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劫道取金银
颦儿看看三忘,见他在一旁抓耳挠腮,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笑说道:“喂,你傻不愣登的在那干啥呢?见了我们也不叫声师姐?”
三忘一转头:“切,还师姐呢!三脚猫的功夫而已!”
颦儿听了,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三忘的屁股上。
三忘一下就从树上跌落下去。
三忘眼疾手快,一顺手,抓住了一一把柳丝在手上,奈何柳丝太脆,被那么一拽又断了。三忘只能顺势落到下面的树枝上稳稳站住。
三忘对着上面的颦儿说道:“你看吧,我没事儿,哈哈,气死你!”
颦儿取出一截竹筒,将里面的水一股脑撒向三忘。
三忘的头脸被水浇了个透。
颦儿见了哈哈笑说:“落汤鸡!”
三忘一时气了,破口就指着颦儿喊道:“你个丫头片子那往那儿尿呢!”
三忘才说了,立马想起树上的可是个大姑娘而不是老房沟里的淘气孩子,就连忙掩嘴闭了口。
颦儿听了,瞬时满脸通红,抽出刀就要下去和三忘拼个死活。
鹃儿忙拉着劝到:“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一样耍性子呢!”说完,也掩嘴侧过脸直笑。
颦儿见了,急道:“你还笑!”
三忘在下面做鬼脸挑衅说:“下来啊,丫头片子!下来看我不把你揍得七荤八素!”
颦儿更气了,说话就要下去。
婉儿一摆手,拦住颦儿,问三忘说:“今天你上这儿做什么呢?”
三忘又跳跃上去,把雷府要运金银上断肠崖的事一一说了。
听了三忘的话,婉儿和鹃儿二人都义愤填膺,都不禁握了握手里的短刀。
颦儿一握短刀,愤愤道:“不义之财,劫了便是!”
三忘听了,赶忙说:“我也正是此意呢!”
“哼!”颦儿听了,撅嘴哼了一声,转过头别过脸去。
“可要怎么劫呢!从青松冈过黒尸凼一直到断肠崖都是安得禄的地盘!况且.......”婉儿叉手抱着短刀思忖片刻又说,“况且,那么多金银,要怎么抢运出来呢!目标太大,风险太高了!”
颦儿说道:“怕个什么,先劫了再说。就是劫不成,杀他几个走狗,砍掉安得禄几只爪牙也是一件快事!”
“对呢!对呢!颦儿师姐说的正是我的意思。”三忘兴奋说道。
颦儿瘪瘪嘴,说:“切,谁和你一个意思了,切!”
婉儿微微摇头,说:“只怕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们的人手已然损失很多了,再不能轻举妄动了!”
鹃儿也说道:“是啊,我们紫竹林为了刺杀安得禄,已经白白死了很多人。要是再......只怕剩下的这点家底都会拼光的!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婉儿点点头:“鹃儿说的正是!”借着转头又对三忘说:“三忘师弟,我们回去商议一下。明日午时还在此处见面!”
三忘回道:“成呢,我也去找几个人手!”
婉儿听了,嘱咐三忘道:“千万找信得过的!”说完就跳下树进了竹海。
颦儿指了指三忘的鼻子,瞪眼说:“别找乱七八糟的人噢,不然,我剁了你!”说完,又劈手扬了扬。
三忘目送婉儿三人踩云而去,不觉心中一阵怅然!
三忘回道葛家庄见到子明,见他翻晒菖蒲,立马把他拉到一边,贴耳说:“我们要去劫了雷宽的金银!”
“你和谁?”子明忙问。
三忘挤挤眼说:“还能有谁?我和婉儿,还有其他师兄师姐一起!”
三忘又看看在一边忙活的宋义平和若若又对子明说:“只是我们人太少了,到时怕搬不了太多金子!”
子明听了,轻摇头笑说:“你只顾劫金银,却没想到那么多财物,雷宽必定严加防范,一准儿还有安得禄的人接应。我们要如何全身而退呢!”
三忘一听,有点泄气:“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雷宽把全城百姓的血汗都吃干抹净了吧!一百万两啊!”
子明把三忘拉到屋子里,关上门,说:“不如,让我爹也加入进来吧!”
三忘抓抓头,不知可否。
子明告诉三忘:“我爹正练兵呢,你知道他练兵干什么吗?”
三忘一屁股横坐在条凳上,歪着脑袋说:“知道他干嘛,还不是为了给断肠崖卖命!”
子明叹口气,沉沉说道:“我相信我爹,我相信他是个正直的好人,虽然他一直替断肠崖做事。”
三忘道:“你别哄我,你从小不愿呆在家里,就是不愿看见耿叔叔,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总之,劫道的事,你不能告诉他!”
子明想想,说道:“好,我不告诉他,不让他参与。但我一定得去!”
三忘听了,高兴跳起来,双手拍拍子明的肩膀,又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
这时,若若在外面敲门喊道:“三忘哥,子明师兄,你们俩不出来干活,又在密谋什么啊!快开门哪!”
三忘打开门,若若拍门拍了个空,一下拍到了三忘的鼻子上,一时鲜血直流。
三忘摸了摸鼻孔,开始以为是鼻涕,拿眼一看,才知是血。
若若耸着肩膀,低眉作揖笑说:“三忘哥,对不起!”
三忘干脆双手沾了鼻血,伸手就要往若若脸上抹!若若尖叫着跑开,三忘边追上去,边说:“我要给你画个嗜血大脸猫!”
“三忘哥不要啊!”若若一面跑一面哈哈笑着在放满簸箕的竹架之间躲来躲去。
三忘一面追,一面往双手上抹血,直弄得满嘴的鲜红。
葛大娘撞见了,吓得直拍胸口,说:“我的天哪,我以为是罗刹呢!”
一时,院子里的闹成一片。
宋义平看着打闹的若若和三忘,停下研磨药粉的碾槽,也禁不住笑。
葛大通在一旁切片,抱怨说:“这两个狗东西,一见面就不消停!吵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若若过来捶捶葛大通的肩膀,问说:“爹爹,我是狗东西,那您老是什么东西啊?”
葛大通说:“嘿,我是你爹!还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呢!没大没小的!”
这时葛大娘喊了一句:“你爹啊,是老东西!”
院里的人听了,都一阵笑。
葛大通转过脸说:“嘿,你这个老婆子!”
下去。两人摔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禁不住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