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紧张地搓了搓手,为难地摇头道:“那包药被她们小心的抱在怀里,奴婢没有瞧见,只听道脸上有痣的姑娘说是按照二小姐的吩咐去伙房里,至于那毒害大小姐的药不知道是不是她藏在药里还是藏在袖子里带进去的。”林氏发问“今在伙房里有谁能证明二小姐房里的丫鬟去过何处?”
此言一出,众人皆朝地上跪着的那两个丫鬟看去。
“夫人,我确实看见了,不过二位姐姐是领了二小姐的命去拿老太爷的药。”
“是啊,我也看见了。两位姐姐从芙蓉院里出来时手上就拿了几包药,其余的也没看见。不过,二位姐姐离开后三小姐院里的梨花倒是来问过…”
温老夫人皱眉:“你们可听清楚了?还不如实招来!”
温府里的规矩向来极大,丫鬟们稍微逾规就会受一番皮肉之苦,被发卖出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宋氏看了那丫鬟一眼,眼眸微转,突然笑着看向周嬷嬷:“既如此,那首饰就是景酥收买下人的证据!”
“不是,那首饰是小姐赏给我们的不是小姐指使我们,我们也没做过!”秋至星月两人使劲摇头否认。
“祖母,那首饰确实是我赏给她们的,不关她们的事。祖母,可能是三妹下的毒,有丫鬟看见三妹房里的梨花打听我的汤食,原本害的人是我没想到阴差阳错害了大姐。”温景酥再次低头解释。
“老夫人,小姐中的是蛇香丸粉的毒,在三小姐房里找到一些残留的药,郎中给二小姐开了药服了,如今好多了。”周嬷嬷附耳在老太太身边汇报。
王氏稍加思索缓缓道:“今日,鸿雁确实向我打听了景酥的事。”
温鸿雁‘扑通’跪地,全盘托出:“祖母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是…是大姐指使我做的。她说只要把这东西放到二姐碗里就行了,我问过她是什么药她没告诉我,她威胁我要是我不做就杀了我。那做假证的丫鬟也是大姐找来的,谁知道为什么偏偏大姐自己喝了那药。”
温景酥微微扬眉:“自导自演。”
宋氏转头对老太太有些委屈道:“娘,我们香寒向来懂事,待姐妹们谦和有礼,从不嫉恨。她性子木讷不讨喜媳妇知道,可是也没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她的头上来吧?这没影儿的事情,这么无凭无据的就给她们定下了一个残害姐妹的名声,这让我们寒儿以后在府里怎么做人。怎么在兄弟姐妹们面前抬起头来?请老夫人做主啊!”
宋氏说着说着眼泪就来了,就跟真的一样。
温老太太见了面上有些不悦,轻斥道:“好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不过是喊丫鬟婆子们来问问话罢了!你当着晚辈们的面这么哭哭啼啼的像是什么话!把那做假证的丫鬟发卖出去,这两位受冤的丫鬟护主忠心赏些银两,至于香寒这几日好好养着,面壁思过。鸿雁,你心生歹念,毒害姐姐,罪大恶极明你就去画如庄待着没我的命令不许回来!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了!”
宋氏掏出帕子来揩了揩这会儿也赞成道:“谢谢娘还我们寒儿公道!”
林氏抬起头语气却依旧还是有些不平:“您这还没问清楚呢,就先给我们景儿定了罪,我们景儿也很冤枉,白白被人陷害。”
温老太太虽然脸色依旧不好,却是皱眉不语。众人不敢多言识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