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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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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川久弥沙得承认, 她从没想过琴酒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她的印象里,琴酒这个人是和组织永远绑定在一起的——哪怕任何人都有可能想要产生“脱离组织”的想法,唯独琴酒不会。

他是天生潜藏在黑暗中的杀手,或许并非组织成就了他, 但他却唯有组织一个容身之处。

或者说, 连灵魂都深染黑暗的人, 只有地狱是唯一的归宿, 他融入不了人间。

但他现在却开了口。

这话太过突兀, 惊得古川久弥沙差点演技全面崩盘,连哭声都滞涩了一下, 差点把自己呛到。

好在琴酒此刻的情绪也并不稳定, 没有注意到她露出的破绽。

他这个问题她暂时没想到妥善的回答, 只能装作没听见,继续哭他个撕心裂肺。

好在琴酒也只说了这一遍, 便没有再追问, 只是伸出手想去抱她,却屡次被她挣开。

到了最后她哭得实在没有了力气,才一抽一抽地缩入了他怀中,被他揽着扣紧在了胸口。

古川久弥沙恍惚间想到,这一个月来她流的泪,或许当真比她前半生的加一起都多。

琴酒听着怀中的哭声渐渐微弱了下去, 低头一看,是她哭得昏昏沉沉地晕过去了。

她这几天的身体愈发虚弱起来,嗜睡昏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琴酒将她抱上床躺好,伸手拭去她脸上斑驳的泪痕。

她在睡梦中都不太安稳, 拉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他只能坐在床边陪她。

她难受地动了动身体, 眼角又有泪水渗了出来,琴酒再度伸手拭去,眼前却蓦地浮现了她刚刚几近崩溃的神情。

她质问他,有没有为他们的孩子考虑过。

琴酒必须得承认,他从来没有——在他眼里,这个孩子只不过是母亲的附属品,他不喜欢孩子,更没有抚养一个孩子的打算,但如果这个孩子的母亲是她,那他愿意。

他想要的从头到尾只有她,在此基础上,她的一切附属他都甘之如饴地接受。

他爱的是孩子吗?不,他爱的是那份同时流淌着他们二人血脉的结晶。

但是古川久弥沙刚刚的质问,却也并非单单只是为了孩子。

纵使没有这个孩子,这些质问仍然成立。

他们以什么样的身份在一起?在一起后,又如何保证可以缔造一个共同的家?

——不是囚笼,不是安全屋,不是基地。

是一个属于他们的、温馨的“家”。

琴酒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不在意自己朝生暮死的生活。

古川久弥沙呢?或许她从前也不在意。

但现在的一切让她不得不在意。

她在向他讨要一个和平幸福的“家”——而这对于琴酒来说,是比自由与性命更无法给予的东西。

事实上,她想要的所有东西,似乎他都给不了。

古川久弥沙一开始只是哭得累了装睡休息会儿,但后来却不知不觉当真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又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她病恹恹地靠在床上,一幅毫无生机的样子,琴酒端着碗坐在床沿,正在喂她吃饭。

她扭头避过他的勺子,怎么也不肯下咽。

在刚开始被关进这里时,她也试图用过这样的抵抗方式,却最终还是屈服于他的蛮力下,但现在琴酒已经不会动用非常手段逼迫她了。

他只是将饭菜含入自己口中,然后一口一口温柔地逼着她吃下去。

在磨磨蹭蹭地吃完这顿艰难的饭后,她又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向浴室走去。

琴酒果然跟了进来,她不耐烦地将浴巾朝他扔了过去:“你干什么?我洗澡你也要跟着?”

他当然要跟着,自从下午她做出跳楼的举动后,他就不会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一步。

他脱了衣服跟着她进了浴室,却规规矩矩地什么也没干,只是在她有时候头晕脱力的时候扶了她一把。

“你平时也这样吗?”他的声音在升腾着蒸汽的浴室中回荡。

“什么?”古川久弥沙愣了一下。

“眩晕。”

她这几天的身体似乎格外虚弱,连长时间的久站都会让她脱力。

古川久弥沙打开花洒,讥讽的声音在水声中有些断续:“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每天注射肌肉松弛剂,每晚身体又透支得厉害,你居然指望我还能身强体壮吗?”

