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来,毛人凤那边气的差点吐血,特务总处六个行动队的小队长被一瞎子给暴揍了,还抢走了一把德国二十响。
“要不是他们跑得快,差点就被盒子炮给突突了。”
“哈哈。”戴雨农听后竟然大笑,对这个结果显然在预料之中,不过抢枪这件事情又在预料之外。
“局座,你确定他是一个瞎子。”
“百分之一百。”戴雨农严肃起来了,“只是他并非一个寻常的瞎子,听音辨位的能力很是突出。
“难怪如此,难怪如此。”毛人凤一时间竟然唏嘘不已。
“这事情如何处理。”
“谁让他们带枪的,没死,算他们命大。”
“到底是什么人?”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戴雨农卖了一个关子后挂了电话。
毛人凤呆立在电话一端,办公室齐刷刷地站着六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家伙。
“他不像一个瞎子,每一拳都打的很准,差点把我打成瞎子。”魏立科的眼睛肿只剩下一条缝了。
“我的鼻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复。”张旁洗的鼻梁骨被打歪了。
……
“没事,医药费照付,不过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谁也不准提起。”毛人凤瞪了几个人一眼。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要是传开,军统脸上无光。
“是,可是我的枪呢?”魏立科一脸冤枉。
其他几个人也是瞬间自然懂了,搞不好那个家伙是中统的人,双方偶有不和,产生些肢体冲突也很自然。
“枪再领一把。”毛人凤不敢妄加猜想,戴雨农说的话很是模糊。
过了很久,磨磨蹭蹭的徐子良才嘴唇撅着,满脸委屈地走进了陈家公馆。
客厅里都准备好了裁缝要使用的缝纫机和剪刀,就等着看徐子良表演如何做旗袍呢?
结果,徐子良一进门就表演上了。
“哎呀,局座,我被人打了。”徐子良一进门就喊叫起来,疼得龇牙咧嘴的,看样子被打的不轻。
陈长林和戴雨农两个人相视苦笑,这不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这里可是你们的地盘呀,我跟任何人都无冤无仇的呀。”徐子良一副有理却无处说理的无赖模样。
“一个间谍要是演戏能演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份天赋。”戴雨农心里暗想。
只是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安慰吗?明明是他打了其他人,还抢了一把盒子炮,这也没有办法安慰呀。
“你现场没有抓住他们,又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面貌特征,也没有办法替你做主啊。”
不说话也不是事,陈长林琢磨了半天,才琢磨出来这么一句话。
“对,下次要是再遇到,你一定要现场抓住他们,到时候,要杀要剐,我给你做主。”
戴雨农觉得这句话就是一个句号了。
“嗯,不过咱也不吃亏,他们打我的时候,我偷了他们一把枪。”
当场,陈长林和戴雨农满头黑线,那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我去叫夫人。”
陈长林赶紧找了个借口去找夫人过来量体裁衣,。
“虽然他们几个人躲过了今天,但是,只要他们哪天从我面前走过,只要我听到他们的脚步,他们就死定了。”
徐子良有意无意地把布摊开到桌面上,手里的剪刀刷刷开始裁剪布料。
戴雨农听得心里发慌,这小子还要报仇是咋地,承认是他的试探吧,又觉得不妥,可是万一,哪一天撞上呢,这小子的听力精准到了每一个人。
“或许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我们做军人的,做职业特工的,不能跟一般地痞混混一般见识。”
“局座这是同意我加入了军统了。”徐子良直接问道。
“从今天开始,你临时是军统上海站的人,一切命令要服从组织安排,不得任意行事,更不可和普通市民发生冲突,公报私仇。”
“好的。”
徐子良听出了他的画外音,总不能把一个堂堂的特务头子逼到墙角。
随着陈长林和夫人到了客厅,徐子良竟然已经把旗袍做好了。
“我先去试穿一下,马上就回来。”
十分钟后,夫人穿着深紫色旗袍现身了,尺寸刚好合适,群体有凤凰花纹衬托,上身两侧腰线处也各有凤凰,显得夫人身材腰身都十分窈窕。
本来一个微胖的女人,此时赫然变了一副身材和模样。
“夫人,是你告诉徐子良衣服尺寸的。”若非亲眼所见,陈长林都以为自己带了绿帽子。
“我没有呀。”夫人也很奇怪,“徐公子来了之后,我都是让那个丫鬟陪着他的。”
“奇了怪了。”戴雨农看着徐子良,这个人难道不是正常人,“徐子良,难道听声音也能够判断一个人的身材甚至是衣服的尺寸。”
没有人能懂得一个瞎子的世界,也没有人愿意去体验。
“说话的声音和身高有一定的联系,一个人走路,空气会产生微妙的变化,我只是用心去感受。”
“所以夫人的尺寸我就大概猜出来了。”徐子良很是自信地说道。
接着,陈长林和戴雨农都试验了一下,两个人都落得了一身中山装,心里高兴的跟吃了蜜似的。
“对了,陈站长,刚才戴局可说了,同意我加入上海军统站,从此,你就是我的上峰了。”
“啊,谢谢戴局。”陈长林感觉到莫名地高兴,一个人加入军统只需要两天。
“长林,你捡到了一个宝贝。”戴雨农拍了拍陈长林的肩膀。
陈长林感觉到肩膀上的担子重了很多,有了一位目前看起来的王牌,不过,他到底能够胜任一个王牌间谍吗?
除了一些特殊能力之外,还要精通射击,爆破,电讯,侦测。
“至于去上海之前的临训,我会安排特殊人员对徐子良进行秘密而特殊的训练。”
“是。”陈长林尊敬地敬了一个军礼。
“局座,那份行动纲要呢?”陈长林放下手臂后又急忙追问。
“这个事情不急,等待临训结束后,再仔细做安排。”
“是。”
戴雨农心思的变化让陈长林有些把握不准,不过,有变化最好,他并不想白白牺牲李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