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皱着一张不太平整的脸可怜巴巴的讨饶。
景然与司墨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老头子，你睁眼看看我们是谁？”
药谷老人被吓得酒劲过去了一大半，闻言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看见两人蹲在自己面前，一时间有些忘了这是哪里。
反应了好半晌才震惊道：“你们两个坏东西怎么在这儿？”
他不高兴的撅撅嘴，胡子也跟着一动一动，“尽知道吓唬我。我家小清风没来吧？”
说着他还警惕的探头看看他们身后。
“别瞅了老头”司墨挥手打断他的视线“你家清风没来，就我们两。”
药谷老人这才舒了口气，手又不安分的向下摸酒壶。
景然抓住他的手“还喝，再喝我就将清风带来，让他好好管管你。”
“哼，你们这两个坏东西就知道吓唬我。”
老头不甘的哼了一声，手却悻悻的收回来。
“话说您不是被女王抓走了吗？清风天天担心的食不下咽，您倒是潇洒，整天喝的醉醺醺。”
司墨颇为怨念的白了老头一眼。
“你当我愿意啊，整天被关在这屋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药谷老人也回他一个怨念的眼神。
“那苗后逼迫您做何事了？”
“那还用说，自然是看上老夫的绝世好医术。”药谷老人自信开口，语气中甚至还带了一丝骄傲。
司墨鄙视的看了一眼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臭老头。
景然有些无奈的看了眼两人将话题拉开。
“清风也进宫了，现下与那些民间游医住在一起。”
与他们说了这半晌的话，药谷老人这会儿也已经清醒。
“唉，我早知道了。那日苗后送来一沓药方，其中有一张完全就是在没事找事，一再加之那字迹，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我就知道那小子定会不听劝阻进宫救我。”
“那您一定知晓苗后此举很是蹊跷吧？”
药谷老人沉吟半晌，面色严肃的开口：“你们快快带着清风离开苗疆这是非之地吧，这里的事情，不是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可以解决的。”
“现在的苗疆全境戒严，许进不许出，要走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司墨也开口：“况且清风已然入宫，早就被卷进来了，岂是说退就能退的。”
他们二人说双簧似的，将药谷老人所说的后路全都堵死。
药谷老人叹了口气：“就知道说不过你们这两个坏东西。”
两人这会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我们哪敢啊，师父。”司墨暗戳戳的将称呼换了。
“嚯”药谷老人惊了一瞬“这可不能乱叫，我可没教过你。”
司墨被噎了一下，心中不满的腹诽：“哼，早晚得叫上你这声师父。”
景然见司墨吃瘪没忍住笑出声。
谁料药谷老人将矛头对准他：“笑什么笑，你们这些坏东西混在一起就不干一件好事。这大半夜的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万一被抓了怎么办？
这些苗疆女子最会折磨你们这些俊俏后生。”
两人悻悻的缩了缩脖子没有接话。
“你们怎么来的？”
“密道”
顺着两人手指的方向，药谷老人看到那面开了个大缝的墙。
“乖乖，这里还有这么大个口子，我住了这么些日子都没有发现。”
“不若您今晚跟我们走吧，我们顺着这密道先将您送出去。”
药谷老人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司墨的提议。
“我若是消失了，宫中肯定会戒严，到时候你们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不妥。”
“可是……”
司墨话都没有说完，药谷老人就将他打断。
“就这么定了，况且在这我还有酒喝呢。”
两人抽抽嘴角看向药谷老人，不由得同时开口：“这才是您留在这儿的主要原因吧。”
“莫要乱说，叫清风知道我又该挨骂了。”
见他两不再提这回事，老头这才背着手老神在在的重新坐回去。
这腾了这大半宿，天色都快要亮了，没时间再闲聊。
景然一个箭步上前坐在老头旁边。
“您老最近有没有探听到宫中的什么消息？”
“消息倒是没什么，不过我偶然间得知了一桩秘辛。”
说完老头靠回椅背上，卖着关子。
“哎呦，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卖关子。这样，您痛快些告诉我，我保证不将您偷喝酒的事情告诉清风。”
一说这话，老头立马来了精神“当真？”
“当真”景然神色认真的点头。
两人击掌为誓，药谷老人这次才压着嗓子开始将他无意中得知的事。
“原本我被苗后刚抓来的时候，还凭借我钢铁般的意志反抗了几日。
那几日没有水喝，没有饭吃，只有较弱的我被关在一个黑黢黢的小屋子……”
“老头，老头”司墨将他带有浓烈艺术色彩的话语打断。
“这种黑黢黢、较弱之类的形容词暂时可以去掉，直接讲重点即可。”
老头不爽的翻了翻白眼，但是看着外边天色越来越亮，也不敢再胡闹耽搁。
“我被关着的地方还有一人，就是苗疆的王。
那时候他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苗后让我治好他，我本来也不愿意，但是身为一个大夫，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在我面前，也做不到。
我只好尽量的帮他吊命，治了约摸大半个月，他情况有所好转，苗后才将我关到这屋中，治疗另外一项怪病。”
“苗后将苗王软禁起来了，这个早就已经猜到了，若非这样，那女人也把持不了整个苗疆。”
“这该不会就是您要说的秘辛吧？”
两人有些失望的拉着脸。
老头有些急了，“要不就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沉不住气，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哦，您说”
两人已经不抱希望这老头能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
“但是就在我离开的前一日，那苗疆的圣女却突然来找苗王。
说什么后悔啊、情情爱爱的东西啊、我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光，没有听清楚。
但是……”
老头面上带着猥琐的笑，靠近两人。
“我估摸着，那苗王与圣女有一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