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
“二指禅也不行么？”
“不行！”杨明严厉道：“怀孕超过二十七周已经进入妊娠后期，外部接触会刺激子宫收缩，引起假性宫缩，让腹中宝宝焦虑。
另外，你说的舒服会导致会导致下面和子宫发生强烈的收缩，容易引起早产。
就算不为了孩子，这个时期你也要特别注意个人卫生保持清洁，防止不必要的特殊解除以免外部细菌感染对身体造成侵害！”
方艺馨瘪瘪嘴，显然也知道轻重了，乖巧点头：“好叭~”
没多久，她又两眼汪汪的抬头：“那你可以亲亲我么？”
杨明俯身，温柔的在她唇边触了触然后把她搂在怀里额头贴靠脸颊道：“担惊受怕一天了吧？怕我骂你？傻瓜，你没事就好，跟你比孩子其实都没那么重要。”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杨明轻抚着她的肩膀：“艺馨，对不起，那次在车上是我太牲口了，给你留下了非常不愉快的经历，我跟你道歉。”
“不…不用的。”方艺馨连连摆手摇头：“你不用跟我道歉，其实我不介意的，但是…你以后可以温柔一点嘛？我怕痛，那次真的痛死我了……”
说这话的时候，方艺馨人在抖，那次经历对她来说这真就是炼狱。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杨明下意识搂她更紧了。
有段时间，他一直以为方艺馨对他只是一时兴起，因为被自己拒绝而产生新鲜感征服欲。
所以当初他下手的时候才会那么残暴心狠，现在想来，有些过于残忍了。
这个小魔女，她的思维模式是直线的。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对自己有感觉，她怎么可能死缠烂打。
感受到真心实意的在乎，方艺馨眼睛又红了，泪眼婆娑抬头看着杨明：“你其实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当然啊！”
“呜呜呜呜……”
“你哭什么蠢货！”
“我…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孩子才勉强收留我，我我我……”
“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帮她擦掉泪水顺手撅了撅：“孩子他只是我们之间一个特殊的羁绊，不能说不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你这个人。”
不管是自己的哪个女人，杨明都是这么想。
花心不滥情。
他的女人都是用心来疼的，而不是把她们当成生育机器。
孩子，只是彼此间的锦上添花。
“杨明你真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我再也不会乱来，再也不会乱跑，我一定好好的把咱们的宝宝生下来，我…我还要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宝宝~”
“行了行了，你先安安心心把这一个生下来再说吧。”杨明莞尔：“别说话了，我在这陪你，你好好休息，睡一觉~”
轻抚背脊，在安神穴位上按摩帮她入眠。
“嗯！”紧紧的搂着腰肢，靠在杨明怀里的方艺馨甜甜的闭上眼睛。
她嘴角微翘，心里幸福的默念道：杨明，你一定不知道，其实我很早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你了……
十多分钟后，等方艺馨睡熟杨明才从病房出来。
院外走廊，远远的看见父母跟妹妹站在一起，旁边还有一对中年男女的身影。
轮廓有些熟悉，杨明感觉自己应该认识。
碰见熟人了？
“青黛呢？”杨明纳闷。
隔着一段距离听见那对中年男女跟父母的对话。
“素青啊，你家大明怎么样？听说考上华大了？哎呦呦了不起呦，升学宴的时候怎么没叫我们家呀？
但话又说回来，这学习成绩好，不代表以后就有出息，好些个国外常青藤毕业的研究博士生现在都给我儿媳妇手底下打工呐，常青藤侬晓得伐？那可比咱们国内的清北好多啦。拿工资也不高呦。”
听到这个声音，杨明立刻记起来，这是几年前住自家对门的那个尖酸乞贫婆。
难怪觉得轮廓熟悉。
那时候就是周遭邻里出了名的刻薄乞贫婆，什么柴米油盐酱醋都喜欢占个小便宜，但别人要是有点小事儿想找她们家帮忙，那是想都别想。
不过那时候这婆娘唯独不怎么去杨明家占便宜，只因为她儿子不成器，街边打流学习成绩总是倒数，而杨明家里边则是满墙满墙的奖状荣誉证书……
