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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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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

躺在软榻上的武植,感觉到身上之人的慢慢靠近,他紧绷的下颔线变得越发深刻。

在男子的发尾轻轻扫到他脖颈的时候,武植那垂在身侧的手,指尖都微微蜷缩了一下。

他像是不敢看身上的付臻红一般,从移开视线之后,就一直看向其他地方。眼睫轻颤,目光漂移,似羞囧青涩一般,就是不对上付臻红的眼神。

武植这份不知是伪装居多、还是真实居多的表现,很好的取|悦了付臻红,让付臻红产生了几分逗趣他的心思。

于是,付臻红在将脸凑到距离武植只有一个拳头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的右手肘压在武植左脸旁边的位置,五指弯曲撑着自己的太阳穴,就这么近距离的欣赏着武植所表现出来的紧绷和无措。

付臻红也不说话,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着。

直到两秒之后,武植感觉到他的停顿,而下意识的将目光重新转回到他脸上,付臻红才故意问了一句:“怎么了?”

武植嘴唇微动,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他看着男子这一双含笑的眼,大抵是喝了米酒有些小倦的缘故,对方这双漂亮的凤眸里透着些许惺忪和慵懒。

似在云雾之下泛着浅浅涟漪的湖水,倒映出了朦胧的光晕。

于平缓之中,流淌出了一种像是要将人慢慢吸入进去的诱惑。

武植能感觉得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正在被对方调动。

付臻红见武植不说话,下一秒,他直接吻上了武植的下巴。

这样的轻浅一吻,付臻红已经做了好几次。

但是他每一次这么亲吻武植的下巴,对方都依旧会微微一怔。仿佛这样蜻蜓点水般的吻,无论是经历多少次,武植都没办法保持平静。

付臻红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而武植,本以为这一次,身上这个男子也会和之前的每一次那样,一触即分之后就结束,然后与他回到正常的距离。

但是下一秒,出乎武植意料的,身上这个男子非但没有远离,反而是将双唇直接覆盖到了他的双唇上。

倏得一下,这一刹那间,武植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唇瓣上这份温热的柔软,更是让武植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不再是伪装出来的情绪。

这下,武植是真真正正的感到了震惊。

真真正正的……感到了呼吸的急促。

他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酒的香醇之味,伴随着馥郁的香息,从对方的唇齿之间弥漫到了他的唇缝里,再缓缓涌进他的喉咙,流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而不知是因为这一股香息的存在太强,还是因为唇上的触感太过柔软,武植发现自己的体温再迅速攀升。

这于武植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这让他有一种主动权被对方占据的错觉。

付臻红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武植此刻的心中所想,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他将武植这真实的反应看在眼里,然后微微张唇,故意用牙齿咬了一下武植的下嘴唇。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却使得武植的身体颤栗了一瞬,眼睫也再一次轻颤了一下。

付臻红离开武植的双唇,眼尾微挑,笑得像一只干了坏事的猫。

……………

与此同时,武松这边。

拿着第二封书信的他,已经走上了楼梯。

二楼的房间一共就只有三间。

靠近楼梯这边是专门导致东西的空房,中间的房是武松的房间,武植的房间是在最里面。

就在武松走过中间的房间,快来到最里面这间房的窗户处时,他听到这间房里传来了一道低缓的笑声。

这笑声轻浅而魅惑,像一把细细的钩子,让人有一种耳根发痒的感觉。

几乎是在一瞬间,武松就辨别出了这笑声的主人是谁。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继续往前。

这时,房间里响起了他最熟悉的声音……

“…你先起来……”

是大哥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音色与平日里相比,也多了几分沙哑感。

而在这道声音落下之后,又是另一道声音响起……

“你起来,我自然也就跟着起来了。”

说话之人的语气里透着浅浅的笑意,平日里清悦的嗓音,此刻却多了一种轻微的磁性。

武松不禁抿直了唇角。

站在原地的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信,随即又抬头看了一眼斜前方敞开的窗户、以及再远一点的敞开的房间门。

