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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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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顾息的心情很不好,凡事都要说两句。和云倾烟步入酒店大堂,清新温暖的气氛没能缓和他的情绪,燥意显而易见,一服务生路过时擦了下他的肩膀,遭得一顿破口大骂。

不过一件小事,那架势汹汹,眼看着将人糊口的饭碗给掀翻,云倾烟不忍,替服务生说了两句,“算了,我们走吧,你不是赶时间吗?”

不说还好,这一提,矛头转向她这边。

“你也知道赶时间,早干嘛去了,下车的时候慢慢吞吞。”顾息冷冷道。

他这人就这样,阴晴不定,好的时间踩下班点去接人,坏起来六亲不认。云倾烟不擅长和人争辩,加上被他弄得晕车,动作和反应都迟缓了些,更不会和他辩论。

她不说话,顾息无从再训,再看那张乖巧的清丽面庞,慢慢消停下来。

这处酒店沿用明清中式的典雅风格,雕花窗楹,拐角处置放难辨真假的青花瓷,他们要去的是一雅间,到了后发觉来早了,人数稀稀疏疏。

并非顾息所以为的那般,他那对家争分夺秒地和他夺取一亩田三分地,当然他没完全放下心,不知对方鼓里敲的什么主意。

其他同桌人也知道今晚这局还有大佬没来,顺理成章讨论起来。

关于陆家近期的投资方向和海内外行业的评估。

称道陆默臣眼光毒到同时,不忘把顾息捎上,也象征性互吹几句。

人不齐,光唠嗑没意思,有人往桌面上扔两副牌,总算有点事做。

这圈子熟不熟不打紧,一个姓加个总,寒暄客气起来,恍如失散多年的兄弟。顾息这些年事业顺当,收购一家长期没有主业导致亏损的持股型公司,对外扩张融资,行内名声一路高歌猛进。

可谓春风得意,博得众人追捧。可惜碰上政策缘故,又因预估盈利模型的抵押经纪人突然跳槽,绩效评估体系出错,多处资金链堪危,他的事业又趋于平缓发展。

说其中没人作祟是不可能的,但又找不着证据,唯一瞧出眉目的,是发现陆默臣同他先前的合伙人吃过饭,交谈甚欢,可那有什么用,哪怕知道自己被阴,实力不够,只能忍气吞声。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今日的局,旁观人不仅想分点蛋糕边角料,也想看看,城西那块的项目落到谁家。

许是生意场失意,赌场得意,顾息手中的牌转运飞鸿,还打出一“豹子”,惹得同桌人鼓掌叫好。

“早就听说顾少经商了得,没想到牌技同样厉害。”对面人笑得有些阴恻恻的,“可惜没下赌,不然刚才那几分钟,我们裤衩子都得输走。”

“运气好罢了。”顾息话这么说,难免眉飞色舞,“真想玩,改天去那地下赌场碰碰。”

“去那做什么,咱是城市好公民。”那人说道,“不如现在随便下点赌注,当个消遣。”

说话间,云倾烟感知到对面有一股目光若有若无地往自己身上扫来。

这片包厢不止她一人女伴,还有两个以及一名端茶服务生,都是旗袍打扮,配这边的装饰,像是纸醉金迷中,强添雅兴。

她是顾息带来的女伴,其他人哪怕下脑子有点想法,也不敢胡作非为,只能饱眼福。

她和往常一样,安适寂静,最大的动作就是给旁边人添一点茶水,已经将存在感降到最低,橘色光照下那张温婉面孔还是被人注意到。

云倾烟听见顾息上了那人的道,问说:“这儿没筹码,下什么赌注?”

“这样——”对面那人拍拍身边女伴的臀,将其往众人视野里一推,“咱再玩一局,谁输了,把马子拱手让出,怎么样。”

那女伴非但不恼,嗔叫一句:“哎呀讨厌……”不发火的神情可以见得,她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司空见惯,并不排斥。

其他人也没觉得稀奇,反而怪无聊的,一来他们有的人今天没带女伴,二来,这游戏第一次玩新鲜,见多了就没乐趣。

女伴嘛,顾名思义,连女朋友都算不上。对他们而言,家中老婆孩子最重要,其次是外头的女朋友,最后才是女伴,将自己女伴送到大佬床上以博取社会资源,都是早些年长辈们玩剩下来的,甚至古代就有先例。见怪不惊了。

云倾烟盘在底下的双手慢慢蜷紧,朝身侧人看了眼,直觉告诉她,顾息不会答应的。

顾息不仅没答应,还讥笑一声,“拿鸡赌天鹅,你他妈倒是会做生意。”

