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加入鬼杀队纯属意外, 缘一也没想过普通的一次剿鬼,居然会遇到了这个世界长大成人的自己。
当时鬼走得很安详,不善言辞的继国缘一看着不善言辞的继国缘一, 青年握着日轮刀,露出了茫然的空白表情:“兄长大人的……孩子?”
缘一缓慢眨眼还没来得及解释, 便有已经误会的继国缘一干脆利落收起刀,站在那里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 表情期待:“兄长大人与你说起过我吗?我是你叔叔继国缘一。”
看这孩子,多像兄长大人啊!继国缘一欣慰:还有着与我相似的胎记。
“你认错人了。”缘一平静的否决:“我不是兄长大人的孩子。”
不是兄长大人的孩子?那这几乎一模一样的外貌……继国缘一恍然大悟, 前倾身体更加期待:“弟弟?我是你很早就离家的兄长继国缘一, 严胜兄长最近还好吗?”
如此一番鸡同鸭讲的艰难解释后,继国缘一带着失落飞快接受了现实——侄子没有,弟弟也没有。他带着缘一来到紫藤花家族名下一处旅馆休息, 白发婆婆带缘一换下了沾满灰的外衣,洗了个澡, 还吃了饱饱的白米饭与天妇罗, 才留了两个继国缘一在只有他们的房间里沉默。
继国缘一:“……呆。”
缘一:“……呆。”
大呆看着小呆, 片刻后,是继国缘一迟疑着先开口, 问缘一是为何猎鬼:这个年龄的自己, 应该在与歌生活在山里,拎着斧头用通透世界打猎呼吸法砍树才是,为什么会出来猎鬼,还来到了他的世界?
“为了修行。”
缘一眼睛里出现了光:“我不懂老师们为什么说修行重在修心, 但既然继国缘一是为消灭鬼诞生的人类, 或许只有在消灭鬼的过程中, 我才能找到答案。”
“可为什么来到我的世界杀鬼?”
“说来惭愧。”缘一羞愧的低头:“消灭鬼本该是我存在的意义……但却是鲤阳大人阴差阳错杀死了鬼王, 我的世界里已经不再有鬼的存在了。”
平静的声音仿佛一道撕裂天际的雷霆,继国缘一只以为出现了幻听,大脑里嗡嗡作响,似有一千个缘一在重复刚才的话:“……你说你的世界里鬼王已经被杀死了?”
“是,我能离开原来的世界就已经证明了鬼的消失。”
“你们真的杀死了鬼王?”
继国缘一重复着问年幼的自己,语速不知不觉间加快:“请问你说的鲤阳大人是谁,也在这个世界吗?或者他有没有与你说过鬼王的样貌,鬼王的藏身之处,还有他的能力?”
“鲤阳大人不在这里。”
被继国缘一抛出的一连串问题吓到,缘一只来得及认真回答第一个问题,然后说:“但我见过鬼王,可以告诉你他的样子。”
“……抱歉,我因为终于听闻了鬼王的消息,有些失控。”
继国缘一缓缓呼吸着令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对鬼王的仇恨已经让他握紧了右手的日轮刀:“我很高兴,这片黑夜终于出现了破晓的曙光……你要不要与我去见鬼杀队见当主大人?”
他笨拙的发出邀请。
缘一无所谓的点头,又安慰继国缘一:“不要担心,有我与你一起,一定也能很快杀死鬼王,让鬼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两个杀毒软件合作不愁杀不死一个病毒!还不知道鬼王无惨究竟有多么能躲的缘一目光坚定,对未来信心满满。
“借你吉言。”
看着象征希望的孩子心情总会变好,继国缘一平静无波的面孔注入了一丝生气,他笑了笑,也有心情与缘一说起其他:“我看你的刀柄处的刀绳磨损严重,等见了当主大人后,你可以让鬼杀队的锻刀人帮忙修理,或者直接锻造一柄适合你的日轮刀。”
“刀是我用鬼吃人收敛下的钱财买的,我不想换。”
缘一抿起嘴唇,在这时展现了属于自己的固执:“我想用来自鬼的东西杀鬼,用鬼的罪恶结束鬼的一生。”
继国缘一没有再坚持,只是缘一有些好奇的问他:“你说的日轮刀是什么?”
