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秦琼向王伯当道出自己在北平府的经历。王伯当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放心了,回去先报单二哥知道。”秦琼道:“如今我还同着北平王的殿下呢,也不留你们了,回去替我多多致意单二弟,叫他放心吧!”说罢,彼此分手。秦琼回来,找着了罗成,哥俩二人遛了会儿。罗成道:“表哥,我可觉着饿了,咱们找个酒楼,吃点什么去。”秦琼道:“好,咱们找个酒楼去。”说罢,到了鼓楼路东里的一座酒楼,这对表兄弟二人进去,伙计过来招待,二人找了一个干净的桌子前坐下。伙计道:“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秦琼道:“店伙计,先给我们沏一壶茶来,跟着就给我们摆上,我们饿了。”伙计道:“好吧,您呢。”一会儿把茶端过来,擦抹桌案,摆上杯筷道:“二位,您要什么酒菜呀?”秦琼道:“表弟,你想吃什么?要吧。”罗成道:“表哥,你要吧。”秦琼道:“一样。你爱吃什么菜,就要什么吧。”罗成脸一红,扒在秦琼的耳朵上道:“二哥你要吧,我要不上来。”
秦琼微然一笑道:“今天我多要点新鲜的。给我们来四壶酒,四拼八凑的大攒盘儿,清拌两张皮,鸭油素烩豆腐,我们先吃着。”
罗成一听,心中暗自想道:这个菜名,我都没听说过。跟着菜上来,罗成才知道,原来这个就叫四拼八凑呀,好吃。酒喝得差不离了,罗成道:“表哥,你再给我要一个好吃的。”
秦琼道:“好,我再给你要一个好吃的。伙计,你再给我们来四张家常饼,要脂油的,大烙,再给我们来一个巧烹银针,盖个被窝。”伙计回头道:“是了您哪,我就给您要去。”
罗成心里很纳闷道:怎么被窝也上来了?表哥怎么叫我吃被窝呀!不一会儿把菜上来,罗成看了又看道:“哟,被窝原来是摊鸡蛋呀!”秦琼道:“对了,表弟,咱们把被窝掀开了吃吧。”两个人把上头盖着的摊鸡蛋揭开,里边露出来一条一条雪白的菜芽,真和银针一样。
罗成一尝,酸馏溜的香脆好吃,一转眼就全吃没了,道:“二哥,这个好吃,咱们再叫他们做一个来!”秦琼道:“好,你既然爱吃,咱们再叫一个。”
一回头吩咐道:“伙计,把这烹银针再来一个。”伙计道:“是了您哪,再给您要个什么汤啊?”秦琼道:“给我们来一个大碗的酸辣汤,分碗盛吧。”伙计吆喝下去道:“巧烹银针,坐务一卖咧,大碗酸辣汤,分碗盛啊。”
罗成心里又想道:他们所说的都是什么?我怎么一句都不懂呀!什么是坐务呀?心里虽然纳闷,可又不敢当着人问秦琼,怕露了怯。不大的功夫,又上来一个巧烹银针,两碗酸辣汤。罗成道:“噢!原来这道菜那么好吃,再来一碗。分碗盛,就是一人一碗,分开了盛着啊!我这才明白,今天我可又多知道不少的事情。俩人吃得是酒足饭饱,十分如意。会了饭账,回到府里,正遇见杜迁。杜迁道:“你们快到书房去吧,王爷找秦二哥半天了,说有要紧的事呢!”表兄弟二人一听,赶紧来到书房。
秦琼道:“姑父,您找我有事吗?”罗艺问道:“秦琼,你与靠山王杨林,有什么关系呀?”秦琼一听,一愣了一会儿道:“小侄不认识他!姑父,这是从何说起呢?”罗艺道:“方才由登州来了一件紧急的公文,要你这一案,请我火速地把你解往登州,不知是怎么回事,倒叫我着急不小!”
