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热带的南亚次大陆, 明明脚上套了两层厚厚的袜子。
李妮妮:“……”
她都已经革命成功了,为什么还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她试图和神明讲道理,告诉他, 在热带穿两层袜子,容易让人心肌梗塞。
但是神明只是微微歪着头, 用美丽的眼睛清冷地看着她。
“可是这是我唯一能让自己不心肌梗塞的办法。”
神明像抱孩子一样抱着明明, 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自己要微微仰头才能看见李妮妮的脸。
“如果你允许一些男人吻你的脚趾, 我不能阻止你,因为你是自由的。”
“而我唯一能做的, 就是给你多套几层袜子,好让那些卑劣男人的唇,能离你稍微远一点。”
这话听着很动人。
但李妮妮想了想:“你这话有问题。”
达玛太子:“什么问题?”
李妮妮:“你根本不会心肌梗塞啊。之前在地宫里,你不是把离开地宫的钥匙藏在自己的胸腔中吗?为了拿到钥匙, 我把你半颗心都挖出来了,你连剖心都不怕, 又怎么可能会怕心肌梗塞呢?”
神明:“……”
他静静地看了李妮妮片刻。
“‘心肌梗塞’只是一个比方, 西伽蜜多。”
“也就是说,你实际上并不会心肌梗塞?”
“神明没有凡人的病痛。”
“那你赶紧把我的袜子脱了。”
李妮妮伸出小jio, 坚决地说:“你是打比方,可我不是, 你要敢让我在五十摄氏度的温度里穿两层袜子, 还要穿一天, 我现在就心肌梗给你看。”
达玛太子:“…………”
*
最后李妮妮成功争取到了打赤脚的权利。
她光脚穿着木屐,快乐极了,哒哒地跑到桌子边。
桌子上摆放着极其丰盛的早餐,一半是南亚风格, 一半是中式风格。
达玛太子似乎偏爱甜食,时常用鸡蛋、南瓜、淀粉和牛奶自己制作烤蛋糕,并十分巧妙地利用柠檬和香辛料,去除了鸡蛋中的腥味。
为了制作蛋糕,他圈养了神殿中所有的母牛,让它们排队受孕,生产牛乳。
可怜的小牛一出生就被神明抱离了母亲身边,然后为李妮妮制作成了牛排、牛腿和牛糕肉。
母牛则继续一无所知地为它的杀子仇人,提供自己鲜美的乳汁。
蛋糕没有放糖,卡路里不高。
李妮妮端了一盆到自己面前,吃得非常放心。
神明坐在李妮妮身边,伸手越过桌子的边角,帮里她调了一碗酱料,淋在蛋糕上。
达玛太子盯了一会儿李妮妮咀嚼的嘴巴,和一鼓一鼓的双颊,眼眸深了深。
她吃饭的姿态,也像……时一样。,
“可以让我喂你吗?”神明克制又柔和地询问道。
李妮妮护住自己的碗,以示拒绝:“你不吃吗?”
达玛太子摇了摇头。
李妮妮:“你这样一顿有,一顿无,不怕胃痛吗?”
“怎么会怕呢。”达玛太子单手支着下巴,看着李妮妮吃饭,一边看一边柔声说:“毕竟我连心肌梗塞都不配拥有,难道还配拥有胃痛吗?”
