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时空重叠
“此玉配到是精致十分，能在大爆炸之中留下到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只是不知道云翼兄是否留下兵器这些其它的可证明身份的东西呢？”
潘文一听，脸色一变，也不知道为何王穿会问出此话来。
若说当时在大爆炸现场已是一片狼藉，谁还会在意这些东西呢？
“不知统领大人是何意思，大爆炸死伤数万人，我儿只是其中之一。
大部分人尸骸不存，又经大火都烧成灰烬了，纵然是一些残肢被抛入空中，落下来之后也不会再有谁会在意，更是分不清谁是谁的，我儿之墓也是只做了一个衣完冢。
至于你说的什么随身携带的兵器这些，那更无从寻找了。
更何况统领大人亦是自大爆炸走出来的，只是统领大人得天之眷顾，完整无缺，但想来统领大人身上也没有什么凭证吧。
只叹我儿及其它数万百姓却是连片尸身都找不着呀。”
潘文此时也是不解，所以十分疑惑，而且语气里也充满了氛慨，感觉王穿一直追问此事，似乎也有对死者不敬之嫌。
更兼之他的儿子死了，而王穿却活得十分滋润，这种对比自然会引起他的反感了。
王穿一听，心里也觉得问得仓促了，毕竟自己就是从大爆炸之中走出来的，而且后来听闻大爆炸还有蘑菇云升起，也正因为此他想到了一九四五年的广岛大爆炸。
当然现在他也想得清楚，那蘑菇云其实就如同海市蜃楼一样，通过时空传入天启北京城的，若说真的爆炸出蘑菇云，那么怕是整个京城都会因此而被毁，原子弹的威力王穿还是十分了解的。
（关于海市蜃楼的解释其实也是千奇百怪，本人也不敢肯定，但以前也曾通过海市蜃楼写过穿越的小说，就是小说打败大师兄，一个战斗机飞行员无意之中撞进了海市蜃楼之内，结果发生灵魂穿越，以前只是臆想，可经历两三年，此时觉得这似乎还是有可能的，若过去现在未来都是虚幻的记忆，那么虚幻的世界其实是可以并存的，即在同一片空间中同时存在过去现在未来三种不同的状态，只有超越时空才能像鬼谷神谋中以及现在这本小说所写一样，进入不同的状态之中，进入不同的虚幻世界，当然这种观点还不成熟，本人也还在捉摸之中，而历史上所记载的天启大爆炸有蘑菇云升起，这似乎就是一种幻相，这才给了本书的一点灵感。）
“也到是，想要找到一些遗物确实困难，若说普通的百姓，怕是连证明身份东西都没有，不过潘大人请放心，在下并无其它意思，只是隐隐觉得云翼兄并没有死，所以才会有此问的。”
王穿此时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清楚，其实他并不怀疑潘文，却又有所怀疑，只是不便明说。
因为刚才所看的玉配若是经历大爆炸依王穿来看决不会只剩半块，而是会被全毁。
纵然是剩下半块，那所剩的这半块玉配绝不会如此完整，爆炸也同样会让上面的雕刻模糊不清。
另外一点就是刚才所问，潘云翼是尚武之人，又带人去王恭厂附近查案，那么身边必然会带着兵器，比如说刀剑等等，可为何刀剑都找不着，却又偏偏会找到一块不足巴掌大的玉配来证明潘云翼已死，这其中也透着诡异，所以这才会让王穿怀疑。
当然关于潘云翼已死的事实，王穿是无论如何也翻不了案的，毕竟当时皇上朱由校已然确定，所以纵然有疑惑，其实王穿也是无可奈何。
“统领大人还真是奇思妙想，那日听闻你说你是来自四百年之后，那么不知统领大人的意思是否在说我儿云翼也去了你曾来时的四百年前呢？
若真是如此，这跟死了又有何区别，难道说统领大人此时身在我大明天启年间，还能有办法回到你来的地方吗？
若统领大人真有如此本事，那么不妨回到四百年后，若是见了我儿，那就帮他回来，也只有这样我儿才会有机会回来。
既然统领大人都无法回去，也不愿意回去，那我儿纵然是去了远处，自然也会与统领大人一样的想法。
而且若要通过大爆炸才能回来，那么老夫宁可他死了，也不会让他再为一己之私而让牵连更多人了。”
潘文觉得王穿所说十分荒谬，但却也举一反三，让王穿有些无语了。
王穿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而且也无法证明，毕竟若是大明天启有人穿越到了一九四五年及他来时的现代中国，那么他现在也无法证明。
而且就算此时的王穿也无法证明他就是四百年后的那个王穿，也就是无法证明今天的我就是昨天的我。
（这个论断其实又回到过去与未来皆无，亦可以说过去就是未来，而未来亦是过去，古即今，今即古的说法之中。）