“是用最靠近太阳的铁矿打造出的刀,以铁矿吸收的太阳来对鬼造成伤害。”
“听起来效果好差。”
缘一忍不住吐槽,继国缘一听着好笑但也感到无力,没有办法,人类比起鬼还是太弱小了:“我可以教你们波纹呼吸。”
“波纹呼吸是什么?”
天已见鱼肚白,房间里的两个人仿佛不知疲累,谈话间太阳缓缓升起,驱散夜晚的黑暗。
天亮了。
※※※
不良高中生空条承太郎在警察迫不及待的送瘟神注视下两手插兜,坦荡荡离开了看守所。
“虽然我也不清楚看到的人影究竟是什么,但至少我能确定那不是恶灵。”
乔纳森坐在桌前安慰依然面带忧色的曾孙女儿,西撒单手撑脸,撇嘴:“所以你们都能看见那个奇怪的玩意儿,就我看不到。”
什么玩意儿,居然还搞区别待遇!
西撒·齐贝林在心底幽幽叹气,被乔斯达搞小团队排挤的悲痛感油然而生:他齐贝林,居然会有一天被乔斯达背叛!
“但是我只看到了上半身,是紫色的……”
妈妈泡好了热茶,空条承太郎看着就这样赖在他家不走了的两个警惕对象理所当然的与妈妈交谈,以自己超臭的表情表达了不爽。但与以往不同,他今天没有出言赶人。
别问,问就是得有人制止恶灵,面前这个男人能与恶灵对拼拳头,为了婆娘不被恶灵失控伤到,就必须要忍耐。
可恶,胳膊好痛,卑鄙的恶灵为了能让自己一直战斗下去,居然把自己受的伤同步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真是无耻!他空条承太郎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小人!
他在此以他的本体发誓,他一定会想办法祛除了这个恶灵,让这个恶灵知道什么叫做正义!
“我在想要不要联系承太郎的外公……”
贺莉坐在桌边,突然想起乔瑟夫在她还小的时候曾在冬天让树开花:“我记得爸爸他在我小时候经常会做一些神奇的事情,也许他会知道承太郎身后的人影究竟是什么。”
嗯?西撒无意识直起背,目光炯炯转向了荷莉女士:难道说我能见到jojo了?
“这不乏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乔纳森温和的赞同,空条承太郎一直观察着他们,冷不丁突然问:“你们认识我外公?”
“我只是听别人说过,西撒才是认识他的人。”
西撒抱着手臂点头:“对,没错,我们关系很好。”
“唔,说起来,爸爸与我讲起的故事里有一个朋友与西撒先生同名。”
贺莉戳下巴:“认识西撒先生的时候我还在想,爸爸一定会很高兴认识你,没想到西撒先生与爸爸就是朋友,真的是很巧呢!”
“哦,其实我就是那个故事里的西撒·齐贝林本人。”
“……诶?”贺莉·▽·
“是真的。”西撒=-=
“可是爸爸说西撒叔叔已经去世了……哦,我明白了,一定就像电影里经常会有的那种所有人以为已经牺牲但其实被人偷偷救下来了的情况对吧!”
贺莉飞快想通,高兴的双手合十:“太好了西撒叔叔,爸爸如果知道你还活着一定非常高兴,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告诉爸爸!”
