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闭,杨总夫人优雅地朝众人鞠躬致谢,台下掌声四起,杨总已兴奋的爱人奔去,不顾那水池,将爱人抱住爱人便在她脸上吻了一口。
杨总和他夫人的故事,一直是业界的奇谈,让人羡慕不已,也让人陷入深思。
其实事业和爱情,总有一个人,会在某一时刻,偏离了最初的轨道,失去了自我。
因此很多正牌撕小三的戏码就上演了。
“真让人羡慕。”孙秘书在我耳畔小声道。
“是啊。”我随声符合着,心里隐隐的疼起来。
乐队在此时换了一个曲子,一样的舒缓,让人听着心里很舒坦。
服务员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托盘里五颜六色的香槟和红酒被人端去。
我自是喝不得酒的,因此服务员很细心的给我送来一杯橙汁,我接过,朝我走来的一位业界朋友碰了杯。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来晚了!”
门口突然响起一阵粗哑的嗓音,原是那位快要破厂的梁总姗姗来迟,一如既往的酒红色西装,拇指粗的金项链,五颜六色的戒指,十足跟时尚不搭边的土豪样,让人忍不住想笑。
杨总夫妇二人去换了衣服出去,梁总见到,嬉笑着走过去,用他粗哑的嗓子说到:“杨夫人,生日快乐!生日快乐!一点小礼,不成敬意!望您收下。”
说着把一个礼盒递到杨夫人面前,对方并未接下,得体笑着让侍从拿下去:“多谢梁总。”
周边开始议论纷纷,都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看着他。
他却视而不见,一个劲乐呵呵的同杨总套近乎。
“苏总,要不要收下他的公司?”孙秘书跟着众人一个神色的看向梁总,轻声问到。
我笑笑,抿下一口果汁:“还不到时候,现在恐怕不少人在对他的公司虎视眈眈。”
“好的。”
说到这里,大厅的音乐又变,紧接着一个以杨夫人为原型的翻糖蛋糕被推过来,上头精致又美轮美奂的人物再次惊艳了全场。
“好美的蛋糕!”连孙秘书都看得呆了。
杨夫人见状,欢喜的在杨总脸上亲了一口,随后同丈夫一起切了蛋糕。
我和孙秘书领了蛋糕后找了个位置坐下,默默看着围在杨总身边不停说笑的梁总。
杨总笑着符合,神色却不大好,很明显他是有些烦了这位磨人精,奈何身为业界同行,多少得留些体面,才会隐忍着不发作。
“我觉得杨总好像不大高兴。”孙秘书说到。
我不由看向她:“孙秘书难道想美人救英雄?”
她笑着摇头:“没有,我只想让杨总夫妇脱离苦海。”
说罢起身,端着酒杯款款走向杨总,我默默看着他们,离得有些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看到孙秘书在梁总耳畔说了几句,一张笑眯眯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紧接着将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摔:“你们特么都不是东西!”气匆匆的走出了莱恩公馆。
孙秘书笑着和杨总攀谈了几句,便向我走来,我好奇的问她:“你都说什么了?居然能把他说走?”
孙秘书笑了笑:“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在场的人都想收购他的公司,根本不是跟他合作。”
我不由笑起来,朝孙秘书竖起大拇指。
没了梁总在此,众人觉得很轻松且很愉快,宴会进行到十二点结束,同孙秘书回到公寓时,看到徐雯静立在小区门口发呆,直到听到我们过来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十年……”
我看到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烦躁。
“大晚上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有些委屈的看着我:“人家好几天没见你了。”
我直接不想再同她说,直接绕开她带着孙秘书上楼。
徐雯静静静站在小区门口,直到我进家门再看不到她。
“徐小姐……好像很在乎你的样子。”进门后孙秘书如此说到。
我笑笑不说话。她在我身后再次说到:“我觉得苏总您不应该这样对她。”
“你说的也是。”我回到:“是时候换个公寓了,明天就搬走。”
我同徐雯静约好孩子出生至两岁时离婚,但我因为舍不得圆圆一直没有和她断开联系,是时候同她做个了断了。
孙秘书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还以为你要同她复婚呢。”
“你知道吗?我只是在帮她忙而已。”我脱掉身上的外套:“你去山楂路那边看下有没有出售的小院,有的话就买一套,再把现在这套房子卖出去。”
“好的。”孙秘书没再多说,进了房间换衣服洗澡。
隔天上班时,孙秘书发来一座小院的照片,大门上标注着“急售”字样。
山楂路算是省城的贫民窟,住的都是老式的土坯房,但也算的上古老建筑群,因此一直没有拆迁,而现在政府正打算把那里也发展为一处景点。
我原本只是想砰砰云起,没想到还真有人在出售房子。
“苏总,这边又脏又乱,你确定要买这里的房子吗?”
我回复了确定。
“这家人家的儿子除了车祸需要大笔钱才急售的房子,他们开了70万的价!”
随后她又发来消息。
小院不算大,一百二十坪左右,两层楼,中间留了天井,两边是住房,里头种了花花草草,想来这家主人也是挺生活的人家。
“给他们多加20万,今天就过户给我。”
我给孙秘书发去消息。
过了一个上午,孙秘书发来房产证的照片。
我给她回了赞,并嘱咐她晚上就搬过去。
买了套新房,心里有些兴奋,午睡都没能睡着。
下班后孙秘书照常过来接我,七柺八拐来到新房前,看到那破破烂烂的墙壁,孙秘书不禁汗颜:“这房子,眼看着就要倒了,还花那么钱买。”
“千金难买心头好嘛!”我笑了笑,推门走进去,感受到一屋子的沁凉。
“你不觉得这样的房子很有诗意吗?”我问到。
孙秘书笑着摇摇头:“我自小看惯了这些东西,已经没有感觉了。”
我无奈耸肩,各有各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