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着门外有一到娇嗲的女声响起。
“苍亟哥哥,快点救救姐姐,我看着刺客进了姐姐的房间……”
听到苏清纯的声音,那个黑衣人像是得到什么指令一样,也顾不得解她的衣服,直接将她按在床上,头往她脖子上凑。
长孙绮罗只觉得脖颈处一阵温热,让她觉得恶心。
用尽全力去推,却浑身疼的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正挣扎着,就听到‘砰’的一声。
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
穿着大红喜服的男人,俊美非凡,看着房间内的景象,瞬间面色阴沉,眸中透着杀意。
“你在干什么!”
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前,男人直接抓着那个黑衣男人的后背,没有任何迟疑。
伸手拧断了他的脖子,将他砸在桌子上。
用力之大,直接将黄花梨木的桌子砸的四分五裂。
一旁的苏清纯顿时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苍亟哥哥……怎么会这样……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跟一个男人在新房……”
没了男人的压制,长孙绮罗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
没顾得听清苏清纯的话,就见穿着大红喜服的苍亟,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看着苍亟。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下意识的抓着他的手:“苍亟……”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的手腕一阵剧痛,苍亟已经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随后重重的将她摔在地上。
长孙绮罗只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那种疼从四肢至全身,仿佛骨头断裂一般的疼。
长孙绮罗只觉得五脏肺腑都在疼,不明白苍亟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
刚想强撑着想问一句,就听着耳边一道带着恶意的声音响起。
“姐姐你太过份了,我还以为是刺客,还在担心姐姐,没想到姐姐竟然跟这个男人,在新房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姐姐忘了你是怎么进的天苍王府的吗,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苍亟哥哥!”
苏清纯的声音,瞬间将她的理智拉回现实。
姐姐……
她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姐姐……
她明明是黎夏国的皇后长孙绮罗,明明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火劫,怎么会是她的姐姐?
她是谁?我又是谁?
情急之下顾不得去听苏清纯说的是什么,长孙绮罗一把抓过旁边的铜镜,就看着铜镜中的脸,不是自己的,而是定北侯府嫡长女苏清悦的脸。
心中巨震发现,呆坐在地上,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重生了,不再是黎夏皇后长孙绮罗,而是定北侯府嫡长女苏清悦。
而她以后也只能以苏清悦这个身份活下去。
苏清纯没注意到她的变化,只是看着苍亟,一副替他难过的样子。
“如果不是苍亟哥哥用自己的性命和婚约保姐姐,姐姐现在早已经被处死了!”
“新婚之夜,姐姐跟男人在新房做这种事情,是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姐姐是个浪荡成性的人,让整个黎夏国的人都笑话苍亟哥哥吗!”
长孙绮罗看着苏清纯一副替苍亟委屈的模样,一字一句把她往死路上逼。
等同于在告诉所有人,她苏清悦就是个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女人。
心中怒急,只是还没等她站直身子,苏清纯的下一句话,直接叫她整个人震住。
“姐姐火烧景仁宫,害死长孙皇后和太子,本该是死罪,是苍亟哥哥念着大伯和天苍王府的交情,保下姐姐的命,姐姐怎么能如此恩将仇报。”
听到这一句,苏清悦呆立在原地。
苏清悦火烧景仁宫?
为什么是苏清悦火烧景仁宫?明明是长孙婉婉和皇上!
明明是他们要将她和稚儿活活烧死,明明是他们!
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苏清悦?
不等她想清楚。
苍亟的手直接掐上她的咽喉。
用力之大,恨不能掐断她的脖子。
看着苍亟满是阴鸷的双眸,长孙绮罗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紧紧抓着他掐着自己咽喉的手,却根本无法挣脱。
“苍亟……你……你听我说……”
眼看着连呼吸都快要不行,长孙绮罗脑子一片空白。
眼中也浮现出一丝绝望。
用尽全力抓着苍亟的手,试图让他松开。
而苍亟抓着苏清悦的咽喉,直接将她按在床上,恨不能直接掐死他。
他根本不在意那个男人,不在意苏清悦是不是与人有奸情。
之所以愤怒,恨不能杀了她,只因为苏清纯的一句话。
是她火烧了景仁宫,活活烧死长孙绮罗和她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黎夏国的皇后,那个被他放在心上多年的长孙绮罗,是被眼前这个人活活烧死的。
苍亟的脸上便满是阴鸷。
掐着她脖子的手不断收紧,看着苏清悦因为窒息脸色煞白。
紧握着她咽喉的手,猛地松开。
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这么死,太便宜她了。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长孙绮罗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满是青紫伤痕的手,紧紧护着胸口。
看着苍亟。
虽然不明白苍亟为什么对苏清悦那么大的恨意,却知道一点,自己现在的命握在他的手上。
看着苍亟眸中的杀意,长孙绮罗只以为他是因为这个突然出现在新房的男人。
想着自己的命,当即解释:“苍亟,我根本不认识那个男人,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是有人在陷害我!”
看着她那张脸,和眼中坚定的神色。
苍亟心中竟是有些恍惚。
只觉得身穿嫁衣的苏清悦,像极了一直藏在他心底的那个身影。
特别是她那个坚定不屈的眼神,像极了长孙绮罗。
袖子里的手微微发抖,脑海中那个喜欢穿着一身红衣,手握长枪英姿飒爽的女子,跟眼前的苏清悦重合在一起。
一旁的苏清纯看着苍亟的样子,很有些不安,担心苍亟会心软。
当即面色微变,眼底也多了几分阴狠。
“姐姐若是不认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跟姐姐那般在床上……”
“若姐姐不认识,为何在他闯入的时候,不曾呼救,而是在苍亟哥哥撞见之后,才说不认识。”
说着一副为她好的样子劝道:“姐姐,事情已经发生了,苍亟哥哥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看着苏清纯一字一句,都是想要坐实她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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