不愧是丝吉·Q的女儿,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金发的意大利帅哥忍俊不禁,笑里透着些男孩的调皮:“先别告诉jojo我在这里的事情,让他来,我想给他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惊·喜。”
“嗨~~~”
空条承太郎:我看是惊吓吧。
“我去和爸爸打电话,告诉他承太郎的事情。”
西撒一通自爆很好冲散了荷莉的不安,她带着笑容,关门的声音就像是开关,留在房间里的承太郎沉默。
“嘿,这位骑士。”
西撒故意逗他:“这个时候不怀疑我们在撒谎了吗?”
“你们应该没蠢到编造这种轻易戳破的谎言,所以意见暂时保留。”承太郎按了按帽子,皱着眉对今天急转多变的日常感到头疼,他觉得,接下来再发生什么也不会让他感到惊讶了:“只是你们今天来拜访婆娘的目的不是认亲吧?”
“是这样没错。”
一直慈爱看着小辈们交流的乔纳森选择相信承太郎,详细的说了前因后果,包括DIO与乔斯达的恩怨:“为了防止DIO的手下在接下来继续对你们出手,我和西撒会一直等到乔瑟夫到了机场再离开。”
听到小鬼被绑架,少年绷紧了下颌线,听到这个世界有吸血鬼,少年阴沉了表情,听到最后,他紧盯着乔纳森,一双碧绿色的眼眸带着刀锋一样锐利的锐气:“所以你是乔纳森·乔斯达?”
即使说了暂时保留意见,空条承太郎也没有真的停止思考。是的,这一切很奇怪。
为什么乔纳森会拥有那样超脱常理的力量?
为什么他们可以信誓旦旦的肯定他背后不是恶灵?
为什么西撒还活着却一直瞒着不去见老头子?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了解乔斯达与DIO的事情?
太多的为什么无法合理得出答案,但如果大胆假设面前这两个人是死亡已久的幽灵,那么就能解释通了!
因为他们是灵异,是确实死去了的伙伴,是亲身经历了那段过去的人。世界上既然有了吸血鬼,有他背后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那又为什么不可能有幽灵呢?
空条承太郎丢掉了坚持十七年的世界观,臭着脸对老头子死了又‘活’过来的祖父与战友讲道理:“老头子现在有信息网,让spw去查DIO的消息比你们两个人要效率高。”
不过乔纳森都能是他死去的先祖了,所谓‘奥斯维得后代’的小鬼——也根本是那个奥斯维得本人吧?
呵。
骗子。
【承太郎记仇.jpg
傻眼的乔纳森从震惊到骄傲不过贺莉打电话对乔瑟夫喊一声‘爸爸’的时间,他欣慰看着承太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承太郎突然扭头问西撒:“你打算吓老头子的计划还算数吗?”
他想起前年生日老头子弄坏了他自己设计的船模型。
“为什么不呢?”
西撒递他一个上道的眼神:“我们还能拉上乔纳森先生一起……来吧乔纳森先生,jojo他最喜欢这种出乎意料的惊喜了,你也想和jojo制造特殊的回忆吧?相信我!”
“小乔瑟夫真的会喜欢这样吗?”
“真的,您可以现在发消息问丽莎老师还有艾莉娜夫人。”
“既然这样……”
乔纳森·傻爷爷·乔斯达心动。
听说自己可爱的女儿与孙子都出现了替身,乔瑟夫·乔斯达立刻买了最近时间段的机票,十二小时后到达了霓虹机场。
飞机到达时是夜晚十点,贺莉没被自己爸爸允许去机场接机,留在家里高兴的为自己爸爸和西撒叔叔的久别重逢布置现场,承太郎帽子上挂着彩带,又给自己外公记上了一笔。
乔瑟夫毫无防备走进了空条宅,对着无人迎接的家门口中气十足大喊:“贺莉?贺莉?没听到么,承太郎?承太郎——外公到了,快出来迎接外公啊!”
