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植被抓后,若大的京城,竟没有一个能站得出来的官员。
全是些七八品,平时连进宫都难。
听到太监传令,一个个被打扰好梦的恼火也消失,兴冲冲来到皇宫。
此时皇宫仍很正常,皇宫前没已没人,守门的仍是禁卫。
李寿的安排,再一次征服了一些人。
三个将领在皇宫门口碰头,一个年青将领问:
“两位可知,大王为何这么晚召见我们?”
一个壮年将领说:“不知道,可能是白天的事吧。听说大王中的血魔之劫很利害,只怕和此事有关。”
另两个将领脑袋想痛也没想通,召见他们和血魔之劫有何关系?
三人来到指定的朝政大殿,在这里的王厚义说:
“大王请你们去他寝宫。”
很快又到来一个将领,王厚义说:
“在此等片刻,大王在寝宫召见。”
先去的三个将刚进寝宫,几把武器将他们架住。
连开场白的机会都没有,双手被代天行几个猛将控制,嘴被堵住。
像烂麻袋似的,被人抬到另一座殿堂。
就这样,来的人先去朝殿堂,凑上几个后,再被分去寝宫。
一共三十八个将领,泡都没能冒一个,全被生擒。
现在所有将被控制住,只剩下两万兵。
王厚义捧着一个铁盒进入大殿,来到李寿面前:
“殿下,这是百济国的玉玺,奴才献给殿下。”
王厚义被李寿这一串的妙计,完全征服。
他已将李寿当成了神,已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就算不用人跟着王厚义,他也不会出卖李寿。
这样的人,值得李寿夸几句:
“公公放心,只要我们大事办成。公公是大大的功臣,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王厚义直接跪下,苍白的脸激动得通红:
“多谢殿下,奴才愿一生侍候殿下。”
“我可不敢要你这样的叛徒。”李寿在心里腹诽一句:
“现在由我念,王公公起草。”
兵分几路,最先接到圣旨的,是宫里的禁卫。
两千个禁卫,被一张圣旨,集中到一个操场。来的禁卫全呆住:
“这些兵怎么在这里?他们是哪里的兵?”
“不是说不能带武器吗?他们怎么还拿着武器?”
众禁卫到来,这里已有四千兵。
他们被通知来时,说过不能带武器,要摆李寿的天龙驱邪大阵。
结果这里的四千兵,全带着武器。并且很快将他们包围住。
他们唯一认识的沙高绅站出来,很不幸说:
“我们查到,太子和沙千万等人谋反,禁军中也有多人参预。这些兵是从外面调来,专门为平乱。大王有旨,大家不要反抗,暂时束手就擒。待查清处,无罪之人不但会得到释放,还能得到十两银子的补偿。”
沙高绅说这些话时,眼皮一直在跳。他和王厚义差不多,已快彻底沉沦。
所有人都惊呆,一个中年禁卫站出来:
“我不信,太子怎会谋反?绝对不可能。”
中年禁卫还有些话没敢说,扶余璋都这样了,扶余义慈还用得着谋反?
沙高绅将圣旨递给中年禁卫:
“要不是亲自听到大王说,我也不敢相信。相不相信不要紧,大家先配合。要是误会更好,大家还能得到十两银子的补偿。”
李寿想得比女人还细,连十两银子的补偿,都让王厚义写在上面。
……
扶余璋寝宫,李寿端着一杯茶,正在看百济京城的地图。
真贵贤几人坐在旁边,看李寿的眼神已变成敬畏。
过了一会,沙高绅和两个监视他的人从外面进来,恭敬一礼:
“殿下,那些禁卫已束手就擒。”
“好好,沙将军辛苦了。”李寿很亲切:
“沙将军你们受委屈了,你们放心,今天过后,绝对不会再安排人监视你们,你们已经值得信任了。”
真贵贤动了动嘴,没吐半个字。今天过后,不说他,沙高绅这些已成为百济的罪人。
除了一条路走到黑,已经不可能再回头。
沙高绅现在已成李寿的铁杆粉丝,并没什么委屈,但这番话令他很感动:
“末将不委屈,只希望殿下能饶末将族叔一命,他对末将有提携之恩。”
沙千万是沙高绅的族叔,要不然,他哪可能如此年青,就成为军中中层将领?
