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有其父必有其子
魏钊一肚子气的独自回到自己的指挥使府邸,这里与魏忠贤的府邸可差得远了,并不在京城中央,魏忠贤的府邸是少有非皇族朝臣能在紫禁城附近的特例,也是体现了朱由校对魏忠贤的关照。
而像他魏钊,本也是依靠着魏忠贤才一步一步赢得权势,所以也不像一些世代为官的杨簇在城中有产业,他的府邸相比而言却要偏僻得多了,却也在京城北面,到也十分威严。
虽然刚才魏忠贤对他们所说都是合理的话,说起来都是对他们这些下属好,可对于魏钊来说却是憋了一肚子气,觉得魏忠贤对待他们父子实在不够好,对于今日魏良卿败于王穿之行太过忍让,而且近乎于怯懦。
输了驸马爷的地位,又凭白输了不少银子,而且还要让他亲自守护皇宫,如此卑微这好像于他而言从来也未经历过。
虽然他与他的儿子都是仗着魏忠贤才会走到今天的权势,但兄弟之间有的时候原本的人情会慢慢变成理所应该做的事,对于魏忠贤他这个做大哥的好像享受此时魏忠贤所带来的权势是理所当然的,一开始得势之时还会有些敬畏之情,可慢慢的心里也就变得没有了半分感激之情,觉得自己应该享受如此高位,甚至于享受更尊宠的身份与地位。
当然若他能理解魏忠贤此时退让的想法,那么他也就不会是靠魏忠贤上位的魏钊了,而这就是他与魏忠贤的区别之处。
(现代社会其实有太多如此之人,看不到别人成功之时的长处,却总是会把别人的成功归于一些借口,以此来敷衍自己安慰自己的失败。
其它就算是某些二代,其成功自然也有其自身的长处,若不然不可能成功。
中国当然从来也不缺一些败家子,纵然父母荣耀一世,但当父母一去之后,很快就无所依靠,陷入比普通人还要囧迫的困境之中。
当然生活之中对于身边的朋友亲人,我们更应该看到其成功背后的辛酸与困苦还有那一份不懈的努力,而不是总觉得别人的成功完全靠的是运气或者是父母。
运气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在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之后才谈得上,若不付出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那么就算先得到这百分之一关键的运气又能如可呢,缺了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中任何一分,一样不可能成功的。)
“老爷,奉圣夫人来看公子了。”
魏钊看了看府外停着的奢华马车,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得到几分了,但还是心有疑惑,刚才魏忠贤的话还在耳边,可此时因为对魏忠贤的怨气,让他也是忘了魏忠贤的警告了。
“哦,那到是凑巧,老夫也想见见这位弟媳妇奉节夫人了。”
魏钊说完也是急走几步,匆忙的向着客堂走去。
刚才到客堂前,秋月夫人的话已从屋里传出。
“大哥到是匆忙,脚步沉重,难道说在九千岁府上又被训斥了。”
秋月夫人的语气带着讥讽,却又带着关心,这让魏钊也是一楞继儿这才走进客堂。
可一进客堂却发现秋月夫人坐在了堂屋的主坐之上,心里也是徒然不高兴起来。
虽然秋月夫人嘴里叫着大哥,可这个样子那里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呢?
“弟媳到是说得对,卿儿失了驸马,二弟又输与皇上几十万两银子,二弟焉有不气的,只是他气归气,却还要我们低调行事,这就是胆怯,而且还让老夫亲自巡察后宫,预防某些人有不轨之心。
弟媳妇你来说说,侄儿子还在病榻之上躺着,不管不问也就算了,不想法对付这个王穿更不用说了,现在反到责备起自己人来了,老夫能不沉重吗?”
魏钊此时边喝着茶也是边抱怨着,气息不平,险些被呛到,却又恶狠的看了看送茶的丫头。
“滚,没看见我与奉圣夫人在说话吗,一点规矩也没有。”
丫头一听,低身行礼也只得蹑手蹑脚的匆忙离开客堂。
秋月夫人一听,知道这个魏钊也是话中有话,怨气十足,不过她却一点也不在意。
对于魏钊来说,甚至是魏良卿她从来也未放在心上,打心里就看不起这种无能而又仗势得势之人,自己没有真本事,却还一直耀武扬威于众人之上,稍有不如意就会怨天尤人。
当然以她的身份,坐在首座其实也是有目的的。
一是奉圣夫人身份相当于一品诰命夫人,比之身为三品官职的魏钊可是要高许多,而且还是当今皇上的奶妈,奉圣夫人,这一点她坐在主座之上也是十分合理。
而且想一想魏氏一族,包括魏忠贤,若无她从中帮忙,此时又怎么可能有如此权势呢?