‘咚咚咚’脚步声传来。
乔瑟夫一喜,张开双臂等待着亲亲外孙(想象版)甜甜一声‘外公’与崇拜的眼神——
“爸爸~”
荷莉欢呼着扑入爸爸的怀抱里,宠女儿的乔瑟夫哈哈笑着抱住她在宽敞的玄关处转了一圈儿,连背后的阿布德尔都被这对父女的快乐传染,露出笑意:“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妈妈呢?你这次又是骗妈妈来的吗?”
“哈哈哈,我怕丝吉也会跟着来,只好骗她说我出差了,你可不能向她告密!”
“我才不会呢!”
乔瑟夫:“好了好了,别撒娇了,我亲爱的外孙承太郎在哪里?”
“我做好了晚餐,在等你来了一起吃饭呢——爸爸!你怎么没有提前说你还带了客人?你这样我没准备好足够的晚饭。”
“请不要在意,贺莉夫人,我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了快餐。”
阿布德尔彬彬有礼给出了安慰,荷莉还是气鼓鼓打了乔瑟夫的手臂轻轻一下,不过想起现在正在饭厅里等待给乔瑟夫惊喜的西撒叔叔,她又高兴起来,抱着爸爸的手臂拖着他去饭厅——见到爸爸的她就像找到了顶梁柱,内心的不安与压力已经烟消云散:“快走啦爸爸,承太郎已经等你好久啦——”
“真的吗?承太郎很期待我来吗?”
爷爷辈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乔瑟夫笑成了一朵花:“贺莉我们快走!我宝贝外孙在等着见我呢!”
他满怀期待打开门,迎接他的是桌边一脸冷漠看书的空条承太郎:“承太郎!外公来见你了!”
空条承太郎:“哦,外公。”
“什么嘛这么冷漠的态度……”
他委屈了,委屈又伤心想向自己女儿求安慰,迎接他的是侧面突如其来的拳头。
“JO——JO!没有丽莎老师看着,你就彻底偷懒不练习波纹了么混账!”
熟悉的人,带着熟悉的拳头,熟悉的拳风,熟悉的恨铁不成钢迎面而来。乔瑟夫惊愕的张大眼,甚至自己下意识克制住了身体躲闪的本能,结结实实接下了这一拳:“诶?等等,西……撒……?”
“没错,是我!是地狱里回来的西撒·齐贝林!”
金发青年捏着拳头怒极反笑:“本来只想揍你一拳,但我现在真的生气了jojo!连身体都迟钝成这个样子,如果还有柱男存活在这世上找你复仇,你打算就这样等死吗?”
“我只是想和丝吉一起变老噗——”
下意识解释的乔斯达‘噗’一声被打倒在地,少女坐姿捂着脸满头问号:“为什么又打我?西撒???”
“不要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
乔瑟夫见西撒怒气冲冲活动指骨,打了个冷战连忙用隐者之紫去制止战友,西撒看不见替身何来躲避?只能奋力挣扎着被隐者之紫绑住了上半身:“怎么回事,jojo,你又做了什么?”
“西撒……你看不见吗?”
“我该看见什么?”
“呜呜呜我就知道果然是西撒——”
乔瑟夫一个滑跪,不去想为什么死了的西撒会在这里,抱住西撒的大腿哭嚎:“你这家伙干嘛脱离队伍偷偷去挑战别人啊!我很想你啊西撒——!”
“哭的丑死了,jojo。”
西撒停止挣扎:“松开我,还有你如果敢把鼻涕抹我裤子上,我饶不了你。”
“呜呜呜嗝——”
乔瑟夫把鼻涕抹在了西撒裤子上:“什么?”
“……去死吧jojo。”
“??!”
“等等等等,先别打了,这也是你计划以内的惊喜吗?西撒?”
连忙挡在两人中间的乔纳森迟疑着问,西撒伸手揪住要哭不哭的乔瑟夫衣领,威胁的眼神一直往乔瑟夫脸上丢小刀:“当然是了乔纳森先生,你也听过男孩子的友谊是靠拳头的说法吧?我和jojo就是这样不·打·不·相·识的关系,你说是不是?jojo。”
乔瑟夫抓着西撒手腕被另一则信息砸懵了大脑:“西撒你喊他什么?乔纳森?等等是我想的那个乔纳森吗?仔细一看果然和老爸以前照片里的人一模一样!
