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李木河呼吸一滞，紧张的盯着吕良。
吕良闲庭信步一般的走入办公室内，没去正眼看李木河，瞅了瞅刘萍已经晕厥过去，啧啧的咂了咂嘴。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木河瞳孔圆睁，看着吕良心中十分不安宁，但想到警察肯定还没走多远，心中又底气大定。
吕良不语，动作优雅的给自己戴上一副白手套，随后身子猛地逼近到了李木河的身前。
一只手压在李木河脑袋上，一记膝撞狠狠地撞在李木河的裤裆中间，随后抓着李木河脑袋朝着办公桌上狠狠地砸了上去。
“老大说了要帮你杀虫，但老大被带走了，我只能来代劳了。”
“我们组织，说到做到！”
吕良冷冰冰的作答，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眼神淡漠的看着已经晕头转向的李木河。
命根被撞击，李木河如同皮皮虾一样供躬着身子，脸上鲜血横流，一口一口凉气吸入肺里。
“你…你们……”
砰！！
见李木河还清醒，吕良一脚踹在李木河身上：“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了？”
语落。
吕良叼着烟走到李木河边上，抓起已经晕过去的李木河，从其兜里掏出了一部手机。
拨打了一个急救电话，吕良才松开李木河朝着办公室外面走去。
人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吕良突然又嘀咕了起来：“今天的情况有些反常，外面刚才没有人报警，警察是盯上了老大？”
“啧啧啧，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还有人一直都盯着老大，事情还真不是不少。”
想到秦牧进去的时候，吕良脸上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色，秦牧可是他们组织的王，是他们所有人都追随的人。
这才刚回国两天日子，人就直接干进去了，好像有点……
“要不还是给大姐头打个电话？”吕良再次开口，刚开口表情突然就哆嗦了一下：“给大姐头打电话，大姐头该不会给我天灵盖都掀了吧？”
有些犹豫，吕良压着心中的惶恐，还是拿出手机将电话拨通了出去，脸上完全不复对付李木河那样的狠辣果断，有的只有畏惧。
……
……
辖区派出所。
审讯室之中，秦牧打量着审讯室的一切，感觉一切都好像和五年前没什么区别。
唯一不同的地方，或许也就是审讯室的地点不同，但整体装潢上没什么区别。
在他对面，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坐在秦牧对面，年轻的警员拿着一个本子一边做着记录一边问道。
警员：“姓名？”
秦牧：“秦牧！”
警员：“年龄？”
秦牧：“29！”
警员：“性别！”
秦牧：“我靠，这还用问？”
警员：“老实回答！”
秦牧不语，懒得多看这个警员一眼，跟踏马一个愣头青一样。
这时，男警员边上的女警开口了：“小王，接下来交给我。”说着，女警员已经坐直了身子。
“为什么殴打幼儿园老师刘萍和院长李木河？”女警员问道。
秦牧：“那个地中海刻意安排麾下老师对我女儿进行辱骂，在幼儿园刻薄我女儿，还不能打了？”
女警员：“但也不能用打人的方式，一切可以采取法律途径！”
秦牧冷笑：“法律途径？到时候骂回去？或者看着人被革职？这种狗东西不可能长记性。”
女警员正想开口，秦牧跟着又补充上一句：“你还没结婚吧？”
“什么意思？”
“没结婚，没孩子，你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秦牧回答。
女警员气的牙根直痒痒，看着秦牧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体会到了男警员刚刚的憋屈。
“不要插科打诨！”女警员轻喝：“现在是审问你为什么动手打人的事情，你的行为已经是当街行凶，涉嫌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罪！”
咚咚咚——
女警话音刚落，审讯室门被敲响，随后一个中年警察带着两个人走入其中。
其中一人西装革履，手中带着一个公文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而另外一人，秦牧不要太熟悉，正是那位对他没有任何好感的竹家小姑，竹星婉。
“警察同志，在一切证据调查清楚之前，我的委托人有权保持沉默。”
“我是星空律师事务所的杨奇，我已经办理完成了对我委托人的保释流程，如果警察同志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可以直接联系我，我将全权负责我委托人的所有事务。”
男人彬彬有礼的说道，说着还将一张名片送到了审讯室的桌子上。
女警诧异，看着男子递过来的名片，特别是看到名片上的‘星空律师事务所’这些字样，美眸中微微闪过了一抹讶异之色。
星空律师事务所，江川市鼎鼎有名的一处律师事务所，而杨奇就是这一处事务所的创办人。
经由杨奇胜诉的案子，不知几何。
杨奇这里没有在意女警的反应，将自己的流程做完了之后，立马又朝着秦牧说道：“你好秦先生，关于今天的事情我将全权接手，一定会还秦先生你一个公道。”
秦牧也有些傻眼了，微微点头之后目光顺着杨奇朝着竹星婉看了过去。
见秦牧朝自己看过来，竹星婉脸上掩饰不住嫌弃的神色，压根没给秦牧好脸色。
秦牧吃瘪，随后又将目光挪回到杨奇身上：“保释手续都办完了，那我可以走了？”
“随时可以！”
秦牧起身。
活络了一下筋骨，作势要朝着审讯室外面走去。
这种地方，他可不想一直待在这里。
“一旦将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我会亲手将你抓回来！”
女警突然站起，看着走到了审讯室门口的秦牧背影，语气冷冰冰的说道：“你说过你因为你女儿被辱骂而暴起伤人，那这一切自然有水落石出那一刻。”
秦牧没有言语。
女警这么一番话，落在他耳中就像是回到了好多年前。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军人，正儿八经的军人，偶然一次伪装任务之下，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那一次的那个女警，和这一次的这个女警，真的像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样，只是年岁上差距了有一些。
