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文武全才
王穿现在已经没有马车可用了，但是他兜里有银子，自然是让下人给租了一顶轿子。
轿子也有等级，而王穿就租了两个人抬的那种敞篷的轿子，像一张太师椅一样，人坐在上面，摇着一把蒲扇说起来此这个夏日到也十分舒适，有点京城大爷的感觉了。
只是王穿精心准备之后来到公主街七公主的府上，却是扑了一鼻子灰，七公主早早的就进了宫，所以并没有在府上，而府上的下人也不知道王穿的身份，看了看王穿的样子也是十分鄙视，觉得不知王穿是那里来的叫花子，要饭都要到公主府上来了。
王穿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到确实有些像是要饭的。
好在轿夫并没有走，对于轿夫来说，只要给钱，不论是大爷还是要饭的其实都一个样，扛在肩上不会因为是富家公子而轻一分，也不会因为是要饭的而重一些。
王穿再次坐上轿子，这一次他想了想，既然来了就不好这般回去，显得自己无所事事一样。
而前面就是潘府，所以王穿就主动来了潘府，而且交待轿夫不必远走，就在外面等着他。
好在这一次潘府管事的传话进去，很快潘文潘大人就亲自到府外来迎接王穿。
中国古代以孝为先，所以对于直系亲属死了都有严格的假期，这一点比之现代更合理，也更人情味一些。
在现代有的时候死了爹死了妈要请个假都十分麻烦，而且稍微长一点时间就会产生更大的麻烦，而古代无论你身居什么高位，但凡家里直系亲属死去，你想不休都不行，若是不休假，那么皇上就会认为你有失孝道，若是一个人连自己父母都不孝顺，那么又怎么可能忠君爱国呢。
所以此时的潘文虽然身为大理寺卿，但儿子死了，也就在家里为儿子守灵了。
王穿与潘文客套几句之后，也就随着潘文进了潘府。
先是去给潘云翼的灵牌上了柱香，紧接着就来到了潘府的客堂。
刚才上香之时，王穿还是仔细看了看潘云翼的灵像，从外表来可以看着潘云翼是一个十分有作为的年轻人，面像梭角分明，说明其性格自然也是有梭有角，不会附庸权势，如此有作为的青年就这么死了，于皇上朱由校于大明来说都是十分可惜的。
当然王穿也知道朱由校必然也来祭拜过潘云翼，因为他潘云翼也算是天大明三品大员，而其父是二品大员，许多京城官员都会来吊祭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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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穿也略为翻看了那本吊祭的名册，心里也知道这个潘文与潘云翼在京城还是十分合群的，所以死后也不少同僚来祭拜。
当然今日王穿来的借口自然也是来吊祭于潘云翼了，毕竟此人是皇上的得力干将，在潘文眼中，像王穿这样的年轻人，来此吊祭也实属正常。
虽然说王穿并不认识潘云翼，潘文也仅是在皇宫之中见过王穿一面，但对王穿却比对其它人更尊敬一些。
“潘大人，贵郞不幸在大爆炸之中蒙难，在下也是十分痛惜，还请潘大人节哀顺便。”
“有劳统领大人记挂，我儿若还活着，想必一定会与统领大人成为好朋友。
而且皇上得统领大人神助已然破除了大爆炸一案，作案的董会东奸人也已伏诛，想来我儿在天之灵也得会得安息，也会感激统领大人的恩情，老夫到要向统领大人致以谢意了。”
潘文虽然这些日子未上朝，但京城内的消息自然也不会不知道。
若说现在京城内风头最劲的除了妙相神僧之外，就要数王穿了。
短短的十数日破获此大案，这在大明也实属少见，而他是大理寺卿对此更是熟悉其中内情。
虽然名义上此案是魏忠贤的主功，可潘文知道若不是王穿，董会东自然不会这么快伏案的。
所以潘文说完也是起身对着王穿就作揖行礼。
王穿似乎也早料到一样，快一步扶起潘文，毕竟潘文是朝中重臣，而且年岁也相当于他父亲一辈，他又怎么能受得了别人如此一拜呢？
当然王穿心里也有其它想法，所以这种礼仪最好不受为好。
“潘大人客气了，若说要谢到要谢当今皇上，若不是皇上，在下也不可能破解此案，在下只是顺天而为罢了。”