Oh——my——god——
为什么不止是西撒,爷爷也在这里啊——”
空条承太郎收回了拍照的手机。
※※※
“波鲁那雷夫,替身是什么?”
“替身?是精神意志具现化的幻影。”
走楼梯途中,瓦尼拉嫌弃鲤阳上楼梯又慢又墨迹,催他快一点,被心中想事情的鲤阳讥嘲‘既然你心急你倒是背起我走,既然不背我,既然让我自己走,那你就闭嘴安静点别像个脑仁核桃大小说话不过脑的老橘子讨人厌’。
瓦尼拉因为那一长串的形容词噎住,但他不会因此便顺了鲤阳的意,继续催,因为DIO大人已经在三层的起居室里等待了许久。
“那关我什么事,还不是你磨磨蹭蹭。”
最烦走楼梯的鲤阳对他指指点点:“像你这种不专业、有自己想法还不聪明的笨蛋,就该罚去夏威夷报名管家课程,学不会就喂狗,三只头的狗,一口咬头,一口咬腰,一口要腿,三等分的加餐。”
烦死了。
瓦尼拉顶着一千只蚊子绕头飞的骚扰木着脸不予理会,虽然他其实真的很想缝住那张烦人的嘴,但这是DIO大人的客人——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像迪波死的那样潦草,他发过誓,他只能是为DIO大人而死。
终于到了魔馆第三层,为了表现自己走楼梯真的很累,鲤阳矫揉做作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不等瓦尼拉流利的下跪通报再等命令,几步上前推开了门——
“至少敲过门再进来,奥斯维得哟。”
后颈肩有星星胎记的男人合上书:“这飘上来的血腥味,你到底杀了我几个属下?”
依然跪在门外的瓦尼拉没有抬头:“DIO大人,他只杀死了迪波。”
什么?居然只死了一个?DIO大惊:不可能,这绝不是大型杀伤武器奥斯维得的真实水平,一定还有什么大杀器在蓄力!
什么?他不是被血呛死的吗?鲤阳大惊:我就只是不小心扭断了木偶胳膊,怎么变成人被我杀死的了?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瓦尼拉,为了在迪奥面前展露风头居然不惜来抹黑我。”
鲤阳痛心疾首指责瓦尼拉的血口喷人,殊不知瓦尼拉也在叹为观止鲤阳的睁眼说瞎话:“谁都可能遭遇意外事故,迪波也是如此,怎么就是我杀了他呢?”
虽然是我的原因没错。
可我又有什么错?我明明才是受害者,流泪猫猫头。
当然是你的错,瓦尼拉腹诽,虽然你替身的能力未知,但破坏了吊灯砸伤迪波,又扭断了木偶的四肢让迪波被血呛死,这还不足以证明是你杀了他?迪波的尸体还在二楼放着等待稍后去处理呢,这种漫不经心的冷漠态度,不愧是DIO大人看中的人,不愧是DIO大人!
看,这历史重演的一幕。
——鲤阳明明说了实话,却谁都没信。
听到转述过来的瓦尼拉心理活动,鲤阳皱起眉有些不高兴,他看向DIO,发现DIO居然也是一副不意外的表情:“嚯↗嚯↘,死于意外,果然是你的风格。”
???好家伙你居然也背刺我。
“我甚至在震惊你居然只杀了一个人。”
“为什么说的我好像是什么变态杀人魔?!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形象?”
