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原先种的那些花已被原来的房屋主人搬走了,院子变得空荡荡的,觉得很不自在。
原先住的公寓里我也没种什么花,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怕自己哪一天没办法再照顾他们。
隔天刚好周末,便叫孙秘书陪我到花店,买了好几盆大大小小的盆栽,路过一家宠物店,顺便买了一对英国蓝猫回家。
到了家里,把两只小猫放到房间的窝里,再看着顾工把盆栽都摆放整齐,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闲下来,我便在房间里逗弄着喵喵乱叫的猫咪,徐静雯打来电话,我没有接,电话便一直在响。
后来干脆打给了孙秘书,孙秘书拿着电话到我房里,把电话往我怀里一扔,就匆匆跑去做饭,我无奈接下。
电话里传来徐雯静小心翼翼的声音:“十年,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关静音了,没听到了。”我敷衍的回答她。
“哦……我给你褒了鲍鱼汤,你们还没有回来?”
“我今天有事,就不回去了。”
“可是圆圆想你了,你答应周末来看她的。”
“你告诉她,今天我有事来不了,改天吧,就这样,先挂了。”
挂断电话,我拿着手机下楼找孙秘书,她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苏总这么对徐小姐好像不太好。”
“那我要怎么对她呢?”
我搂住她的腰让她离得我进一些,看到她因此红了脸颊,不禁笑了笑,把手机放到她围裙里去:“是要这样对她我才算是好人吗?”
故意离得她近一些,能感受到我的呼吸:“孙秘书,关于我和她的事,你还是少操心一点,把心思多放在工作上吧。”
说完放开她,兀自坐到桌边等着她上菜吃饭。
孙秘书绝不是那种娇弱的女子,只不过对我很客气。
换做是其他人如此调戏她,早就断了一只手了吧。
她整理好情绪,把菜端上桌,坐下来,想起昨天何深的事,不由问到:“何深哥的事怎么样了?”
她给我盛了饭,两只小猫问到香气犹犹豫豫的走到桌边来,蹲坐在她脚边喵喵直叫,她拿了猫粮洒在猫碗里,才回答我的问题:“我查了,绑他们的人是正规的网络贷款公司,事情并没有像何深先生说的那样利滚利,而是何深父亲一贷还一贷,越贷越多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人家上门来也没有打人,是何深先生的父亲说话不中听,还动手打人,他们才会还手的,人家也不是非法拘禁他们,只是守在小区楼下,看着他们父子俩不跑而已。”
事情真相原来如此,我看着何深哥那身板也不像会被人打的样子。
“很好,你去起草一份土地购置合同,明天打印出来我们去会会那父子俩。”
“好的。”
“还有一件事,梁总的公司就快破产了,你看现在我们要不要收购?”
“这件事先缓缓,等他真的宣布破产的时候再说。”
“好的,还有,杨总说你什么时候有空,他想单独邀你吃顿饭。”
“你告诉他任何时候都有空,他安排就好。”
“好的的,另外还有几个广告公司想跟我们合作。”
“嗯,你把合作方的资料都发到我邮箱,统一周一给回复。”
“好的。”
工作上的事情到此结束,周日我们到何深哥家拜访,买了个水果篮子和一支老白干。
何深住在比较杂乱的自建房区里,房屋老旧且潮湿。果然有人守在楼下,开一两byd ,躲在车里打游戏,时不时瞄一下大楼门口有没有他们父子的身影。
我同孙秘书上去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好似在看贼似的。
没有电梯的情况下走到五楼上,顿时来得我好半天喘不过气。
“有人在吗?”
孙秘书敲响门,不多会儿里头响起个醉醺醺且不耐烦的声音:“臭小子!有人来了,开,开门……”
随后听到一阵脚步声,门咔的一声打开,露出何深的脑袋:“哎呀,原来是十年来了,快快,里面坐。”
说罢将门彻底打开,让我进去,瞬时一股味儿传来,熏得我和孙秘书犹豫半响才强忍着进去。
“家里有点乱,不好意思。”何深一边呵呵傻笑着一边收拾扔得到处是的衣服和鞋子,一边招呼着我们坐下。
很逼仄的单间公寓,还不如我的一个卧室大,支下一张一米五的床,就只剩一小块地方供人坐了。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何深同他父亲,不见他母亲。
小折叠桌上放着没吃完的泡面盒,散发出那种香到极致后令人作呕的味道,混合着满屋子臭鞋子的味道,简直让人呆不下去。
“那个苏总,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和何先生谈话吧……”孙秘书捏住鼻子,朝我投来求助的眼神。
我用手往鼻子钱扇了扇,很赞同他的提议。
于是我们立刻起身,冲出门外,在门口等他们:“那个何深哥,这样吧,我们出去说,叫上你父亲一起。”
何深有些为难,毕竟他父亲喝多了,躺在床一摇一晃的唱歌,也不晓得睡一下觉。
没有办法,最后他还是把他杠了起来,一路扛到我们车里去。
他迷迷糊糊的躺在后座上,肥硕的身躯将后座填得满满当当,何深费了好大劲才挤进去。
“哟,深哥,上哪去?”
守在楼下的人见状,连忙跑过来拦车。
我因此朝他们笑笑:“两位,我们去谈给你们还钱的事,你们要不放心,跟着我们就好了。”
他们立刻就笑了,忙上了车跟在我们身后。
到了餐厅,让服务员跑了杯葡萄糖水给何深的父亲醒酒,再把合同递给何深:“何深哥,你看一下合同,如果你觉得还行,就在上面签字,签完字我就把钱借给你。”
“对了,这件事关系到你们一家,所以你还是把你母亲叫来一起商讨好了。”
何深应了一声好,开始给他母亲打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这个,怎么办啊,十年,我妈不接电话。”何深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我只好拿过他的手机,给他母亲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