秦琼微然地想了一想,道:“噢,我想起来了,这一定是上官狄办的事。”秦琼道:“这个上官狄,又是怎么回事?”秦琼就把在半路上救了上官狄的事情,对着罗艺说了一遍。罗艺听完,不觉得掀髯大笑道:“秦琼,你真是个见义勇为的人哪!那么你打算到登州去不去呢?”秦琼道:“姑父,我和靠山王杨林有杀父之仇,此仇不共戴天,我和上官狄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不过见他在树林上吊自尽,小侄见他于心不忍,故此才打败了山寨强盗,夺回了珠子,救了他的性命。这不过是一件偶然的事情,我何必到登州去呢。”
罗艺点了点头问道:“这话很是,那怎么回复他呢?”秦琼回答道:“您就说如今配军秦琼尚未解到,如果来到,就转解登州,搪过去就得了。”罗艺道:“也好,也好,就这样办吧,我叫他们外面办理复文,也就是了。成儿,你和你表哥出去,都做什么来着?”
罗成一边蹦着,一边拍着手,道:“父王,今天我表哥带我上饭馆子,吃饭去了。表哥给我要了一桌子菜呢,真好吃,连您都没吃过!”罗艺问道:“嗯!连我都没吃过?你说一说,都吃什么来着?”秦琼站在旁边只是微笑。就听得罗成道:“不用说别的,就拿这巧烹银针说吧,银针,不要说吃,成儿我从来就没见过,您吃过吗?”
罗艺不知其意地问道:“银针?唉!不对,银耳吧?”罗成道:“不是,银针。”罗艺更糊涂了,又问道:“银针是怎么个样的,什么味道呀?”罗成回答道:“长长的,白白的,一嚼,喀哧喀哧地响,酸溜溜、麻酥酥的,好吃极了,里边还有几颗花椒粒呢!”
罗艺一听道:“八成许是醋烹豆芽菜吧?”罗成道:“不是,不是,我看见过豆芽菜,这个比豆芽菜粗,须子豆瓣儿都没有,不是豆芽菜。”罗艺道:“唉,他们饭馆子里做的细致,把须子豆瓣儿都掐去了,多卖你们几个钱,这个又叫掐菜。我说秦琼,你怎么带着你表弟,外头吃醋烹豆芽菜去呀?”
秦琼不由得也笑了,就道:“不错,就是醋烹豆芽菜。”罗成道。“表哥!你怎么叫我吃豆芽菜,还冤我说是银针呢?”罗艺听了大喜道:“你们可真是的,家里什么好吃的没有,怎么出去单吃醋烹豆芽菜呀!”
秦琼道:“这个我可有道理。”罗艺问道:“噢!吃豆芽菜也有一定的道理,你说一说我听听!”秦琼回答道:“姑父请想,表弟在府里顿顿是山珍海味,什么没吃过呀!我同他出去,无非是叫他阅历阅历,叫我表弟知道知道外头的人,并不都是每天鸡鸭鱼肉的这么吃。再者说,虽是素菜,我表弟他还是真爱吃。”罗艺也笑了道:“成儿!你跟着你表哥学吧,且够你学些日子的呢!”
