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在一旁的侍卫早就看不惯代安了,代宁这一声令下,四个侍卫上前按住了代安。
“景大人,你监督。”代宁对身边的景长极吩咐道。
景长极的宝贝儿子被代安好几次祸害,景长极早就想亲自动手了,无奈碍于身份,他只能装大度。
“殿下,三公主虽然言语不当,但五十太多了,三十下以儆效尤成吗?”
打代安是他的愿望,但是他怕打多了打出事来,自己就不好面对戎王代凌了。
“就按景大人说的办。”代宁在这么多人面前不能不给阿公面子。
司马拙在一旁看着代宁和景长极的言语举动,总觉得这一家人透着古怪。
代安嘴里屋里哇啦的骂着,景长极暗暗给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下手一下比一下狠,打完了只见肿胀,却没有出血。
“殿下,三十下惩戒完了。”景长极走过来对代宁说道。
“好,那就有劳两位大人替我看好三姐姐了,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回城,知会我一声就好了。”代宁对景长极和司马拙行了个浅浅的颔胸礼,回自己的毡房去了。
代安被打了三十个耳光,垂着头再也骂不出一句话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鸿雁才敢扶着代安离开。
代安自己动不动的就打身边的侍女和奴隶,这次被代宁按着打了耳光,她到回到毡房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想去代宁的毡房里赵代宁报仇的,可是刚一站起来就两眼昏花,倒在了床边。
过了好半天,她才再一次站起来,由鸿雁扶着走到了门口,只是她刚一出去,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你们瞎了狗眼啊?本公主还不能自由行动了?”代安一贯的跋扈。
“公主息怒,两位骨都侯大人下了命令,公主只能在这间毡房里,不能出去半步。”侍卫拦着代安说道。
代安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有出去,想骂人却脸颊疼痛骂不出来,气的把毡房里的东西全部给砸了。
司马小白和赵阿虎站在中间的灌木底下看着代宁回去了,两人也回去了赵阿虎的帐篷。
“没看出来啊,病弱的嫡公主今天能有这样的气势和魄力,把咱们最骄傲的三公主给打了。”赵阿虎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的宁宁才不是看起来那样柔弱,不过我就是喜欢她平时柔柔弱弱的,关键时刻能杀伐果断。”司马小白把玩着手里的骨瓷酒盅。
要是他的母亲能像代宁这样果断,或许他就不会孤苦无依,颠沛流离。
好在,上天还是眷顾他的,让他在路上遇到了姑姑。
“哎!和你说话呢,想什么呢?”赵阿虎以为司马小白在想代宁,拿起一粒松子投到了他的胸前。
司马小白从回忆里惊醒,继续和赵阿虎喝酒。
当天午后,司马拙带着赵阿虎和当时在场的几个侍卫搜查了景无伤遇害的陷阱,搜集了一些证据后,打算第二天带着代安回王城。
当天夜里,除了司马拙和景长极,还有被关起来的代安,前来秋猎的年轻人在大堡子前的空地上点上了大型的篝火,把打来的猎物架在篝火上烤制好了分享。
司马小白那头野猪丢了,他就把别人打的唯一一头野猪给烤了,把最好吃的里脊肉烤给了代宁。
“司马小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代宁端着一盘子鲜嫩的里脊肉,完全没有胃口。
从昨晚到现在,她总是想起司马小白奋不顾身冲向豹子的样子,再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把他当个小孩子那样看待。
她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告诉自己,司马小白对自己只是一时兴起。
不管在哪个时代,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拼命的时候,那绝对不是一时兴起的喜欢。
司马小白背着火,代宁的每一个表情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宁宁,我说过,我喜爱一人便坦然相告,我对你好,没有别的,只是我喜爱你。”
代宁不能理解司马小白的这种喜爱,她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想法。
“你知道的,我已经嫁为人妻了,还有,我是嫡公主,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而你,是天上的雄鹰,不应该被束缚。最重要的,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只有朋友间的肝胆相照。”
“没关系,我不求你能回应,我说过,我们清风朗月亦无不可,你不用担心的。”司马小白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不出半点的不开心。
可是代宁却有点难受,她知道一个人爱而不得的时候会失落,会难过。
她突然有些心疼司马小白,甚至有些愧疚。
“吃吧,再不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司马小白夹起一块肉送到了代宁嘴边。
“我自己来。”代宁躲开了。
半晌,两人看着过堆旁唱歌跳舞的男男女女,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代宁开口了,“你对我这样好,我无以为报,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了,我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