形象啊。
DIO摸下巴:“比阴雨雾天还要湿黏让人讨厌的谁与你作对你就会暗自操控各种因素把对方灭口的混账。”
“胡说八道。”
鲤阳冷笑一声,认定DIO是怀恨在心,所以他的形象才会在DIO心中如此妖魔化:正所谓心中是什么,看到的也会是什么,DIO这种视读法律丧失了人性的吸血鬼,看他自然也只会是恶贯满盈的坏东西。
为什么人云亦云的傻瓜这么多,为什么我要被投放到傻瓜的新手村里,为什么傻瓜总是立志给我加上奇奇怪怪的人设。
难道……我也是傻瓜吗?
……
有时候做个傻瓜其实也不错。
鲤阳:突然看破红尘,没有了世俗的欲望.jpg
见自己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副猫猫没有猫猫只是喜欢玩不可能做坏事的表情,DIO撑着脸,突然说起当时震惊雾都的某狂信徒聚会,突如其来的大火烧了两天两夜。
鲤阳移过视线看他:“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因为那算你的封神之战,你这白发红眸的恶魔。”DIO叩了叩椅子扶手:“他们要想办法献祭你,结果偏就在他们所有人聚会时一把大火连只狗都没逃出来,那个地方也成了远近有名的鬼宅。”
“苏格兰场都定性了那是意外。”
鲤阳坐到沙发上,漫不经心念叨着什么‘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度’‘吃人肉的狗就算死了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总之:“嘴长着是来活着吃饭而不是死了造谣,不能凭白无故污人清白……我只能说都是巧合,一切都与我无关,你说的事情我没做过。”
“是啊,每一次都是该死的巧·合。”
DIO咬重字眼意有所指,他一直认为,他能与奥斯维得一直作对并活到最后,都是自己的三颗黑痣强运做出了抵消:“所以才会有人认为你是撒旦在世,在背后甚至不敢提起你姓名,怕被恶魔取走灵魂。”
“我居然还有过you know who的待遇,有趣,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称呼我是撒旦,竟然是这个原因。”
鲤阳撑着脸觉得可笑:“不感兴趣的人我一向不去求知他们的真实想法,所以我一直以为,【撒旦】是这些失败者对我的阴影像个无法击败的魔王,才让他们心生嫉恨与畏惧想出来了这样的代号。”
不得不说,DIO有感到被内涵。
“不说扫兴的事情了,你这里有没有吃的?我饿。”
DIO刚露出高贵冷艳又邪魅的搞事表情,鲤阳便抬起双臂在面前比出了一个大大的‘X’:“事先声明我拒绝吸血鬼食谱。”
DIO悻悻扭头:“嘁。”
“还有不能是普通的食物,我只吃高级料理。”
“你烦死了奥斯维得,在这个时候还要维持你的贵族大少爷作风吗?”
“你才烦死人了迪奥,作为长生种我喜欢享受生活有什么问题吗?我又不是你食谱只剩下人血。”
“请放心交给我吧,DIO大人。”
作为DIO的忠臣,瓦尼拉当仁不让接下了这个重任。不就是料理么,偌大一个魔馆可只有一个吸血鬼。
※※※
瓦尼拉离开时关上了门。
今天一天耗费了不少体力,鲤阳坐在椅子上仰头看黑暗里的天花板,房间里只有DIO又拿起书翻动书页的声音。
片刻后。
“……你是什么时候不再是人类的?”
鲤阳一动不动,懒得动:“我们认识以前就是。”
“那还真无愧你的那个称呼了。”
轻轻一声笑声,恢复了短暂的安静。
“……自毕业以后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鲤阳维持着看天花板的姿势,模糊着嗓音像是口中含着一颗糖:“之前、就连被砍下了头颅也没想过来见我,我可是很伤心啊。”
“伤心我没有让你看到我的狼狈吗?我在你面前已经足够无力了,奥斯维得。”
DIO看着书页,手指磨蹭着粗糙纸面:“我当然不可能去见你。”
“况且你也不会选择我。”
“……那可不一定哦,只要你当时来见我。”
鲤阳咕哝着说:“你这该死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