又过了两天,山西潞州府州衙来了批文,将熟銅金装锏、黄骠马一齐送到。秦琼自然是称心如意了,可是罗艺和王妃秦氏见到对熟銅金装锏、想起父亲和哥哥曾用它上阵杀敌,不禁得又伤心了一阵子。
话说,秦琼、罗成每天在后花园传枪授锏。秦琼学会了不少罗家的枪法,像寸手枪、滚手枪、金鸡三点头、怪蟒翻身等等的招数,秦琼便对罗成道:“表弟,不怪我听我大哥秦安说,当初姑父大战大隋靠山王杨林十三太保的时候,枪挑了四太保张开、七太保纪增,如今你一传我的招数,才知道罗家门的枪法真是奥妙。”罗成道:“表哥,我父王用这条五钩神飞枪,就是那大隋朝勇冠三军的靠山王杨林,也叫我父王用滚手枪,把他扎了个落花流水。”秦琼道:“表弟,因为我有锏,又学会了这枪法,我又多知了不少的招数。表弟,我素知道罗家有一手回马枪,是败中取胜、百发百中的招数,敌人遇上是有死无活,最厉害无比。表弟,你把这手枪法传给了我吧。”
罗成闻言后,心里暗自想道:这可不成!这手回马枪乃是我们罗家门的绝艺,如何能传给外人呢!连忙道:“哟!表哥,您提这手回马枪来,我们家倒是有这个招数,不过我父王因为我年岁小,还没传给我呢。”
秦琼一笑道:“好吧,表弟,我以后再跟姑父学吧。”罗成呢,也和秦琼学练锏。秦琼把什么双龙搅海、巧认双针、翻身白猿献果,还有什么白鹤亮翅,反臂追魂夺命锏等等的招数,以及看什么军刃,怎么个破法,见什么军刃,怎么个打法,都传授给了罗成。
这时,小罗成心里暗想,我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就知道我的枪法高强,没想到他的锏法,也是这般的深奥。便道:“表哥,不怪我父王常说,秦家门的锏法变化无穷,今天一见,真是不假啊。”秦琼道:“表弟,你太夸奖了!”表兄弟从此是每天的熟练枪熟锏。
忽然这一天,哥俩二人在花园里,罗成使枪,秦琼使锏,两个人过招,约摸着有五六个照面儿。
这一次,秦琼进步一单手锏,往罗成的肩头打来,罗成应当是立枪一挂,就挂出去了,谁知道他略一迟缓,来不及立枪,这只锏就沾上右肩头了,只听得罗成
“哎哟”
了一声,撒手扔枪,往后一仰,栽倒在地。秦琼急忙收锏停身,过来一看,只见他是唇如白纸,面似瓜霜,腰板脖硬,鼻口冰凉,嘴吐白沫,五官塌陷。吓得秦琼以为是把罗成给打死了,扔了那对熟銅金装锏,抱住他急忙呼唤道:“表弟!表弟!你这是怎么了?”心里想道:即便就是锏沾上了他,也不至于把他打成这样呀!正在疑惑着,忽然,听得罗成
“噗哧”
一声笑了。秦琼问道:“表弟,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情?”罗成笑着道:“走、咱们书房里说去。”两个人立来到书房里,秦琼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看吓得我这一身汗!你得说出来,叫我明白明白。”罗成道:“表哥,你不知道,我父王素常管得我太严,别人犯了错,应该打二十棍子,要是我犯了错儿,准得打四十。每天叫我随着上殿学礼,叫我在旁边一站,我实在脑袋疼,故此我背着我父王在东门里报国寺又拜了那庙里老和尚为师。这个老和尚好功夫,传授我一手闭气功。要是我父王把我逼得太紧了,我就施展这一手功夫装病。别看我父王管得我这么紧,敢情也怕我死。这么一装病,就能玩几天,散逛散逛。我料着表哥你准不知道这手功夫,所以今天我故意找你的锏,施展出这手功夫,叫你看一看。”
秦琼道:“表弟,你可真好,你连我姑父都给冤了,我非得给你告诉去不可。”罗成道:“你别价,这不是给我找漏子吗!表哥,你爱这手功夫不爱?我教给你,你学不学?”
