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落座了。
祁萝还是不消停,"父亲,您看,叶姨娘穿的这是什么样子。父亲,您以后可是要称霸中原,当天地共主的,叶姨娘这样,岂不是给您脸上抹黑?"叶知秋这才抬起眼睛,望向祁裕,祁裕被她湿漉漉的眼睛一盯,不由地回想起往日二人的甜蜜,心头一软。"罢了,你叶姨娘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哪里用得着一个小辈来置喙!对了,前些日子,我让你排出去查探昆仑剑宗的探子可有回复?"祁萝哪还想着这一出,正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磕磕巴巴地说,"没,没,那些探子刚走到昆仑山脚,就被人给全部杀掉了。"祁裕大怒,把筷子往桌上一摔,"你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你还能干什么!你的心思是都用来找长辈的错处了吗!"祁萝吓的瑟瑟发抖,一声都不敢吭。
祁升放下碗筷,拂起衣摆,在地上跪下,"父亲,此事固是妹妹思量不周。但是,据我猜想,我们的探子定是被如今的昆仑首徒穆沉所杀。"祁裕听闻此言,细细思索,"若是此人,倒也情有可原,听闻他拜在许怀章门下,修炼区区一百五十年,便已经突破至和光境界,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祁升点头,"正是。那昆仑的二长老何禀前日与我来信,写到这穆沉下月会带领昆仑弟子前往西北秘境进行试炼,我想,魔宗弟子也可同去,我也好对其试探拉拢。"祁裕思忖半晌,"允了,我看何禀并不是很靠得住,当年,他无父无母,独自一人流浪到昆仑山下,许怀章瞧其可怜,将其带回昆仑,让其拜师学艺,可谓是对其有大恩大德了。可如今我们只对他立下个空头承诺,就可让他舍弃昆仑,投靠我魔宗,可见,此人只为利益所趋。但这穆沉不同,他正直稳重,敬重师长的德行天下扬名,若能收拢他,既可以让其为我魔宗效力,攻破昆仑,又可为魔宗正名,免遭天下人唾骂。"祁鸢蹙眉,"父亲,此人正直,恐不会投靠我们。"祁裕摆摆手,"若是如此,就杀了他吧,此人,必会阻碍我魔宗之大业。"
赵绥玉听言,为祁裕斟了一杯酒,轻生问,"宗主,我那侄儿赵桥可否一同参与西北秘境的试炼,他受您隐蔽照顾多年,如今长大成人,修为尚可,感念您的恩德,渴望能得此机会,为您分担一二。"祁裕抿了一口酒,"桥儿一表人才,乃人中龙凤,便也一同去吧。"
午后,阳光投过密林在地上撒下斑驳光影,祁鸢在院子里练习武艺,她虽只有筑基期修为,但胜在一手鞭子甩得出神入化。这条鞭子叫紫电,通身紫色,还带有倒钩,往空中一打,能冒气火星儿,更别提打在人身上了。这条鞭子是合欢宗在她二十岁生辰礼上送给她的,她知道合欢宗打的是什么心思。她母亲叶知秋即便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弟子,可到底也是从合欢宗出去的,合欢宗就相当于她的半个娘家,合欢宗也和她通过信儿,虽然合欢宗现在没有明显战队,若真到了争夺魔主之时,应当是会站在她这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