是往前,还是回头……

武松思索了一秒,最终还是决定往前。

然而就在他迈出脚步,走到窗前的时候,却在一个不经意的斜眸瞬间,看到了房间内正在亲昵的大哥和潘金莲。

是的,亲昵。

至少在武松看来,这算是一种亲昵。

房间内……

因为付臻红的那一句话,武植真得就顺着付臻红趴在他身上的这个姿势坐起了身。

而原本就位于武植身上的付臻红,便也因为武植的起身,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武植的腰|胯上。

于是走在窗前的武松,他这一眼,看到的就是大哥背对着他坐着、而潘金莲则坐在大哥身上的画面。

武松僵住了。

他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角度的缘故,他只能看到大哥的后背,而潘金莲的一条腿随意的垂在软榻边上,手臂环住大哥的脖子,双手交叠在了大哥的后|颈。

从他这个位置看过去,潘金莲的腿与大哥的腰侧相贴,虽然他们并没有做其什么,虽然他们仅仅只是坐在一起。

但是此刻……

两人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亲|密无间。

而超强的视力,更是让武松非常清楚的看到了潘金莲脸上的表情,以及对方那白皙的皮肤上所微微泛起的、并不明显的薄|红。

特别是靠近眼尾的地方,红晕浅而散,浓长的眼睫垂下来,投出的灰色阴影更是为这份微醺的红,增添了一种别样的妩媚感。

像是一汪艳酒,让人想一尝芳泽。

武松的耳根顿时弥漫出了轻微的热意,他英挺的剑眉皱了起来,拿着书信的手也不禁收紧了几分。

他的情绪在波动。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房间里面朝着窗户方向的潘金莲,发现了他,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武松忽然有些紧张,一种类似于偷窥被发现的尴尬和羞窘,席卷了武松的脑海。

这让他难得感觉到了一种无措。

好在很快,潘金莲的视线就从他这边收了回去。

但下一秒,武松还没有松口气,付臻红就将一只手放在了武植的后背,然后将下巴搭在了武植的肩膀处。他微微侧过脸,双唇凑到武植的耳边,嘴唇一张,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付臻红的声音很轻。

武松没有听到潘金莲喊在大哥的耳边喊了什么,但他看懂了潘金莲的唇形。

潘金莲喊着是———

“…武郎……”

武郎……

武松的心尖突然轻颤了一下,他和大哥都姓武。

这一瞬间,武松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

那就是潘金莲的喊得这一声武郎,就像是在喊他。

而更荒谬的是,或许是因为潘金莲在吐出最后一个字音的时候,对方朝着他这边随意的瞥了一眼,所以当他的视线与对方对视的一刹那,武松还产生了一种更离谱、也更大逆不道的错觉。

那就是……

好似此刻正在与潘金莲拥抱的人,也是他。

武植:“别逗我了,先看书信吧……”

听到大哥的声音,武松瞬间惊醒,他的脸色白了一分,方才那一瞬间产生的荒谬想法对武松的冲击力太大。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那样的错觉。

此刻,武松也顾不得思考其他了,他就像是一个可耻的偷窥者,带着一种复杂万千的心,有些狼狈的离开了现场。

而武松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付臻红这边。

他也并不太在意。

付臻红依旧将下巴搭在武松的肩膀上,侧脸听着武植脸上那微凉的银制面具。

“什么书信?”付臻红问武植,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条无骨的蛇一般,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武植的身上,神情懒洋洋的,眉间尽显波澜艳色。

像是怕付臻红掉下去,武植伸出一只手臂挽住了付臻红的腰部,他的掌心贴在付臻红的后背处,隔着衣衫布料,付臻红都能感觉到武植掌心里的热意。

武植如实说道:“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付臻红闻言,轻笑一声,带着一种半醉颜酡的微醺,慢条斯理的说着:“没有署名的信,你也敢收?”

说话间,他唇间喷洒出来的热气落在武植的耳垂上,使得武植的眼眸加深了一些。

付臻红道:“你把信打开,念给我听听。”

话落,付臻红便重新坐回到了软榻上。

武植收回空掉的掌心,似回顾一般,他的指尖微微摩挲了一瞬。

随后,在付臻红的目光下,武植将这封书信拆开,待看清楚书信上写着的文字之后,武植的的唇线闭成了一条有些冷硬的直线。

付臻红问他:“信里写得什么内容?”

