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四季严寒,人们的穿着多数是动物制作的裘皮,街上的百姓纷纷站在告示墙看着官府新贴的悬赏通告。
“这皇上为了找遗落民间的公主,可真是舍得花钱,足足一百万两黄金。”一醉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悬赏的金额,几次想揭皇榜却又缩回了手。
“是啊,公主出生那年,我们雪国一夜开满梨花,这可是闻所未闻啊。”
告示周围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只见一个女子推开人群揭下了皇榜。
女子生的清秀,却面露杀气,揭了皇榜以后就被几个士兵带去了离这几米外的歌舞坊。
坊内一个气宇不凡,衣着锦丽的男子正怀抱着两个女子。士兵在门帘外禀报:
“主子,有人揭了皇榜,人已经带过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爷面前不许吞吞吐吐。”男子正是雪国的太子安辰,他示意屋内的女子全部退下,然后整衣端坐。
“主子,揭榜之人是个女子。”
“哦?我雪国千万大军都没找到的公主,她一介女子能有何办法,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来闹笑话的,带她进来吧!”
安辰动作缓慢的喝着杯中的酒,就在他仰头一饮而尽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参见太子,民女施英是揭皇榜之人。”
女子单膝跪地,刚出口就引起了安辰的注意。
“你怎知我是太子?”他好奇的问帘外的女子。
“皇上近年身体抱恙,能直接让官兵带我见驾的,想必就是就是监国的太子。”施英没有任何的胆怯,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太子安辰站起来走到女子身边,看着她男子模样的打扮更是好奇。他开口又问到:
“有意思,那你说说,你有何本事找到我国的公主?”
“南国顾言,我父亲曾是他的门生。”女子说着眼神游离了一瞬间,然后又坚定的说:“父亲知道,他的秘密藏在哪里。”
“你是南国人?那你如何让本王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安辰突转画风,看到跪在地上的人从容不迫的的模样,便冰冷的说。
“太子只需要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带回公主的消息。”
“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安辰用手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就要出掌去击地上的女子。
出手的瞬间,施英立马就察觉不对,于是成功的躲避了太子的突然袭击。
“果然会武功,好吧,这件事就交于你去办。”太子说着就要离开,临行前对身后的女子又补充了一句:
“记住,三个月,到时候没见到公主,你就给自己收尸吧!”
太子走后,施英在原地捏紧了拳头。她在雪国多年,父亲因为发现了顾言的秘密,就被挨了三十大板扔出了顾府。
施英在家等不到父亲回来,就去顾府寻找,后来在顾府后门的巷子发现了他。身上皮开肉绽,没一寸好皮肤。
她父亲临终前虚弱的说出了顾言的秘密,自此施英带着仇恨来到了雪国,几年的苦心练武,终于等到了回南国报仇的机会。
世人皆知雪国皇帝为了遗落的公主,思久成疾。当年皇后和秦妃不睦,秦妃生下公主后的奇景,让百姓连连称好。
于是皇后便买通天师,说公主出生不是祥瑞,而是灭国之兆。皇帝误信谗言,连夜就要摔死刚出生一日的小公主。
秦妃假扮宫女,将她偷偷放进了恭桶才逃了出来,公主离开雪国后梨花便凋零。
不久天师愧疚自杀,临终前写下了公主在桃李之年一定要回雪国,否则国破家亡的遗言。这件事除了皇帝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雪国皇帝找了女儿多年,得知她在南国,便举兵讨伐。两国向来关系紧张,雪国收了周边小国,一直对南国蠢蠢欲动,寻找公主这也成了战事的借口。
太子得命监国,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到他的妹妹,皇帝没说出原由,只道是生前唯一的遗愿。
隐忧府内,米小贝见已四下无人,于是兴冲冲的提着裙摆来到冰天雪地的院落里。
出生在南方的她很少看到如此壮观的雪景,她找了一处平坦的地儿,蹲下来就用手去抓着雪欢天喜地的洒着。
不一会儿又在雪地里滚出了好几个大大的雪球,蓉儿端着药过来的时候,只见米小贝正吃力的堆着雪人。
“哎呀,姑娘,公子说了你昨夜风寒严重,不能到外面吹冷风的。”蓉儿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扶米小贝。
而玩的正尽兴的她根本不愿意回屋,然后哀求着蓉儿说:“蓉儿美女,你就让我堆几个雪人吧,我从来没玩过。”
蓉儿不明白她说的雪人是什么,眼瞅着拽不进去米小贝,就跑去书房叫来了顾景天。
等顾景天赶来的时候,一个有鼻子有眼的雪人就伫立在了院子里。
起初顾景天还犹豫要不要上前,因为米小贝说想要独处。结果看到她湿透的鞋履和裙摆,终于上前一把拉住了她正要插树枝的手。
“干什么啊,顾子熙,你放开我。”顾景天不理睬她的话,只见一双大手就伸过来抱起了她。
“啊...顾子熙,公子,大爷,快放我下来,我的雪人还没有手呢!”任凭米小贝挣扎,顾景天都没有放开手。
他握住她手的时候就像昨夜一张冰冷,就再也无法放任她在雪地里停留。
“蓉儿,伺候她更衣。”说完顾景天又再次的走了出去。
米小贝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穿越过来遇到的不仅是绝色美男,还是个霸道总裁。
换好衣服的米小贝这才刚觉到冷,身子不停使唤的哆嗦着,感觉自己又快要病过去的样子。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响起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蓉儿跑过去看到是楚沐,就带他走了进来。
米小贝看到提着药箱的男子,玉树临风微笑着像她走来,犯花痴的自己口水都差点留了一地。
她想这地方的男子莫不是都是品貌非凡的帅哥?不然刚走一个又来一个养眼的。
“姑娘,小生楚沐,是宰......是顾子熙的朋友,特来给姑娘把脉。”楚沐差点说出宰相二字,而后想起来刚刚顾景天交代的事。
“你好!幸会,幸会,呵呵。”米小贝着实不习惯他们的称谓和谦逊的话语,平日大大咧咧惯了,一时间总会懵圈。
“姑娘今日可有什么不适?”楚沐边把脉边问到。
“没有啊,感觉挺好的,估计是楚...公子的医术高明,在世华佗啊。”米小贝拍马屁的本领依然没少,来到这里还不忘胡言夸赞几句。
楚沐把完脉似笑非笑的说:“是没什么大问题了,有些人小题大做,过于紧张了。”
“谁紧张啊?”米小贝探过来脑袋,然后疑惑的看着楚沐。
“那个面瘫,除了他还能有谁。”楚沐起身拜别了米小贝,可刚踏出房门他走回来说:“在下麻烦姑娘一件事,可好?”
米小贝点点头,以为楚沐会说出什么紧要的事,却见他说了一句:“姑娘最好就呆在床上不要乱走,不然我总是会被叫过来问诊,我医馆的病人还很多,行吗?”
“这个......下次叫你,你不用过来,我好得很。”
米小贝尴尬的回复楚沐的话,他走后,便像是快要炸掉的皮球在房间里四窜。
“这家主人可真奇怪,莫非是要把我关在这里当一个花瓶?”她不敢再想象下去,就一股脑钻进了被窝,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