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总,你的两个小姐妹呢?”王福达显然还没搞懂王开畅的意思。
王开畅还是那样笑盈盈的,“爸,跟玲玲的小姐妹有什么关系?我相中的就是她。我一直就喜欢姐姐款的,她正好合适。”
王福达和王妈的下巴简直要掉地上,车上的舒玲玲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也绷断了。
这个二世祖,不带这样整人的!
但舒玲玲是谁,哪儿那么容易就被唬住。
只是片刻的头痛之后,她就索性把车熄了火,下了车,笑得一脸从容镇定地走到王家三人面前,“王总,你别被开畅吓到了,其实是刚才我们吃饭的时候玩了真心话大冒险,他选了大冒险,才被要求这么说的。”
王福达和王妈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有些尴尬,“原来如此。”说罢还白了王开畅一眼,“别一天到晚没个正型瞎开玩笑,你这样对人家舒总也不礼貌。”
但王开畅却扁了扁嘴,直接拆了舒玲玲铺好的台阶,“我没开玩笑,我说真的。”
然后视线就落在舒玲玲身上,“你看玲玲姐,怀着孩子还能保持完美身材,独立自强,从来不会去想怎么傍大款,比那些奔着分我们家家产来的女人不是强多了?”
虽然此刻王开畅的话是在夸她,但是舒玲玲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这厮不会是被逼婚逼急了,着急转移战火,所以故意把王福达和王妈的矛头都挑到她身上吧?
真是个混球!
王福达听了王开畅的话,锁眉深思,但表情还没有太大幅度的变化。
但王妈脸色就有点挂不住了,一把拉过王开畅,满脸焦灼,“你是不是去法国留学学傻了,人家好的不学你学人家开放。我都算是开明的没要求你一定找个门当户对的,但你起码不能……不能……”
“不能怎么?二婚带娃怎么了?孩子我们家也不是养不起,是吧。”王开畅朝王妈眨了眨眼,嬉皮笑脸,“你们不是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什么样你们都接受么,怎么真的带回来了,就翻脸了。”
王妈有些骑虎难下,舒玲玲人就站在跟前,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憋了半天只留一句,“等会儿回家慢慢跟你说,你现在先把嘴给我闭上!”
但舒玲玲丝毫没有被刺痛,她巴不得跟王开畅这厮赶紧化清界限,有多清算多清,“王总,王夫人,你们放心,我非常理解且赞同你们的想法,也对自己的情况很有自知之明。从明天开始,我和王开畅不会再有任何接触。”
王妈有点不好意思,“舒总,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舒玲玲还想说什么,这时候王开畅又开始戏精附体,一把拉住她,“舒玲玲你果然利益至上,为了继续跟我爸合作,你就要放弃我。爱情对你来说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这什么八点档狗血偶像剧台词。
舒玲玲就好像躲什么传染病似的,一掌拍掉了王开畅的手,啪的一声脆响,眼神锋利如刀,“滚,有病别带上我。”
实在没忍住,坦露了心声。
王开畅吃痛松了手,舒玲玲是下了死手的,他一整个手背都刺痛热辣起来。
但舒玲玲只是十分镇定地一拨头发,恢复以往那个热络温和的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其他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王总,明天的拍摄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王福达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恢复以往商谈合作时的镇定,“我已经交代好了,你们到店就可以拍。”
舒玲玲又笑着客套了两句,临走,才又用宛如能杀人的目光,回看了王开畅一眼。
眼神大意是:别惹我,会死很惨。
王开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到自家老妈身后。
然后看着舒玲玲上了车,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王开畅的手依然热辣辣的,痛意没有完全消退。
王妈见舒玲玲走了,这才给了王开畅一个愤怒的瞪眼,“平时顽劣一点就算了,这种事情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还好舒小姐不跟你一般见识,不然你真是把我们家脸都丢干净了!”
王开畅咕哝了一句,“我有什么错……我又不介意离婚有小孩的,如果我真看对眼了,你们难道还要轰人家走?”
王妈挽起袖子就是一顿胖揍,“你还敢乱说!后爸是那么好当的吗?你以为离婚就跟分手一样简单?背后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你就找个正常家庭,和你条件差不多的女人有这么难吗?非要找离婚又有孩子的,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此事再议,此事再议。”王开畅被王妈揍得一叠声告饶,逃似的飞快蹿回了自家别墅里。
谢俊承比舒玲玲先到的。
背了很多大包小包的道具,脸晒得通红,一身热汗。
厨房里传来洗菜的声音,是杜晓礼在准备午饭。
谢俊承有胃炎,她怕让他吃隔夜的面条又把他送医院去,所以索性就在冰箱里翻了翻,把现成的食材拼拼凑凑做个菜。
也就剩下土豆洋葱青椒这些边角料,勉强凑个地三鲜。再把剩的半块五花肉切片,煎香了加进去,也就算是个荤菜了。
但是菜下锅了才发现酱油用完了,备用的酱油在橱柜最顶层。
杜晓礼够不着,于是搬来了板凳。
还是差一点,就这个角度把酱油瓶挪出来,她绝对拿不住。
她叹了口气,回头看向一直站在厨房门口围观的谢俊承,“你还要看多久?来搭把手啊!”
她早就听见谢俊承的开门声了,但是忙着炒菜压根没空搭理他。
哪儿知道谢俊承也不客气,真就站在门外看着她费了老大劲伸手垫脚也够不着。
谢俊承微微皱了皱眉,走过去,抬手,轻松利落地把酱油瓶拿了下来,顺便开了瓶盖递给她。
这手脚长度,真是优秀。
有汗水顺着他的动作,低落在她脸上。
谢俊承下意识伸手,想擦掉。
但掌心也是潮湿的,于是顿住了,动作在半空僵住。
在外面顶着秋老虎的烈日拍了一早上的工地,他整个人就好像刚从水池里被拎起来似的,一包纸巾用完了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