他欣赏似的,抬手在云倾烟的耳鬓拂过,人漂亮起来,连耳朵轮廓都精致如巧夺天工艺术品,他花心思弄到身边的人,岂是那些人从洗脚城随便找的鸡可比的。

“顾少怎么还生气了。”到底是做生意的,说话还留一半,“我哪是想占您便宜的人呐。”

他挥手,旁边人就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项目图纸,将其甩在桌上,接着讲道:“城西建设是国家重点盯紧对象,顾少就算拿下,盈亏难定,但我这个……稳赚不赔。”

女伴换女伴是假,谈生意是真,放诱饵也是真。

他们这些人要女伴多的是,但有人就好别人的东西,还有人就好人妻。

顾息有所动摇,手去摸了下牌,贪婪显而易见。

他今晚手气好,前面都在赢,这给足他鼓励和底气。

云倾烟私下拉了他的衣角,秀眉蹙起,“你不会……”

顾息胸有成竹:“放心,我不会输的。”

“我不想参与你们的游戏。”

她说着,起身要走。

这和她没关系,何必当个人型赌注。

可惜走得晚了,刚到一处紫檀木雕屏风,被一男子拦住。

那男子大概是和顾息押注的人,朝她不怀好意笑笑,“开个玩笑而已,小姐不用这么紧张,顾少哪会真的将你送出去。”

他就站在前边,继续僵持着,不容云倾烟逃离。

而顾息他们玩得倒是尽兴,时起时落,原本觉得无趣的等候时间,随着那二人的牌局,变得有趣起来。

顾息对手的女伴还挺期待的。输了挺好,顾少爷英俊多金,比在座的还年轻,想必体力也不是啤酒肚们能比的,她真被输出去的话,不亏。

双方定的三局两胜,目前一比一平。

到最后一局,各自的面色忧喜可见。

对面那人嘴角的哈喇子快笑出来,没故作玄虚,现出手中底牌,是三张顺金,比不上豹子,可也是今晚第二佳看点。

顾息原先势如破竹,这回兵败如山倒,神色难堪,他手指攥着牌张,意识到自己上了圈套,又没有退路。

“怎么。”那人咄咄逼问,“顾少手中的牌还不现出来,是怕我输得太难看吗?”

是个人都看出来,顾息要输了。

他情绪写在脸上,得意和颓败一眼辨认。

没现牌,像是困兽犹斗,垂死挣扎。

“你过去。”对手指使女伴,“把顾少的牌现出来看看,是不是又一个豹子。”

女伴笑吟吟过去。

高跟鞋敲地板的声响,一咚一咚,宣判前的祈告似的。

她俯身,胸前沉甸快压过去,“顾少……”

手还没挨到,包厢门,这时开了。

当陆默臣和王总进来时,众人脑子一顿惊醒,怪不得这么久没来呢,敢情人家在饭前就把事儿给谈妥了,他们这些人,就是个陪衬的。

桌面上的牌张是什么样的,已经没人再注意到,他们关注度早就在姗姗来迟的那行人上。

陆默臣一身剪裁服帖的西装,宽肩窄腰,双腿修长笔直,举手投足间有着成功上位者的沉稳和低调。明明是后到之人,却让牌局的人纷纷起身招呼致敬。

不知是灯光缘故,还是云倾烟站位角度问题,这次看到的他远不同于之前,眉眼间漾着一种疏离感,五官轮廓明晰锋利得多。这屋子人不少,他并未一一扫过,却是精准地朝她投掷几寸短暂目光。

短得她眼睫微动后,只能从层层人群中,勉强捕捉到他的侧影。

服务生奉命去收拾大小桌面,看到原先牌张被拢走,有人叫起来:“这是不是还没玩完。”

后到的一行人闻声望去,那位王总问:“什么没玩完?”

