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这…这怎么就重大嫌疑了,他们冤枉啊。
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
林桃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珠子看向那黑面包公。
只可惜包公没耐心了,哼了一声就甩袖出去。
他的小跟班也赶忙跟上,出去了还不忘将他们的房门关上并上锁。
林桃简直世纪大无语,明明就是正常的回答,怎么就重大嫌疑了,这黑面包公怎么娘们唧唧的,都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就翻脸。
她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直喘粗气。
“无事的,清者自清,我们没有做过,怎么都查不到我们头上的。”
林清风倒是气定神闲。
“可是,我们不能出去,这不就落下进度了?你之前不还着急着要赶快将那怪病治好吗?”
林清风摇摇头“现下我们出不去,也不能硬来,否则只会让他们将注意力全都放在我们身上,从而错失抓到真正凶手的时机。
再则,我们已经找到病因,暂时不出去也不碍事,正好安心的在屋子里研究一下解决办法。”
“哦”林桃趴在桌上无力的答应了声。
“刚好,我也嫌出去见人屈膝行礼累的慌。”
林清风独自坐在书桌前研究药方,林桃只会一些简单的药理,帮不上什么忙。
干脆和衣躺在床上将李沐沅给她做得簪子拿出来,对着阳光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他们这边倒是悠闲,景然与司墨今日进宫探查消息,差点被宫中加派的那些官兵逮个正着。
虽然两人功夫都也不错,但架不住人家人多啊。
两人仓皇狼狈的在宫中四处闪躲,好在有前几日的经验,倒不至于被发现。
两人在一处废弃的宫殿暂时藏身。
“怎得今日加防如此之多侍卫,该不会是清风他们出事了吧?”
司墨紧蹙着眉,有些担心。
“无事,他们两手无缚鸡之力,不至于为了他们增设这么些人手,兴许是其他的事情,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景然顿了顿:“还是先担心我们自己吧,看来今日轻易是走不了了 ,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该怎么过这一晚上。”
这宫殿四处漏风,有几处连窗户都没有,好在位置偏僻,几乎没什么走动的人,轻易不会被发现。
但即便这样也不能起火堆,黑夜中火堆最容易被发现。
两人看着这简陋的环境均是忧愁的叹气。
观察者周围的环境,两人尽力找了一个隐蔽些的地方,这样可以少吹点寒风。
“咕噜~”
景然肚子叫了一身,他面色尴尬的揉了揉胃。
两人被困住这里已经有大半日,滴水未进。
任是两人武功高强,也难以抑制正常的生理反应。
司墨将头靠在墙上苦笑,“真没想到我们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景然失笑,摇摇头靠在那墙上。
谁料那墙似乎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景然刚一靠上去那墙体就向后倒去。
好在两人即便饥肠辘辘反应也贼快,一个闪身就站起来。
面面相觑的看着还冒着灰尘的脆弱的墙。
待灰尘散尽后,两人才看清,那墙不是倒下了,而是裂开一个大缝。
那居然是一处密道开口!
只不过可能很多年没有开启过了,灰尘有些大。
两人试探着上前,确定里边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后,合力将门缝推到能容纳一人通过。
“进去看看。”
司墨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吹着,举在前边照明。
密道很长很黑,里边有些潮湿,长满了苔藓。
两人脚下都使着力气,以防滑倒。
走了有两三刻钟,视线才开阔一些。
一处较大的空地上摆放着一张石床,还有桌椅板凳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
不过已经被深绿色的苔藓占领,两人只能遗憾的干看着,没有办法用。
“前边似乎还有路,再走走吧,不知通到什么地方。”
不知又走了多久,已经到头,司墨将火折子递给景然,手上稍稍用力,将密道的另外一道门推开一个小缝。
这会儿已经深夜,即便屋中有人也差不多睡下,再加上司墨用了巧劲,所以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屋中似乎有人常住,闻着并没有什么异味,甚至还有一股草药香。
烛火已经灭了,想来里边的人睡下了,司墨向景然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进去看看。
景然将火折子盖上,点点头。
这间屋子是两进的,外间摆满了医书,甚至还有一面药柜。
药香应该就是从这里来的。
两人脚法轻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探查一番并没有什么发现,景然挥手叫司墨快走。
司墨迈步往密道口的方向去,谁料不小心踩到地上散落的书籍,发出“呲呲”的一声。
两人僵立原地,良久内室没有传来任何响动,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司墨要合上密道口的时候,内室忽然传来一声一道醉醺醺的老者声音。
“冬青好徒儿,快将师父的酒拿来,记得小心些可别叫你师兄看到。”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司墨压着嗓子喃喃自语。
“我听着也是。”
思索一番,两人有些惊喜的对视。
“这不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两人再次蹑手蹑脚的从密道出来。
内室的大床上空空如也,但是窗前的太师椅上似乎睡着一人,地上还散落着不少酒壶。
两人走近一看,正是药谷老人!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司墨轻咳一下嗓子,半蹲在椅子旁,凑在药谷老人耳边。
“师父,您若是再偷喝酒,我就将您的珍藏的酒壶全都扔了,再去叫附近的酒家不许卖酒给您喝。”
这话是从前林清风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说的就是他祖父与师父,司墨与景然听到,总是学舌逗两个老头。吓得两个老头总骂他们两是坏东西。
这话果然凑效,药谷老人吓得一激灵,瞬间从太师椅上弹起来。
那速度连他们两都自愧不如。
残存的酒劲儿和林清风话语的余威,让老头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赶紧讨饶。
“哎哟喂,好徒儿,就这一次,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