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通往B城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奔驰着,坐在驾驶位上的人一边在专注的开车,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坐在后座的男人。
“罗西,今晚上的事千万不要让第三者知道,特别是罗叔,他问起你什么你一概就说不知道,你从小一对你爸撒谎就不自觉的摸耳朵,这个要注意。留意一下老宅那边的人近段时间的动向”。
“好的,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怕我爸”。
“你找人偷偷的调查一下,今天早上的事,绝对不是个意外,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今天不回别墅了,送我到西湾路小区公寓吧”。
吩咐完这些,陆智深轻轻的揉着双侧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想起医院里那个盯着自己,眼睛发光恨不得拔了他的腿毛,蠢萌蠢萌的,像兔子一样的女人,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小姑娘过几天我们再见……
开着车的罗西,看到后座的老板露出那诡异的微笑,身体一阵恶寒,感觉肯定有人要遭殃了,不知道是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别看老板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背地里都不知道有多腹黑,和他共事这么多年,哪次不是自己吃亏,像今天非要让他去偷他爸的身份证,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医院就诊,罪恶啊,长这么大自己都没干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要偷也应该他去偷才对,下次自己一定要坚定立场,绝不能向恶势力妥协,罗西恶狠狠的在心里立誓到。
回到B市,已经是半夜3:30。
开门走进这个45平的小公寓,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环视着客厅里陈旧的家具,上面已经布满了一层淡淡的灰尘,这个房子靠近繁华的主干道,每天车来车往,噪音和尘土都很大,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有片刻的安宁。陆智深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这里有很多他童年的回忆,虽然贫穷,但是和妈妈在一起很快乐,而现在,这里再也没有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这是妈妈在世上留下来的唯一痕迹,这里的每一样家具,每一件物品,哪怕是一粒灰尘,他都不舍得丢掉。这里是他的家,家能给他温暖,给他平静……
早上7:50,嘴里胡乱的塞着面包,罗西刚想偷偷的带上别墅的大门,猫着腰出去。
“罗西,站住”,一声哄亮的呵斥声把罗西吓得差点蹦起来,转身看到一个矍铄的老头在门前的花圃那里拿着水管在浇花。
“智深昨天怎么没有回来,你半夜三更的才开车回来干什么去了”
“爸,我什么都不知道,昨天应酬完,智深哥和一个美女聊得很high,叫我自己回来了,你到时自己问他”,罗西顾不得口里的面包,一股烟跑了。
“小兔崽子,一点形象都没有”。
来到公司,正好看见陆智深的首席秘书肖娜正在泡咖啡。罗西朝着总裁办公室努了努嘴,脑瓜灵机一动,端起肖娜泡好的咖啡。
“娜姐,老板的咖啡我端进去请罪去了”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顺便把总裁办公室的门也关上,隔绝了可能的八卦。
“老板,请喝咖啡!”
“说吧,又干了什么蠢事。”
“我错了老板,但这事真不能怪我,我也是太紧张了,脑袋一抽,就说你昨天晚上和女人出去共度良宵了”。
陆智深一记白眼杀过去,可怜的罗西,像个犯错的小学生,脸红脖子粗的尬道“好吧,我承认这话没脑子,老板请喝咖啡,消消气、消消气”。咖啡被端起轻轻抿一口,宣布这事告一段落。
这边,陈小小和同事做好交接班,疲惫的拿起背包离开了医院。租的房子离医院有15分钟的路程,每次回家经过菜市场,就顺便买点菜,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都是买一次可以吃好几天。今天真是太疲惫了,好想吃一顿火锅犒劳自己。如果说世界上最孤独的是一个人在医院做手术没有人,那么第二孤独估计就是一个人吃火锅吧,那么大的一个城市,竟然找不到一个陪自己吃火锅的人,这是陈小小近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的事情,渴望离开这里摆脱这种境遇。
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上走,来到位于6楼的小单间,这就是林小小住了三年的小家,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五脏俱全,被装扮的温馨舒适,不上班的时候躺在床上晒着从窗头洒进的太阳,这是林小小觉得最幸福的时刻。大学毕业时,大部分的同学要么读研究生、博士去,要么出国深造了,像林小小这样急着就业还读书贷款补贴家用的少之又少,本科学历没法在大医院立足,只能来到这种小医院做鸡头凤尾,曾经的梦想是做一个心理咨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