李妮妮:“……”倒也不必如此较真。
*
今天是普沙密多罗·巽伽第一天召集群臣商讨的日子。
这一天注定不会太平。这么庞大的官僚机构,不是一时一日能够取代的。李妮妮可以废除摄政王子,也可以杀光战俘,却无法马上完全废除贵族。
但李妮妮没有插手,也没有叮嘱普沙密多罗·巽伽任何事。
她只是在吃早餐前,派了三千士兵,守在王庭的议事大殿外。
普沙密多罗·巽伽是她的试刀石,今天所有对普沙密多罗·巽伽不敬的人,就是对新王庭不敬。
李妮妮吩咐领队的将领,不管是忠臣,还是奸臣,也不管是能人,还是无用之人,今天反对得最厉害的那几个,不要等,直接在大殿之上,当着各家贵族的面,将他们就地斩杀就好。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杀了。
而同一时刻,李妮妮这里却岁月静好。
金色的瞻波伽挂在树梢上,窗外黄灿灿的一树花热热闹闹的开着,几根枝条伸进了房间。
李妮妮不喜欢太大的宫殿,她挑了一个小小的宫室,里面东西摆得挤挤挨挨的。再加上达玛太子是真的很会收拾房间,二室一厅的格局看上去非常温馨,简直就像一个小小的家一样。
达玛太子在桌边收拾李妮妮的餐具。
他换了一身烟灰白的长衫,衣领一直系到喉结下,哪怕在洗碗,也带着一种不可触及、高高在上的禁欲感。
水流从高山上引来,又从切开的竹子中流出来。
李妮妮躺在椅子上,满足地摸着肚皮,一抬头就看见达玛太子的背影。
他的长发蜿蜒过臀,宽袍广袖,发尾只用一根白色的布条,松松系了一把。
窗外阳光洒进来,为他度上一层虚幻的圈影。
李妮妮一眨不眨地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你为什么不用神力洗碗?”
达玛太子用软布仔细擦着盘子,并不抬头:“因为以前有人说过,事事用神力,就没有家的感觉了。”
有人?谁?李妮妮想了想:“是你的王后说的吗?”
达玛太子:“是。”
李妮妮:“你很爱你的王后。”
达玛太子:“嗯。”
李妮妮:“为什么?”
达玛太子将洗好的盘子在一边整齐地摞起,便后退一步,观察是否有摆在一条线上。
李妮妮合理怀疑他是个隐藏的强迫症。
他折返回去,一边调整碗筷没对齐的地方,一边道:“她很聪明,也很可爱。”
李妮妮:“世界上又聪明又可爱的女人有很多。”
达玛太子:“但是她不一样。”
李妮妮:“哪里不一样?”
达玛太子:“就像世界上的蛋糕都又甜又软,但你总有自己喜欢的那一款。”
“原来是这样。”李妮妮若有所思:“我还以为是因为刺激……”
刺激?
达玛太子随口问道:“为什么这么认为?”
“你不是叫太子吗?但你爱的女人又是王后。”李妮妮的推理颇为严密:“这说明你爱的那个女人,身份上应该是你的母亲,对吧?”
达玛太子:“……?”
李妮妮将神明一瞬间表情的空白,视作他被她揭穿爱意后的沉痛。
“爱上自己的母亲,你应该很痛苦吧?如果是继母还好一点,如果是亲生的母亲……那、那可能就有那么一点问题。”
但她试图安慰他,甚至还怜悯地摸了摸神明的长发。
“但你还是要想开一点,你看希腊还有俄狄浦斯王娶了自己的亲妈伊俄卡斯忒呢,他还和自己亲妈生了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希腊人民不也原谅他了吗……”
“…………”
达玛太子笑容静止了两秒。
然后他拿了一块自制的燕麦烤饼干,塞进李妮妮可爱的小嘴里,终于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可怕猜测。
“我们安静片刻可以吗。”
在李妮妮的“呜呜”声里,神明含笑建议道:
“我觉得我现在有点心肌梗塞。”
*
本来达玛太子上午想和李妮妮聊一下“名分”的问题,他还为此特意做了丰盛的早餐和午餐。
因为李妮妮吃饱了,心情就会变得很好,很多事情也会变得更好说话。
但李妮妮自从造反后,业务量一下翻倍,他话题还没开始几句,就有士兵来找李妮妮了。
那士兵一来,就看见“爱因斯坦神”大人,正用竹签插着一只苹果,亲密地喂西伽蜜多大人……吃苹果。
天啦撸。
起义军首领,和漂亮的“爱因斯坦神”……居然是这种关系吗?
