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需要,李寿昨天没来祢家。
祢家同样是名门,祢植的先祖,竟然是三国时期第一骂神祢衡。
李寿觉得很不可思议,祢衡的后代,居然成了战将?
此时李寿在祢家大厅,中间挂了一张米多高人像。
嘴大眼小,看起来很狂,也不知是不是祢衡。
祢香带着一个身材娇小、长相秀美的美女进来:
“小姐,他就是华盖道长。”
美女是祢植的妹妹祢燕,祢燕很有大家闺秀风范,行了一礼:
“道长准备驱邪还是看病?”
李寿准备取名为华佗,怕进不了祢家的门,取了个土气的名字。
“先看看病人再做定夺。”
祢燕暂时没带李寿去:
“听祢香说,道长看到我府上乌云盖顶,瘟气弥漫,才知道我府上有人生病,道长有没有看出来,我府上有几人生病?”
祢燕很聪明,祢植的母亲长期生病,她怕李寿是骗子。
“一半乌云一半瘟气,有两人生病。”
祢燕终于高兴了:“道长真乃神仙,我娘和哥哥病了,请道长先为我母亲看看。”
李寿也不知道,乌云和瘟气,怎么就能看出两人生病。
来到一间卧室,床上躺着一个头发白了不少的中年女子。一个中年丫鬟,不知在对她说什么,女子一脸忧心。
“燕儿,你哥哥他怎么了?”
“娘,哥哥他没事。”祢燕指着李寿:
“这位是华盖道长,是位得道真人。他能治好你们的病,娘不用担心。”
祢母摆摆手:“我这病谁来也没用,快请道长去治你哥。”
李寿昨天没来,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老夫人放心,看病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贫道先替你看看。”
祢母在接受检查,也没停住嘴:
“植儿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我祢家这是怎么了?老天爷,你怎么如此对我们?”
祢母如此担心,李寿又多了一种不好意思。
“老夫人身体内的湿气太重,常有头昏、目眩、头痛、疲乏等症状。现在已出现水肿、痰多等症。”
李寿并不是有意卖弄,他必需要将祢家人说服。
卧室中的几人先惊后喜,在这里侍候的中年丫鬟说:
“不错,道长说的一点也不错,夫人正是这些症状。”
李寿没再耽时间:“这病贫道能治,贫道给你写完药方就去看令公子的病。”
一家人高兴得找不到南北,很快祢植的夫人解氏到来。听完几张嘴的介绍,赶忙返回去,将祢植扶来。
“相公,就是这位华盖道长,他的医术太利害了。娘的病,他检查得分毫不差,他说能治好娘的病。”
祢植呆了半晌,不敢相信:
“道长,你真能治好我娘的病?”
祢燕怕李寿不爽:“哥哥为何如此问?道长说他能治好,绝不会骗我们。”
李寿怕祢植以为他在忽悠:
“这种事,岂能开玩笑?这病贫道以前治过几起,有绝对把握能治好。”
“多谢道长。”
祢母已等不得了:“道长,麻烦你替植儿看看。”
李寿坚持将最后一张药方写完,开始替祢植检查。
这次检查,将祢家人吓住。
李寿检查了好一会,脸色越来越惊讶。还好祢母没在场,解氏问:
“道长,相公他到底怎么了?”
李寿摇摇头:“他这不是病,是中了邪。”
“中邪?”解氏已惊得无法开口,祢燕问:
“哥哥怎么会中邪?这可如何是好?”
“最近家里是不是出了些事,让他特别担心那种?”
李寿这时候,也不忘踩解重岭一脚。祢燕恨声说:
“不错,的确出过那种事,只是都已没事了,和那事有关?”
