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黎夏国京城的景仁宫内,长孙绮罗面色苍白的坐在床上,瘦弱的身子由于干咳不住的微颤。
整个景仁宫安静的只剩下她咳嗽的声音。
坐在床上,长孙绮罗浑身无力,只觉得喉间腥甜,一口血因着咳嗽直接吐了出来。
看着手帕上的血,春水急的变了脸色:“怎么会这样,只是普通的风寒,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
说着转身要去请御医。
只是还没等走到门口,便被逼得退了回来。
一身华服的长孙婉婉,带着人缓步进门。
一头的珠翠,行动间环佩叮当。
配着她那张天生柔弱的脸,越发娇媚。
春水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长孙婉婉身边的大太监福贵抓着狠狠的撞在柱子上,随即昏死过去。
长孙绮罗强撑着坐起身:“春水!”
“婉婉,你这是要干什么!”虽是怒斥却软弱无力。
闻言长孙婉婉冷笑:“干什么?自然是来看姐姐的。”
“姐姐的命还真是大,都病成这样了,还不死……你可知道,你活着一日,我跟皇上就厌恶一日!”
“原本我们是想等着你自己死,省的留下把柄被人诟病,只是没想到,用了那么重的药,你还不死,没办法我今天只能亲自动手了!”
说着脸上的神色一变,瞬间变得狰狞而又阴狠。
朝身后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将一个不过六个月大的孩子,直接丢在地上。
六个月大的黎夏国太子黎稚,直接被扔在地上,小婴儿疼的哇的哭了出来,声音却越来越小直到没了声音。
长孙绮罗当即吓得挣扎着从床上翻了下来,伸手去抱黎稚,却因成日的卧于病榻而瘫倒在地,只能虚掩的将儿子护在怀中。
眸中的神色也从刚刚的不悦,变成愤怒:“长孙婉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你的嫡亲姐姐,这么多年我何曾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长孙婉婉闻言,眼中是再难掩饰的愤怒和嫉妒,多年的伪装,在这一刻,因为长孙绮罗的话,彻底失控:“姐姐!就因为你是我姐姐,我才恨不得让你死!”
“只要你活着一日,就没人知道武王府的二小姐,所有人眼中只有你!因为你娘早逝,祖父就偏疼你,无论去哪都带着你在身边,整个黎夏国无人不知你胧悦郡主。”
“可我呢!明明我才是名满天下的高门贵女,是京城的第一美人!却因为你,没人知道我长孙婉婉,这二十年我受够了!”
“不只是我,皇上也恨不得你死!”
听着长孙婉婉的话,长孙绮罗呆坐在地上:“哲诵……”
“长孙绮罗我告诉你,皇上他从未喜欢过你,甚至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觉得恶心!”
“要不是为了祖父手上的兵权,为了让祖父支持他,他根本不会娶你,从头至尾他喜欢的都是我。”
“不仅如此,三年前的那次也是我设计的,”
“是我在你的酒里下药,”
“是我毁了你的容,让你当着众人面失身与他,”
“呵,如果不这么做,祖父绝不会把你许给他,更不可能用武王府的三十万兵马,替他争夺皇位。”
“如今天下已经安定,祖父和你大哥也死了,武王府落在我弟弟的手上。再无人可以制衡皇上。”
“你自然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长孙婉婉说着上前,伸手捏住长孙绮罗的下巴,用力之大恨不能捏碎她那张脸。
即便已经被毒药折磨的面容憔悴,可那双眼睛还是让她嫉妒到发狂。
纵使毁了容,可那双眼却清澈的让人不敢直视。
一想到那双眼,长孙婉婉仿佛看到那穿着一身红衣,英姿飒爽耀眼夺目的长孙绮罗。
心中的嫉妒让她彻底失去理智。
直接开口:“福贵,把她的眼睛给我挖了!”
福贵闻言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上前,拔下长孙绮罗头上的簪子,对着她的眼睛便是狠命扎下去。
瞬间清澈的双眸,变成两个恐怖至极的血窟窿。
双眼的剧痛,让长孙绮罗疼的几乎要昏过去。
长孙婉婉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一只脚踩在她的手上用力碾压,让她疼的无法连话都说不出。
这才满意的在她耳边阴狠的说道。
“长孙绮罗,你知道吗,每次我看着你跟皇上在一起,我就恨不得杀了你。可是为了他的皇位,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后位我一直在隐忍,”
“两年前你小产那次,就是我动的手,霸占了我的位置,还想要生下皇上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所以今天你要死,你生下这个孽种,他也要死!”
听着长孙婉婉满是阴冷的声音,长孙绮罗双眼赤红:“长孙婉婉,你会不得好死的!”
长孙婉婉闻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猛地松开脚:“不得好死,长孙绮罗你觉得我怕吗?只要你一死,皇上就会封我为贵妃,更会给我弟弟无上的封赏,”
“皇上的宠爱,世间的荣华,都是我长孙婉婉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满脸的寒意,看了眼自己带来的人。
立马有人会意,将准备好的火油,直接兜头泼在长孙绮罗和她怀中孩子的身上。
景仁宫内,也被浇满了火油。
长孙绮罗端着烛台,脸上满是阴狠的笑:“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说着手中的烛台直接扔在长孙绮罗的身边。
顿时烛火将火油烧着,火舌直接吞噬了整个景仁宫。
长孙绮罗只听到春水惨叫的声音,却根本看不见她的身影。
大火直接灼烧着她的身子,那种钻心的疼痛,叫她恨不能生撕了长孙婉婉和黎哲诵。
却是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力护着自己怀中的孩子。
绝望恐惧,还有凄惨的哀嚎,响彻景仁宫,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瞬,长孙绮罗咬着牙立誓,就算是化作厉鬼,她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钝痛,伴随着窒息的感觉,迫使长孙绮罗从昏暗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入目是一片赤红。
整个屋子被装扮成喜庆的红色,而她身上,一个陌生男人,正一边掐着她的脖子,一边胡乱撕扯着她的衣裳。
大红的嫁衣被扯开,露出光洁的肌肤。
看到这一幕长孙绮罗身子剧震,她不是在景仁宫被活活烧死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又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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