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以利相交
“叫我来此，是不是因为那三十二个学童之事呀？”
无生老母此时依然坐在上一次的接见妙相神僧的地方，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夜色，可语气里充满了不一样的讥讽。
只是如此唐突的话就连身在一丈之外的站立的妙相却并没有感觉到半分惊异，依然十分淡然。
虽然承恩封被百姓围堵之事今日才发生，而无生老母就已十分清楚。
但似乎他早有谋算，也有预料，此时传信无生老母来此，似乎并不是为了此事。
“老母到也消息灵通，此事确实如此，到也不必惊奇。”
“为何不惊奇呢，难道说你已经知道是谁造的谣了吗？”
无生老母此时反而惊奇于妙相的态度，看起来妙相一点也不在意一样。
“此事并没有人造谣而是事实，此时这三十二个学童就在我承恩寺，想来老母定然很清楚，若说在京城之外还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把这些学童劫走，除了弟子想必只有玉树禅师了。
只是王穿那个小子从一开始就怀疑，所以让东厂的护卫一直在京城外查找，所以我为帮玉树禅师就把这些学童转移到了承恩寺，其实也是为他好而已。”
妙相此时还是说得比较平淡对于王穿甚至于没有怨恨之情，相反到有些惺惺相惜之情，觉得王穿的本事确实不错。
“王穿这个小子到是有些小聪明，但相比于你而言就差得远了。
其实你一早就知道是玉树所为，也以此为威胁，玉树才会同意把这三十二个学童转移到承恩寺的。
而原本王穿负责于此案的调查，因为涉及于京城外的佛寺道观，所以你自然而然的成为此案的负责人，受皇上重托。
而学童在你手中，你既可以炼化学童丹，自然也可以把这些学童当成破获此案的功劳交出，这样一来你的威名就更甚了，可以力压王穿一头，将来行事皇上会更信任你。
就算是王穿对你有所怀疑，在皇上面前揭露于你，而因为你们两人的关系，会让皇上觉得王穿是嫉妒于你。
这样皇上当然不会轻信王穿而保着你的身份，让你可以完成其它大事。
这么说，王穿这个小子此次怀疑承恩寺，再通过魏忠贤来造谣生事让你难堪，其实正中你的下怀。
你不仅可以自证清白，而且还让两人白忙活半天，却凭白给你制造了一个机会，让你的威势更强，如此好事发生，你才会如此安闲的是不是。”
无生老母从妙相的态度之中再结合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表现，把妙相的心思可以说是分析得透彻。
当然无生老母也算是佩服妙相的如此计谋，真的让人防不胜防。
而王穿的小聪明早已是被妙相算得清楚，但相对于王穿来说却并没有考虑那么多，他只是想借此机会救出这三十二个学童而已。
至于说会不会反而成全了妙相的权势，这一点王穿压根没有在意，可在无生老母与妙相眼中，王穿此举正中下怀，到是让两人觉得十分满意。
“老母自小传教弟子，弟子当然不会一点儿也没学会了，此事大体如此，只是若王穿不成全于本僧，那么这三十二个学童其实也是可以炼化童魂丹的，有助于弟子提高修行，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说玉树，他与本僧也算是知交了，我不必威胁他自然也会害怕，他怕因此而失了福王的支持。
而且经过弟子的开导，此时的玉树已经看得清楚，将来他自然也是我圣法教的有用之人。
说起来到也要感谢王穿，而玉树禅师将来与老母当然也是同仁了，希望老母将来也不必对他有什么忌讳之意。
而既然老母也明白其中之意，自不会阻止弟子之行了，到是要有求于老母一件事，不知老母是否会成全。”
妙相并不反驳，毕竟也算是自己得意的谋略，但却也不忘通过自己恭维无生老母，这样再有求于人，自然是顺理成章了。
“我就知道你没有什么好心，虽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传教于你，可你的心思老母我可一清二楚，论及你的身份，还在老母我之上，你本不必求我，只需安排老母我即可。
但你还是顾及圣尊的面子，这才会一直对老母我毕恭敬的，你有什么事就直说，跟我在一起不必如此用尽心机了。”
“是是是，此事弟子当然不敢不敬老母了，就算没有圣尊，老母也是弟子的援艺恩师之一，让我在学习佛法之时，也知晓道家的修炼法门，这样一来才能在短短这十几年取得现在的成就，今日弟子的一切都离不开老母的教诲。
只是在有求老母之时，对于老母为何刺杀不了王穿的疑惑，或许我可以帮老母释疑，不知老母是否愿意听上一听呢？”