李寿点点头:“人在惊忧之时,最容易受到外邪入侵。事情虽不在了,邪却无法随事情消失。这事非常棘手,三天之内无法去邪,他将会有性命之忧。”
几女直接被吓跪,解氏哭着说:
“求求道长救救相公。你的大恩,我们永不敢忘。”
“大家先起来说话,”李寿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符:
“将军将此符带在身上,待贫道喝完这杯茶再说。”
祢植全程没敢开口,待李寿将一杯茶喝完,不得不开口了。
“道长,你刚才给我的是什么符?我没事了。”
祢植走了一圈,几女惊喜大叫:
“哥哥好了,哥哥好了。”
李寿没任何高兴:“此符名为驱邪符,但只能管一时。三天之内,你得找一个阳月阳时出生的女子成婚,否则,贫道也救不了你。”
几女再次呆住,祢燕说:
“三天时间,怎么来得及?我们快去问问,哪家的女子是阳月阳时出生。”
要是可以,李寿还准备说阳年阳月阳时出生。
祢植呆呆问:“道长,真要阳月阳时出生的女子?”
“必须,”李寿说:
“只有阳月阳时出生的女子,才能去除你身上的邪气。”
祢植一屁股坐下:“我倒认识一个阳月阳时出生的女子。”
祢燕大喜:“哥哥,她是谁?我们去提亲。”
祢植带着浓浓的愧疚,看了眼解氏:
“她是满月楼的沉雁姑娘。”
这时候,祢燕哪管是谁,一听还是熟人,劝解氏:
“嫂嫂,自当以哥哥的性命为重。”
“嫂嫂岂是不顾大局之人?”解氏说:
“只是这事关系到相公的性命,自当要问清楚才行。”
“我去。”祢燕说完,解氏摇摇头:
“不用了,我亲自去问。”
大家在家等了好一会,终于等到解氏主仆到来。
“我已给她说好,等会就去为她赎身,后天迎娶她过门。”
……
祢植要迎娶沉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泗沘城。
最主要原因,是祢家如娶正妻似的,广发告示,将泗沘的官贵大户都请了个遍。
许多人都呆住,娶小妾如此张扬也就罢了。
关键是在这个时候?现在大唐的军队离这里不远,正在收复泗沘城周边一些城池。
解重岭也非常不理解,为此,专门派解授真去打听。
“听说祢老夫人病重,他们想办喜事,冲冲喜。说是人越多越热闹,喜庆越大,通知了不少人。”
中邪这种事,祢家哪会说出来?李寿的服务很周到,全都替她们编好。
这种事大家最多去吃顿酒,没人会去说三道四。
第二天,解重岭听到一个消息,将众人招集商量。
“唐军在宁县的大军,迟迟不入关,他们已将宁县不远的韩城、白沙城占领。大家说说,他们为何要如此做?”
等待非常不好受,解重岭有时巴不得唐军马上赶到,和他们大战一场。
解重岭的大将苩镇说:“占领那几座城池,不用担心我们在那里有伏兵,断他们的粮道。我以为,他们应该是出于小心考虑。”
不少人点头,国太然担心说:
“苩将军的话虽有道理,数万人在那里耽搁,有些说不过去。李寿善谋,要防他玩什么手段。”
“国大人言之有理,”祢植接道:
“朝天关是我军的屏障,是他们必取之地。他们将大军调到一边,关外只留两万人守?我怀疑,他们是想引兵出关。拿下朝天关,他们再无后顾之忧。”
这事谁也没想过,解重岭越想越有可能:
“此事很有可能,不说他们会不会在后面埋伏有兵马,他们的战力不弱。我军出关,很难有胜算。传令,让授业一定要沉住气,万不可被他们激出关。”
一番商量完,祢植抱拳打了一圈:
“明日我替老母冲喜,希望大家能赶到。趁此机会,大家聚在一起喝杯酒,谈谈消灭唐军之事,尽兴一场。算是在大战之前,先行为大家摆的庆功宴。”
话好听,解重岭很满意:
“到时大家都去热闹一下,待打败唐军,定再为大家办一场更大的庆功宴。”
待祢植离开,樊宏阔对解重岭说:
“祢将军大婚,虽不敢有人去捣乱。现在是非常时期,那天属下愿带兵,去维护那里的治安。”
解重岭还未想到此事,赞赏了樊宏阔一眼:
“有劳樊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