武植垂下眼帘,说道:“是姓谢的那位女子送来的。”

“噢?”

“她在信上邀请你同她一起参加夜宴灯会。”每一个字,武植都说得很慢,像是在克制某种情绪的波动一般。

“她只邀请我一人?”

“嗯。”武植面具下的脸沉了一分,若不是情况不适合,武植很想立刻就将这封碍眼的书信烧成灰烬。

他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很快平复情绪之后,抬眸看向付臻红:“你会答应她吗?”

付臻红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武植半阖目光,好几秒才回了几个字:“我不知道。”

这话并非是武植伪装后的回答。

他是真得猜不出潘金莲会如何选择。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足够了解了潘金莲的随性与肆意,所以寻常的逻辑不能放在潘金莲身上思考。

付臻红道:“我不会。”

说完这句话,付臻红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识字?”

武植道:“早年和武松一起在学堂听过课。”

末了,武植又补充了一句:“近两日在临安医馆的时候,又将一些忘掉的字重温了。”

武植解释得很自然,付臻红也没有再多问。

武植看了一眼付臻红,说道:“夜宴灯会需要穿秀徽服,你休息好之后,我们一起去锦绣阁买。”

付臻红不甚在意的说道:“不想去,你帮我买回来就行。”

武植闻言沉默了一瞬,随即才点头:“好。”

话落,他又说道:“那我现在便去。”

付臻红嗯了一声,然后将身体侧躺,面朝着软榻内侧,显然是打算小憩了。

武植见状,也没再多言,他从软榻上起身之后,拿着书信走出房间,将房间门合上了。

下了楼的武植,见武松正背对着楼梯口这边站着,垂在身侧的右手上还拿着一封书信,他的目光闪了一下。

虽然方才在房间里的时候,因为潘金莲坐在了他的身上,武植的注意力几乎全放在了潘金莲这边,但武植还是隐约察觉到了房间外的轻微响动。

武植的视线落在武松手中的书信上,眸中划过一抹思索。

他朝着武松走去,问道:“又有书信送来?”

听到武植的声音,武松转过了身。

不知为何,在对上大哥的视线之后,武松竟然有一丝非常微妙的心虚感。但很快,他就压下了这种怪异的情绪,回道:“也是给潘金莲的。”

按照他与大哥的亲疏关系,他是该称呼潘金莲为嫂嫂的,但潘金莲是男子,他若是喊潘金莲为嫂嫂,会让武松觉得有些别扭,觉得这有些不太合适,所以他干脆就直接以名字称呼。

武植听到武松这话,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书信,然后说道:“给我吧。”

武松点头,将一封书信交给了武植。

武植道:“我要先去赵叔那里买秀徽服,这书信一会儿再上楼给他。”

武松闻言,想说送书信之人在门口对他说的那句话,但在对上武植的目光后,武松的话都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吞了回去。

武植像是没有看到武松这细微的变化,他示意武松同他一起去锦绣阁:“以前的那一套你怕是穿不了,需重新置办一身。”

收敛住情绪,武松笑了一下,说道:“我听大哥的。”

武植道:“那走吧。”

在去锦绣阁的路上,无论是武植,还是武松,都非常的安静。

直到快走到锦绣阁的时候,武植才率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份莫名的沉寂:“往后你还是叫他嫂嫂吧。”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武松嘴唇微抿,回了一声:“好。”

…………

锦绣阁内。

由于大家几乎都是提前买好了夜宴灯会要穿得秀徽服,所以店里的人并不多。

武植和武松两兄弟进去的时候,就只有两位客人在看衣服。

赵掌柜看到武家这两兄弟,嘴角一翘,露出一个笑脸来:“大郎,二郎,你们两兄弟可是来买秀徽服的?”

武松微微一笑:“是的。”

赵掌柜上下看了一眼武松,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道:“听说你做了县衙的吏役,好好干!”

说完,赵掌柜又看向站在武松身边的武植,语气里透出了一丝关心:“大郎,在临安医馆当学徒的感觉如何?”