士兵恍恍惚惚地跪下,声线不稳地和李妮妮汇报了他们今天打劫的战果——他们在城门外打劫了10来个贵族,并从那些贵族手里抢来了近十万金币的财产。
现在的局势完全是一边倒。
活着的黑甲武士已被李妮妮尽数斩首,王城戍卫兵也大半倒戈。
再加上象军全数在李妮妮手里,如今的贵族,已经没有任何依仗。
与此同时,李妮妮起义军民间组织的气势高涨,爱因斯坦神的信徒人数已经快破5万。
他们都是被瘟疫和饥荒逼到没有退路的首陀罗。
这一刻的达摩末罗,作为中产阶级的吠舍因为战乱自顾不暇,作为军功阶级的刹帝利也好不到哪里去——军队都没了,军功阶级也就不复存在了。
而文弱的婆罗门贵族失去了军队的保护,就等于蚌类失去了保护它们的壳。
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纷纷第一时间收拾细软,试图逃离王城。
这些贵族根本没想过,婆罗门和刹帝利两个阶层,受到了百姓几千年的供奉,危难时至少应当给他们发放一点米粮,好歹让这群“贱民”能存活三分之一下来,以保存国家的根基。
可是别说发放米粮了。
他们连自家门柱子上的雕花,都敲下来搬走了。
于是活不下去的贫民们,从灾情最严重的北方一路迁徙到南方,却发现贵族老爷的大门紧闭,很多地方甚至连当地政府都已空置逃亡。
他们看来看去,最后发现居然只有“爱因斯坦神”,会稍微庇佑一下他们。
于是想加入“爱因斯坦神”组织的贫民人数一下暴涨。
李妮妮也因此将进入“爱因斯坦神”教会的筛选条件,定得更加严苛。
每一个人想要进入“爱因斯坦神”组织的人,都必须与李妮妮签订了生死状,承诺用生命为神明而战。神明不允许她的士兵在战场上后退一步,如果出现逃兵,就视同违反军纪,头颅将会被挂在组织的大门上。
李妮妮还将武太郎和苏尔姬妲派到了城门口,拦截逃离的贵族。
她不能让这些贵族带走财富,因为只要他们拥有财富,就能招兵买马,东山再起。
就像魏晋南北朝。
李妮妮并不在乎政务,毕竟她造反的目的又不是赚钱。
她心不在焉地听着士兵的汇报,听到一半就打断了他,让他以后将这些事情都汇报给新的君主普沙密多罗·巽伽,不需要再经过她。
士兵战战兢兢地说:“可、可是……”
李妮妮:“没什么可是。”
士兵快被一边“爱因斯坦神”的眼神吓昏过去了:“好、好的,大人。”
李妮妮觉得他脸红害怕的样子有点可爱。
她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神殿拆得怎么样了?”
“快、快拆完三分之一了。”士兵跪在地上说:“而且将领从达玛神主下的地基中,发现了一个箱子……但因为箱子上刻着神圣的符文,暂时没有人敢碰这个箱子,将领还在想办法。”
一个箱子?
神殿里还真有东西?
李妮妮蹙起眉。
“你们做得对。”片刻后,李妮妮说:“你去告诉负责挖掘的将领,这个箱子谁都不许碰,就让它埋在土里,我马上自己去神殿拿。”
士兵恭敬地伏在地上:“是,大人。”
*
士兵走后,李妮妮立刻拉了拉达玛太子的衣袖:“你真的在神殿里藏了东西?”
达玛太子垂眸看了一眼李妮妮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指。
那淡红色的、花瓣一样的指尖卡在他的衣袖上,看上去就很相得益彰。
这种相配让他的语调柔和了一些:“我觉得应该不是,因为我的东西一般藏在山洞里。”
这爱好怎么和仓鼠打洞一样……
李妮妮马上想起了达玛岛上,那个埋藏着达玛神主富可敌国财富的洞穴。
“那你神殿下的东西,会是谁藏的呢?……难道是工匠?”