李寿也很佩服沙千万,用他的族人威胁,对方也誓不投降。
“就算看在沙将军份上,我也不会为难沙千万。你只管放心,待事情结束,我就会放了他。沙将军,现在你去处理军营那边的事情吧!”
“多谢殿下,末将领命。”
……
宫里的所有禁军被招去后,全被脱了衣服。他们的这身皮,已穿到接替他们的将士身上。
不止禁军,宫里的太监被集中到一处。妃嫔宫女被控制住。
皇宫完全被控制,在控制皇宫时,四骑带着四道圣旨、四支兵马,来到四面城楼。
京城城楼上,每面有一百多人值守。但此时,已无一个有品级的将领。
城东,一个正宗的年青太监,拿着一卷圣旨:
“大王有令,令所有守城将士,去宫里集中。城防任务,交由他们负责。”
一个百夫长级别的士兵,看了眼新来的几百将士:
“公公,他们是哪里的兵?大王怎么会下这道命令?”
这个太监虽是王厚义的手下,什么都不知道:
“咱家怎么知道?这是圣旨,你只管拿去交差。”
军营更不可思议,一万多人没一个将领。除守值的人,全在熟睡中。
沙高绅带着一百将士到来,先将四千兵叫到操场:
“大王有令,令你们速去皇宫。”
一阵惊呼声传来,这些人并不是禁卫,大多数人,从未去过皇宫。一个中年士兵问:
“沙将军,怎么会召我们去皇宫?”
沙高绅将圣旨递给中年士兵:
“大王驱魔正到关键时刻,要组一个天龙驱邪大阵,急需要人。别多问了,大家就这样去。”
李寿搞的声势太大,这些普通士兵也知道天龙驱邪大阵。一个年青士兵说:
“沙将军,我们还没有带武器。”
“去组阵带什么武器?”沙高绅安排完,并没有离开,来到主营坐镇。
四千兵来到皇宫广场,这次他们人多,待遇不错,得到木勉的亲自接见。
今天王厚义写圣旨,手都写软了。还好扶余璋晚年常生病,他经常代为写圣旨。
就算有人怀疑,是他的笔迹,疑心也会降低不少。
木勉拿出一卷圣旨:
“太子和沙千万等人谋反,牵连到军中将士。为了以防万一,大王有令,先将军中将士控制起来。待查明情况后,有罪者惩,无罪者放。另补偿无罪者,每人十两银子。”
这群士兵虽多,连觉悟更高的禁卫都被忽悠住,又是木勉亲自出马。
没出现任何波折,全束手就擒。第一批弄完,天已亮。
京城仿佛丝毫没受影响,城门按时开启,只不过城楼上的士兵多了不少。
在街上巡逻的,仍是大家熟悉的衙役。
失踪官员的家人,昨天晚上就得到通知,那些官员要在宫里组阵。
心虽有些担心,并没有去一哭二闹。
一早,年青官员燕梁宇,冲进一个官员府第:
“二公子,王大人回来没有?”
燕梁宇问的年青人叫王孟林,是王植二子。王孟林说:
“昨天晚上宫里的公公来说,宫里今天一早要弄什么驱邪大阵,父亲要在宫里摆完阵再回来。”
燕梁宇一脸苍白:“昨天去的官员,至今都没回家,他们的家里全都接到这样的通信。城楼上的士兵多了不少,听说还有人看见,军中的将士朝皇宫方向走去。”
王孟林呆住,李寿的屁股擦得再干净,也难一一兼顾:
“燕大人,你有没有去宫里问过?”
“皇宫现在只怕没人能出去,不早朝也就罢了。平时这时候,宫女内侍进出的不少。今天一个都没出来。”
燕梁宇说:“此事绝对不正常,二公子,我们分头行事。你将这里的事,带信给太子。我去军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