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长得这么可人,定会替我好好招待二位公子的。”
“四妹长得可人。”听到这话,李恕的笑意更深了,脸上横肉一堆,不怀好意的思量。
李恕的模样高氏看在眼里,正欲说什么,徐元兴抢先一步道:“也好,那就让迎儿替你吧。”
一家之主都这么应了,高氏自是不好再多此一举,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只看向徐瑶的眼神中藏了一丝幽怨,不过转瞬即逝。
而后,徐瑶没久留,向堂中几人告退后,便往清淑宅方向走。她走过几个月亮门,穿过几条游廊,恰巧不巧地就在碧池旁见着了徐迎迎。
不过,徐瑶可没工夫搭理她,瞥过一眼当做没看见,从一旁走开。
相反徐迎迎却是不依不饶:“徐瑶,你没看见我在这嘛!”刚才徐瑶瞥到那一眼她是看见了。落在她眼中,对方便是目中无人。
徐瑶回过头:“哦。”然后继续往前走。
哦是什么意思。“真是个不懂规矩的。”徐迎迎上前想抓她手,不料被徐瑶侧身躲过。
冷冷扫了徐迎迎一眼:“你又是哪位妹妹?”
这话说的,就像是徐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不过,徐瑶确实没把她放在眼里。
没等徐迎迎说话,徐瑶开口道:“哦,这是四妹妹?哎,都怪我不认真,四妹妹混在一堆丫鬟里还真没叫我认出来呢!”
听见这话四周顿时一静。三姑娘这不拐弯抹角的说她们姑娘长相不出众,还娇宠过度嘛。徐迎迎的贴身侍女碧红想着。她抬头看了徐瑶一眼,不由的一惊,眼前女子笑意浅浅,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再加上肤白如雪更加明艳动人,四姑娘虽是好看的,不过在三姑娘面前的确显得寡淡无味。
“四妹妹这么懂规矩,想必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吧。”随后看见徐迎迎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笑道:“姐姐就不陪妹妹闲聊了,四妹妹还要去陪客人呢。”
话毕,不等对方回过神,侧过身往前走。只留徐迎迎呆呆站在原地。
……
月亮在云层后悄悄地探出了脑袋,撒下一片银辉。
几日过去,迎春早已知晓连荷那些首饰的由来,对着连荷早就没了好脸色,偏偏连荷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了。
这夜,绿兰按徐瑶所说来到后院丫鬟的住所来,她悄然掠过几间房门,来到晾衣处,查看几番终是找到了迎春的衣物,月色下她的影渐渐拉长,周遭寂静无声,唯有初春的寒意刺进肌肤,为这黑夜添上几分肃杀。
绿兰快速拿出上次制好的七溃散,点点撒在迎春的衣物上,待痕迹消失,才离开。就在绿兰出院时,竹林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但并不真切,会误认为只是风声。但她常年习武,自是感觉到在暗处有人且那人内力深厚,若是明站,她定会占下风,瞥过竹林,只闻那人没有出来阻拦,反而匆匆离去了。她有些不解,也随之离去了。
回院后将其告诉了徐瑶:“姑娘,你说那人是谁派来的。会不会对打乱我们的计划?”
“无事。你先下午吧。”
待屋中只剩她一人,桌前烛光摇曳,在窗上印出桌前女子窈窕的身影。
七弟摔下假山。李府来人的目的。还有后院的神秘人。这一切的一切不由让她想着:百年不如一见,徐府还真是有意思。
翌日,徐瑶被敲门声吵醒,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小小的一圈,凉透的汤婆子早就被她扔出了被子。屋外漆黑,只远处天边有些许亮光。
屋外,胡嬷嬷敲着门,叫喊着:“姑娘,该起来了。”没得到回应,她愈发猖狂,敲门声震耳欲聋。
接着徐瑶就听见“咚”的一声,随即便是胡嬷嬷喊天灭地的惨叫。
“胡嬷嬷,这才卯时初,你就来叨扰小姐安宁,不知道您安的什么心啊?”绿兰不知从哪窜出来,一脚踹飞了站在屋门口的胡嬷嬷。
外面的声音徐瑶听的一清二楚,也不知道这个胡嬷嬷打的什么主意:“绿兰,辰时在叫我。外面收拾好。”
紧接着胡嬷嬷就不知道被绿兰拖去何处了。
周遭终于恢复了宁静。
等徐瑶起身吃完早膳,胡嬷嬷才被叫到跟前来。看见她发髻凌乱,徐瑶问过绿兰才知道先前竟把胡嬷嬷关去柴房,带了一个时辰,那儿黑漆漆的还有老鼠,人早已被吓的不清。
没想到,绿兰还真是个唬人高手,下次还有这样的事,定要交给她去。
“胡嬷嬷今早找我有何事?”徐瑶看向傻傻站着的胡嬷嬷,不冷不热的开口道。
“老奴今早是来脚姑娘早起学规矩的。谁知您——”
“胡嬷嬷这是说我做的不对了?”还没说完,就被徐瑶打断了。
胡嬷嬷忙着认错,言语只不却丝毫不惧“老奴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姑娘做的不妥罢了。”
“呵,胡嬷嬷是从母亲那来的,既然这样您就回去吧!我也管不住你。”徐瑶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具,叮叮作响。
“姑娘,老奴只为您好啊,更何况,这五日后便是校检。您这个样子可是会让丞相府蒙羞啊。”
校检,这倒是听连荷说过。墨竹书院院址国子监对门,是大缙朝专为女子所设的书院,学子多为官家小姐。今年的校检却是设在皇宫,出类拔萃者将可得到圣上赏识。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既然这样,咱们一起去怡院找母亲评评理吧!”话毕,转身走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