秦琼心里暗想道:好一个罗成,你在你的亲生父亲面前,还使这个转轴儿的心眼呢!一听得罗成这么一问,就道:“我怎么不爱呀,表弟你教一教我吧。”罗成就把这手功夫怎么样儿的练法一说,秦琼因为武功的底子很好,一点就透,按着罗成的教法一练,没有多少日,也把闭气功学会了。
这一天,秦琼、罗成在街上闲游,正走到西门里头、大道的南下坎,这里有一处把式场子。罗成道:“表哥,这儿有练把式的,咱们可得看一看!”秦琼道:“好。”两个人进来一瞧,场子当中,站着一个小伙子:八尺多高,中等身材,虎背熊腰,露着两根粗胳膊,身子骨很茁实。花布罩头,腰煞皮带,灰色的中衣,打着绷腿。脚底下两只搬尖鱼鳞洒鞋。再往脸上观看,一张朱砂的脸儿,重眉、环目、直鼻、阔口,两耳相称,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
罗成便对秦琼道:“表哥,你瞧这个卖艺的,长的多威武,真把我爱死啦!”秦琼也道:“表弟,不单你爱,连我也爱他,你看他的体格威武,相貌四称,往这儿一站,真像一个小老虎似的。不过,我看着他有点眼熟。”再瞧四面围着长板凳,坐着没有多少人,可是站着的人不少。场子里地上,插着一条花槍,旁边放着一把单刀,还有一对双锤,原来是一对八楞紫金锤。
只听得这小伙子道:“诸位,今天你们可来着了,你们不是要看我练锤吗,今天可到我练锤的时候了。那位说了,我们喜欢瞧你练锤,你怎么老不练呢?诸位,不是我不练,因为练完了费饭,我得多吃二斤面。今天因为我没挣着钱哪!但得我要是挣了钱,哼!我还是不练。诸位放心吧,请里边坐下。”
大家伙一听,他要练锤了,呼噜,呼噜的,都进来坐在板凳上了。罗成道:“表哥呀,常言说的好:棍锤之将,不可力敌。看这锤的分量,可是不小,咱们可得看了又看他的招数怎么样!”表兄弟二人随着众人也进来,坐在板凳上。
又听这小伙子道:“诸位,听我一说练锤,都进来坐下了,可是我今天还没挣着钱呢,家里还有个老母,得靠我养活着。今天我卖一卖力气,我的功夫贯到了,力气卖足了,练完了以后,我跟诸位求把钱。”
这小伙子交代清楚了,就要弯腰拿锤,摆架式当场练锤。秦琼看他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了。
话表,罗成,看他所练的招数,实在是受过真传。这个卖艺的练完了之后,道:“诸位,我练完了,该要钱啦。”说罢,见到热闹的人有给的,也有没给的,这一场还真见了不少钱。罗成对秦琼道:“表哥,你看他这锤练得实在不坏,有点儿功夫。咱们也给他些钱吧!”
秦琼道:“好。”罗成由兜囊里头掏出一把散碎的银子,大概有这么二两多吧,道:“练把式的,我们哥俩给你这里垫一垫场子吧!”说罢,把这银子扔到了场子里。卖艺的道:“喝,二位兄台,非常感谢您捧场,您可真捧了我啦。诸位散散吧,我也要收场子了。”说罢,,看热闹的人缕缕行行的也就散了。
只有秦琼、罗成两个人没有走,仍然在那里坐着。这卖艺的把地上的钱捡到钱口袋里,把刀枪把子捆起来,把这锤在两头儿一挂。他一看,多给钱的二位还没走,就过来道:“二位兄,天气不早啦,你们二位该回去了吧?”秦琼道:“啊,我们也该走了,我有句话对你说!”那名小伙子道:“您有什么话说?”秦琼道:“我看你呀,眼熟,就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你。”那名小伙子道:“这位兄台,您贵姓呀?听您说话可不像是本地人。”秦琼道:“我呀,是山东济南府的人氏,我姓秦。”只见。这小伙子听完了一大吃一惊,上下打量问道:“您在济南府城里呀?城外呀?”秦琼回答道“我是在西门里,专诸巷。”这小伙子越发吃惊,道:“哎呀!莫不成您就是山东好汉秦琼,秦二哥吗?”秦琼微然一笑道:“不敢,在下叫秦琼。”