说起来秋月夫人是魏氏的恩人,也是魏忠贤的大恩人,包括她的父亲传艺于魏忠贤,这种恩情别人记不得,她可不会忘了。
“他向来就是这样,当年若不是得我与董会东帮他,现在成就九千岁的怕还是我的前夫魏通,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他呢,我看他是忘本了,就连自己当初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至于说让你亲自巡察后宫,也是因为快要为皇上选秀了,此等重要之事,你身为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史,若不亲自巡防,若再有差池又怎么向皇上交差吗?
虽然妾身自然也有想法,不过也只是想安排一个自己的亲信之人入了皇宫,将来可以照顾得到自己人,包括你的儿子魏良卿而已。
你身为大哥不感激于我,反而和他一样怀疑于我,难道是也想忘恩负义吗?
若是如此,那妾身不做此事也罢,此中好处,你若不信自可去问你无能的儿子,若妾身不是念及对他还有些情义,念及他成了一个太监没有儿子,这才会想帮一帮卿儿。
更何况,若将来皇上无子,大位传于信王,我看你们魏氏难道还想得信王的恩宠吗?
权势来之不易呀,要失去到是容易得多了。”
秋月夫人此时说话也不像刚才了,还略有尊敬,此时的话是深深的刺痛魏钊。
其实魏忠贤进宫之时并不姓魏而是姓李,叫李自忠,这个魏钊原名自然叫李钊了。
是因为后来李进忠投了大太监魏通做干儿子,才改姓魏,而这也是无人敢提的事情,可因为刚才魏钊的话,这才让秋月夫人不得不提醒着魏钊。
而当时的秋月夫人是魏通的对食夫妻,身份比之魏忠贤可强得多了,若没有秋月夫人的帮忙又怎么会有今天的魏氏一族的荣耀呢?
而且秋月夫人竟然毫不避讳的把自己的阴谋说清楚,就是知道魏忠贤为何要让魏钊亲自巡察后宫,目的就是防着自己会有什么不轨之行。
可此时说清楚了,秋月夫人竟然是为魏氏将来能守住权势,也是为了他的儿子魏良卿着想,这就让魏钊更无话可说了。
“喝水喝水,弟媳说得严重了,当年之事大哥当然知晓明白,若是没有弟媳妇,又怎么有我魏氏今日的荣耀呢,大哥原本也没有什么本事,得弟媳才会有今日的权势,弟媳可以放心,大哥怎么可能是忘恩负义的人呢?
刚才也是受二弟之气才会言语冒犯,还要请弟媳勿要生大哥的气才是。
说起选秀,大哥其实也与你有一样的想法,我魏氏权势皆源于当今皇上的信任,若是将来皇上有恙传位于信王,那么将来我魏氏又有何依靠呢?
现在想想办法,或许还能改变一些守得一些。
还是弟媳想得长远,大哥在此感激不尽。”
魏钊此时平和许多,反而站起身来对着秋月夫人行礼致歉。
秋月夫人一看,此时也是笑脸相迎。
“大哥,你呀你,才说几句你就认真了,可别让妾身折了身份,快些坐下再说。”
此时的秋月夫人已然换了一副面孔,虽然主次依旧,可却更坦然得多了。
而魏钊也不敢再有异议,毕竟依着秋月夫人的话来说,此时他这府邸实则也是因为有秋月夫人才能成为他魏钊的府邸的,而秋月夫人做上主位,也没有什么不可说可气可计较的了。
更何况此时秋月夫人把自己阴谋说清楚,也算是投桃报李,于他而言早就想摆脱魏忠贤,靠自己把权势地位做得更高,甚至超过魏忠贤。
从这一点来看,眼前这个秋月夫人正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女人。
当年魏忠贤依靠秋月夫人在皇宫之中站稳脚跟,一步一步成就今日的地位,那么他自己也相信自己本事不比魏忠贤差,自然乐于成全了。
“好好好,有弟媳这句话,大哥也放心安心了,卿儿自小就跟你要好,也最听你这个婶婶的话,虽然这一次没有成功成为驸马,可大哥却一点也不失落,反而更高兴一些。
有弟媳为他谋算,而且还亲自来看望他,大哥自然是十分欣慰感激的。
弟媳若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大哥讲,大哥虽然说亲自巡察后宫,有的时候其实也可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更何况弟媳妇是为了我儿良卿,自然是自己的事了,那有自己的事不帮自己的说法呢?”
此时的魏钊也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一副卑下的嘴脸,完全忘记了刚才在魏忠贤府上所承诺的事了。
“有大哥这话小妹自然也安心了,只是不知九千岁让你亲自巡察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呢?”