“刚才玩了几局牌。”那人没多解释。

玩牌是小事,比不得大人物的到来,哪怕好奇最后一局胜负究竟如何,也无法再复盘了。

顾息神色比刚才松懈很多,得便宜卖乖,“可惜打了个平手,看来只能下次再切磋。”

方才他有多难堪,现在就有多舒坦。

和他玩牌的对手轻蔑一声,要不是那小子耍赖迟迟不现牌,能至于拖到他们过来吗。

这事儿多少让人膈应,看到众人携女伴落座,尤其是当云倾烟被顾息拉到身侧坐下时,他阴阳怪气来一句:“如果不是顾少今天运气好,身边的佳人,今晚就要陪别人了。”

一句话道破他们刚才玩的什么牌,押的什么注。

说的是顾息,难堪的却是云倾烟。

尤其是察觉到不远处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视线后,她不禁侧过去一些,佯装没瞧见。陆默臣坐的位置和她刚好对立,中式经典圆桌,他们如隔一道星河。

桌面中间是铜锅,放着碎冰,薄荷叶,寒气弥漫间,置有一朵匠心雕刻的玉兰花,别致典雅。

陆默臣视线状似落在那玉莹莹的花面上,些许余光则穿过支离枝叶,不动声色觑着那躲避眼神的小姑娘,她身上旗袍和现场女伴低胸款的不同,不暴不露,只在荷叶袖处,可见白瓷色的手腕,如玉藕似的娇嫩,手雕玉兰花都被压下去一筹,逊色得多。

旁边人不懂,还以为这位爷看的真是那玉兰花,乐津介绍:“今晚的主厨来历可不小,雕花和颠勺都是行内顶尖水平,前几年还给总理做过菜,改良过国宴。”

陆默臣语气寡淡应了句,“是吗。”

到上菜环节,热腾腾菜肴上来,气氛融洽缓和一些,各人怀揣的鬼胎愈来愈显著。

顾息不断找那王总搭话,人家并不怎么搭理他,可以猜出来,在他们玩牌的时候,陆默臣早就和他商讨一通。顾息火急火燎赶来,屁用没起到,还差点输了女伴。

刚才还想着用牌谈合作那人,弃暗投明,话里话外,都在讨好陆默臣。人人称他手段惊奇,上不得台面,人人又都想成为他,跟随名下,前赴后继地奉承阿谀。

眼看这趟白来,顾息心有不甘,妄图还想和王总搭讪。

“王总,我敬你一杯。”顾息得空抢句说话的机会,立马敬酒献殷勤。

王总是老油条了,知道对方用意,虚与委蛇一番,象征性抿了口酒。其他人见此,都纷纷举杯,古典传统的敬酒仪式,这么些年下来,一点没作改变。

识趣的人,还拉女伴都站起来,给王总敬,也给陆家那位爷敬,几乎一圈都敬了个遍。

云倾烟之前和顾息出席过这样的场合,通常轮不到她这个小人物,气氛到位,实在想要配合,便以茶代酒。

顾息知道她嗓子是要唱戏的,喝不得酒,并不会多做为难。

他自己举杯,眼神示意云倾烟同他一起站起来。

“服务员。”他喊道,“把她杯子里的茶换掉。”

云倾烟一怔。

“敬酒讲究诚意。”顾息说话时酒气溢出,振振有词,“你以茶代酒,成何体统。”

顾息之前对她还算客气,但最近因为生意不顺,越来越不耐烦。

云倾烟想起之前在他手机上看到的号码,一个名为“语”的女人近期和他多有联系。

可能是正主要回来了。她的存在变得可有可无。

“愣着做什么?”顾息斜她一眼。

这么多人都看着等着。

云倾烟只能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杯盏,里面盛的都是酝酿多年的白酒,度数大,不宜喝。

她手指托着杯盏,面对众多注视,如芒在背,坐立难安。尤其是正前方那位。他看她时,好像一陌生人。

云倾烟最终还是喝了。没喝太多,一小口,照旧辣得她嗓子干涩,胃中如火烧,她放下杯子,再坐下时,不适感传来,身旁的顾息趁着敬酒的热乎劲,继续搭讪,拿话柄权。

他这些年丰功伟绩众人瞩目,信誉和能力没得说,想在自身基础上更添一层楼。

他们高谈阔论,侃侃不断。

云倾烟指尖捏着筷子,粉饰不适感,顾息和旁人都在谈事,她隔着菜肴和雕花,看到正对着的陆默臣叫来服务生,低声说几句似乎不相干的话。

过一会儿,服务生端来一杯牛奶,置放在云倾烟的跟前,面对她疑问的目光,服务生只是职业式微笑。

奶杯是陶制的,杯身大口子小,不凑过来仰视不会发现盛的是什么。

坐最近的顾息更没功夫关注这个。

其他人更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秩序照例进行,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各种商业互吹。在这样喧闹环境中,云倾烟的心口出现微妙变化,不知是第一次抬了头。

再次和陆默臣对视,依然是那般云淡风轻神态。

对上他沉稳冷静的目光,云倾烟不由得心跳加快,匆匆敛起视线。

细白的手指碰了下杯沿。

他让服务生送的这杯牛奶,还是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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