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林,一片火光之中,一支残军正在亡命奔逃,为首之人正是奉孙权之命来对付张辽高顺的凌统董袭二人。
至于凌操,连项上人头都被张辽砍了下来,凌统原本是想为父报仇,结果跟张辽过了几招,自己也差点把命给丢了。
若不是关键时刻,董袭杀出,救下了凌统,凌统现在已经去地下与他父亲团圆了。
“公绩,你别难过了,我们现在还是先逃往酂县,待收拾了残军,再去找张辽复仇不迟。”
一路上,董袭见凌统一副阴沉的模样,忍不住劝慰道。
闻言,凌统点了点头,他知道董袭是为了自己好,也没有因为父亲的死,就丧失理智去与张辽拼命。
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自己不顾一切去与张辽拼杀,不但不能帮父亲复仇,就连自己也会栽在张辽手中。
念及至此,凌统强行挤出一抹笑容,说道;“元代你放心,我不会丧失理智的,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砍下张辽的头颅,用来祭奠父亲的亡魂!”
董袭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就是害怕凌统会因为此事,而就此消极
,但如今看来,明显是他多虑了,凌统不但没有消极,反而更加有斗志了。
然而,正在此时,一声大笑响起,“哈哈哈,想要亲手砍下文远的头颅,你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凌统董袭循声望去,只见高顺手持银枪,身后一万陷阵营将士整齐的排列,一股无形的气势扑面而来。
“公绩,来人是高顺和陷阵营,我们不是对手,一会千万不要恋战,直接跑!”董袭低声嘱咐凌统道。
“我知道了。”
当即,二人同时大喝一声杀向高顺,却只是装装样子,佯攻几下后,就趁着两军混战,天色昏暗给逃了。
高顺望着夺路而逃的董袭和凌统,也懒得去追,自行收拢军队,去找张辽会和去了。
而另一边,董袭和凌统逃出生天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生怕张辽和高顺又突然杀出,急忙奔着不远处的酂县而去。
到了酂县,县令将二人恭恭敬敬的迎进了府衙,董袭凌统好好歇息了一晚后,才开始谋划接下来的打算。
十万大军去攻打穰县,接过连穰县还没到,就先后在育山和丘林中伏击,死伤惨重。
育山
一战,就只死了几千人,到不算太多,可丘林一战,却是烧死,踩死,战死者不计其数。
董袭和凌统将侥幸活下来的残军全部聚集到酂县后,发现十万大军居然只剩下了六万人。
也就是说,张辽高顺几乎没有付出仍和伤亡就杀死了四万荆州军,以及斩杀了大军主帅凌操,这是何等可怕的战绩。
若不是董袭凌统亲身经历,恐怕就算是做梦都不敢想像。凌统叹了口气,问道;“元代,我们如今惨遭大败,我是无颜回去面见二公子和大王了,你是作何打算?”
董袭的神色也有些黯然,苦涩的说道;“我与公绩一样,都觉得无颜回襄阳,只是我们不回去,又能怎样,张辽高顺实在是太难对付了,仅仅一战,就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
凌统默然无言,董袭说的都对,张辽和高顺实在不容易对付,可是总不能因为他们不好对付就灰溜溜的撤回襄阳吧。
那样做,只不过是助长他人威风,损自家士气,而且也没法向孙权和孙策交代。
就在二人犹豫不决时,酂县县令慌慌张张的找到了二人,县令有些语无伦
次的说道;“两位将军,不好了,出事……出大事了……”
董袭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感觉,问道;“你慢点说,到底出了何事?”
县令稍稍冷静了一下后,说道;“两位将军,张辽和高顺带着大军来攻城了,他们手上还有……”
说到这,县令不由为之一顿,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凌统看出了县令的小心思,说道;“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县令苦笑两声,哀求道:“凌统将军,那您可千万不要动怒,更不要迁怒于下官啊。”
“我答应你,赶快说!”凌统有些不耐烦。
而有了凌统的保证后,县令才敢继续说道;“二位将军,那个张辽手上拿着一个人头,说是您的父亲,凌操将军的,让您去赶快出城投降,否则就让您父亲不得安息。”
县令说话的时候,是一直低着头的,不敢去看凌统的眼神,但当他说完后,却没有听到凌统有半分动静,好奇的抬头一看,见凌统和董袭不知何时就已经离去。
酂县城头,凌统和董袭迅速跑了上去,趴在女墙上,凌统望着城下张辽手中的头颅,一
时间,一股滔天的杀意开始在眼中酝酿。
董袭感受到后,急忙开口劝道;“公绩,你要冷静。这是张辽用的计,他是想故意利用凌老将军的人头,激怒你出城与他决战,好趁机拿下酂县。”
好在,听了董袭劝告的凌统渐渐平息了内心中的浓浓杀意,眉宇间恢复了平静,这一刻,凌统学会了成长。
此时,城下的张辽吼道;“凌统,你不是想取本将的项上人头吗?那就别躲在城里了,有本事就出城一战!”
高顺也在一旁附和出声,“正是,凌统,你莫非是个胆小如鼠的废物,连父亲的仇都不打算报了吗?”
凌统深吸口气,说道;“张辽高顺,你们现在不要太得意,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收掉你们二人的项上人头,为我父亲祭奠!”
张辽不屑的说道;“凌统,就凭你?本将看你,也就会逞一逞口舌之快,真的让你付之行动,你又能干什么!”
“是呀凌统,你难道就只会像一个乌龟一样卷缩在城池之中,连出城一战的胆量都没有了吗?真是可惜,凌操一生忠勇,而你身为他唯一的儿子,却是废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