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縯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面,此马通体乌黑,异常神俊,微凉的风拂过刘縯的鬓角,带起两缕长髯,再看其面若冠玉、神采飞扬,穿着大红衣袍,腰系黑色绸带,稳稳的坐在马背上显得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清秀的脸颊上,一双剑眉更显气宇轩昂,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的欢”啊!...
前面牵着马缰绳的马伯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不由感叹道:“马某人漂泊半生,没想到还有幸做这接亲的队伍,自己虽然始终没成家立业,不过还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吧。”说完看向刘縯道:“我家伯升今天非常英俊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群异常拥挤,笑声也夹杂在礼乐声中逐渐消失不见。
刘縯紧紧的抓住缰绳,脸上始终摆出一副僵硬的笑容,额头上缓缓沁出汗珠来,骑在高头大马上面,却身体僵硬不敢有丝毫大的动作。话说这还是刘縯从小到大第一次骑马,之前的刘縯会不会骑他不知道,但是当他看到这匹骏马就兴奋的冲上前想要爬上去的时候,却被黑马直接给颠了下来,要不是马伯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抱住,那可就在众多宾客面前丢脸丢到家了。
刘秀跟着自己的二哥在刘府门口接待宾客,从早上已经忙到现在了,不曾想到自己家的亲戚朋友竟然这么多。自己的二哥还是那么的认真,不论所来宾客官职大小、身份高低,刘仲都一一行礼作揖,没办法,刘秀不仅要跟着二哥一起行礼,还要领着宾客进入院里,找到符合他们身份的座位。这一来二去的,刘秀感觉自己的腰有些酸了,腿也疼了。
等到接亲的队伍终于出发了,刘秀才有闲暇时间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喘口气。“二哥、三哥,你们喝些茶水先歇歇吧!”刘伯姬小手端着一个茶壶,另一个手拿着两个小碗,走到了刘秀、刘仲身旁说道。刘仲接过小伯姬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看了看时辰觉得也不会有宾客过来了,自己找了块石阶,用手擦了擦,就坐下歇着了。刘秀冲刘伯姬露出一副笑容,接过茶水,一边慢慢喝,一边缓缓说道:“伯姬,屋里的宾客都安排妥当了吗?母亲和管家可还忙的过来?”
也不知伯姬像变戏法一样从哪拿出来了一块糕点,小嘴里塞得鼓鼓的,嘟嘟囔囔的说道:“三哥哥,你别提了,提了我就来气,宾客都来完了,大家都饿的前胸体后背了,娘亲就是不让开席,还说接亲的都没回来,怎么能先开席呢,我争论不过,去找二姐评理,结果二姐就说这是规矩,让我一边玩去。哼,真是气死我了,还好我聪明,从厨房里偷了块糕点先垫垫肚子,不然可真要饿死了!”
刘秀见小伯姬答非所问,也不再询问什么了,身子又往石狮子上面靠了靠,回忆起今天的种种见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