性格上，真的没什么两样。
“随时恭候！”
语落，秦牧跟着竹星婉一并离开了派出所，而杨奇则是负责处理起了接下来的事情。
看着走在自己前方的竹星婉，秦牧优哉游哉的跟在后面，丝毫没有才从局子里面出来人的萎靡。
“上车！”
停车场，一辆黑色的霸道车面前，竹星婉钻进了主驾驶，冷冰冰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秦牧讪笑，跟着上了车，正好看到竹星婉在系着安全带。
竹星婉身材很顶，今天穿的是米黄色的包臀裙，外面套着的是一件白色的女士衬衣，脚下裹着一双肉色丝袜，丝滑炫目，弹性十足，让人看了就不忍心将目光挪开。
成熟妩媚，撩人心弦。
这小姑，性格很辣，身材也很辣。
“轰！轰！轰！”
突然，发动机一阵轰鸣，强大的推背力突然灌在秦牧身上。
刺耳的烧胎声响起，霸道车一个漂移甩尾就从车位上开了出去，随后朝着派出所外面出去。
秦牧一阵吃惊，看着专心致志开着车的竹星婉，讶异到了极致。
这小姑，多方面都在表现一个辣？
性格辣？
身材辣？
脾气也辣？
秦牧吃惊的同时，果断也选择了缄默不语。
短短两天，他大概知道竹星婉对他是怎样的一个态度，现在这火冒三丈的样子，多半是在为了今天这来捞他出来的事情发怒。
但没办法，事情肯定是竹清梦拜托的，她没办法拒绝，却又不想来做这种事情。
明知道竹星婉正在气头上，秦牧却不想这个时候去触霉头，虽然他骨子里面是喜欢东方美女，竹星婉这样熟到了味的女人对他有很大吸引力。
不过，为了多看两眼美女，最后去被怒骂一通，他还没拉胯到那种地步，况且竹星婉毕竟还是竹清梦小姑，他现在心中竹清梦和女儿的分量是最大的。
女人，只会影响到自己宠媳妇儿和女儿的效率。
“今天的事情……干得不错。”
秦牧刚刚将目光收回去，竹星婉将车速放缓下来了一些，声音还是那么冷，但却多出了一丝丝的人情味。
揉了揉耳朵，秦牧不是很敢想象这话是从竹星婉口中说出来的，前一秒摆着那么一副臭脸色，突然又说出这么一番反常的话？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竹星婉？
“清梦这些年过的日子不是很好，在家族里面备受欺辱，在外面也要为了依依的事情委曲求全。”
“虽然我现在还是不会直接承认你，但你做的事情还是让我很畅快，干的漂亮。”
不等秦牧发问，竹星婉又是一句解释从唇缝中吐了出来。
兴春轻启，车内缭绕着一阵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竹星婉的体香还是香水的味道。
正常情况，秦牧肯定会心旷神怡一番，但此时他的心神却全部陷入到了竹星婉说的这一番话中。
不仅如此，包括在幼儿园门口竹清梦那么刚开始那么一番话，当时他的确是有些失望，女儿都受到了欺负竹清梦还想要息事宁人。
现在……
被竹星婉这样一说，秦牧恍然大悟。
“这些年，是我的问题。”秦牧声音低沉：“过去几年我无法让时间倒流，但接下来我会如同昨天说的那些话一样。”
“不管现在清梦认可不认可，她为我生下了一个女儿，她这一辈子就是我秦牧的家人，为了家人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我会去为他遮风挡雨。”
秦牧目光十分凝重，声音也十分笃定。
曾几何时，他不喜欢做出任何保证，他知道所有的保证都是空洞的。
不管做出多少保证，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一切都应该脚踏实地的从根本上出发，他也倾向于如此。
竹清梦这里，他不准备继续如此了。
竹星婉没有说话，继续开着车：“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我有了解，我知道错不在你，但你毕竟还是伤害到了清梦，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语落。
竹星婉不再多说一个字。
秦牧心中一喜，从竹星婉这么一番话中他大概听出了竹星婉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好转，不再是最初那样的冷冰冰。
外冷内热，说的就是竹星婉这样的人。
“放心！”秦牧作答。
竹星婉嗯了一声：“那我也多告诉你一点事情，现在回去之后想好如何和清梦母亲相处。”
“我三嫂不是好相处的人，虽然不是清梦的亲生母亲，但毕竟是清梦养母，不要让清梦夹在中间难做。”
说完这些之后，竹星婉彻底不再多说。
闻言，秦牧心里记下了竹星婉说的这些，能够从竹星婉这里知道更多的事情，他心中还是很欣慰，至少得到了一部分认可。
与此同时，秦牧脑海中出现了吕良收集的那些资料中关于竹清梦养母的信息。
竹清梦养父竹星火，竹家排名老三，人比较唯唯诺诺，对竹清梦很好，但没有太多家庭话语权，准确说是拥有稳稳地家庭弟位。
而竹清梦养母郑慧秋，与养父竹星火不同，是个尖酸刻薄之人，对竹清梦不是一天两天的嫌弃了，与其他那些竹家人没什么两样。
很快，秦牧与竹星婉回到了小区，房门刚刚打开，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妇女将门打开了。
中年妇女看了看竹星婉，随后又看了看秦牧，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星婉，不是嫂子说你，你还真听清梦的话去给这家伙保释出来了？”
“我们竹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人，这样有过前科，并且还有十足暴力成分的人。”
“要我说，你就当没有听到清梦的拜托才是。”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竹清梦的养母郑慧秋，声音尖锐的絮叨了一阵竹星婉，随后不悦的目光又落在了秦牧身上。
“秦牧是吧，我知道你这个人。”
“竹家不欢迎你，你也别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你配不上我们清梦。”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