”
“新年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男生的声音很低，很清晰，压在热闹下，刘昭楠觉得这人在向她发射糖衣炮弹。
整颗心脏跳动的节奏被他牵动着，只能听到电话那头窸窣的声音，然后跟着这些声音去想象画面。
松习像是今天重新认识了一个全新的江北，他的身上不再只是沉郁着冰冷，少年身上沾染上热烈气息，跳上舞台，耳边骤然响起尖锐的狂欢声。
pub的聚光灯下笔直竖着一根黑色的麦克风支架，江北站在那，五根手指圈住话筒，骨指微红，呈现一个低俯下脖颈的姿势。
少年耀眼夺目，黑色冲锋衣反着光，台下无数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比起刘昭楠，这样一幅画面近距离呈现在松习视野内让他整个人都是麻的。
在松习看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一个没有烟火气的人，却试图把热闹带给另一个人。
操操操操操！
操啊！
江北把手机扔进冲锋衣靠近心脏的左边口兜，耳朵里塞进一只黑色的Air pods，神色里没什么温度，微微押了下颈子。
此刻台下已经聚过来很多人，男女皆疯狂，他们的眼里亮着光，眼底有强烈的征服欲。
所有人目光期待地看着台上的男生，在音乐伴奏响起前，pub里竟然异常安静。
吧台里的小妹已经看呆，陈姐听到狂欢后从楼上下来，手里拎着一瓶酒，刚走近吧台就听小姑娘感叹，“好帅。”
“是吧，这人可从来没有那么张扬过，你运气不错。”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道：“陈姐，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以前没有。”
“现在不知道，”陈姐对小姑娘飞了个wink，转身靠在吧台边目光也跟着看向舞台上的男生。
“接下来这首歌，送给一只进步的乌龟。”江北清冷的声音从话筒传出来，回响在整个pub，也传进刘昭楠的耳朵里。
刘昭楠的身边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窗外的月亮挂在树梢，夜深无人的夜晚，刘昭楠点开外扩，热闹好像盈到了她这边。
刘昭楠不敢相信，会有人这样大张旗鼓地只是为她庆祝进步。
她又有点贪心地，像小偷似地点开录音。
音乐伴奏响起的那一刻，刘昭楠下意识放轻呼吸。
然后，听到江北的声音。
When she was younger she would pr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