这练把式的小伙子一听,不禁得眼中流起泪水,走向前来,双膝跪倒,叩头道:“义父在上,我这里给您磕头了。”秦琼大吃一惊道:“你这是怎么回事,真叫我莫名其妙!”罗成在旁边,又是吃惊,又是可乐,道:“表哥,你怎么出了个干儿子呀?”只见这小伙子道:“您把我忘了吧?咱们是老街坊,我是豆腐房秦老爹的儿子。”
秦琼闻言后,这才想起来说:“哎呀!原来你是秦老爹之子秦用吧?你要不提,我还真是忘了,你快起来吧!”秦用道:“可不就是我吗。”说罢,他才站起身来。
罗成问道:“表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呀?”秦琼回答道:“表弟要问哪,想当初,我们住在一条胡同是老街坊,他父亲秦老爹,两口子开豆腐房。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孩儿,小名叫用儿,在他五、六岁的时候,因为他长得拙拙愣愣的,我就爱逗他玩,很爱惜他。他父亲说,二哥你要爱他呀,我就把他认给你啦。这孩子也搭着跟我投缘,打这起,见着我就管我叫义父了。后来,秦老爹得了一场重病,最后病死了,由于他家里穷的快揭不开锅,没钱买棺材,是我替他出钱买棺材,这才将秦老爹安葬。我这么一问他们母子俩怎么办呢?在那年他才十岁,他母亲说,我这孩子小,也顶不起事来,我们掌柜的一死,这买卖也做不了啦,我是古北口石匣镇的娘家,我打算把这些家俱折卖了,凑点路费,带我这个孩子回我的娘家。我这么一想也对,这倒是正理。他母亲主意打定了,就把家俱一折卖,也就有这么一、二十两银子。我又怕路费不够,他们娘儿两个在半道上困住,就在别处挪了三十两银子给他们添上。他们母子俩个可就离开了山东奔了北平府密云郡古北口了。这就是以前的事情。万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秦用,你母亲好呢?你跟谁学的锤?怎么卖了艺了呢?”
秦用回答道:“义父呀,自从那年,我跟我母亲到了我姥姥家,就算是吃喝不发愁了。我母亲很硬朗,挺好。我有个亲舅舅乃密云寺的和尚,他有一身的好功夫,我这锤法是跟我舅舅学的,直学了四年,武艺学成了,在家里一点事儿没有,这我才想起出门卖艺,多赚点钱好侍奉家中老母,我呢,也赚了些酒钱。没想到在这儿跟您遇上了。您怎么来到北平府了?”秦琼回答道:“因为此处的北平王是我的姑父,我到这儿来探亲,想不到跟你巧遇。”秦用道:“那就是了。干爹,咱们先吃饭去,吃完饭,咱们雇个脚力,把您请到我们家去,我母亲终朝每日念叨您,好容易把您盼来了,我得好好地孝顺孝顺您。”
秦琼笑着道:“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改天必去。来,我给你见一见。”一指罗成道:“这是我的表弟,乃北平王之子燕山公罗成,你就叫个大叔吧。”秦用跟着跪倒磕头行礼。罗成道:“哎呀!秦用你起来,二哥,你会有这么一个好义子,可真想不到。秦用啊,你这锤的功夫,可真不错,我还没看够,你把你的东西拿着,跟我们哥两个到府里去吧。”
秦琼、罗成这才把秦用带回了王府,把秦用安置在下处。秦琼、罗成二人见了罗艺,罗艺问他弟兄二人到外面做什么去了,这哥俩二人就把遇见秦用的事说了一遍。
北平王罗艺一听,心里很是高兴,把秦用叫进来。小孩子嘴儿甜甘,一叫爷爷,北平王罗艺非常的高兴。因为什么呢?罗艺这么大的年纪啦,是头一回听人管他叫爷爷。又叫他当场一练这对锤,这秦用把所会的这些个招数,用心地这么一施展,罗家父子非常喜爱。罗艺有心把他收留在帐下,故此赐他一个绰号叫:“金锤太保”,又给了好多物件银两,先叫他回家禀知他的母亲,等期满销假,回北平王府当差。这孩子磕头道了谢,才告辞回家,暂且不提。这一回就是秦用出世,本书的栽笔,因为在本书正故事中,有隋唐四猛的英雄,人称四猛,这个秦用就是四猛之中的第二猛,所以在这里叙出他来。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