秋月夫人的话其实也算是在试探魏钊的忠诚,当然也有真正想知道的意思。
“哼,除了让我与田尔耕几人低调行事,不要抵触皇家威严之外,就是让大哥亲自巡察后宫,保证后宫选秀安然进行,不要再出什么纰漏,而且还要让大哥防着弟媳有什么图谋。
更是说若查到有人敢再次擅闯后宫,那么就不讲任保情面统统杀无赦。
既然弟媳是为我魏钊,此事当然不能依着二弟的想法了,弟媳就放心吧,但凡有事只要知会一声,大哥自然会配合弟媳了。”
秋月夫人一听,脸上显出惊喜,像是真的觉得知道此事让她意想不到一样,心里也是十分兴奋起来,可兴奋之余却透着一股恨意在其中,像是对魏忠贤无尽的恨一样。
“是真的吗?
真是太好了,枉我这么多年对他如此好,可他却想着借你的刀来杀了我,实在是太可恨了,在他的眼中除了自己的位置权势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更不会与任何人讲什么感情了,实在太可悲了。”
秋月夫人所说是知道魏忠贤想着她会有什么阴谋,所以会在这几天内进出后宫,以谋诡计,让魏钊负责只要有人擅闯后宫,那么杀无赦,其实针对的还是她自己。
毕竟只有魏忠贤知道她的秘密。
若说要对付她,三二个人她也不会放在眼中,而若是集锦衣卫东厂的高手,那么谁都不敢小看。
而之所以要杀死闯入后宫之人,其实就是不想留下活口,若是秋月夫人进了皇宫,那么被杀了,也只能怪秋月夫人,人一死就不会牵扯到魏忠贤了。
所以这一次魏忠贤的命令却是十分反常,因为以前凭东厂锦衣卫的实力,都会抓个活口,再慢慢折磨,这样把一件事扩大范围,牵扯上更多的人。
可此时的魏忠贤因为已是九千岁,他要谋害的已不是别人,而是防着别人谋害自己了,所以不敢再留活口。
更何况若是秋月夫人敢私闯皇宫,再加上上一次大爆炸董会东的影响,那么魏忠贤必然会因此而受牵连,这一点魏忠贤看得清楚,不会允许任何人对他有威胁,就算是秋月夫人也例外。
而这也是秋月夫人之所以兴奋之余怀着恨意的原因,说明魏忠贤对她的情义已无,转而是想置她于死地的心思。
“弟媳跟着二弟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哎,你也不必动气,不必跟他一般见识了。”
“哼,大哥你也不必为此手软,只要依着九千岁的安排行事即可,若发现有擅闯者定然无需多问皆要杀无赦,不可有半分容情你可知道?”
秋月夫人此时语气十分严厉,已经不是在跟魏钊商量了,而是另外一个命令。
“弟媳的话大哥却不明白了,为何还要依着他呢?”
“你觉得我秋月这么多年谋事要亲自去后宫布置吗?
有些事根本就犯不着我亲自出手,你不必担心会破坏我的谋算,放心的去做。
相反此事自然会有人想行阴谋之举,若说是九千岁或是其它人所派之人呢?
你若不杀了擅闯者,我怕最后死的就是你这个好大哥了。
杀人灭口向来都是你这位好二弟的好手段,你不执行,难道要留下活口来追究到他,从而影响他的权势地位吗?
要是这样,你这个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史就是渎职,就是护卫不力,甚至可能就是同伙,你觉得你的好二弟还会留着你吗?
好好想想吧,你的二弟是把你朝死路上逼,他知道我对良卿侄儿好,也知道除了你良卿侄儿也会帮我,这才会当着田尔耕与其它人给你下了命令,若你不执行,那么其它人也会执行,而且也因此就会除掉你,因为他觉得你太过无能,帮不了他任何忙,反而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你只有将计就计,无论是谁一概格杀无论更不必等田尔耕等人下手了,这样才不会给他找到任何借口。
等我的谋算完成,将来你就更不用看他的眼色了,你的儿子将来会比当驸马更威风百倍。”
秋月夫人此时连带着自己对于魏忠贤意图的分析,也是一通的连敲带打,把魏钊说得一身冷汗,有些坐立不安。
虽然他与魏忠贤是兄弟,可当年为了他能娶上媳妇,家里硬是把魏忠贤卖了,若说两人关系亲如兄弟,连他自己都不信。
而之所以把他与自己的儿子提成锦衣卫,他知道其实也是想分化田尔耕以及其它人的权力,毕竟锦衣卫太过重要,关乎于魏忠贤的一半权势,说起来非是魏忠贤跟他讲什么兄弟之情。
而这一次魏良卿不能当上驸马,反而成为笑谈,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魏忠贤所做的苦肉计。