妙相此时也是吊着无生老母的味口，他知道那晚无生老母刺杀王穿无功而返，自然会让无生老母心生疑惑，此时当然是投桃报李，借此小利来求人。
而这似乎也是自私自利之人的一贯作风，纵然是师徒关系之人，相互之间讲的依然是利益。
“当时老母确实疑惑，不过现在已经不疑惑了，那晚偷袭老身的当是王穿现在身边的丫头青雪，到让你为老母操心了。”
“不错，确实是他身边的青雪，这才会让老母无功而返，反被他戏耍一番的，可老母却不知这个青雪是何来历，此事难道老母也不承弟子之情吗？”
妙相冷冷一笑，到让无生老母有了兴趣，可听着妙相的话，无生老母却生出怒气，她显然不想让妙相如此得意，以此来要胁她，可却还是想知道青雪的身份。
“说吧，有什么事一起说了，不必如此，老母就算要做生意，也不会敢与你来做，随时算计着别人。”
“这本就是我们来中原的目的，若不算计将来又如何成得了大事呢，小事不算，大事难为。
这个青雪其实也非是什么特殊的身份，她与当年的葛洪到也有些关系，葛洪元神化解之后，就把她留在了王恭厂附近的土地庙，而她就是一头狮子，也就是土地庙里失踪的那头狮子。
后来被王穿从东山抬回信王府。
所以她才会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让人不解更不知其来历了。”
妙相看似说得有理有据，其实也非代表他真的如此聪明，知道青雪的必然只能是他体内的魔尊了，这一点到是给他装一装门面充了不少好处，就好像王穿一样，许多智慧其实都是因为有葛仙翁的元灵在体内的原故，当然若是算起来，王穿得益的怕要更多一些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丫头修为不在老身之下，也不在玄静那丫头之下，这才会让老母我疑惑的。
你能知道这些秘密如此看来你与魔尊定然有着联系，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无生老母也是十分狡猾之人，才一听妙相知道青雪的身份就联想到了魔尊。
而现在她也明白此时的妙相之所以会如此得意，甚至对她更比从前的傲慢，其原因是因为与魔尊有关。
“老母你说笑了，什么魔尊弟子根本就不知道，是今日比武之时王穿带着这位青雪姑娘来了承恩寺比武场，弟子只认真一看，再结合今日王穿所为就明白了。
原本当初他从东山把石狮搬回来的时候，我并不知其意，后来也问过当时的魏虎与魏幺，现在是明白了。
若不然他为何要把原来土地庙的石狮重亲摆在信王爷府上呢？
其实就是因为当时信王也曾遭人刺杀，所以他才会出此一着，借这一只石狮来保护他的主子。
此道理想来现在老母您应该清楚了吧，也不必猜测我与什么魔尊有关系。”
无生老母一听，妙相分析得头头是道，十分有理，此时也是老脸一红，知道自己慢慢的不再是妙相的对手了。
“那你还不说你求我什么事，若没有事难道你是想与老母我谈谈心吗，想必你也没有这个胆量。”
无生老母一时也找不到对付妙相的法子此时竟然也开起了不仑不类的玩笑儿。
“要让锦衣卫查获这些孩童当然要找个地方来藏这些孩童了。
现在老母你已恢复原貌也无需再躲在老皇太后的宫里，更无需城外的馒头庵了，所以弟子想借此庵来藏这三十二个孩童，再让东厂的人去把这些孩童救出。
顺便帮您清理掉那些已经无用了的倭国女人。
她们虽然来自三百多年后，可本僧却从来不相信她们能改变任何历史，而且本僧相信圣尊根本就不需要等到将来，而是现在我们就是在改写着历史。
“原来是这样，你到是考虑得周全，此事到也不难，反正我现在也真的不需要了，更何况王穿那个小子知道那个地方，一直盯着我的馒头庵，更何况崂山卫道的凌虚子也知道那里。
那些姑娘要一个一个弄进京城我怕此事也会引起这个小子的破坏，所以我才会让她们暂时留在那里修行，现在除掉她们也非是坏事。
至于说她们能不能改变历史其实你说了不算，老母说了也不算，毕竟那是三百年后的事了。
我曾问过她们除了认识她们的师傅之外还认不认识其它人，比如说会魔法道法的人，她们说过都没有。
想必我这一门除了能留下一两个传承下去的话，其它人都逃不过劫数的。
既然如此，谁也不可能去指望着将来以救现在了。
只是我要提醒你，王穿这个小子去我的馒头庵曾查探过，知道没有三十二个学童，若是你只凭那些姑娘就会让人认为是她们劫走的学童，此事纵然你立了大功也会让人无法信服，只会让此事更加让人疑惑，甚至引火烧身，大家怀疑你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这样暴露身份怕是有些不值得。”
无生老母此时竟然提醒着妙相，而妙相却也微笑着认真的听着无生老母的提醒与忠告。
