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好像也不用刘昭去找了,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由精锐组成的战阵正等着他来蹂躏……哦不,是练手。
头一回真正直面这些,刘昭不免有几分期待,在发现自己一枪未能破除敌方护甲之后,更加开始喜欢起了这名为战阵的东西来。
对于战阵,他倒是还算有几分自己的见解,毕竟作为当时的一军统帅,他可以不会下场杀人,但总得懂得怎么打仗因此一些关乎战场细节的事,他也会向旁人请教一番,对此自然也是略微算是精通的,否则也不会一眼就看出这个战阵与其他战阵的差别。
在了解到这个战阵的特点之后,刘昭不由得来了些兴趣,开始正视起了眼前这些马匪来。
他们虽然只是由一些佣兵伪装而成的马匪,但能够做到这一步,在刘昭看来已经实属不易了,毕竟战阵这东西,可真不是谁都有的,等闲江湖势力可能连一些军中最普遍的战阵都没有。
这不是夸张,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对于战阵的把控,各国在这方面可是捏的死死的,几乎少有泄露出来的,因为战阵这种东西的存在,对于成群结队的江湖人来说
,所能增幅的实在是太大了,有这样的增幅,那些皇帝们自然是怕这些人在得到战阵之后胡来,自然是严格把控着。
若是未曾加以把控,诸如如今殷州境内的马匪横窜,大概就是他们以后的样子了。
当然,也并非江湖上的各门各派都需要军中战阵这种东西,一些略有传承的门派也有独属于自己的阵势,这些阵势往往自由特殊的地方,与军中有所不同。
至于这种门派多不多,那自然是极多的,只不过在大周境内,就不算多了。
此前大周便爆发过江湖门派试图夺权的事,起初此事还闹得轰轰烈烈的,到后面新皇一上任,这些家伙就被该镇压的镇压,该斩首的斩首,至于什么门派的资产?很抱歉,那是朝廷的了。
因此,大周境内能够幸免的门派实际上并不多,只不过留下来的这些门派往往也是平日里比较和善的,但其实力却也属于江湖门派中实力顶尖的那批。
显然这些门派看得比较清,没有随那些人一起造反,否则说不得也早没了。
这些门派之中,哪怕是其中所说最擅长织造衣物尽皆女弟子的云华派,也属诸国江湖
之中的顶尖门派,甚至据传其门派这一届的大师姐其实力已然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至于消息的真假,则是难以辨认了,毕竟据说就连入门几年的弟子,都未能见过对方一面。
由此也可见,江湖这片水是有多么深了。
至于现在这些搅和殷州搞得民不聊生的马匪来历,皇帝那边也早早就查清楚,并且顺便告知了刘昭一番了。
只是老人在信上写出的那几个字,刘昭看着却是陌生不已。
信上对那个组织的信息所记载的并不多,而刘昭记住的,也就仅仅是开头的那被重点划起来的几个字而已。
“十二殿”,这便是刘昭所知道的,至于其他,他并不知晓太多,根据情报所说,在十二殿之下,还分属数量众多的分组,具体情况朝廷那边便不知晓了,只知道眼下这些马匪似乎就是来自那其中一个分组的。
而眼下,这个所谓的十二殿组织的底层成员正在跟刘昭对着线,试图将他击杀。
可以说,若是这些马匪们知道刘昭的身份,他必然会更加疯狂,比现在的狂热还要强上十倍,乃至百倍!
可以说,只要得到刘昭,他们很多事
的进展也将变得更加顺利。
可惜的是,刘昭此行知道的人并不算多,再者,虽然他声名已经传遍大周,可真正见过他的人,依旧是少数中的少数,更何况刘昭是半路杀出来的,这些马匪自然不会联想到他的身份那方面去,只会以为是哪个狂傲不逊的江湖小辈自恃有了点实力就来挑衅他们了。
这也不是这些马匪自傲,而是他们也见过不少像这样的人,当然,他们的下场也可想而知,在被马匪们随手一刀划开脖颈之后,相信他们也会后悔自己的选择的吧…
战阵之中,刘昭勒马于前,环视着四周那些虎视眈眈,却又不敢上前的马匪们,嗤笑道:“怎么,你们的胆气就只能支撑你们站在这了吗?”
他此言一出,早已蠢蠢欲动的马匪们顿时就忍不住了,一旁的一队持戟马匪立即整齐划一的将手中的长戟刺向刘昭与战马所在之地,颇有将他一把解决的意思。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铁戟朝自己刺来,刘昭眼神微眯,心中却无半分惊惧,反而开始观摩起这战阵的分配来。
他一边舞动手中的长枪,扫向前边这一排刺来的铁戟,一边则是
目光幽深地看着前边那些持戟士的面容,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漆黑大枪与那十多杆铁戟碰撞到一起,十多杆铁戟之中立即便有数杆被黑枪扫断,枪头断落在地上,伴随而来的,则是那持戟士接连不断地口吐鲜血,脚步止不住地往后退,显然哪怕有十来人同时承担住这一击,这些马匪也依旧被刘昭给震伤了。
对此,在他们对面的刘昭则是沉默不语,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黑色大枪。
他对自己的力量自然是心里有数的,能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也清楚,只不过对方的承伤能力比起他预想的还要强一些…不,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是他的气力用得少了些。
因为身上尚且还有伤势在身的缘故,刘昭每一次出手都是把握好力道,尽量避免有愈合现象的伤口再度撕裂开。
为了保持这样的状态,刘昭自然是不可能拼尽全力的,甚至还有所保留了。
只是饶是如此,对方这个战阵的精妙却也让他有些讶异。
在一击崩断了几杆铁戟之后,刘昭提枪正欲往前杀进那些持戟士的位置,谁知那些戟士忽然后退,旋即整个战阵又开始缓缓变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