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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晓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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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西有些无奈, 他眸中带上点笑意:“韵姐,你还没说你这边遇到了什么事呢。”

巫莺韵微微抿唇,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有些出神:“小鱼,你毕业后就没再回来过,好多人毕业后也都没有再回来。”

鱼西沉默了下才回道:“我毕业后家里出了一些事。”

巫莺韵给鱼西倒了杯茶:“现在都过去了。”

左澜侧头看向鱼西,看到鱼西的表情如常,就知道他已经彻底看开当年的事情。

鱼西对巫莺韵笑了下:“是啊, 都过去了。”

巫莺韵端起茶杯吹开茶叶喝了一口, 然后才继续说道:“但是有个人,每周都会来店里, 他每次过来都坐在你们后面那桌, 也会带着一支玫瑰花。”

鱼西微怔, 他还依稀记着三年前那对男女的名字,有些迟疑地说道:“是卲天吗?”

巫莺韵嗯了一声,她声音中有些感慨:“三年的时间,我跟他都成老熟人了。”

巫莺韵提到卲天笑吟吟的:“他今天正好会来。”

在她刚说完这话, 就看到火锅店的大门被人推开, 然后走进来一个神色中带着些疲惫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 手上拿着一支红色的玫瑰花。

在他进来的时候,鱼西和左澜的位置正好看到他,他也在瞬间对上两人的视线,他略微怔愣,有些诧异的和鱼西对视了好几秒, 然后礼貌地对鱼西点头, 随后又将目光看向巫莺韵的方向。

巫莺韵看着鱼西的视线就猜到是卲天来了, 她扭头看向卲天,对他招手:“过来坐。”

卲天有些疑惑,不过和巫莺韵还算相熟,所以也没拒绝,而是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几人身边。

“坐。”巫莺韵笑吟吟地看着卲天,“对面这两位分别是鱼先生和左先生。”

“鱼先生、左先生。”卲天对两人点头打招呼,他从进门时看到鱼西的时候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他没想到会在这看到鱼西,一时间有些惊讶。

不过他很快猜测道:“韵姐,你找鱼先生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表情诚恳:“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巫莺韵摇头。

卲天犹豫了下,又问道:“我在这会不会耽误你们的事?我坐另一桌就好。”

巫莺韵依然摇头。

鱼西哑然,卲天的性格和三年前相比都没发生什么变化,虽然三年前只是匆匆见了短暂的半小时的时间,但当时的鱼西就发现卲天和庄晓霜的性格截然不同,前者比较谨慎内敛,后者大胆又活泼。

所以当年也是庄晓霜主动约卲天出来。

一转眼三年过去,庄晓霜变成植物人,卲天的性格也更加察言观色。

巫莺韵给卲天倒了杯茶,声音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慵懒:“我找小鱼过来,主要还是因为你的事。”

卲天微怔:“和我有关?”

巫莺韵轻轻笑着,她看着卲天手上的玫瑰花:“你不是每周都会来火锅店吃饭,然后还会带一支花吗?”

卲天有些困惑地看着巫莺韵,他刚刚才将玫瑰花放在桌面,听到韵姐这话,表情非常不解地瞥了一眼自己带来的那支花:“韵姐,这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巫莺韵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她对卲天笑了下,然后又看向鱼西:“有件事其实我瞒了三年,只不过在上周的时候,我突然想开,所以我只能找小鱼你来解决。”

鱼西露出一个有些了然的神色,他和巫莺韵相视一笑,不过没笑两秒,他在桌子下的腿就被左澜的手指戳了下,鱼西又立马收起脸上的笑,表情疏离起来。

巫莺韵看得有趣,没忍住支着下颚笑了起来:“你跟左先生呀,真有趣。”

在一旁的卲天却更困惑了:“韵姐,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不懂韵姐的意思,也看不懂鱼西脸上的表情,总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地瞒着他同一件事,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巫莺韵脸上的笑意加深,她又招手喊服务员过来,轻声问:“后厨的菜都准备好了吗?”