武植回道:“挺好的。”

赵掌柜点了点头:“如今你成了亲,去临安医馆当学徒,从长远来看,确实是比卖烧饼更体面。你还很年轻,日后学到行医之术,也更有前程。”

赵掌柜是看着武家两兄弟长大的,这份关心并不掺假。

他说完这番话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下巴,朝着武松和武植的身后看了看,问道:“大郎,怎么没见你家那位俏夫郎?”

武植回道:“他喝了些米酒,有些微醉,这会儿正在屋里小憩。”说着,武植走到了放置秀徽服的位置:“我来替他挑选。”

赵掌柜点头:“好好好……那你们多看看。”

话落,赵掌柜又在武植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就只收些布料钱。”

武植看向他:“那怎么行。”

赵掌柜瞪了武植一眼:“怎么不行!平日里你也没少送我们家烧饼,而且前几日,二郎还给我们送了果子。”

武植还想再说,赵掌柜却先一步说道:“这事听我的!”

留下这一句话之后,赵掌柜就继续招呼其他两个客人了。

武松道:“大哥,这……”

武植看了一眼赵掌柜的背影,随即对武松说道:“先选秀徽服吧。”

武松对于衣着这些并不讲究,也没有特别的要求。他站在一排挂着男款秀徽服的木架前,很快就凭着感觉,挑出了一件深蓝色的秀徽服。武植看向武松:“选好了吗?”

武松看了看手中的秀徽服:“就这件。”

武植道:“那你去试试。”

武松选衣服的速度快,试衣服的速度也同样很快。尽管这秀徽服穿起来比寻常的衣衫更为复杂,但他依旧非常效率的换好了衣衫。

他走出拐角的隔间:“大哥,我换好了。”

武植闻言,朝着他看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遍后,点头:“很适合你。”

这话,并非是武植虚言。

他这弟弟,确实是生得英俊,身材高挺,面容硬朗,深蓝色的秀徽服穿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相貌堂堂、洒脱不羁。

是可能让待字闺阁的女子,看了都心动的那种。

武植收回视线,拿起了一件紫色的秀徽服。

男款的秀徽服,与女款的秀徽服相比,要简单很多,无论是颜色,还是衣服上的花纹样式都相对单一一些。

女款的秀徽服有各种颜色。

男款的秀徽服却只有蓝、紫、以及红这三种主颜色。

一般来讲,大多数的男子都会选择前面两种颜色,因为这两种颜色不挑人。而红色的秀徽服虽然好看,但能将男款的红色秀徽服穿得不俗气的人,却并不多。

武植自己选了一件深紫色的秀徽服,接着又选了一件红色的秀徽服。

武松看向武植手中的这件红色秀徽服:“这是给潘……嫂嫂选的吗?”武松说出“嫂嫂”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有些轻微的别扭。

但是武植却适应的很好,他回道:“红色最适合他。”说完,武植便准备去结账。

武松见状,问道:“大哥,你不试一试吗?”

武植说道:“不用,这两件的大小都是合适的。”

听到这,武松微微顿了一下。

也对,潘金莲与大哥成了亲,大哥会清楚潘金莲穿什么尺寸的衣衫,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这边,武植武松两兄弟买好了秀徽服。

另一边,清河县最大的客栈内———

谢翎戈正与谢翎姗在雅间里对峙着,两人相对而坐,互相瞪着对方,就像是在用眼神暗自较量一般,好似谁先移开目光就输了气势。

小宴站在谢翎姗的身后,看了看谢翎戈,又看了看谢翎姗,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指。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不该由着小姐胡来,更不该再小姐胡来之后,面对少爷的怀疑,就一股脑的将小姐做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这下好了,两边都没有讨到好处。

谢翎戈:“你真是太任性了!”

谢翎姗:“我哪有?”