在那之后便只剩了静默的水声。

古川久弥沙不理他,擦干了身体后打开了梳妆台上的瓶子。

“这是什么?”琴酒再度开口。

“护肤乳,”她神色如常地将乳液往自己身上抹着,“你应该最熟悉这个味道。”

他确实熟悉这个味道,是每一夜都萦绕在他鼻尖与齿间的香味。

她“啪”地合上盖子,“怎么?怕我做手脚?这不是你给我准备的东西么?”

这栋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除了她以外,都是经了他的手,亲自过目的东西。

琴酒不说话,扶着有些瘫软的她回到了床上。

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翻身背对着他,“行了,你吃饭去吧。”

往常他一天在家陪着她的时候,也不是与她一起吃饭的,都是在外面单独用餐,谨慎地提防着她下毒。

今天琴酒却没有出房门,只是坐到了桌子边上,将刚刚送来给她吃的菜随便吃了点。

古川久弥沙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便沉默地再度睡了过去。

琴酒也没有再为难她,只是坐在她旁边默默处理着自己的事情,直至入夜。

他放下手机,看着旁边睡得香沉的古川久弥沙,握紧了手中的针剂。

这段时间来他仍然每天都给她注射松弛剂,这是防止她逃跑的最有效手段,而现在,这似乎又成了一道防止她伤害孩子的保险。

针管刺入脖颈的地方已经有了深深的一个针印,纵使用的是最细的针尖,这一个月来的反复注射,也足以在她的身上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古川久弥沙没有从梦中惊醒,但不安地挣扎起来:“不要……”

这不是她第一次无意识地反抗注射,琴酒伸手按住她,她却挣扎得越来越剧烈。

他只能先拔出针管,以防伤到她。

但她在睡梦中都下意识伸手捂着的,不是被注射的脖颈,而是她的腹部。

“不要……”

她在抗拒,抗拒这个可能会伤害到她孩子的东西。

这是与清醒时的她截然不同的反应,她的潜意识与神智似乎分裂成了两个个体,一个在拼死保护着这个孩子,另一个却想方设法地打掉它。

又或者,并非分裂——她只是为它好。保护它,或者,杀了它。

琴酒撤回的针管没能再刺入她的皮肤。

自从那天后,琴酒待在家里的时间便成倍成倍地多了起来。

他破天荒得不再拘着她,有时候会陪着她下楼,坐在沙发上看会儿电影,甚至还带她出了门,走入了这幢房子的花园中。

没有了系统,她无法从附近的环境判断出这栋房子的地理位置,但这已经不是她关心的了。

不愿出门的人变成了她。

她整日整日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大部分的时间用来捂着肚子发呆,只有小部分的时间用来和琴酒顶嘴,再过了几天,她连说话都懒得说了。

琴酒似乎努力想要改善她的精神状态,但他已经力不从心——他又变得忙碌起来。

有的时候甚至整夜都回不来一趟,第二天风尘仆仆赶回来时,总能看到身上带血的伤口。

他从不要求她给他上药,她便也从不去触碰。

直到又一天深夜,她被他身上的血腥味惊醒,这才注意到床尾坐着的人。

他没有开灯,只是在黑暗中注视着她。

她爬起身来开灯,“你怎么……”

琴酒伤得比任何一次都要重,不再是先前那般试探的伤口,他的左肩被开了个大洞,但他仍然面不改色地伸手,用右手扶住了她瘫软的身体。

“没事。”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不对劲。

古川久弥沙抿着唇,“我去拿药箱。”

她拿来药箱,终于在被关进这里后的一个多月中,第一次亲手给他上药。

她的手一直在发抖,不知是因为虚弱的身体,还是因为他可怖的伤口。

琴酒咬着烟——那是他习惯性止疼的方式,如今她的身体忍受不了烟味,他便只是咬着并未点燃。

看着她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包扎伤口,琴酒突然开了口,“离开日本后,你想去哪?”