决定比武招亲之后,王穿还来找过魏忠贤,如此看来两人定然是早就谋算好的,此时魏良卿输了,可魏忠贤反而像是卖了一个极大的人情给皇上。
而他们父子就只是魏忠贤的棋子而已,魏忠贤似乎从来也不会真的对他们父子好。
此时经秋月夫人一番话后,魏钊心里也是恨意满满。
“幸得弟媳提醒,既然这样,那大哥就依着你的,任何人都不要想活,我会特意安排一些人守好后宫秀女所住的地方,而大哥自然会亲自巡察不会有失的,更不能让其它人破坏我们的好事。”
魏钊此时已然把自己与秋月夫人当成一家人了,反而与魏忠贤变成两家人了。
秋月夫人此时也是会心的一笑,扭着腰站起身来道:“你明白我的好处就行,将来自然也少不得你的好处,不过我还是要回去了,免得让九千岁说妾身的闲话。”
秋月夫人的魅惑之术是从来也是挑人的,就算是像魏钊这样的人也不会放过,更何况她的这种魅惑之术也让此时的魏钊十分受用,心里徒生了许多邪念。
虽然秋月夫人是他名义上的弟媳,可他知道两人之间并无夫妻关系,这一点像魏钊这样的人又何尝不会掂记着呢。
“好好好,我送弟媳出去。”
“不必了,你还是去看看良卿再说吧,我自个儿来的,自个儿回去就行了。”
秋月夫人的话是蜜得让魏钊心慌,那小手一挥手帖,带着一股浓浓的骚味更是让魏钊久久都沉醉不已。
只是当他回过神时,秋月夫人已经走得远了,此时魏钊才想起去看看自己不争气的,此时却又让他十分骄傲的儿子,毕竟是因为这个宝贝儿子与秋月夫人走得近,才会有些好事的。
而且他也想去问问自己的儿子,若真如秋月夫人所言,他才会放得下心来。
很快,魏钊又重新收敛兴奋的心情来到了魏良卿的卧房之内。
此时一进卧房尚能闻见一股幽香,魏钊分得清这正是刚才秋月夫人身上的香气,看来秋月夫对于他的儿子是真的关怀倍致。
“卿儿,刚才你婶婶来看过你是不是?”
“是呀,难道父亲没有遇见婶婶吗?”
魏钊一听魏良卿的语气,知道因为驸马的事他也是怨气难消。
“遇到了,刚才在客堂与你婶婶说了些宫内的事,看来这个婶婶对你可真的是好呀,让为父都羡慕不已,现在你还因为得不到驸马而生气吗?”
魏钊也是老奸巨滑,如此一问,就可以试探自己儿子怎么想了。
“那是自然的,这个婶婶到比自家亲人还好,不会拿自家亲人当棋子,将来我呀只有靠这个婶婶了,想靠那个九千岁叔父怕是靠不住的。
至于说当什么驸马不驸马的,小爷我就从来也不在乎。
当时叔父提亲之时我就不同意,可却也无可奈何,现在好了,驸马当不成,到反给叔父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他在皇上面前又有讨好的话说了。”
魏钊一听,刚才还有些疑惑的心思,此时已是十分明显了,他对魏忠贤的看法竟然也与自己儿子不谋而合,从这一点看,自己儿子不愿意当什么驸马必然是有所期盼,而这期盼当然是秋月夫人所成全的了。
想到此,魏钊也是心花怒放,最后的一点怒意都没有了。
“卿儿,刚才你婶婶都跟我都说了,这几日为父会亲自巡察后宫,一切你就放心吧。”
“是阿,只要此事可成,将来你儿子必然比现在还要威风几十倍,你当然也可以放心了,有我在必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至于说我与婶婶的谋算,我看你也不必试探于我了,用不了多时就会有结果,你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就可以了,不必操心。”
魏良卿显然也是得了秋月夫人的承诺,此时一想此中好处,竟然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子,跟他的爹说话竟然也是说着好处,而不是孝顺之类的父子之话。
“是是是,为父就靠你了,你可要好好养伤,为父这就去交待让他们给你多弄些补品来,你虽然未受内伤,可受此铁棍重击也不可小视呀。”
魏钊此时也是完全没有一个父亲的威严,在将来好处的利诱之下,对着自己的儿子也是显得有些卑躬屈膝的。
“去吧,今日所受的罪,我父子所丢的颜面,它日儿子必然会让他们双倍承还我父子的。”
魏良卿一直躺在床上,脸上透着一股莫名的喜悦,看起来自秋月夫走后,他一直大白日做着美梦,以致于脸上都充满了猥琐的淫荡之情,这在一个受此重伤人的脸上显得十分怪异,怕是此时他已忘了身上的伤,忘了两只手上虎口裂开的疼痛了。
“那为父就走了,你好生休息。”
魏钊边说边为魏良卿拉了拉床上的被褥显得也是十分关心这个宝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