谢翎戈:“怎么没有?”只要他一想到谢翎姗托人送给潘金莲的那封信,就有一种想将谢翎姗的脑袋撬开来看,里面到底装得是什么。

他实在没有想到谢翎姗会邀请潘金莲同她一起参加夜宴灯会,还强调了只他们两个人。

且不说潘金莲已经是成了亲的人,就算对方没有这一层身份的束缚,谢翎姗一个女儿家,也不该这般任性冲动。

要知道,他听这清河县的人说,女子单独向男子发出一同游玩夜宴灯会的邀请,就等同于是看上了这个男子,想与这个男子永结连理。

作为谢翎姗的亲大哥,他自然能感觉得出来谢翎姗对潘金莲的在意,更多的是源于一种憧憬和崇拜,而并非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但谢翎姗竟然偷偷瞒着他,托送信人去给潘金莲送去邀请的书信。

而这也就算了,偏偏谢翎姗在讲邀请信交给送信人的时候,别人随口问了一句,她就回答了是邀请信。

这不让旁人误会才怪。

就清河县这些百姓对于消息的传播速度和看戏的心思,指不定明天,就会传出谢翎姗看上潘金莲的谣传。

特别是这信还直接送去了武家,指不定那收信的人,就是潘金莲那位名义上的“郎君”武植。

谢翎姗这番未多思考、就冲动行事的做法,无论是对她自己的名声,还是对潘金莲的名声,都有弊无利的。

这么一想后,谢翎戈看向谢翎姗的眼神里也流露出了一丝嫌弃。明明谢翎姗和他是同一个爹娘生的,怎么智商就差了这么多。

读懂了谢翎戈的眼神,本来就有些郁闷的谢翎姗,顿时就有些恼了:“就是没有!”她眉头蹙着:“还有谢翎戈你这是什么眼神?”

谢翎戈挑眉:“嫌弃的眼神。”

谢翎姗闻言,蹭得一下站起身,习惯性的下着战书:“谢翎戈我要跟你决斗!”

谢翎戈嗤笑一声,单手托腮道:“得了吧。”

“除了比琵琶,其他的,你哪一次赢过我?”

谢翎姗气鼓鼓的抗议道:“谢翎戈,这里是清河县,不是皇城,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不能向以前那样约束我!”

谢翎戈抬起眼皮:“所以你想做的事就是和潘金莲单独参加夜宴灯会?”

谢翎姗不理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谢翎戈:“潘金莲已经成了亲,你这不是在胡闹吗?”

谢翎姗没有像谢翎戈考虑得那么多:“我哪里是胡闹?”她是真得想这么做,她就是想与潘金莲见面,想与他多相处。

最重要的是,从那日之后她特意打听了与潘金莲相关的事,才知道潘金莲之所以会嫁给卖烧饼的那个面具男,是因为被张家的那位主夫人算计了。

即便当时潘金莲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面具男武大郎表达了亲近,但谢翎姗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如表面这般简单。

说她任性也好,自作多情也罢,她就是想再见见潘金莲,想有个机会同潘金莲单独说说话。

“行,”谢翎戈不打算与谢翎姗就这个问题继续争辩,他这个妹妹到底是被保护得太好了,被娇惯出了小霸王的脾气。

说好听点是单纯天真,说难听点就是自以为是的蠢。

谢翎戈准备换个思路,于是问了一句:“那你喜欢潘金莲吗?”

谢翎姗毫不犹豫的回答:“喜欢啊!”话落之后,她看向谢翎戈:“难道你不喜欢?”

谢翎戈闻言身体一顿,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潘金莲的容颜,随即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桌面,纠正道:“现在是我在问你。”

谢翎姗道:“他琵琶弹得好。”

谢翎戈气笑了:“就因为这个,你就喜欢?”

“当然不是。”

“哦?”

“他还长得好看。”谢翎姗说道:“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肤浅。”

“难道你不是?”

“……”

谢翎姗轻哼一声,说道:“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潘金莲也很不一般。”

谢翎戈:“……”

所以到底为什么谢翎姗在该敏锐的地方不敏锐,不该敏锐的地方却直觉精准?

谢翎姗见谢翎戈这幅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想到那日在烧饼摊前,自己这兄长在面对潘金莲时的种种反应,谢翎姗突然弯下腰,两双手撑在桌面上,看向了对面的谢翎戈。

“我现在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特意在清河县多留几天的原因,就是因为潘金莲。”

看着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且认真的谢翎姗,被猜中心思的谢翎戈眉头一跳,不明白明明是他在声讨谢翎姗那不理智的送信行为,怎么此刻他自己却成了被声讨的对象了?

