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众百姓义愤填膺,视死如归的样子,徐盛鼻子一酸。百姓尚且如此,自己身为一军主将,又有什么理由退后。
“有诸位的鼎立支持,徐盛绝不后退半步!”
郑重的保证过后,徐盛立即回到了柴桑城头上,时刻注意着孙策方面的动作。
……
建业,自从刘可率军出征后,建业就交给鲁肃和荀彧两人打理。
这一日,鲁肃刚刚处理完公务,独自一人走到江边,迎着清爽的江风,他顿时感觉一阵舒爽,可就在此时,他隐隐看见江面上好像有一叶扁舟向他快速驶来。
眨眼的功夫,那一叶扁舟就在鲁肃眼中不断放大,等小舟到了近前,鲁肃看清了来人的样子。
身穿扬州军士制式铠甲,脸上满是血污,看起来有些疲倦。
“你是何地守将,为何这幅模样?”
鲁肃心中稍微一盘算,就猜出此人乃是地方守将。因为,驻守建业的将军一般都是在军营中,不会擅自乱跑。
此人却从江面而来,除了地方守将这个可能,也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那人从小舟中下来,脚下突然一个趔趄,倒在了鲁肃脚下。只听他虚弱的说道;“不好
了,孙策集结大军攻打柴桑,徐盛将军让我来报信求援。”
“竟有此事!”鲁肃闻言悚然一惊,急忙搀扶起倒在地上的副将,往建业城中而去。
到了建业城中后,鲁肃把副将交给城中守军照看,自己则匆匆的赶往楚王宫。
王宫之内,荀彧正在审阅各地传上来的奏章,一会释然一笑,一会冥思苦想。眼角余光正好瞥见了匆匆而来的鲁肃,不由笑道。
“子敬这是怎么了?往日你可是最淡定的。”
鲁肃苦笑两声,严肃的说道;“文若快快召集群臣,柴桑出大事了,孙策突然来犯,我估计徐盛将军守不了多久。”
这下,荀彧也不淡定了,面露骇然之色,不敢相信,“子敬此言当真,孙策真的去打柴桑了?”
“难道我还拿这种事情骗你不成!”鲁肃急道。
荀彧见鲁肃表情不似作伪,当即下去召集群臣到楚王宫议事。
少顷过后,一众文武鱼贯而入,人人都面露疑色,不知发生了何事,突然把他们召集来此。
张昭问道;“子敬,文若,出了何事,你们要这般兴师动众?”
鲁肃与荀彧对视一眼,说道;“柴桑出事了,孙
策引大军来犯,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什么!”一时间,殿中群臣议论纷纷,张郃出列道;“末将愿领兵去援助柴桑。”
见到张郃站出来,鲁肃和荀彧也是松了口气,能打仗的大将基本都被刘可带到洛阳去了,现在建业城中,除了张郃以外,好像也没有几人能扛起统兵大任了。
经过众人一番讨论之后,决定让张郃领八万水军,前去柴桑救援徐盛。
另外,鲁肃决定亲自作为张郃的军师,随他一块去柴桑,毕竟孙策这回来的人不少,他们要做好与孙策打持久战的准备。
定下策略后,众人纷纷散去,各做准备。
鲁肃则急忙回到自己的府中,收拾好一些换洗用的衣服后,就赶往军营与张郃会和。
张郃也不愧为一代名将,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集结了八万精锐水军,调走上百辆艨艟后,八万大军便从建业出发,直奔柴桑而去。
临走前,鲁肃还不忘写了一封信,命人火速送到在洛阳的刘可手中,向他告知扬州发生的事情。
而在扬州风云突变时,交州也不太平。
永昌群,马关,蜀王刘备亲率二十万大军,以关羽张
飞为主将,魏延为先锋,法正为谋主,悄悄的摸到了交趾群的北带县。
此时正值傍晚,四下都静悄悄的,唯有兵戈摩擦甲胄的声音传出。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刘备看向身旁法正问道;“孝直,我们是先拿下交趾群吗?”
法正说道;“大王,我们先趁此夜色偷袭北带县,拿下此城之后,迅速攻占整个交趾群,然后攻取九真群,先在交州有立足之地,方能处于不败之所。”
“好!依孝直所言。”刘备点点头,对法正是言听计从。
“云长,翼德,文长,你们三人各自率领一队人马悄悄摸到北带县下,务必攻下此城。”
“诺!”三人领命,当即各自带着一队人马,借助夜色掩护,摸向了北带城下。
他们把云梯轻轻的搭在了城上,随后就顺着云梯爬了上去,当城中守军发现不妥时,为时已晚。
关羽青龙偃月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如入无人之境。
张飞的丈八蛇矛更是凶猛,凡是与他照面的守军,每个人身上无不被捅出几个透明窟窿。
魏延就显得干净利落的多,大刀每次劈砍,必然一击致命,绝不给敌人一丝喘息之机。
仅仅是半个时辰过后,北带城的城门就换换打开,刘备大军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城中。
而攻下北带城刘备听从谋主法正之言,没有停歇,让关羽,张飞,魏延各自领兵,借着今晚漆黑不见的有利天时,接连攻下了曲阳,安广,西于三县。
这其中,不小心跑了几个漏网之鱼,跑去苍梧给陈宫报信去了。
苍梧群,广信,交州刺史陈宫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了,他刚脱去官服,正打算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了,别敲了。”
陈宫不耐烦的披上一件外套,把门打开,顿时一个满身血迹的军士倒在自己面前。
赶紧蹲下身子,陈宫探了探军士的鼻息,见还活着,就急忙问道;“你是何人帐下军卒,为何会来到本刺史屋内?”
军士睁开眼睛,瞥了一眼陈宫,断断续续的说道;“刺史大人……交趾……敌军……救命……”
话未说完,军士的脑袋就耸拉了下去。
陈宫皱着眉头,口中不断念叨着军士说的话,恍然间,他眼中精光一闪,喃喃道;“糟了,莫非是有人袭击了交趾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