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未曾回雪落宗,他找了一处安静的所在,那里只有厚厚的绿苔,没有车马鸣,没有门前的笑脸逢迎,甚至连家人都没有,哦不,那里都算不上一个家,连自己的上上签都丢了,还算的什么家,待门前的绿苔上附满彼岸花,王冕就去了下一世,说不定,在那里,他不是王冕,也不是达奚文墨,是另一个独行侠,苦行僧,再抽一次上上签也未尝不可,就祝福他吧。
王冕的故事,结束了····也说不定,他在另一个地方又开始了自己的故事。
嘉陵山,鹅黄的灯光下,没人看得见你怒发冲冠,你哭的酸楚,怒凄;你步履蹒跚,你就像佛堂前的屠刀,庙堂上的血迹,死尸脸上的笑意···
你撞开门锁,至山顶,又至山脚,就像少年来不及吃完瓷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就像嫁衣下蠢蠢欲动的灵魂,踏不上他的花轿,就像雷峰塔下压着的肉体,就像你,就像我;谢那炽热的目光,为我镀上金身。灵州的寒风,沙子上的冻湖,湖边的木栏杆,坐着他,手里的琉璃瓦,不来自无常,来自诸佛,多想在寒风下为你穿上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