王穿说得也是客气，而潘文自然也不会真的如此繁文缛节。
可王穿自己说了心里到是真的有些意外，非是因为潘文而是因为刚才自己所说的话。
当日去皇宫查探乾清宫的倒塌原因，是朱由校亲自带着他去的，也是朱由校亲自介绍整个乾清宫的情况，毕竟修缮乾清宫是朱由校一手操办，他是最熟悉的，所以此时觉得似乎朱由校当时就已经知道乾清宫倒塌的原因一样。
只是假借王穿来把此原因公开而已。
不过想到这里，王穿到又回复过来，像朱由校这样天才的木匠自然知道自己所修缮的乾清宫弱点在什么地方了。
若说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其它人怕是更弄不明白了。
就好像现代社会若要拆除一橦楼房，最清楚的当然是设计方了，设计方知道那里薄弱，从那里下手房子会塌，对于外行来说，确实说不清道不明的。
“那是，皇上要谢，统领大人当然也是有功于社稷了，今日能得统领大人来祭拜吾儿，老夫也是十分欣慰。”
潘文见王穿有些沉思，也不好打扰，见王穿回过神来这才回了一句。
“是呀，若是大明朝多一些像潘兄一样忠君爱国之臣那就是百姓之福了。
只是潘大人，在下对于京城并不了解，也不了解潘兄，但我见潘兄的灵像十分威伍不凡，而且其房舍外也摆着十八般武器，看起来云翼兄自然也是文武全才了。
只是英年早逝，实在让人可惜。”
王穿借此来问潘文，还是想知道潘云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为何董尚书会告诉他乾清宫与王恭厂的秘密，虽然此事已被董会东否认了，而且理由也十分充分，让人不会怀疑，可别人不怀疑的事，王穿却偏偏会怀疑。
“不瞒统领大人，吾儿也是进士出身，只是自小也熟读兵法，更是喜欢舞刀弄棍的，自小也曾给他请过一些师傅，所以算起来也略懂一些武功，可那都是一些皮毛。
老夫当年也曾跟他说过，学艺要精，可他却什么都有兴趣，什么都要玩弄一番。
入士之后当然也有些好处，那就是熟悉一些江湖人士的本事，对于查处来京城的一些犯案手段到是便利得多，也因此慢慢得到皇上的信任。
若说起来吾儿也算是仕途顺利，不及而立之年就已官至大理寺侍郞之职，又兼着佥都御史，说起来前途也是一片大好。
只是天命如此，老夫这些时日一想起来也是痛不欲生，为何会让他来大理寺，若是去了其它各部，或许就可以躲过此天灾人祸了。”
潘文也是说得十分感叹，虽然潘云文武全才，但也正因为有才才会遇上此事，若说是换了普通的百姓，不在京城，那么此时应当也是生活的一个人。
于此时年，潘文算是老年丧子，这种心情王穿自然能够理解。
“潘大人，其实如同大人刚才所言，这或许也是天命，人即已逝，也不必再纠结了，想必云翼兄也留有子嗣，只要把其子嗣抚养成才，也算是对云翼兄的一个交待了。
只是那日在皇宫之中，潘大人曾拿出一块云翼兄的玉配，应该是云翼兄所留的最后遗物了，不知潘大人是否能让在下看看。”
王穿此时也是有些好奇，先是安抚潘文，最后再提出此事想来也并不算是过分的要求。
潘文并不知王穿的想法，但却还是从怀中掏出半块玉配递给王穿。
“这就是老夫在现场找到的，算是我儿最后留下的毫一遗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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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穿十分小心的接过来一看，此玉配材质当然是上好的玉石了，水色皆俱，而且雕工十分精致，上面鸳鸯戏水之配，而此时所剩只有一半，上面还有一个潘字。
这种玉配当是潘云翼成家之时所制，而在王恭厂附近都是普通百姓，甚至是一些来京城的流民，显然不可能有如此精致的玉配。
从这一点看，此玉配当是潘云翼的玉配无疑，可王穿还是仔细看了看所剩玉配的花色以及图样。
虽然缺口处也并不规整，但这一半玉配却十分完整，似乎并不偶然。
王穿一看，心里的猜测似乎也更清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