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锦自从回了长公主府后,长公主府的女眷对她日夜提防着。她本人没感觉到什么,只是后来女眷一天三跑花如锦的住所。其中黄莹跑的最为频烦,但好在云洌都将她们拦在门外,不然花如锦头都大了。
花如锦荡着秋千,想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云洌,收拾下,进宫。”
凭借着长公主府的令牌,花如锦和云洌一路上畅通无阻。
宫女轻声的走进来:“太后,安乐郡主求见。”
太后身边的婢女轻唤了一声:“太后。”
太后的眼睛微微睁开。
婢女弯下腰,将方才宫女所说复述了一遍。
太后心底冒出些许开心,脸色不禁柔和:“宣见吧。”
婢女使了个眼色,宫女悄悄退去。
不久,只见女子走进来,那女子的年纪不过尔尔,却生的天人之子姿,脚步轻盈,身边的配饰发出相碰的声音,一身羽流百仙衬的她惊为世俗。
花如锦行了礼,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安乐见过太后。”
太后向花如锦招了招手:“阿锦,快过来,让哀家看看你。”
花如锦走到太后身边。
太后拉过花如锦的手,怔怔的看着花如锦,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
花如锦知道太后再想念着自己的母亲,皇上的嫡姐,太后的唯一的女儿,宜城的长公主北䌼。
太后拍了拍花如锦的手:“阿锦,及筚了吧。”
花如锦点了点头。
太后点点头:“当年你母亲也是这般在我身旁,你母亲性子活泼很,一点也不饶人。”
“是吗”花如锦应予到。
太后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来,向青萝招了招手。
青萝走了过来。
太后看着花如锦:“阿锦,哀家宫中有些饰品,让青萝带你去挑挑吧。”
青萝行了行礼:“安乐郡主,请。”
花如锦点点头,跟着青萝走出太后的寢殿。
青萝向花如锦介绍这:“这里的东西大多是贡品,有很多是太祖皇帝送给太后的,太后平日很爱惜这些东西,连皇上都不曾经来过,看来太后真的非常喜爱安乐郡主。”
花如锦笑了笑:“承蒙太后抬爱了。”
青萝笑着看着花如锦:“太后当年也是非常喜爱长公主的,自从长公主身亡之后,太后脸上就没了笑容,直到今日看到了您,才在见笑颜。”
花如锦思索一方:“青萝姑姑跟了太后许久的吧。”
青萝笑了笑:“快三十年了,一直跟着太后。”
花如锦认真听着:“那青萝姑姑应该是知道什么东西最好了的吧。”
花如锦甜甜的嗓音,显得很乖很乖,让青萝放下防备心,看着旁边的架子上,:“这九许仙雨,乃是太后为长公主准备的,有传言说,这九许仙雨配的上最美的人,太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长公主,只是后来,朝廷发生政变,长公主还未及筚便嫁给花将军,我听太后说,长公主还向太后讨要过这样东西,像是为您准备的。”
花如锦看着九许仙雨:“那便要这九许仙雨吧。”
青萝将九许仙雨放进一个木盒。
花如锦看着青萝:“这里是太后放东西的地方吗?”
青萝将东西收好:“只有贡品才能被放在这。”
花如锦似探都问了一句:“那会有贼人来这儿吗?”
青萝将木盒递给花如锦:“这里的钥匙只有太后才有,旁人只怕不敢。”
花如锦看着手中的木盒:“青萝姑姑,您知道宫夜图在哪里吗?”
青萝明显愣了一下:“宫夜图。”
花如锦见青萝这样:“幼时经常听母亲说起,便向见识一下。”
青萝又点难为情:“这宫夜图被安宜公主拿走了。”
花如锦有些失望的:“这样,那便算了吧,青萝姑姑,我们走吧。”
青萝“嗯”了一声。
太后看见花如锦她们回来:“阿锦,回来了。”
花如锦走到太后身边。
太后看着花如锦手中的木盒:“阿锦,选了什么啊!”