围观了全程的小宴见状,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少爷和小姐从某方面来看,还是真是很像啊。

而同样围观了全过程的周煜,则是神情淡然的喝着杯中的清茶。

与谢家兄妹两清奇的画风相比,同样坐在桌旁的周煜,这过分平静的样子在这一桌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喝了一口清茶,在谢翎姗还准备继续追问之前,不急不慢的说了一句:“你后面写得那一封信,应该也送过去了吧。”

谢翎戈点头:“我在知晓谢翎姗干出的好事之后,就立刻写了封信致歉补救,这会儿应该早就已经送到了。”

末了,谢翎戈又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他看了没有。”说这话时,他的语气里流露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在意。

周煜看了谢翎戈一眼,随即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

经过了周煜的这一打岔,谢翎姗也将追问的事抛在了脑海,她转头对小宴说道:“我听说参加夜宴灯会都要戴面具,我们现在去买面具。”

小宴自然是点头应道:“好的,小姐。”

谢翎姗兴致来了,就有些风风火火的,“那走吧,赶紧的。”

说着,就快速离开了雅间。

“小姐你等等我啊!”小宴一喊着一边加快速度追上去。

留在雅间里的谢翎戈看向周煜:“我们也去挑挑面具。”

周煜点头,随即站了起身。

………………

武植和武松两兄弟这边。

武松买好秀徽服之后,离开锦绣阁去其他店挑选面具了,而武植,则是拿着衣衫回了家。

武植走上二楼,他推开房间门,发现潘金莲已经没有躺在软榻上了,而是坐在木桌旁,正垂着眼眸看着手里的书。

显然,是酒意已经全然散去。

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暖色的光晕弥漫到潘金莲的身上,让潘金莲整个人都透出了一种静雅的温柔。

看着这一幕,武植停下脚步,没有再往前。

他视线中的这个男子,有时肆意妖娆,有时却沉静清冷。

明明是两种非常全然想反的气质,却又非常的矛盾的组合到了同一个人的身上,让人非但不觉得怀疑突兀,反而会心生出了一种、想要靠近一点、再看一点的探索欲。

到了现在,武植已经能将视线中的这个男子与他前一世记忆里的潘金莲,完全区分开了。

他们或许就是两个人。

或许因为他的重生,而致使一些事情一些人都发生了变化。

潘金莲……

武植在心里念出了这个名字,随即才抬脚走了进去。

早在武植上楼的时候,付臻红就听见了脚步声,不过武植没有出声,他也就没有理会。直到此刻对方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付臻红才将目光从书册上移开,转而看向了走向他的武植。

付臻红见武植的手上提了一个包好的浅色薄包袱,于是便问道:“秀徽服买好了?”

武植点了点头,将装着秀徽服的薄袋递给付臻红:“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听到武植些话,付臻红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以为这几日的接触,你应该已经了很解了我该穿多大的衣衫。”

武植闻言顿了一下,他的嘴唇微抿,似羞赧般避开了付臻红的视线。

付臻红见状,挑了挑眉。

他放下书册,接过武植手中的薄袋,打开之后发现里面的秀徽服是一紫一红两种颜色。

付臻红将这两套秀徽服拿出来,看了一下大小,虽然已经确认了,但他还是问了一句:“红色这一套,是给我穿?”

武植说道:“你穿红色,很好看。”

“是吗……”付臻红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他站起身,走到武植面前,意味不明的问着:“那你我成亲当夜,你为何不多看看?”

