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伐紧缩的瞳孔,身体仿佛都僵硬了,还没反应过来,秦悦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手铐,敏捷铐住他的手腕,占据所有的主动权……
祁北伐愤怒不已,却又无法挣脱,甚至身体的本能还在跟他唱反调。
他贯来为秦悦着迷,她的一颦一笑,都不是祁北伐能够抗拒的。
这点,在荒岛时,他便深刻的领略到。
即便那时候的他,厌恶极了秦悦,恨透了这个为非作歹,心狠手辣的女人,他仍旧无法抗拒她的撩拨接近。
甚至那是他第一次,唯一一次怀疑他对秦姿的真心感情,误以为他其实是个滥情的人。
甚至后来萧展白安排女人撩拨他,他也忍住了没第一时间抗拒。
可试过了,还是不行,打从心里的厌恶,他是没有办法接受没有感情基础的情事,乃至于肢体接触。
那时候祁北伐便以为,他是把秦悦当成了秦姿的替身,代替品。
可并不是……
他总归无法拒绝,他甘愿沉沦的,只是秦悦而已。
只是他爱到了骨子里的女人而已。
秦悦问过无数次,他到底爱她什么,为了什么对她着迷至此。
祁北伐也在心里问过自己,可连他自己,都很难说出这个答案。
第一次见她时,她13,他16。
她在舞台上闪闪发光,自信从容。她有着一双宝石星辰般的眼眸,璀璨温暖。他一眼就记住了她……
是他不住想靠近的光。
在他记忆中的秦姿,并不是温柔可人的。
她很俏皮可爱,会抓弄人,也有小脾气会撒娇,并不是千依百顺的。
在办公室里,她第一次坦言她是秦姿,那么抠门,连送他的仙人球,都是扫码位送的,祁北伐何尝不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他才觉得她可爱。
秦姿在祁北伐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并不是完美的,而是活生生,娇俏灵动的少女。
他的心头白月光,他追随的光源。
他喜欢看她耍点小心机,喜欢她的喜怒嗔痴。
只是那时候,他不知道是假的,他以为的是,她在他跟前故作完美,是因为怕他会不喜欢她。
而不是怕他太喜欢他……
往事如同海水尽情的淹没席卷在祁北伐的脑海里,那股情感,几乎要抑制不住再次从心底里突破冲出。
他涨红的面容渗满了细汗,被手铐铐住的手,一把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稍一用力,秦悦跌在他的胸膛里。
他力气太紧,几乎捏碎了她的手腕,秦悦疼的嘶了口凉气,秀眉紧紧皱着:“祁北伐,你干嘛啊?”
“给我解开!”他布着血丝的瞳孔赤红,磁性的声线嘶哑:“秦悦,我跟你离婚不是一时冲动,你不必再如此。”
“我又没说你是一时冲动,离婚跟我们睡觉,有什么关系吗?”秦悦气恼,手腕被他捏的生疼:“祁北伐,你再捏,我骨头都要碎了,以后拿不起枪,你要养我一辈子吗!”
她气的不行,单薄纤瘦的身板都有些发抖。
四目相对,女人倔强委屈的眼瞳映入眼帘,祁北伐闭了闭眼眸,平复着气息松开了她的手腕。
他轻抿的薄唇嘶哑吐字:“解开。”
秦悦愤愤的看着他,不解。
僵持着,男人蹙眉不住开口时,秦悦一口咬在他的肩膀里,滚烫的热泪坠落在他的肌肤里。
她咬的太重,祁北伐疼的嘶了口凉气,感受到那冰冷的眼泪,他心脏一阵抽痛,低喘着没吭声。
秦悦鼻子酸涩,愤恨道:“你休想!”
“我以前求你松开我,放过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肯放过我?你想离婚可以啊,你让我发泄够了,我就离婚。”
“如果你觉得能认为如此你能解气,那你尽情作。”
“不能解气,我还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既然这么做,自然是我认为我能够解气。”
秦悦冷笑,将他被拷着的手放到头顶,她俯视着祁北伐俊美无俦的脸庞,如同一个女流氓一般,抬手拍拍他帅气的脸庞,勾唇道:“不但能解气,甚至我还很快活。”
祁北伐:“……”
一夜,秦悦都没解开他不说,还想榨干他。
正巧是周日,他也没别的事安排,秦悦更是无拘无束,毫无顾忌。
折腾了一晚上,醒来已经是中午。
祁北伐还没睡,手铐将他手腕都勒青紫了一圈。
秦悦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但并不觉得愧疚。她觉得,她兴许也是有些变态的。
在鱼龙混杂的环境里长大,她没有完全长歪,甚至被那些没没节操的雇佣兵同化,完全都是因为那时心里有白月光。
只是见多了,看多了,她哪里会是纯洁的小白兔。
不过是不屑也不能。
秦悦被压抑的太久了。
祁北伐是她丈夫,还是一个准备抛弃她的丈夫,那股征服欲如今被彻底激了出来,她哪里肯轻易放手?
想甩掉她?祁北伐你做梦吧!
秦悦在心里骂骂咧咧,瞧着祁北伐一会,她也没着急给他解开手铐,见他睫毛轻颤,要醒了,秦悦才敛下那一闪而过的兴奋邪佞,摆出一副无辜愧疚的表情:“祁北伐,你、你醒了啊?”
祁北伐拧紧的眉心有些头疼,平复着气息睁开眼眸,撞入眼帘的便是愧疚自责,泫然欲哭的秦悦。
他一瞬愕然,怔怔地注视着秦悦一会,思绪还有些空。
抿起的薄唇,一言不发。
他滚动的喉结干哑,直至昨夜的记忆逐渐回笼,俊美的脸庞隐隐发情:“秦悦!你闹够了吗?”
“对、对不起啊。”
秦悦一脸尴尬,扯着唇角,满是自责的向他忏悔道:“祁北伐,我昨晚一时冲动,气昏了头脑,才对你做出那种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了点酒,鬼迷心窍才……你能不能别生气,原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