“此事还要请老母放心，在下自然会与魏忠贤协商此事，而且也早有人选。
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围攻承恩寺的那三个法王吗？
其中有两个法王并不愿意归顺于我圣法教，那时正好当时归顺我圣法教之人留下的记号被人所识破，而此事竟然被福王爷知道了，所以我就让玉树禅师将计就计，先清除了久居江南的大成法王。
现在还剩一个法王，只要略施小计，他必然会去馒头庵暂避风头。
这样再让魏忠贤其下之人带兵围巢馒头庵，这样就可以把事情干干净净的推到此人身上。
谁让他既想出风头捞便宜又不归顺于我圣法教呢？”
妙相是早就想好的替罪羊，此时说起来也是十分顺理成章之事。
“你要与魏忠贤合作，一起对付王穿吗？”
“刚才你都说了，此事必然是王穿那小子猜测的结果，却假意趁着他与魏良卿争驸马之际，让人觉得他与魏忠贤不合，这才会把此事透露给了魏忠贤。
而魏忠贤也惧于将来我的权势做大，所以才会传播谣言。
若我没有回礼给王穿，那么就对不起王穿如此聪慧的脑袋瓜了。
更何况因为争驸马之事，魏忠贤对于王穿可没有什么好心情。”
妙相实在奸诡，这些事于他而言到是十分通透。
依他的修为，几乎与玄静的心思一般通透，这也说明其实在修道与修魔之间大体效果都是一样，只是方向有背而已。
修魔的人一样可以做到如此坦然，不会因其它事情所绊对事情看得真彻。
当然由此来看，将来王穿要对付妙相也就更难了。
“你实在让人意外，所有事情都天衣无缝，你不仅利用了此次大爆炸，而且还屡次利用王穿这个笨蛋。
听说让你做护国大法王的也是他，让你利用末世佛之说来统一全国修佛修道之人的还是他，看起来这个王穿到真对你不错。
而你与魏忠贤合作其实也只是想用王穿来牵制魏忠贤，甚至于除掉魏忠贤而已，并非是真的想与魏忠贤合作。
现在你的那些东厂下属都知道王穿查探过馒头庵却并没有结果，而且他因为惧于我所以并没有让东厂护卫去馒头庵搜查。
现在你让魏忠贤去馒头庵搜查，不仅找到三十二个孩童，而且还有一些倭国女人。
这样一来，大家甚至会怀疑王穿才是与倭人合作之人，甚至于王穿就是倭人。
此事宫里的人跟我说过，魏忠贤应该已经向皇上告发过王穿，怀疑他是倭人。
毕竟每次倭人刺客出现，其实都跟王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东厂大营那次监斩倭人，本身也是这个小子的主意。
可最后他却借故放了这些倭人，到更让人意外了。
未曾想这些事到了最后，可能成为其丧命的理由，这怕是连这个小子这辈子也想不到的事。
而你杀人却不留任何痕迹，反而可以借此建功，正是一箭多雕之计，实在是高明。”
无生老母此时到是时刻为王穿担心着，毕竟眼前的妙相神僧实在是太可怕了。
若说从一开始他就利用了王穿，像是魏忠贤利用王穿一样，那么现在看来他比魏忠贤更奸险一些。
毕竟魏忠贤只是把大爆炸一事敷衍了事替皇上走了一个过场，自己却并没有得什么好处。
可妙相却不一样，若没有大爆炸，没有王穿，他现在也只是一个承恩寺的高僧，不会像现在被皇上朱由校如此重视。
那么再回过来看自大爆炸之后，世间传闻从魔尊出世转换到末世佛出世一说，这其间必然也是这个妙相的绝作。
即回避了魔尊带来的恐惧，同时也让自己有机会显露出来。
而当时王穿就是觉得魔尊出世会让世人恐惧继儿不信任朝庭不信任皇上，若是末世佛出世，那就不一样了，以佛代魔可以利用此来统一全国各地兴起的白莲教，有利于皇上管控地方治理天下。
可此也正好应承了妙相的想法，如此深远之计，王穿就算再聪明怕也想不到。
“只要怀疑即可，留着这个王穿现在本僧觉得到还有大用。”
“那你几天前竟然还要让我杀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又藏着什么鬼主意。”
无生老母此时也是有些生气，氛然质问妙相。
“其实我不让你去杀他，老母自然也会去试探，而且我知道老母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杀他，老母为何还会生气呢？”
“你在试探我，不过我劝你不要用你的诡计来试探我，我可不是倭人。
而且自始自终我也不受你管制，就算是你的师傅来了也是一样的。”
无生老母虽然这样说，但语气其实也软化了许多。
“还可以告诉老母一件好事，已经被当成与我圣法教勾结的大成法王前几天被三人打伤，已是必死之身，可却一直未找不到尸身。
而听闻当年白莲教有三大圣物，那天晚上大成法王所使的伏魔锏就是其中之一，想必老母心里早就有了盘算。
此事我问过玉树，他也弄不明白现在这个大成法王是生是死，现在此伏魔锏也不知了去向，留着这个好事的王穿或许还会有用处。