服务员说马上就好。

卲天这下彻底没脾气了,他眸色无奈,知道按照韵姐的脾气,看似温和,实则她不想说的事情还真没人能从她嘴里撬开消息。

等到火锅锅底和菜都上了后,巫莺韵还热情地对卲天问道:“哎呀,忘了你刚刚才来,你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卲天吐出一口浊气,“韵姐,你就别逗我了,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巫莺韵给他夹了一筷子蔬菜,对他说道:“先吃点东西吧,等会儿就没心情吃了。”

卲天着实无奈,不过他心里也只是好奇,并不是很急,在他见到鱼西坐在韵姐对面的时候,他就知道韵姐找鱼西过来一定是因为什么灵异事件,但是——韵姐说灵异事情和他相关,他想来想去,总觉得应该是误会,毕竟他能和灵异事情扯上什么关系呢?

他心里认定韵姐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所以他也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等着,并没有很在意。

鱼西好笑地看了韵姐一眼,他这才发现韵姐的性格还挺温吞。

巫莺韵招呼着鱼西和左澜吃菜,然后又着重关照卲天,一直往卲天的碗里夹菜。

卲天有些受宠若惊,不管巫莺韵夹什么,他都安安静静吃下。

在半个小时后,巫莺韵看他吃完碗里最后一口菜后,慢悠悠地问道:“吃饱啦?”

卲天点头,他这时候都快把刚刚的好奇心给忘了,偏偏巫莺韵又主动提起,她语气波澜不惊:“你不是每周都会过来吃饭,然后将那支玫瑰花放在桌上才离开吗?”

“是……”卲天思索了下,百思不得其解,“我这花给韵姐造成了困扰?那我下次不会放了。”

巫莺韵笑意吟吟地摇头,又点头:“确实有些困扰,一开始的时候,总有员工收拾在桌子的时候不小心被花刺扎伤,后来我就亲自收拾你那桌,我会把那支花放到花瓶里当装饰。”

卲天的语气带着歉意:“韵姐,不好意思,是我麻烦你了。”

他神色有些黯淡:“当年我和庄晓霜在店里用那支玫瑰花确定心意,后来她出意外……我心里放不下她,就养成了每周都会来这放一支玫瑰的习惯。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是我主动些就好了,如果不是她主动,是我主动约她去其他地方,是不是就没有那场意外。”

卲天说完这些后,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我也知道事情既然发生了,再说如果也没有意义,所以我现在只期望着她能苏醒。”

“就算五年、十年……我也会继续等下去。”

巫莺韵有些感动:“哎,你们也算有缘无分,我相信你的心愿一定有能实现的那天。”

说着,她话音一转,又说道:“但是我每周插在花瓶里的那支玫瑰花在第二天就会消失不见。”

卲天表情惊愕,他有那么一瞬间没能理解巫莺韵这话的意思,他跟着重复了一遍:“花不见了?”

巫莺韵点头。

鱼西趁着卲天和巫莺韵说话的时间,给左澜夹了不少菜,同时在左澜耳边小声说道:“快吃,等韵姐说完我们就吃不上了。”

左澜眼中闪过笑意。

没听到鱼西说话巫莺韵的表情有些苦恼,她还在跟卲天讨论道:“一开始我觉得奇了怪了,我晚上好好插在花瓶里的花,但是每次第二天过来,那支花都会凭空消失。”

在事在第一次发生的时候,巫莺韵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她早上站在花瓶面前表情惊讶,自言自语说道:“难道我记忆错乱了?”

有店员好奇问道:“韵姐,怎么了?”

巫莺韵拉着店员问道:“我昨儿晚上不是在花瓶里放了一朵花嘛?我应该没记错吧?”

店员点头:“我亲眼看到你放进去的呢!我还记得是28桌客人留下的花。”

巫莺韵歪头,她对昨晚上班的几人问道:“你们是谁把我的花给扔了嘛?”