“工匠可不敢如此亵渎神明,那个年代的信仰,比现在虔诚多了。”达玛太子含笑道:“不是我的话,就只可能是我的王后做的了。”
李妮妮脱口而出:“你妈做的?你妈为什么要在你的神殿下藏东西?”
达玛太子:“………………”
他凝视了李妮妮片刻,挽起长发,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对着窗外开满金色瞻波伽的花树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再次折返回桌边,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我的王后,和我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和我的母亲也没有任何关系。”
李妮妮反驳道:“你胡说,和你爸没关系,为什么能叫王后?”
达玛太子:“因为神明是一个国度的无冕之王,自从我摄政之后,便没有人敢让我的妻子,用屈于第二的封号了。”
李妮妮逻辑严谨:“那你为什么现在还叫太子?”
达玛太子:“因为我遇到我的王后的时候,还是太子,比起国君,她更喜欢这个称呼,我就为她保留了。”
李妮妮感叹道:“真任性啊。”
达玛太子含笑道:“她年纪小,任性一些是应该的。”
“她年纪小,难道你比她年纪大很多?”李妮妮敏锐地发现了华点:“你比她大多少岁?”
达玛太子:“…………”
李妮妮一边吃着燕麦牛奶烤饼干,一边好奇地计算着神明初恋的岁数:“你曾经说过,她会到的一切都是你教的,那你至少比她大……20岁?”
达玛太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妮妮。
“不是20岁……难道大30岁?”
李妮妮惊恐道:“天啊,怪不得你要保留太子封号,30岁年龄差,你都可以做她爸爸了,‘太子’听起来起码比‘帝王’年轻一点……”
达玛太子保持着微笑,克制地对李妮妮说:“你可以安静地、不要说话地吃一会儿饼干吗,西伽蜜多?”
*
李妮妮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她吃完饼干,就命人牵来了一匹马,打算去达摩神殿地基那儿,看一看他们到底挖出来了什么好东西。
可是还没等李妮妮扬鞭起行,就见达玛太子走到了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慢慢摸了摸马柔顺的鬃毛,抬头朝李妮妮含笑道。
“大人好狠的心,居然把我扔在王宫中,自己去游山玩水吗?”
李妮妮心道,把达玛太子带去找《达玛太子末日预言》,这算怎么回事?
她果断拒绝道:“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
达玛太子绕着她的马走了半圈,听到李妮妮的拒绝,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笑吟吟地朝后退了一步。
“那我就在家里等大人回来……再一起聊一聊名分的事。”
李妮妮现在一听到“名分”两个字就头皮发麻,莫名有种“拔x无情的渣男和他的痴心原配”的既视感。
她咳嗽了一声,扬鞭而去。
但还没有走多久,那匹马忽然自己调转的方向,不论李妮妮如何拉缰绳,它也锲而不舍的要转头朝着王宫往回走。
于是五分钟后,李妮妮又回到了达玛太子面前。
达玛太子居然还站在原地。
他看着李妮妮马上不大熟练的身影,弯起眼眸:“我就知道大人果然是舍不得我的,这就来接我了。”
李妮妮:“……”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李妮妮狐疑地看了达玛太子一眼,有点怀疑是他对马匹做了什么手段。
但是她看来看去,也没在达玛太子含笑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在这种情况下,再拒绝就得有点罪人了。
她看着达玛太子深潭一般静水流深的美丽眼眸,还是不敢直接将神明得罪到底,朝达玛太子伸出手。
“来吧,上马。”
她本来想让达玛太子坐在她身前。
但达玛太子一笑,握住李妮妮的手,翻身坐在了李妮妮身后。
他上马的姿势极其熟稔,动作间还带着一点风流落拓的意味。
李妮妮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达玛太子曾经也是打过仗的,而且听他字里行间的意思,还打过不止一次。
他伸手亲密地环抱住李妮妮的腰肢,将下巴搁在李妮妮的肩膀上。
又将李妮妮抱起,往自己身上靠了靠。
李妮妮坐在了一样东西上。
“从这里到达摩神殿,要经过一段无人的密林,路程大概是一个半小时。”
李妮妮不知道达玛太子为什么要提及这个。
达玛太子几缕零散的发丝随风扬起,又落下来,贴合着他精致的下巴线条。
他慢慢低下头,贴近李妮妮耳边,温热的气流打在李妮妮的耳廓上。
“一个半小时,仓促点也够了。”
“想让我在马背上服侍你吗,大人?”
