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慧秋气势很凶，一个人堵在门口，颇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味道。
目光很恶，对秦牧就是一副老娘很不中意你的模样。
“妈，你少说两句吧！”
竹清梦从屋内走了出来，轻轻拉了拉郑慧秋的手腕。
郑慧秋一把手就甩开了竹清梦的手：“别碰我，脏！”
短短四字，字字扎心。
竹清梦脸色苍白，这话从竹家其他人口中说出来，她能够承受，但这话从郑慧秋这个养母口中说出，心痛无法呼吸。
秦牧见状，顺着边上挤进了屋内，他彻底见识到了郑慧秋的丑恶嘴脸。
资料上郑慧秋对竹清梦很不好，那仅限于资料上，现在真正接触下来，才发现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可恶。
不想让他进来，他还偏偏要进了。
与昨日不同，女儿没有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秦牧将郑慧秋当成一团空气，对着竹清梦道：“媳妇儿，女儿呢？”
“哭伤心了，累了正在睡觉。”竹清梦强颜欢笑解释。
“我的错。”
秦牧心绞，怒惩了李木河和刘萍的手，狠狠地拽紧成了拳头。
四岁的小丫头，哭得累到睡过去了，创伤非一般巨大。
竹清梦不语。
听着秦牧的自责，贝齿轻轻咬着红唇，眼眶微微一红。
“什么意思？你们两个都什么意思？都听不见我说话是不是？”
“竹清梦，你是不是还想要执迷不悟，已经脏成了现在这样子，现在还想要继续变得肮脏下去？”
“我们竹家是江城的豪门大家，你怎么就能这么的不知羞耻，让一个男人这样一说眼眶都能红了？余情未了？啊！”
郑慧秋炸毛了。
秦牧不顾她的呵斥直接从门外挤了进来，她整个人都炸开了。
还有竹清梦这里，主动回答秦牧的问题，对她这个养母不带任何搭理，眼中还有没有她这个养母了？
一边呵斥着竹清梦，郑慧秋一边又将矛头朝着秦牧怼了过来：
“还有你，你的错？”
“这本来就是你的错，还需要你主动说出来？”
“告诉你，现如今的所有事情，不仅是你的错，还有那个小野种的错。”
唾沫星子直飞。
郑慧秋骂开了，一只手叉在腰间，一只手指着秦牧，就差没有直接怼到秦牧脸上。
小…小野种？
秦牧眼神变了，嘴角抿起了一抹冷笑，看着郑慧秋的目光已经如同在审视一个ICU‘幸运儿’。
骂了竹清梦，还骂了女儿，有竹星婉的提前告知，他是没打算和郑慧秋一般见识，但不代表他秦牧没有脾气。
“别冲动！”
竹清梦吓了一大跳，生怕秦牧将对竹天纵，对李木河和刘萍做的那一套用在郑慧秋身上，赶忙制止。
秦牧面色不变，语气平静温和：“媳妇儿，必要的时候还是相信一下我，男人就该是抗在前面的，今天的事情我来解决。”
“我女儿那么可爱，也那么听话，今天在学校中受了委屈，没道理回家了之后也受委屈。”
“女儿都哭伤心了，你当母亲心里面难道不痛吗？”
呃……
竹清梦沉默了。
顿时，过往很多年的经历如同幻灯片一般在脑海中放映出来。
贝齿死死地咬着红唇，竹清梦想到了很多这些年自己与女儿日子不好过的场景，身子微微颤抖。
“怎么，又开始了是不是？”
“现在还在老娘面前装可怜了是不是？要不是你这混帐不洁身自好在前，怎可能有现在的事情，现在开始委屈了？”
“你当年不打掉那个小野种也就算了，给那个小野种生下来之后不送去孤儿院，你就是犯贱。”
郑慧秋可没有一点儿所谓养母的样子，甚至没有一点儿豪门女人的样子。
此时的她，就如同一个骂街的泼妇。
“还有现在，那个小野种的野爹已经回来了，你还把那个小野种继续留在身边干什么？啊！”
“让那个小野种直接跟着他这个野爹滚出竹家，这样我还勉强承认你是我郑慧秋的女儿。”
“真是晦气，养了你这么多年，居然养出来这样一个不听话的白眼狼。”
竹清梦身子颤抖，倔强道：“我绝对不可能给女儿送走，女儿现在是我的全部，不管你们怎么说都绝对不可能！”
语气坚定，态度决然。
念及郑慧秋毕竟是自己养母，从未与郑慧秋大声说过话的她，此时声音也大声了起来。
“你的全部？笑话！”
“你知不知道，有这个小野种在，你让我在家族里面都丢了多少脸？”
“养你这么多年，你不仅一点儿都没报答我，还想要忤逆我的意思？”
“我告诉你，只要这个小野种在你身边一天，你就别想我承认你。”
“还有，以后别叫我妈，你个脏女人，丢人的玩意儿。”
郑慧秋疯狂骂着。
此时此刻，她就没有如同竹清梦那样，没有丝毫的念及所谓的母女亲情。
哪怕不是亲生的，但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也敢诞生了情感。
可是，这一点在郑慧秋身上并不受用。
稍许休息了一下，郑慧秋又跟着输出了起来：“还有，听说你想要证明你自己，你想要正式从家族之中拿走分红？”
“我告诉你，这种事情你想都别想，你已经给我们三房带来了足够的耻辱，现在还想要分红家族里的钱，你让家族的人怎么看我们三房？”
“告诉你，就算你最后真的拿下了所有分红，全部都得给我原封不动的交出来，我要给这些分红全部都还给家族，我们三房还丢不起这个人？”
左一口小野种，右一口小野种，因为竹清梦的劝说，秦牧尽可能在压抑着自己怒火，此时彻底压不住了。
菩萨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不要说他秦牧。
挣开竹清梦抓着自己的手，秦牧踏出了一步，距离郑慧秋只剩下半米距离。
眼神冷冰冰的看着郑慧秋，嘴角抿起了一抹冷笑：“丢不起这个人？不是你郑慧秋丢不起这个人，而是你郑慧秋丢不起这个钱。”
“这些分红的钱，给了你，你敢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