员工立刻回道:“哪能呀,我们都喜欢你喜欢玫瑰,你没吩咐的事,我们怎么会扔了?”

巫莺韵迷惑了好一会儿,不过这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所以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等到晚上的时候就把这事给忘了。

等她再次想起来的时候,是卲天又带着花来的下周。

巫莺韵一看到卲天手上的那之花就想起上周的事,不过这时候她只是笑了下,心想等卲天离开后,她还是要把这支花插进花瓶中,上次可能就是她记错了,或者有哪个员工把花给扔了,但是忙忘了所以不记着。

这天卲天在吃完火锅后又坐了会儿,直到天色都黑了他才站起身离开。

而巫莺韵也在他离开后,漫不经心地将桌上的花插进自己空的花瓶中,然后为了防止员工将这孤零零的一支花错手丢弃,还特意将花瓶放到身后的酒柜上。

然而等巫莺韵在第二天早上来到店里后,她看着那个空的花瓶不禁陷入沉吟。

她没问其他员工,而是慢吞吞坐在收银台后调起监控。

店里是晚上十点下班,监控中十点前花瓶中的那支花都完好存在,这也就代表花的消失和员工无关。

在员工下班后,店内一片寂静和黑暗,那朵花在黑暗中呈现一种奇异的颜色,黑白色的,但又带着些暗红色,诡异又美丽。

巫莺韵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朵花,然后在她的视线中,监控中的那朵花缓缓消失——凭空消失!

巫莺韵脸上的表情裂开,她下意识扭头看着花瓶,然后深吸一口气,表情中有些惧怕,又带着些困惑地自言自语:“我记得那小姑娘没死呀。”

不过她在说完这句话后,又连忙缄默不言,生怕自己的话招来什么。

但是在当天晚上,巫莺韵做了噩梦,她梦到有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女生在梦中低声说着什么,她声音很小,听起来也很虚弱,说话断断续续的,一直在重复着某些话。

巫莺韵在梦中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清楚那道女声在说什么,她说——不要告诉卲天,她现在已经成植物人啦,让卲天开始新的生活吧。

巫莺韵反问:“他不是一直忘不掉你吗?”

女声沉默许久,才又断断续续地响起:“我才昏迷没多久,等时间久了他自然就放下了。”

巫莺韵在这时候已经听出来这道女声的主人,这是庄晓霜的声音,因为庄晓霜没在梦里露面,所以巫莺韵也没觉得太过害怕,她还算冷静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传中里失魂落魄中的失魂?我听卲天提过,你家里应该不缺钱,要我跟你父母见一面吗?让他们找个大师。”

庄晓霜连忙说道:“我都能托梦给你,还不能自己托梦给我爸妈吗?我之所以不托梦给他们,是因为我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暂时不能回去,跟他们说了也平白让他们担心,还会把我强行带回去。韵姐,你也别跟我爸妈说,也不要把这事和卲天提起,千万不要!”

巫莺韵听到这话,心想可能庄晓霜在下面遇到了什么奇遇,对方既然没有主动说,她也不好问,只是犹豫了下才说道:“要是他一直忘不了你呢?”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庄晓霜没说话,过了许久,她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她这话说完,巫莺韵也从梦中醒来,她这才惊觉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她竟然足足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

这个梦让她头疼欲裂,捂着额头在家休息了一天,在第二天去店里的时候,她没什么精神地看了眼空落落的花瓶。

巫莺韵想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按照庄晓霜所说的那样,将这事瞒下来。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巫莺韵一直等着卲天的再次到来,打算从卲天那里问问情况。

一周后,卲天准备来到店里,巫莺韵一看到他,不动声色地打探了下庄晓霜的情况。

卲天也没机会和别人提到这事,内心压抑得很,他听到巫莺韵好奇,也就将庄晓霜的情况都说了下。

说庄晓霜如今在医院躺着,他每天都会去看她,不过医生说清醒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庄晓霜家里不缺钱,愿意拿钱供着女儿,就算只看到女儿呼吸微弱地躺在床上,他们心里也好受些。