她包扎的手一抖,像是没有听清,“……什么?”

他伸手握住了她泛凉的双手,握进掌心细细暖着,“我说过,我会离开组织。”

那一瞬,古川久弥沙几乎分不清是演技还是现实,鼻尖猛地一酸,看着琴酒苍白的脸色,眼眶骤然一热。

“最多再有三天,我就可以带你离开。”

琴酒伸手,拂去了她脸上的泪水——他的动作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僵硬与粗鲁,他渐渐习惯了这样温柔细腻的动作,似乎已经刻入了他的本能。

“你想去哪?”

他没有同她细说离开组织的计划,只是淡淡地开口,将这个几乎要赌上他的性命的事,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了出来。

古川久弥沙甚至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在计划这样的事。

琴酒等不到她的回答,便也没有追问,只是伸手将她拉入了怀中,她闻着鼻尖浓重的血腥味,连喉口都在发紧。

“没关系,等以后慢慢想。”

以后、未来……这样从来没有出现在琴酒的生命中的词,他已经可以愈发熟练地脱口而出了。

古川久弥沙闭了闭眼,终于还是开了口:“去一个……和平的地方。”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普通的地方,没有血腥杀戮,没有尔虞我诈……”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古川久弥沙从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来,琴酒会是第一个将“未来”对她问出口的人。

明明她与他都是最没有资格考虑“未来”的人。

琴酒静静听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半晌,再度开口:“孩子……”

古川久弥沙微微一颤,仿佛突然被拉回了现实。

但他只是接着道:“想好名字了吗?”

她难得笑了笑,“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不急。”

那一晚她就这么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人拂开了自己的长发,有针管刺入了自己的脖子。

她迷迷糊糊地意识到,那是又一支松弛剂。

这段时间以来,琴酒虽然顾虑着她的身体,没有再每天都给她注射,但总是每隔两三天会给她补一针。

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没有任何反抗地,继续入眠。

这一晚她似乎难得地做了一个悠长的梦,充斥着各种光怪陆离的回忆,美好又荒唐,是许多已经被她遗忘在遥远记忆中的,第一世的事情。

她无法回忆起梦中的记忆,只记得最后的最后,她站在摩天轮的车厢中,在漫天灿烂的星河下,看到了身边的人。

“以后再来。”

她在梦中惊醒,起身时身边的床铺已经冰冷。

自从那天说了“三天”的时限后,琴酒再也没有回来过。

古川久弥沙一边数着下药的用量与时日,一边等着最后的三日之期。

琴酒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在三天后的傍晚回了家。

他似乎刚刚从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中脱身,连衣袂带起的风都充斥着硝烟混杂的腥味,但他身上很干净,甚至换上了那顶她在晚宴上送他的,全新的帽子。

他推开门,看着正坐在桌边吃饭的古川久弥沙,慢慢走到了她眼前。

他向她伸手,似乎想要把她拉起来,“我们可以走了。”

琴酒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甚至扬起了微不可见的笑容,并非往常一般充斥着血腥与狠戾的冷笑,是她从未见过的,普通的笑。

他不擅长这样的笑,笑得十分难看。

“我订了几张出国的机票,目的地你来选。”

古川久弥沙看着递到她面前的机票,目的地不同,却写着相同的名字。

——黑泽阵、黑泽久弥沙。

她握着筷子的手一抖,稳了稳声音,“新加坡吧。”

她从那些机票中抽了一张出来。

琴酒唇边的弧度更为明显,“落地后,先去做个产检。”

她回得镇定自若:“嗯,孕期45天后,确实可以做B超了。”

“有行李要收拾吗?”

她摇了摇头,“都在北半球,不需要提前准备换季的衣物,落地再买吧。”

“落地后,有哪里想去的吗?”