武植敛下眉,眼睫轻眨了一下:“我那个时候……太紧张了……”

“原来是这样吗。”

付臻红又笑了一下。

确实是太紧张了,紧张到……好几次都想杀了他。

付臻红又往前迈进了半步,抬着眼眸凝着武植的眼睛道:“那你这次,可要好好看了。”

武植回视付臻红的目光,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回了一个字:“好。”

末了,他从衣袖里拿出来一封信,“这也是给你的。”

付臻红看了一眼这封书信,不同于上一封书信,这一封书信的右下角位置,写了寄信人的署名————谢翎戈。

看着这三个字,付臻红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青衣男子说要买全部烧饼时,那副看起来有些不太聪明的模样。

他的眼眸微扬了一下,接过了武植手中的书信。

拆开信封,看着信封上布满整夜的文字,付臻红很快挑出重点内容看完之后,轻笑了一声。

怎么说呢……

看得出来这谢翎戈非常的文采斐然,但同时也……废话多。

洋洋洒洒的一大片文字,真正传达的信息却只有那么两句。

武植见付臻红在看完书信后所展露出的浅浅笑意,唇角不禁抿直了一瞬。

他想到这写信之人,在面对潘金莲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面具下的神色微微变化了一下,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付臻红回道:“致歉。”他将书信给了武植。

武植接过书信,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后,确认了没有任何出格或者是逾越的言语后,他绷直的唇线才稍微舒展了一些:“那这信……”

付臻红不甚在意的回答:“烧了吧。”跟上一封一样。

武植的嘴角微微翘起:“好。”

随后,他看了一眼付臻红手中的衣衫:“你先换秀徽服,我下去做剪纸灯笼。”

付臻红问他:“面具挑选好了吗?”

武植摇头:“还未挑选。”

付臻红闻言,放下衣衫,“那先不急着换衣衫,我与你一起挑选面具。”

武植说道:“只用选好你的。”说着,他抬手触碰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银制面具,垂下漆黑的眼眸,语气有些低沉:“我不需要。”

付臻红摇头:“那不行。”他伸出手,指尖轻抚了一下武植脸上这似乎是万年不变的面具,说道:“我想看你戴其他面具。”

夜宴灯会上的面具多为动物面具,除了有十二个生肖之外,还有其他没排在生肖上的动物面具。

付臻红和武植一同下楼,准备去外面买面具的时候,正巧与买好面具刚从门外进来的武松碰上了。

武松的手里拿着一块老虎面具,这老虎绘制得十分精妙,在保留面具特点的同时,又做出了老虎的惟妙惟肖来。

而除了老虎面具,付臻红还在武松的手中看到了一条红色的丝带。

他从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得知,这条红色丝带与今夜这三年才举行一次的灯会,有着非常重要的联系。

红色丝带与面具是相搭配的,无论是谁,只要买了面具,卖面具的商贩就会送一条红丝带。

未婚娶,且未有心仪之人的人,就可在参加夜宴灯会的时候,将红丝带系在手腕上。

而两个同样系着红丝带的人,若是在灯会上通过聊天等方式看对了眼,就会相约去往清河县最那棵最大的姻缘树。

他们会在树下取下各自的面具,露出真容。

当他们对彼此产生的兴趣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容颜,而有所消减的时候,只要再将彼此的红丝带取下缠在一起,再紧紧系在树上,就代表着两人愿意展开一段情缘。

所以夜宴灯会这一日,只要是未婚娶,且未有心仪之人的男女,都会系上红丝带。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人只是想单纯感受这种节日氛围的未婚男女,因为不想被不认识的人搭讪打扰,所以并不会系上红丝带。

而看武松这样子,很显然是不打算系上红丝带。

付臻红猜到了这一点,作为从小与武松相依为命的兄长,武植自然也猜到了这一点。

他的目光从武松手中的红丝带转到了武松的脸上,语气平缓的问出一句:“不打算系上吗?”

听到武植这句话,原本已经把视线从武松身上的付臻红,又再次看向了他。

感觉到大哥和潘金莲这两道目光的注视,武松垂下眼睫,同样语气平缓的回道:“大哥,我对日后的打算还没有定下,暂时还分不出心思去想其他。”

武植说道:“你若有了伴,成了家,我这个做大哥的,也算是了一桩牵挂。”

他的言语关切,不含半分虚假。

然而,这真情流露是真。

背后的深意,却也并非只如这话、所说得这般简单。

上一世,武松对潘金莲从始至终都是厌恶。

上一世,他也只会担心潘金莲给武松造成困扰。

但是这一世,他这个弟弟对潘金莲态度,和他记忆里相比,有了非常微妙的不同。

他不允许他不想看到的结果发生。

哪怕是再微小的苗头,他都会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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