卲天内心很难过:“我最近每天都有过去,不过我也不敢待太久,我怕庄晓霜的爸妈见到我会心里难受。”

巫莺韵坐在卲天对面,听到这些话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瞬间就觉得那花的消失没那么可怕的,毕竟庄晓霜还活着嘛。

只是不知道庄晓霜遇到了什么,明明成了植物人,却还能以另一种方式出现。

巫莺韵看着卲天一副痛苦的表情,沉吟了一番,还是没将这事告诉卲天,连她都没搞清楚事情到底是什么状况,告诉卲天也只是徒增他的烦恼,甚至……还会让他陷入另一种走火入魔的疯狂状态。

她是了解卲天家境的,属于条件还算可以,但是那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果他知道这事把心思都用在请大师上,就不知道要砸多少钱了。

更何况,她还做了那个梦……梦中的庄晓霜声音跟她说不要和卲天和家人说,在不知道庄晓霜经历了什么的情况下,巫莺韵决定尊重庄晓霜的意见。

在这之后就是卲天每周都会前来,而巫莺韵也会在他离开后,将他放在桌上的那朵花插进花瓶中,然后仿佛有种默契一般,在深夜时刻,花就会凭空消失。

“但是这两周的时间,那花没有消失,而是依然在花瓶中。”巫莺韵又看向卲天,语气带着些纠结,“其实在昨晚之前,我都一直犹豫要不要找小鱼,要不要跟你说这件事,因为我之前答应过她,不会将这事跟你说。但是我看她这两周的时间都没来,也有些担心,只能打破我和她之间的诺言了。”

卲天都听傻了,他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韵姐,似乎没听明白韵姐这些话的意思。

鱼西则恍然大悟,难怪韵姐刚刚一直慢吞吞的,看来就在十分钟前,她内心依然还在犹豫自己对庄晓霜的承诺。

也难怪他在刚进来火锅店的时候,看到收银台上的花瓶中有两朵枯萎的花。

在短暂的沉默后,卲天倏地站起身,他声音颤抖:“我听明白了,韵姐你的意思是,庄晓霜的灵魂和身体分开了是吧?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巫莺韵有些无奈:“我要是知道她在哪儿我就能去算命了,你别冲动,先冷静下来慢慢说。”

卲天脸色都红了,他目光急躁,之前的沉稳和内敛一扫而空,只剩下不安和忧虑:“我冷静不下来,按照韵姐你的说法,她的灵魂每周都会来店里将花拿走,这两周没拿一定是出了什么情况。”

他目光又陡得看向鱼西,语气哀求:“鱼先生,求您帮帮我,您能召唤阴差,一定知道庄晓霜现在在哪里吧?”

鱼西轻咳一声,他现在连庄晓霜的面都没见到,还真不知道庄晓霜在哪里,不过他内心隐隐有个猜测。

他侧头看向左澜,轻声问道:“去医院看看庄晓霜?”

左澜颔首:“好。”

卲天更是迫不及待地率先出门,他还将那朵花也随身携带着。

巫莺韵跟在卲天身后,她对鱼西眨了下眼睛:“我也想去看看情况。”

鱼西点头:“一起吧。”

卲天回头看了韵姐一眼,这下子终于明白韵姐刚刚为什么又给他夹菜,又说等会儿他就吃不下了……他现在别说吃火锅了,急得连水都喝不下!

