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这么大的孩子还在妈妈怀里撒娇呢。
看来那句“不入王侯将相家”真的不是无病呻吟。
“阿宣,这主意是你一个人想的吗?”代宁就怕,代宣信错了人。
“阿姐你小瞧我?我是个男子汉,以后是要掌管整个戎国的。阿姐别忘了,我是王祖母教养长大的。”代宣拍着胸脯展示自己的厉害。
是呢,代宁只记得他是个孩子,却忘了他是在伏太后那里长大的。
伏太后从一个庶妃一路走到太后,那可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呢。
“阿姐忘了,我们阿宣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代宁捏捏代宣肉乎乎的小脸,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万一昨晚逐风没有和沙漠金环小蛇缠斗,后果会是什么呢?
“答应阿姐,以后做事的时候和阿姐商量一下,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代宁重新把代宣搂在怀里吩咐他。
“嗯,阿姐放心,我有分寸。”
回到公主府,小丫头禀报说景长极正在审问银环。
那个奴隶因为不开口,已经被柳妈妈剪了舌头剁了双手,几乎没什么用了,现在只有银环这里有线索了。
代宁没理会这些,直接带着代宣到了栖凤楼。
代宣久不见自己的那些小白犬,一到栖凤楼就去看它们了。
栖凤楼已经被郑姑姑带人连夜用药粉撒过,里面的脏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代宁进了卧房坐在软榻上,丁香上前替她脱靴。
“公主,要不咱们换个住处,这里沾过血了。”丁香虽然聪慧,可到底是个女孩子,这种见血的事情她害怕,她也怕公主会害怕。
“你害怕?”代宁低头问道。
“嗯。公主怕吗?昨夜银环的手断了的时候,奴婢看见公主是逼着自己面对的。公主不要为难自己。”丁香的声音很小,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
“我也怕,但是我们不能怕,你明白吗丁香?”代宁在丁香耳边说道。
丁香抬起头看着代宁,她明白了。“我们不搬了,就住这里。”
“我累了,你帮我捏捏头。”昨晚几乎没睡,代宁的这副病娇身子撑不住了。
“木香,去告诉韩申,派个可靠的人到城外的农庄去,把金环藏起来,我估计景无伤要对她下手。”代宁躺在软榻上突然想起来昨晚银环交代自己的姐姐一无所知。
如果金环也是细作,留着以后还有用处,如果她不是,就当救人一命了。
“是,公主。”木香行了礼出去了。
晚膳前,代宁睡醒了。
“公主,景氏家长带了银环去宫里了,银环交待说是右王妃指使的她。”结香蹲在地上帮代宁穿上了软鞋,接过小丫头手里的痰盂等着代宁漱口。
“她说是右王妃?”代宁吐出口里的清茶问道。
“是,这丫头刚开始嘴很硬,是么都不肯说,被用了刑实在受不住了,就交代了。”
“阿姐,我们等着看狗咬狗就是了。”代宣抱着一只小白犬进来放在了代宁腿上。
“小小的人,说的这是什么话?”代宁在代宣圆乎乎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嗔笑道。
“实话。”代宣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是景无伤做的,可是现在银环供出来的人是右王妃而不是景无伤,说明这丫头是受了景无伤的指使在诬陷右王妃。
景无伤和右王妃面子上一团和气相互扶持着,背地里相互猜疑甚至相互要置对方于死地,这种局面对代宁和代宣来说再好不过。
“阿姐,用完晚膳我就回去了,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进宫,就说你到了公主府吓得睡不着?”代宣眨巴着细长的眼睛瞅着代宁。
“成,阿姐听你的,小机灵鬼!”代宁很赞成代宣的提议,进了宫可以第一时间到代凌那里为自己争取,比在公主府被召进宫方便得多。
瑞香刚带着人摆好晚膳,外面守大门的老姑姑进来通报,说司马小白来了,人已经到了内院,正往栖凤楼过来了。
“木香,去迎迎他。瑞香再添付碗筷。”代宁听司马拙说他把司马小白打了,她想看看打的严不严重。
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才挨的打。
须臾后,木香跟在司马小白身后进来了。
“宁宁,要不是你帮我说话,我怕是又要被关个个把月的了,大恩不言谢,你留我在你这里吃顿饭可好?”
司马小白一进来毫不客气,嘴上问着,人已经在代宁身边坐下了。
“你别坐我阿姐身边,远一点。谢人谢到人家吃饭还真新鲜!”代宣不喜欢有人离阿姐比自己还近,这个人刚才还管阿姐叫宁宁。
“王子殿下息怒,我坐远点就是了。”司马小白露出两颗小虎牙,朝着代宣笑道。
“阿宣,人家是客人。你先吃饭。”代宁帮代宣夹了块干炙羊肉,让他先吃。
“听说你挨打了,不要紧吧?”代宁看着司马小白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不知道司马拙所谓的把人打到邋遢腌臜的毒打到底打在哪儿了。
“哈哈,没事,就是打了几板子,不碍事?”司马小白摇头笑道。
“我看看?”代宁还是不放心,人家为了自己受了伤,不关心关心会让人家以为她狼心狗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