李妮妮:“……”
*
那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李妮妮走了快三个小时。
期间达玛太子做完了一切摄政王子曾经想做,却因为马匹暴毙而无法继续做的事情。
李妮妮体会了范xx和黎x演的某个角色,在马上的乐趣。
骑马的确很刺激。
马匹在丛林间奔跑,绿色的枝叶簌簌从他们身边而过,达玛太子一只手帮李妮妮挡着枝叶,一只手掐着李妮妮的腰。
李妮妮的脊背贴合着马匹脖颈流畅的曲线,随着马匹的每一次跳跃而腾空,马匹柔软的鬃毛刮不伤她的皮肤。
李妮妮抬起头,从树叶圆形的间隙间里,看见太阳。
她看见飞鸟飞过天空,还看见美丽的凤鸟在给他的雏鸟喂食,对于雏鸟来说巨大的粗壮的虫,扭动着挤进了雏鸟细细的喉咙,被雏鸟勉强地吞下。
雏鸟张大了她的喙。
但雏鸟的喉咙和口腔还没有长成,鸟喙边缘覆盖着一层嫣红的膜,却被虫直接捣了进去,雏鸟腔口的薄膜被拉开到了极致,几乎变得透明,让人能透过那层薄膜,看见虫身上卉张的静脉。
那只虫也很美。
这还是李妮妮第一次见到这么美,又这么狰狞的虫。
等他们出了密林之后,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马匹背上湿漉漉的,达玛太子抱着李妮妮,将马赶到了山泉边。
他先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落叶,又将自己的衣服散开,反着铺在那层落叶上,这才把困倦不已的李妮妮抱上去。
李妮妮的纱丽早就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只能用达玛太子的衣袍裹着。她的腿谨慎地交叠,嘴唇嫣红,腿上被树枝和别的弄出的微红痕迹,一直向里延伸到了衣摆深处。
她勉强睁开眼皮看了一眼达玛太子,就靠在树上休息。
达玛太子升起了火,烧开一点后,用衣服作为纱布,过滤了一点水。
从头到尾,他依然没有用一点“神力”。
他撕下里衣,用一小块布料蘸取了一点热水,就走到李妮妮身边,拉开了她的脚踝。
李妮妮侧躺在草堆上,捂着她的小肚子说:“别动我。”
达玛太子以为她受伤,神情冷下来,他拉开李妮妮捂着小腹的手,将自己的手贴上去,柔声道:“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李妮妮:“涨。”
达玛太子按了按她鼓胀的小肚子。
在金棘草和灌木丛的另一面,马背上的粉白色小羊羔皮袋漏了一个口子,一大包粘稠的羊乳被挤压着流了出来,濡湿了下面的枯草。
达玛太子:“……”
李妮妮:“……”
李妮妮头皮一下炸了:“……我都说了,别动!”
这种场景并不多见,达玛太子按住她动来动去的手,抬起她的,俯身仔细观赏了一会儿。
李妮妮听见了小羊羔皮袋子里的羊乳,一滴一滴,滴落到草地上的声音。
“……是口子太小了,出不来。”
他叹息一声,又将李妮妮抱起来。
也不管她淅淅沥沥的,就将她放在了自己腿上。
然后他像抱着小孩上盥洗室一样,托住她。
李妮妮不明所以:“……你又想做什么?”
神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拨了拨草丛边的野生蔷薇花瓣。
然后再次,往下按了按她的小肚子。
李妮妮:“…………!”
作者有话要说: 小脸通()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