“环球影城。”

她握着筷子,抬了头,“你说过,以后会带我再去一次。”

沉淀着浓重情绪的绿眸中似乎有微弱的亮光闪过,“……好。”他再度朝她伸出手,“走吧。”

古川久弥沙藏在桌下的手已经抖得厉害,面上却分毫不露,她的目光瞥过桌上的菜色。

“……让我再吃两口,今天一天反胃得厉害,一会儿上飞机会晕。”

绿瞳中的光芒淡去,如夜空中乍逝的流星,璀璨,却也只有一瞬。

琴酒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动筷。

她微微抬头,十分习以为常道,“你也吃两口吧。”

说着她便夹了几筷子的菜放到了他的碗中——这已经是最近他们同吃同住后,她做得十分习惯的事。

正当她自己夹着菜要往嘴里送时,突然右手被握住。

她微微一怔,顺着那只手抬起头,看到了琴酒面无表情的脸。

他褪去了那个别扭的笑意,瞳中的光亮也黯淡下来。

琴酒按下了她的手,她常年无力的手被他轻轻松松地钳住,手上的筷子落地,“啪嗒”的声音十分轻微,却敲在了她的心上。

她做不出任何反应,连头脑都是空白的。

他左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枪,放到了桌上,将扣动扳机的那一面面向了她。

古川久弥沙呼吸陡然间急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药,对孩子不好。”他的声音很淡,又淡又冷,似乎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他将手|枪往她面前推了推,“用这个。”

古川久弥沙的颤抖终于从桌下的左手传遍全身,她瞪着面前的手|枪,双瞳血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琴酒不催不急,只是又把机票往她面前递了递,“我不在,机票也有效。”

古川久弥沙死死瞪着桌上的两样东西,左手边是那张写着他们姓名的双人机票,右手边是他亲手递给她的枪。

琴酒这一生近三十年,第一次学会了给人“选择”的权利。

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变形:“……什么时候发现的?”

琴酒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三天前,我给你注射了硫喷妥钠。”

硫喷妥钠,吐真剂——她曾经也使用过的手段。

他确实相信了她,自欺欺人也好,掩耳盗铃也罢,在这短暂的一个月中,他确实相信了她。

但古川久弥沙低估了琴酒的防心——即使到了最后,即便到了他已经计划脱身的时候,他仍要求一个确切的答案。

但是被低估的,只有琴酒对她的防心吗?

古川久弥沙伸手拿起了手|枪,拉开枪栓,对准了琴酒的胸口。

他曾经问过她,想要什么。

她给了他三个回答,自由、你的性命,还有他们的以后。

他终于兑现了他的承诺。

从过去到现在,从当年到未来。

在他们的世界中,全身心的信任从来就是一场豪赌,她曾输在过他的手上——那一场以性命为代价的赌注,成了他们两人间纠缠经年的噩梦的开端。

再无转圜的余地,不死不休。

他说过,这一次,她不会再成为最后的输家。

他学会了给她选择。

左手边是他承诺的未来,右手边,是他欠下的血债。

古川久弥沙的手抖得厉害,当年在射|击|场上例无虚发的双手几乎快握不住扳机。

琴酒站起身,走到了她身前,伸手稳住了她颤抖的枪口。

一如许多年前最初的最初,他伸手,教会那个第一次踏入黑暗世界的小姑娘开枪。

——不是这样的,我教你。

琴酒握住她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不是这样的,我教你。”

琴酒也已经见过很多次她拿枪的样子,除却当年他们还没有被猜疑与疯狂撕裂真心前,在这一世,她握枪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对准他。

唯一有一次,她在开枪的最后一刹,反手将枪|口抵住了她自己的太阳穴。

过去他沉迷于蒙娜丽莎被摧毁的那一刻所绽放的残破与绝望之美。

这一次,他跳进火场——

古川久弥沙闭上眼,扣动了扳机。

——终于拥住了自己的蒙娜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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