几人坐上卲天的车,一路往医院而去。

这个点的帝都是最堵车的时间段,卲天急得不行,要不是性格内敛的缘故,他现在都要急到拼命按车喇叭了。

坐在副驾驶的巫莺韵叹了口气:“你不要这么急,好好开车,我们可不希望到时候是被抬着去医院的。”

卲天一愣,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巫莺韵这话的意思是指太着急开车容易车祸,到时候几人就要被抬上救护车去医院了……

卲天无奈地看了韵姐一眼:“韵姐,你这说话,比我领导下达指令还要难琢磨。”

巫莺韵见他提到领导,又随口问道:“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卲天:“还行,就是最近很忙,最近除了每周会过来一趟之外,其他的日子都在加班。”

巫莺韵随口说道:“基层嘛,就是这样。”

卲天嗯了一声,他现在也没心思提到工作的事,满脑子都是庄晓霜,因为太过着急,他还对坐在后面的鱼西说道:“鱼先生,庄晓霜的事情等会儿要麻烦你了。”

鱼西笑了下:“不用这么客气,既然韵姐找到我,我自然会将这件事处理好。”

卲天有些感激地回头看了鱼西一眼,但是他这回头一看,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看到鱼西和左澜靠得很近,两人肩膀靠着肩膀,脸上都带着笑意,尤其是那位左先生,从吃饭时就一直是疏离冷淡的模样,但现在和鱼西垂首说话的侧脸却异常的柔和。

卲天愣了下,这两人好像有些异常……

韵姐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好好开车看前面!”

“哦哦……”卲天回过神,但还是忍不住又看了鱼西和左澜一眼。

左澜抬眸看了他一眼,看向他的目光和面对鱼西时的柔和完全不同,又变回那个疏淡客套的表情。

卲天在这视线中有些僵硬地收回了目光,但是内心却蓦地一跳,鱼先生和这位是不是、是不是……情侣关系啊?

他看向韵姐,用眼神询问,谁知道韵姐眼观鼻,鼻观心,对他的打探视而不见。

鱼西在这时候对左澜问道:“之前我听平妍说,植物人大部分都是失去三魂六魄,这些魂魄在世间浑浑噩噩地飘荡着,有些没有记忆,找不到回去的路;而有些则被阴差看中,带去地府做兼职阴差,跟活阴差的性质差不多,不过不同的是,兼职阴差不能回到身体。”

左澜颔首:“植物人的昏迷时间都在生死簿上,若是昏迷时间为十年,那就会当十年的兼职阴差,等回到身体内后会被抹除之前当阴差的记忆。”

鱼西和左澜的对话恰到好处地打断卲天的胡思乱想,但是他听着这些对话,表情又有些不可置信,他匪夷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鱼西和左澜,却发现两人的表情都很平淡,似乎这种惊世骇俗的对话对于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

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询问的话太多,愣是没想起来自己想要问什么。他又僵硬转头看向韵姐,发现韵姐的表情和他一样恍惚。

卲天咽了下口水,他小心翼翼地对鱼西说道:“鱼先生,您的意思是说庄晓霜可能是当阴差去了?”

鱼西沉吟着回道:“只是有这么一种可能。”

卲天一想到自己未来的女朋友跑去当阴差就有种淡淡的荒谬感,好好的女友说变就变,这直接成地府的公职人员可还行。

卲天作为现实中的公职人员,在这刻忽然有些羡慕庄晓霜,跟阴间相比,现实中公职人员的哪有地府的阴差牛叉?!

不过他马上又想起什么,表情又变得担忧起来:“就是不知道庄晓霜怎么会突然消失两周……”

“草。”庄晓霜对自己身前一个满身都是血的鬼暴躁喊道,“这位车祸鬼,你能不能动作麻溜点?”

车祸鬼还没回过神,就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一身黑袍的阴差,这阴差的脸色有些白,但不像死后的白,更多的是长久不见阳光的苍白。

不过虽然不是鬼,但是她的表情很凶,眼睛也是如此,是黑色的,但却比厉鬼的红色血眸还要凶煞。

车祸鬼再看到她手上布满斑驳血迹的锁魂链,灵魂都抖了下,老老实实地跟在她身后走向地府。

庄晓霜将这个鬼交给下面的阴差后,没忍住抱怨道:“我是真没想到兼职阴差还要出差!我都两周没回帝都了!你们这片区什么时候才能派合适的阴差过来?”

