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有多不要脸？
广大长安人民群众又添新证。
可对这么个不要脸的老家伙，在场的马桶行从业人士们，都只敢怒，而不敢言。
——即便大家都已经猜到了，程魔王突然打断阴彰的目的。
可谁让人家有这个底气呢？
杨凡也无语了，心里也不由得庆幸自己早做了准备。
否则的话，一桩强买强卖就要当众上演了
强塞马桶这种事，老程又不是没干过。
万一他手痒了或者心动了，顺手又塞一批过来……
杨凡可不敢相信老程会像再向上次那样，给他再次“含泪赚下四百贯”的机会。
程咬金老着脸皮，将异军突起的阴彰镇压了之后，又带着些许挑衅的扫过其他人。
其他人只能纷纷躲闪开目光，别说抗议了，连与老程直视的勇气，都罕有人有。
又解决了一个问题，程咬金得意洋洋的冲杨凡挑挑眉，笑容可掬地说道：
“小后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答应了收老夫家的货，好端端的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出门找别人了……”
“你这是始乱终弃啊！”
始、始乱终弃？
杨凡被雷的外焦里嫩，老程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啊？
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可唯有其他三
个老军汉敢大肆嘲笑老程。
大概深谙“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程咬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逮着杨凡继续质问：
“既然小后生还要马桶，只管问俺家下订就是了，何必麻烦其他人呢？”
程咬金说完，还不忘再次一拐脖扇在阴彰身上，眯着眼睛问道：
“你说对不对啊？阴家小后生。”
阴彰能说啥？
尽管心里一件怒极，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此言有理”的表情来。
他不敢得罪程咬金这些老流氓，心里却已经把杨凡恨透了：
“若不是你这贱民害我，我怎会被这程老狗如此羞辱，出尽丑态？”
有些人的仇恨，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杨凡根本不知道，自己躺着也中枪，被程咬金坑的，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敌人。
其他那些开木器店的，哪家不是权势之家？
混世魔王公然耍无赖的时候，他们都只能捏着鼻子认倒霉。
杨凡何德何能，敢公然与老程唱反调？
面对老程咄咄逼人的目光，和其余老军汉们似笑非笑的表情，杨凡只能忍着气，认同了程魔王臭不要脸的条款。
程咬金这才满意，嘎嘎乐道：
“不错不错，现在看来，你这小后生顺眼多了。
”
杨凡内心疯狂吐槽：“还不是拜你所赐？”
尽管没吃什么大亏，杨凡心里还是很不爽。
不爽归不爽，老军汉们的大腿还是蛮香的。
为了拉近双方的关系，杨凡没少说漂亮话讨好四个老军汉。
有后世的阅历打底，杨凡经常能说出些诙谐有趣，同时还富有哲理的话来，把老军汉们哄的一愣一愣的。
老军汉们也喜欢和杨凡聊天……
长得如此俊俏算了，还这么喜欢奉承老兄弟几个。
如果可以的话，老军汉们恨不得住到杨凡的家里去。
可他们各个身居要职，公务繁忙，不久就纷纷因事离开。
随着老军汉们的离开，人们原本以为，今日木器行的热闹已经过去了。
杨凡自己，也是如此推测的。
然后，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
“收马桶了，80文一个，有多少要多少！”
杨凡本已经打算离开，去忙其他的准备工作。
没想到刚把老军汉们送走，木器行这边又再起风云。
顺着人流蜂拥的方向，杨凡瞬间就发现了那面嚣张无比的招幌，上书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长孙！”
长孙冲？
他学我收马桶做什么？
其他没在杨凡这里出到货的，这个时候也已经
心浮气躁，耐心耗尽了。
特别是被阴彰80文的价格打击过后，大家的心里价位同时下降了许多。
所以长孙冲打出“80文收购，有多少收多少”的时候，其他木器店的人仅仅略加犹豫，就疯狂的涌入长孙木器店里去。
“长孙公子，我家有存货三百个。”
“长孙公子请看，我家的马桶，这质量绝对是最好的。”
“放屁，公子不要被他骗了，我家的马桶才是最好的。”
……
有那么一瞬间，杨凡很想参与进去，与长孙冲全力争夺市场上的马桶。
届时，自己是自行销售，还是按照计划行事，都可以大赚一笔。
问题是杨凡暂时不知道长孙冲的底线在哪里，贸然上场，很有可能会中圈套。
想要打探这些消息，其实并不难。
这个时候的人们搞商业竞争，还处于十分野蛮的阶段。
往往是谁最后力量越强，就越可能这人说了算。
赢家通吃。
这种商业环境中，所有人保密意识都不高，受了杨凡委托的程处默，轻易就让人把长孙冲家的情况摸清楚了。
“这就奇怪了！”
杨凡纳闷着：“长孙冲他收这么多马桶干什么？”
他敢收四公府的马桶，那是因为杨凡有
全盘计划，那是杨凡的底气所在。
这长孙冲大量收购马桶，莫非……
连续两次有人大批量的收购，或多或少的提振了大家对马桶市场的信心。
以至于长孙冲已经很努力了，可收到手的马桶数量才不过两百多。
其他人的马桶哪里去了呢？
答案是还堆在自家的店面里面，等候着市场的再次变化。
这种手段，前世多见，也叫捂货惜售。
还别说，借着杨凡和长孙冲大力收购的契机，马桶的价格也开始稳步提升起来了。
从最开始的80文，现在再次涨到了90文的价格。
其余的木器店也都大受鼓舞，原本已经将家里的木器生产暂停了，可现在又有了利好消息，自然是赶忙派人回家去催促：
“快做！造的越多越好， 以后的价格肯定会越来越高的。”
这些人完全不懂市场，只凭自觉的直觉和判断，笨拙的跟在市场后面，追涨杀跌。
最后能赚钱的，无一不是在别人的基础上，做出了新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桶的价格也稳步提升，眼看着就要突破一百文了。
直到这时，杨凡才向程处默提出一个蓄谋已久的要求：
“程大哥，我想向你们家赊一批驽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