柳素青要是刻薄起来，嘴上那也是带刀子的。
当时没少借着狗儿子的学习成绩帮街坊四邻出气。
后来听说他家儿子踩了狗屎被一个富裕的千金小姐看上，又贴房子又贴车，全家人都搬走了再也没见过。
想不到，今天在医院妇产科碰上了。
“对了老杨，你跟素青现在还在那个小厂干么，要不我跟我儿媳妇说说让你去她家的公司当保安？凭咱俩家以前的交情，我让我儿媳妇给你开个高工资，我跟你说绝对比你在那破厂挣得多。”
“不用了老谢。”杨爸是个实诚人，哪怕住汤臣一品有些日子了也从没在人前炫耀过。
“别客气啊老杨，举手之劳的事。”那个男人自得道。
杨建国憨厚一笑：“真不用老谢，我在厂里干的挺好。”
“害，你们就是劳碌命，有福都不会享。”女人赶紧接茬：“素青老杨，你儿子现在应该快毕业了吧？要我说，读那么书有什么用？能当饭吃么？你看我儿子那时候，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读书哪会不是班上倒数第一？现在呢？开宝马娶娇妻，日子过得多潇洒？连带着我们当父母的也跟着享福呢。你儿子读书那么好，现在还不是在啃老？你们呀，就是命苦！”
柳素青：“……”
换做以前，柳素青肯定不受这气得要跟她battle/battle（较量）。
但现在……
就像在看一个戏台上逗趣儿的小丑。
你家住浦东新区小三居，我家在汤臣一品，但也就那样。
你儿子当上门女婿，我儿子……
柳素青掰着手指手在心里数了数，一个，两个，三个……
反正狗儿子的女人已经多的记不清了。
人呐，越是缺什么越是喜欢炫耀什么。
柳素青倒是希望狗儿子只有一个媳妇儿，一心一意。
嗯，想到这儿，看向那乞贫婆的眼神充满羡慕。
至少她儿子不是渣男，窝囊废不怕雷劈不是么？
嗯，有钱人的愿望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读书没用？”爹娘能忍，杨梅不能忍：“呵，井底之蛙总以为自己看到巴掌大的天空就是全世界，太可笑了。”
“嘿！小丫头，小时候看你眉清目秀老老实实，怎么长大了这么不懂礼数？大人说话轮到你小孩子插嘴？而且你含沙射影讽刺谁呢！”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有含沙射影，我就是明着在嘲讽你们，一家子井底之蛙！”杨梅盯着那乞贫婆道：“既然读书无用，为什么你儿子要送孙子上全市最好的小学？为什么不干脆跟他一样在家里打流啃老就好了，读个屁书！上个屁学！”
“你……”
“自以为高贵？不过是在人后出卖尊严才在陌生人面前赢得那点稀薄的所谓‘尊贵’吧？儿子给人当上门女婿，您可真骄傲呢！享清福？给儿媳妇家当狗吧！你孙子有你们家的冠姓权么？”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叶丫头！素青老杨，你们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有没有素质有没有教养？”
“别叫！你声音大你有理？是被我戳到痛处了吧？气急败坏的嘴脸真难看！”杨梅浑不在意：“也只能狗仗人势在弱势群体身上找存在感，你们真可怜！
还跟我谈教养，得分人的！
你们有涵养才配我教养，你们有么？
说什么读书无用，只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会说它酸，这恰恰是你们掩饰自卑的拙劣借口！”
“你你你……你！”乞贫婆夫妻俩指着杨梅气得半天没蹦出一句话来。
“我什么我！你什么货色我什么脸色，你不服啊，不服你咬我啊！”
杨梅小脸一甩，谁也不爱！
傲娇！
在亲哥那别的没学会，怼人的本事那是一套一套的。
杨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的翘了翘。
赔钱货长势喜人啊。
读书无用？
有人问，你读过这么多书，可后来大部分都忘了，这样的阅读究竟有什么意义？
你可以这么告诉他：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我吃过很多食物，现在已经记不起来吃过什么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中的一部分已经长成我的血肉和骨头。
不是所有付出，都要以可见的方式作为回报。但能肯定的是每一份付出，都镶嵌在你的人生里，让你未来可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