阴差乐了:“你干脆死了得了,直接负责我们这片区的鬼,怎么样?新来的阴差还要磨炼,我看你这在帝都做了三年都很熟练了嘛。”

庄晓霜拒绝:“我男朋友还在等我苏醒,我不会被你们诱惑成功的。”

阴差嘿嘿笑了一下:“我看你还要昏迷十四年才会苏醒,你确定你男朋友会等你这么久?”

庄晓霜当然不确定,她和卲天又没有正式谈恋爱,甚至连相处的时间都没有,卲天能等她三年已经让她很感动和惊讶了。等她这次出差回去后,打算托梦给韵姐,让韵姐多劝劝他往前看,最好再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也不错。

不过就算卲天不再等她,她还有父母等着自己,等她回去的时候她父母正好年纪大了,他们照顾了她这么多年,到时候正好轮到她给父母养老送终。

所以不管地府这边开的条件再好,阳间都有她割舍不下的人在等着她。

庄晓霜掰着手指头算了下:“也就还有14年了,时间过得这么快,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阴差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算着年份的模样,不由觉得她有几分可怜。阴差轻咳一声,对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庄晓霜凑到他旁边:“怎么了?”

阴差:“其实吧,我跟你勾了你魂的那个阴差有点不合,所以看你可怜,就想给你支个招。”

庄晓霜眼睛一亮:“什么招?”

“你知道鱼先生吧?”阴差说,“你去找鱼先生求求情,你现在就能回到自己身体,到时候就能和父母以及男朋友相见了。”

实际上,那个阴差能找到庄晓霜这么个苦逼劳动力让其他区的阴差都羡慕嫉妒恨,更别说他早就和那个阴差之间有矛盾,恨不得庄晓霜赶快撂挑子不干,让那傻货自己忙碌去!

所以现在庄晓霜派到他这边来,他也有心提点一句。

庄晓霜有些迟疑:“我也想过找鱼先生,如果我是无辜替死的肯定早就找鱼先生了,但是我这不是本来就要昏迷十七年嘛,感觉找鱼先生都没什么借口……而且,郑阴差答应我,只要我好好干,等我以后寿终正寝还可以继续做正式阴差,到时候还能给我爸妈走后门,所以我才没给我爸妈托梦,让他们找大师捞我,我想着这十七年的时间换以后和爸妈几百年无忧的生活,值了!”

而且她命格中注定有此一劫,遇到这种事就是她的命,总不能因为本就该注定会“消失”十七年的命格去要求鱼西帮她改命吧?

阴差瞪了她一眼:“看你性格挺活泼的,怎么做事这么死板!不管是不是注定的,只要你有方法能联系到鱼先生,到时候在鱼先生面前哭一哭,事情都能解决。”

他看着庄晓霜认真倾听的表情,顿了下,又委婉地说道:“鱼先生,比较心软,所以……咳咳,你懂的。”

“对了,切记一定要准人,要去找鱼先生,不能找飞龙公司的其他人,其他人都比较恶趣味和不在意这些事,你要是找到飞龙公司的妖族,他根本没有十七年对于人族来说很漫长的概念。找飞龙公司里的其他鬼,说话又比不上鱼先生,所以切记,只能找鱼先生。”

庄晓霜表情严肃起来:“原来只要在鱼先生面前嚎一嚎就行吗?”

阴差点头:“对,一定要哭得惊天动地,不能要形象!因为鱼先生身边还有左先生,你哭得越惨越丑就好,要是梨花带雨的,咳咳……左先生会吃醋,你这事可能办不了。但只要你能说动鱼先生,你到时候又能回去,又能给爸妈开后门!”