老母觉得如何呢？”
无生老母此时心里也是一惊，刚才她听妙相讲到大成法王的时候其实就已想到了伏魔锏，可她却不问，就是不想让妙相怀疑。
可此时妙相主动提及，说明妙相其实也有野心得到当年流失的白莲教三大圣物，有此三圣物不仅可以增强自己的修为功法，而且还可以借此一统白莲教。
“我不知道，更不会去贪这些身外之物，你自己如何想与老母我并无关系。”
“好，那再告诉老母一个海那边传来的信息，也是今晚约老母来此的目的所在。
那边传讯，我国将于八月初一登陆朝鲜，大业已开始，而八月想必本僧将会与王穿一道去赈灾了，到那时京城内的一切就要交给老母了。”
无生老母一听，心里还是一惊，虽然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圣法教及倭人会攻伐中原，可却未曾想来得这么快。
当然这其中有在宁远大营外黑衣人的功劳，而若是倭人一动，那么后金又会如何应对呢，此事当然还很难意料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
无生老母此时有些失落，语气也低落了许多。
“老母为何如此，难道你不想见圣尊吗？”
“想，想了多少年了，可他从来也未把我放在眼中，或许他想的只是在中原证明他的本事，证明他的修为，证明中原无人是他的对手，他可以称霸中原。
只是此事当年我已经跟他说过，靠计谋永远也不可能称霸中原，中原这个地方藏龙卧虎，非是只有当年的葛洪，比葛洪强者还大有人在。”
无生老母此时也不得不感叹，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来在馒头庵的修行让她有所良知。
而更多的怕也是毕竟引狼入室这种事情在大中华国从来就会被人不耻，她身为大中华国之人，又受道之修行，多少会有些落寞之情。
“老母是后悔了吗，其实谁主中原，谁主道统这都非是谁可规定的。
想佛学也是西域之学，现在不也在中原四处开花了吗？
更何况除了登陆朝鲜之外，尚有好消息传来，那就是龙虎山张天师其实只有一个月的寿期了，八月十五龙虎山会招开道门大会，你觉得此事不会是一个一统道门的好机会吗？
想中原纵然修行者众，能真正修得大道者这二千多年来不外乎那么聊聊几人。
可这些人现在那里还会有此世俗心思来管天下之俗事呢。
就好像你曾跟本僧讲过的，圣人不仁，以天下百姓为刍狗，此话本僧到是领悟颇深。
在中原已得圣贤之人的眼中，根本没有倭人与中原人之分，就好像没有蒙人，金人与汉人之分一样。
天下其实还是天下人的天下，非是修道之人的天下，也非是一方百姓的天下。
修道之人已不在乎于天下了，天下百姓于他们而言皆为刍狗而已。”
无生老母一听，此时心里更是惊骇，当年崂山卫道的事很快就涌上心头。
而她也知道圣法教其实早已做好种种阴谋，而非只是在京城的妙相以及她，更有不知多少阴谋已然布置好了。
而此次龙虎山道门大会，说不定会重蹈覆辙呢？
“你不必怀疑老母我，老母的道行虽然未达圣人，可却不比你差，用不着你来教训于我，若无其它事，我这就回去了，京城之事老母我自会料理，八月初之后你就去办你的大事，不用担心。
若遇上圣尊只需说我留在京城等他即可，其它的事也不要来烦老母我了。”
无生老母此时心里乱如麻线，说完话也是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而妙相此时则是一脸得意，看着无生老母的背影行礼。
“恭送老母。”
妙相虽然语气也还是真诚，可心里却已然并无半分尊敬之情了。
对于眼前这个师傅，他其实心里一直压抑着一种以生俱来的恐惧与不服，现在他翅膀硬了，也不用再恐惧，更不必佯装了。
而这一切无生老母心里的体会就更强烈了，甚至有一种后悔，后悔一直照顾还有传教于眼前这个倭人徒弟，有一天会毁了整个中原传承的道家，而她自然成为其中的罪魁祸首。
当然她也知道，乱世道出，纵然是已经得道的圣贤之人也不会坐视魔道乱世的，他们虽然未必会亲身前来治世，可却会以不同的方式来阻止邪魔，这一点于中华几千年之中，都是有据可寻的。
（许多开朝的时候，开朝皇帝身边都会有一个本事非凡的道家之人，无论是得黄石公天书的张良，还是往前的姜尚，或是往后的刘伯温等等，结束乱世的这些天子身边，一定有一个道家真人，这非是个例而是通常，相反乱世之前，都会有一个和尚，这其实也是事实。）
那么此时魔长道消之时，必然也会有人来除魔卫道，不一定会是圣贤之人，或许可能就是王穿，这或许就是天意。
无生老母一想，到也欣慰一些，但却又十分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