花如锦将木盒打开。
太后看见木盒中的九许仙雨:“阿锦,可真会选啊。”
花如锦有些炫耀的看着太后。
太后看见花如锦这副模样不禁想起北䌼:“阿锦,在长公主住的可还习惯。”
花如锦点了点头:“住的很好。”
太后笑着点头,又想起什么,:“阿锦,若是在长公主府受了委屈,一定要跟哀家说,哀家替你收拾她们。”眼神中闪过一阵杀意。
她们自然指的是长公主府的女眷。
花如锦笑了笑:“太后放心,长公主府的女眷安分的很,没有给我添过麻烦。”
“这样,自是最好”太后收敛起眼中的杀意转为笑意。
花如锦不得不承认能统领后宫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
青萝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太后,宵禁的时间要到了。”
太后有些不舍的望着花如锦:“阿锦,在宫中歇吧。”
花如锦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太后,不好意思啊,近日父亲就要回来了,我需回去准备事宜,还请见谅。”
太后有些愤怒:“这花仞在你很小时便带去北荒,让哀家见不到你,如今哀家好不容易才在见你,没想到,又被这小子。”太后越说越气。
花如锦安抚太后:“太后,有空我会经常来这看您的。”
太后看着花如锦:“真的。”
花如锦点了点头:“真的。”
太后摆了摆手:“青萝,替我送送阿锦。”
青萝点了点头:“是,太后。”
花如锦和青萝出了永安宫。
青萝看着不远城门:“安乐郡主,慢走。”
花如锦“嗯”了一声。
花如锦在回家长公主府的路上,想起湫水居,便吩咐云洌去打听。
湫水居在宜城南门外十里地,便让云洌驾车去湫水居。湫水居坐落于莲池中,只有一竹桥可通往,水波粼粼,鱼儿在荷花中放肆游荡,鱼儿跃起掀起阵阵水珠,很是雅致。
花如锦朝莲池中的竹屋走去,还未靠近竹屋便闻到阵阵茶香,看见院中的茶树,大多都叫的出名字,那些不认识的茶树,令花如锦感到好奇,便走近查看。
竹屋的门被打开,走出一位男子,男子看到花如锦,有些轻笑:“姑娘。”
花如锦回头,发丝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头饰轻轻摆动,她向男子笑,笑的明目张胆。
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走到花如锦的面前:“姑娘,好久不见。”
花如锦收起笑容:“公子,这是何茶?”
男子看着花如锦指的茶:“江海的泊山茶,入囗甘甜,有治疗喉痛的功效。”
花如锦看着男子:“上次在客栈的茶,还有吗?”
男子思考一会:“那茶名叫雨乡,只有在梅雨的季节才肯发芽。”
花如锦有些失落:“那公子可还有储备。”
男子摇摇头。
花如锦看着院中的茶树:“公子,若下次雨乡开后,能否给我留一些。”
男子点点头:“可以。”
花如锦低了低头:“多谢。”随后便转身离去。
男子在后面看着花如锦的背影,追了上去:“还不知姑娘芳名。”
花如锦抿了抿唇:“花如锦。”
男子点了点头:“在下记住了,慢走。”
花如锦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云洌看见自家小姐一脸沮丧的表情,就知道花如锦没有拿到茶:“小姐,接下来去哪?”
花如锦沮丧的关上车帘:“回去吧。”
长公主府外。
刚下马车的花如锦和云洌被人围了起来。
花如锦看见为首的女人:“黄莹,你想干吗?”
黄莹的脸上藏不住的骄傲:“花如锦,你好大的胆子,深更半夜出去鬼混,真是不要脸。”黄莹一脸得意,这么多天,她终于抓到花如锦的小尾巴。
云洌看着眼前的女人讽刺到:“黄莹,你不过是一个妾,也想管我家小姐。”
黄莹似乎被“妾”一字激起了怒火,满目通红:“花如锦看看你教出来的贱婢,既然敢辱骂我,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花如锦的一声:“谁敢。”让下人们停住了脚步。
云洌愣了一下,把剑插回了剑鞘。
花如锦走到黄莹面前:“黄莹,你倒是说说,刚才云洌的哪一句哪一字辱骂了你。”
黄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花如紧锦嘴角勾出一抹笑:“黄莹,你进长公主府已数十载,如今膝下还无儿无女,已经犯了七出之罪,按照北国律法,早就该逐出长公主府。”
黄莹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这件事自由将军决定,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插手。”
花如锦听了,只觉得好笑,黄莹口中的将军生性凉薄,若不是为了稳住这些人身后的势力,只怕她们早就暴尸荒野,被野狗啃食。
黄莹见花如锦不说话,气焰顿时又嚣张起来。
花如锦看见眼前的火鸡,不想再谈论下去:“黄莹,父亲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安分守己些,别到处惹是生非,给他添麻烦。”
黄莹冷笑:“将军回来,也是惩罚你这小贱蹄子。”
花如锦想到什么似的,嘴角闪过一丝笑,随后侧过身,接着云洌来到黄莹身后,用脚用力一踢,黄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云洌刚才一直在关注花如锦这边的动静,花如锦转逝即消的一丝笑,被云洌灵敏的捕捉的,才有了这一幕。
花如锦看着眼前跪下的人:“黄莹你刚才还未曾向我行礼,如今也算是补上了。”
黄莹呆呆的跪在原地。
花如锦转身:“黄莹,做好你的本分,不要妄想着不属于你的东西,长公主府的女眷众多,小心那天有人翘了你的位置,你可要好生提防着呀。”语气温和又带点关心,像是善意的提醒。随后向长公主府走去。
黄莹看着花如锦的背影,怒骂:“你们这群废物,还不来扶我。”
云洌黑白的眼睛透过一阵杀意,手指骨拧紧了:“小姐,我去杀了他们。”
花如锦停下来,转过身:“云冽,别老是想着打打杀杀,这样很不礼貌,明白吗?”花如锦笑了笑,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笑温柔如海水退潮般岁月静好。
云洌怔了怔:“小姐,我明白了。”
花如锦朝云洌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天色晚了,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