庄晓霜张了下嘴巴,她在这三年的时间内早就久闻左澜的大名,下面的鬼都知道他和鱼西是一对,只有上面的活人暂时还不清楚情况。

听说这位左先生脾气很差,而且还不喜欢他们有事没事就去找鱼西……不过她现在又对左先生多了一层了解,他貌似还是个醋精。

庄晓霜思考起让家里人去找鱼先生的可能性,然后悲哀的发现,现在找鱼先生的价格高到离谱,并且还得排队。

“我家应该没有那么多钱。”庄晓霜抿唇说道,“我家虽然经济条件还不错,但是没这么多现金,就算有这么多现金,也不敢拿出来。”

阴差不负责帝都那边的情况,也对庄晓霜的家世不了解,不由好奇问道:“我听那个狗币阴差说你家很有钱啊。”

庄晓霜摇头,一向活泼的性子在提到家世的时候低调了许多:“我家没钱。”

面对着阴差好奇的神色,她语气含蓄:“我家是走仕途的,而且现在是我爸关键时期……算了,我还是等等吧,等过几年我求求郑阴差,或者等我爸升后再说。”

阴差:“……”

他懂了,庄晓霜家里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是有权比有钱要更好使,所以也就从来不缺钱……

仇富的阴差拍了下庄晓霜的肩膀:“我看你还是继续当兼职阴差吧。”

操心庄晓霜的事情还不如操心自己人手不够!

庄晓霜轻咳一声:“我还要在这边多久?”

阴差没好气地说道:“还得再待一段时间。”

庄晓霜委屈巴巴的哦了声,无比想念在帝都的爸妈。

此时,在帝都的一家私立医院内,有两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夫妻正在一间病房内低声说着话。

男人站在窗前看着橙色的日落,他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站姿笔挺,五官看起来很威严。

在他身后,是坐在床边的女人,女人同样穿着职业装,她神色落寞地看着病床上插满针管的女儿。

蒋白萱看着床上昏迷的女儿,表情有些恍惚,对着身后的丈夫问道:“你升迁在即,最近先忙工作吧,医院这边我来照看。”

庄廉闻过了好几秒才开口:“照顾女儿也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蒋白萱嘴角抿了下,她唇角微扬,看起来在笑,实际眼中没有一丝笑意:“我这一生为国家、为家族奉献,唯独没有为了自己而活。廉闻,如今女儿这副模样,我很愧疚,我忙到连女儿毕业那天都没能陪她去学校,如果那天我去了,女儿是不是就不会车祸?”

她话说到后面,眼眶隐隐有些发红:“廉闻,我真的很后悔。”

庄廉闻叹息:“白萱,晓霜知道你这么想会不开心的,而且这事我也有责任。”

蒋白萱帮女儿掖了下被子,声音低落:“不知道晓霜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庄廉闻回头看向庄晓霜的方向,低声说道:“不管她多久才会醒,我都会陪你一起等着。”

“廉闻,你知道吗?最近我听说像晓霜这种昏迷的情况可能是魂魄走失,你说晓霜会不会也是这样?”蒋白萱看着女儿的目光很温柔,“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个大师看看?”

庄廉闻语气带着些不以为然:“病急乱投医,不要封建迷信。”

蒋白萱看向他:“你大哥最近都想找鱼先生……你认为你大哥也封建迷信?”

庄廉闻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拧眉问道:“我大哥想找鱼先生?”

他顿了下才说道:“大哥情况特殊,跟晓霜的事情不一样。”

蒋白萱抿唇:“等你大哥联系上鱼先生的时候,让鱼先生顺便来看一下晓霜吧。”

庄廉闻蹙眉,看着蒋白萱望向女儿有些悲伤的神情,终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他叹了口气,语气温和:“我会和我大哥说。”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病房门口突然传来几道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敲门声响起:“蒋阿姨、庄叔叔在吗?我是卲天,我来探望庄同学。”

巫莺韵在一旁有些惊讶,她小声说道:“你在庄晓霜父母面前还这么公事公办的喊庄同学啊?”

卲天同样轻声回道:“蒋阿姨和庄叔叔看似温和,实则比较严肃,我还是正式点得好。”

病房内很快传来一道脚步声,几秒后,病房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她脸上带着笑:“卲天,你来了?”

下一秒,她看到卲天身边的几人时,露出个有些疑惑的表情:“这几位是?”

