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刘昭便见,眼前的两个七品马匪头目在与他过了一招之后,便策马往后退去,一直退到了那群结了阵的马匪中间。
见此,刘昭不由得眉头微皱,看着那两个已经藏在了战阵之后,面露得意之色的马匪头目,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叹气道:“真的是,本来是打算把这些小的放在后面杀的,偏偏你们却是想让他们死得更快一点。”
说罢,刘昭一甩手中的长枪,扯了一下手上的缰绳,胯下夺来的战马便立刻冲了出去,直奔远处那些马匪而去。
说来也怪,一般战马都是绝对忠于自己主人的,少有像刘昭胯下这匹一样,在主人被杀之后,它还能如此乖顺听服刘昭的话的。要知道,战马与骑兵,二者彼此往往需要漫长的时间来建立联系,加深彼此的关联与了解,这才能够避免在战场上出现各种令人发笑的意外。
而刘昭骑着这匹战马,便如同一瞬间就与它建立了联系一般,他仅仅只是一扯缰绳,胯下的战马就如同与他常伴已久一般,随着他的意愿突袭而去,对刘昭的命令给予了百分百的信任。
事实上,就连马匪们都感到奇怪
,若非他们深知那名被夺马的同伴就是他们熟知的人的话,恐怕他们还要以为这是哪个内鬼养出来的了。
眼看那战马驮着手持黑色长枪的青年冲来,马匪头目们连忙下令让手下人组织好战阵,以应对对方的冲击,那慌乱的样子,显然刚刚的交手之中,刘昭给他们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在下达命令,马匪们的战阵随之变化之后,两名马匪头目的笑容也不由得开始逐渐变得得意、张扬起来。
在他们看来,在他们已经组好阵势的情况下,对方还敢冲来,那简直无异于羊入虎口。
这战阵可是他们组织专门针对那些实力高强的武者研究出来的,哪怕那青年的实力放在七品之中也堪称绝巅,但只要他入了此阵,那定然叫他有来无回。
两名马匪头目们均是抱着这样的念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从彼此的眼中读出了那抹想法,不由得笑着点点头,看着那青年一头扎进了战阵中。
而刘昭在驱策着战马冲入战阵的第一时间,立即挥着长枪往一旁持盾的马匪一扫,漆黑长枪在那一排持盾士兵的盾牌上划出一排痕迹来,只是在他这一记势
大力沉的攻击下,那一排持盾马匪居然没有就此倒下,除却最前边距离刘昭枪头最近的几个被一击之下震到吐血之外,其他人仅仅只是被震得稍稍后退了一下便缓了过来。
这样的情况不由得让刘昭大感好奇,又是几下下去,这才看出了什么。
“啧,又是靠这种人多的把戏么,看起来也没什么新花样啊…”
不过一会,他便大概知道了这个战阵的原理、以及功能作用是什么了。
无非就又是依靠着数量优势,将敌人的攻击分化开来,将敌人的一份力分成数份,乃至数十份。
当然,这样的举例也并不绝对,例子也终归是例子,不一定就有如上所说的效果。
只是刘昭眼前的这个战阵,显然也算是很不错的了。
只是对于这种战阵,刘昭却觉得有些乏味了。
战阵嘛,又不是没见过,早在此前西征之时,他就见过各种各样功能各异效果拔群的战阵了,里边随便一个挑出来,哪个不比这个好?
而这些战阵中,就数这种类似共生死的战阵最多这也难怪刘昭会瞧不上了。
要知道,西征军可是那时大周从各州乃至各军凑出来的一
支精锐队伍,他们的装备不必多说,战阵自然也是最好的,在被选拔进西征军之时,朝廷方面自然为他们配备了最好的阵势。
至于那几路大将军手下的精锐,那自不必多说,所采用的战阵均是几名将军的私藏,基本不外漏的那种,诸如程颜的破阵营便是如此。
为了迎合破阵营的尖刀特性,因此朱晏并未给他们安排类似群体承伤的战阵,而是偏向增幅士兵个体战力,以及团队协调的阵势,合理的人才加上合适的阵势,效果自然是一加一大于等于三的,因此破阵营当时在北地战场的表现也堪称绝佳。
当然,破阵营如此,其他几路精锐也不算差就是,只是当时刘昭能够信任的人不多,因此才让程颜这个家伙出了风头而已。
战争到了中期,在确认了将领们的才能之后,刘昭也可以放心地去用他们,而不至于像一开始那么小心翼翼,这也是后面那些将领没有说什么的原因。
否则若是功劳的大头全被那几人占据了,这些将领们也不会太乐意。
毕竟,他们虽然也想杀这些西狄贼人,但功劳这种东西,该不能少的,一样不能少。
但战阵这种东西,能被应用到军事作战中,就足以说明了它的不简单。
眼下这些马匪所用战阵,虽然不如此前刘昭所见过的战阵,但实际运用起来,也算很强了,刘昭虽然嘴上一直口花花着,实际上心里也没几分松懈,反而更加警惕了起来。
战阵这东西,他当时在军中倒也试探过几分,只能说,这玩意被研发出来,应用在大军作战之中,确实很有成效,特别是一些针对武道强者的战阵,更是如此。
因此,对于这些马匪,刘昭是从战略上藐视他们,从战术上重视他们。
既然对方见过了自己的实力还敢摆出这个战阵,那自然是有着几分底气的,对此,刘昭也是颇为期待,想看看这个战阵,究竟有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神奇。
军中的那些对武者的战阵他倒是还没尝试过,毕竟那个时候,他还不算是武者,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因此那些针对武者的举措对他来说仍旧是困难重重的。
而在成为八品武者之后,刘昭其实是有想过再去试探一番战阵的威能的,但奈何时间有限,精力也有限得很,因此也一直迟迟没办法得到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