而他所言潘云翼未必会死，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潘云翼依然活在大明天启这个朝代，活在这个世界中。
“是呀，潘大人所言到是在下从未考虑过了，这非是人力可以改变，或许人死了却也一直活在我们身边，只是不同的世界而已。”
王穿此时也是胡乱的说着，他想到董会东，其实此时也是即死又活的状态，而潘云翼或许真的死了，或许又真的没死，可就算是没死又能如何，此时也不能公然显身，更不可能还留在潘府。
王穿想继续调查大爆炸一案的幕后之人，其实也是难上加难。
（如果依此来想，那么其实我们所认识的每一个时间点都是不同世界的存在重叠，亦即是人其实只是活在一个点上，而这个点就是所有人类所能认识的历史，所谓的时间并非一条线，而只是一个点而已，一天是一个点，一年是一个点，一万年依然只是一个点而已，我们所活的世界即有未来又有过去，即是别人的过去亦是别人的未来，那么当过去未来现在合一后，所有的时间就只有一个点了，而点似乎也是这个世界之上最大却又最小的东西了。）
“不知云翼兄活着的时候与前工部尚书董大人交情如何？”
潘文一听，脸色再次一变，知道王穿今日前来必然是有目的的。
“统领大人，想来大爆炸之事已了，为何统领大人却一直紧追不放呢，此心老夫十分感激，可皇上都已确认了此案，统领大人如此不顾皇上旨意私自调查，是想置老夫潘氏于死地吗？
还是这其中有魏忠贤的指示，若真是如此，不仅老夫对统领大人会十分失望，就连信王、皇上也会对统领大人失望了。
我儿云翼更不敢与统领大人称兄道弟了。”
潘文的语气开始有些严厉了，看起来他也知道当时董会东死时曾说过此事告诉过潘云翼，若王穿硬要如此，似乎就是想借此来诬陷于潘云翼。
“潘大人误解在下了，其实就算董尚书大人说过王恭厂与乾清宫的秘密告诉过潘兄，其实正好可以证明潘兄当时去王恭厂是为了调查此事，也间接证明潘兄是因公殉职，在下并非受谁的指使，更与魏督主无关。
此事只是在下的一些疑惑而已，从来也未跟任何人说过。
而且对于大爆炸此事，在下也不会再纠缠不清，想必此时事实已清楚，就算有些不明白，将来或许也会水落石出的。”
王穿此时还是十分小心的回复着，也怕引起潘文的误会。
当然他知道若潘云翼真的未死，或与此案有关，那么眼前的潘文必定不会知道。
毕竟此案涉及较广，潘云翼自然不会牵扯上家人了。
“董尚书大人与小儿自然是认识的，不过两人之间却并无过多交情，毕竟分属不同的部门，而且两人年岁相差也大，董大人与老夫相仿，可我儿却和统领大人一般，年岁不一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什么深厚交情呢？
若说董大人当时信任我儿，告诉他乾清宫与王恭厂的联系，这到也有可能，因为我儿一直受皇上重用，即非是东林党人，亦非是魏忠贤的人，做事也是公正无私，自然不会谋害皇上。
所以董大人因此原因才会告诉小儿，让小儿私下查探此案，而不是告诉其它心有不轨，不可信任之人。
只是未曾想此事却被董会东利用，而因此也让我儿无辜丧命，让董大人受此大难。
此时逝者已斯，还望统领大人放下此事，也算是给亡灵一些安慰吧。”
潘文也是借着王穿的话合理解释一番，说起来到也合情合理。
董可威若是发觉此事，可他却不善于查案，所以告诉了潘云翼这个深受皇上信任的人暗中查探，这与董会东所言借潘云翼来掩盖董可威告诉他的事实，其实都无可反驳。
“是，是是，董大人因我而死，在下也是十分愧咎，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潘大人不必担心，若是有人想坏云翼兄名节，在下自然不会不管。”
“好好好，难得统领大人如此大义，不过想统领大人此时忙于选秀之事，不会如此空闲专门来找老夫闲聊吧。”
王穿一听，知道是潘文在送客了，自然也是站起身来对着潘文一揖道：“有劳大人提醒，在下确实是顺路于此，选秀之事烦杂，在下就此告辞，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潘大人。”
“来人，送统领大人出府。”
潘文只是略为起身，刚才来时是亲迎王穿，可现在却只让人送王穿，说明他对王穿其实还是十分失望，特别是对于王穿死缠烂打的问东问西十分反感。
毕竟他身为大理寺卿，也明白王穿所问的意图，也知道王穿的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