她视线在巫莺韵脸上划过,最后又落在鱼西和左澜身上,左澜没戴口罩,相貌让蒋白萱多看了几眼,然后将视线看向鱼西。

这越看越觉得熟悉,蒋白萱有些愕然地问道:“难道你是鱼先生?”

卲天连忙介绍道:“是鱼先生,这位是左先生和巫女士。”

说着,他又和鱼西等人介绍着蒋白萱:“这位是蒋白萱蒋女士,是庄同学的母亲。”

鱼西摘下口罩,主动和蒋白萱握手:“蒋女士。”

蒋白萱的表情惊喜异常:“鱼先生,我刚刚和我先生还聊到你!”

鱼西莞尔:“帝都风水佳,蒋女士也金口玉言。”

蒋白萱连忙将几人迎进来:“几位先进。”

在里面的庄廉闻听到外面的声音走向门口,他在看到门口的鱼西时有些微怔,不过下一秒脸上就带上笑意:“鱼先生?”

卲天又给鱼西和庄廉闻互相介绍了一番。

鱼西对庄廉闻颔首:“庄先生。”

鱼西还算关注政界,从看到蒋白萱和庄廉闻的瞬间就发现这两位的身份不简单,不过看起来和电视上一样和颜悦色,说话也如沐春风。

巫莺韵则打量着病房,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摆设不是很奢华,但处处都透着讲究,家具用品一应俱全,病床旁窗口的位置还摆着靠墙的真皮沙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间公寓。

蒋白萱邀请几人坐下,她看了鱼西一眼,又看向卲天问道:“卲天,你带着鱼先生此次前来是因为晓霜吗?”

卲天没坐在沙发上,他走到庄晓霜的病床旁坐下,声音有些沙哑:“阿姨,我们猜测庄同学可能在车祸后遇到了什么奇遇,具体让巫女士跟您详说。”

巫莺韵这次没有再犹豫,她将事情长话短说,等她说完后,庄廉闻和蒋白萱都有些发怔。

蒋白萱倏地看向庄廉闻,她声音哽咽:“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要找鱼先生来看看,你还说我是封建迷信!”

庄廉闻表情无奈,他举手投降:“我的错,你别生气,好不好?”

庄廉闻哄了妻子几句后,又对鱼西温声说道:“鱼先生,你们的意思是晓霜的魂魄在外漂泊是吗?”

鱼西颔首:“可能是在兼职阴差。”

这几个字让庄廉闻和蒋白萱的眉梢一跳,两人都有些惊愕,良久后,庄廉闻按了下眉心,脸上带着些苦笑:“如果是其他人在我面前这么说,我一定不会信,但如果是鱼先生你说的……我相信。”

鱼西笑了:“我的荣幸。”

他说着,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快要天黑了。

鱼西侧头看向左澜,对左澜伸出手。

左澜表情疑惑:“?”

鱼西:“……”

他早就习惯了和左澜之间的默契约等于零,只能耐心提醒道:“引魂香。”

引魂香几个字让众人的视线都看向鱼西和左澜。

左澜假装在口袋里掏了会儿,然后掏出一个五厘米长度的香递给鱼西。

鱼西看着这刚出生就要工作的香宝宝,瞪了左澜一眼:“这么短?”

左澜:“上次用剩下的,这次还能用。”

鱼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些了,眼看着这几厘米的香宝宝躺在手心上,鱼西叹了口气,站起身对几人说道:“我给庄小姐招魂。”

鱼西这次的招魂极为简单,手上的引魂香无火自燃,一簇微弱的红光映在鱼西眼中不停闪烁着,鱼西却只看向病床上的庄晓霜。

几秒后,房间内倏地传来一阵阴冷的气息。

紧接着是一道年轻的女声响起:“谁呀谁呀?郑阴差,是你在召唤我吗?兼职阴差就没有人权吗?没看到我正在出差加班嘛?”

蒋白萱和庄廉闻听到这声音同时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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