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玉慌了,她不知道独一刀为什么会这么问她,老夫人不知道这个事,但是难道独一刀知道她的想法?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点点慌张,张景玉真的很想逃跑,独一刀有种压迫感,她有点窒息,她真的很怕,她的腿从底开始抖。可是面前的威严让她不能走。
“陈家少夫人,老夫人交给我的差事,自是亲信,为何是陈家女人来指手画脚?你以陈家女人的身份,为什么要干涉张家的事务?”独一刀直逼张景玉,“莫不是是你想毁了张家又或者,是陈家想毁了张家?”
独一刀的眼睛里透露出丝丝的凉气,张景玉慌得向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你在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背叛张家,这是我的娘家啊。”
“那就请陈家少夫人回去面见老夫人吧。”说着,独一刀身子向张景玉倾了倾。
张景玉倒吸一口冷气,他独一刀的名声张景玉不是没有听过。尽管今天的轿夫都略有身手,可是在独一刀面前,都是雕虫小技。张景玉微微仰头,独一刀的眼神越来越冷峻,可是看这独一刀的意思,乔诺之肯定有一条生路。她张景玉怎么会甘心让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就此逃脱?即使真正的张家二小姐张景心回来了,她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假小姐
张景玉仔仔细细的审视着独一刀,她从来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她在张景心没有诞生的时候,她可是所有人的大小姐,捧着怕摔了含着怕碎了,可谁知张景心的到来让她的地位万劫不复,可更让人生气的,还是这个冒牌小姐。明明就是不知名姓的逃荒女子,可怎能比她这正经大小姐的地位还高?她恨这个乔姓女子,这个说着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姑娘,只不过是凭借着她的那只玉镯上的乔字才让人得知她的姓,不然的话,这就是个乞丐。可凭什么这么个野孩子能比她张景心的地位高?她不服气,她根本就接受不了。现在正是除掉这个乔氏的时候,此时不等更待何时?张景心忽然冷冷地说:“独一刀,你也太妄自尊大了,我到底是张家的人,我,这是,我家族的事,有劳你费心了。”
独一刀冷冷一笑,他转过身走上乔诺之,此时的乔诺之忽然明白了,这个独一刀,可能正是能救自己的人。
独一刀走到乔诺之身边,仔仔细细的看着乔诺之。很好,她不慌张,但也没对我报太大的希望。独一刀心想着,这是个好兆头,独一刀见过太多的青楼女子眼中的那种期望了,但是这个女子的双眼里只是有着点点的愁苦,但却没有希望。很好,他心想。只是他不知道得是,乔诺之在故作镇定,因为她怕自己满眼期望会让独一刀看出来,进而觉得自己要救一把这个弱女子。可是救出去如何,江湖上的男人都不可能拖家带口,何况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要去哪里,恐怕她乔诺之最清楚。
月光静静地洒在这片土地上,周围寂寥无人,轿夫都在轿子后面,张景玉和乔诺之不过两米的距离,但是这两米的距离却让独一刀颇为烦心,张景玉今天就是要杀这个女子的,这谁都清楚,不然今天送的人不会是她。但是贸然带走这个眼前的女子,不知道张府老夫人又会怎样大动肝火,但是独一刀一转想,张府都说二小姐天资聪慧,端庄高雅,却从不以资色示人,他独一刀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底细,但是既然这个大小姐参与进来,那么责任就不是他的了,起码,老太太让他带走这个姑娘就好。
突然间,独一刀拦腰一抱乔诺之,尽管乔诺之竭力保持镇定但突然间的动作还是让她叫了出来,独一刀抱着这个轻盈的女子,把她安放在马背上。乔诺之当替身小姐,几时出过门,更别提骑马了,此时马匹似乎因为终于有人在背上而兴奋不已,不停地踏着步子,独一刀左手拉着缰绳,侧过身看着张景玉,此时的轿夫也已走至他面前一米的地方,看样子,是准备夺人了。
独一刀看着轿夫手上明晃晃的刀,大笑道:“我只是奉张府老妇人的命,张老太太既然要保全这个姑娘的安全,那么我独一刀可得从命了。恳请各位兄弟,你们的张家大小姐早已经是陈家少夫人了,倘若今天姑娘惨死,那肯定就是你们陈家有意祸害张家,这层关系,你们谁也不愿背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独一刀放肆的大笑着,此时所有的轿夫都迟疑了,张景玉突然间有些害怕,她可以堵住轿夫的嘴,可是她能拿独一刀怎么办,倘若真的事发,说不定她会被休,更说不定,到时候张家都不可能让她进入张府。其中两个轿夫转头想要询问张景玉,可独一刀却抓准时机,趁别人在犹豫的空隙,蹬腿上马,马儿此时对月长嘶,乔诺之慌乱不已,身上的小包袱差点丢掉,可还没楞过神,独一刀已经扬起马鞭,驾的一声,马儿便撒腿就跑。轿夫回过神,可他们哪敢得上马,只听独一刀的声音在空中回响着:“陈家少夫人,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