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朝阳村的人得了怪病,来找你帮忙?”林霁尘听到电话里的白茸这么说,瞬间清醒了过来。
潜意识里,他觉得此事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嗯,陈阳电话里是这么说的。”电话里的白茸说道。
“你认识这个人吗?得了怪病为什么不去医院而来找你?”
“不认识,这人说多方打听到我的电话说,说有人告诉他我认识一位大师,可以救他们村子的人,我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要不咱就不管了吧?”电话那头的白茸询问道。
林霁尘沉吟了一会,对着电话说道:“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将事情引导我们身上,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来接我,我们过去看看。”
“行,那我现在出发。”
挂断电话后,林霁尘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和尚阻止他们进入城隍庙,黑无常以及货车司机痛下杀手,朝阳村怪病求助,这三件事看似毫无关联,但仔细分析起来,却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与荒坟上的房地产项目有关系。
但这些与自己和白茸有什么关系呢?除了白茸想在那里买套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联系了。
撇开朝阳村这个奇怪的电话不说,大和尚和蛇妖以及卡车司机是信达房产的老板方志刚的人无疑,他为什么要对付我呢?此前我与他并无任何瓜葛。
难道是因为白茸?一开始大和尚就是说白茸将有血光之灾,也不对,白茸说过,她与方志刚没有半点关系,我相信她不可能骗我,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方志刚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对付我们。”想到这,林霁尘不由得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一会,白茸的车子来到林霁尘的楼下,后者通过窗户看到后,立刻下了楼。
坐上车,林霁尘转过头看着白茸的侧脸,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茸感觉到林霁尘的目光,脸不由得微微一红,有些娇羞的问道:“你看什么呢?我脸上又没有花。”
“你比花好看。”林霁尘下意识的说道。
这一下,白茸的脸更红了。
“这是你哪里学来的土味情话?花花肠子不少啊,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说完,白茸眨了眨充满灵性的大眼睛。
不过林霁尘却没有接下去,而是叹了口气说道:“早上的事我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想,依旧是一身冷汗,要是卡车速度再快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林霁尘认真的神色,白茸想了想早上的遭遇,也是一阵后怕,本来红嘟嘟的小脸有一片煞白。
林霁尘瞥了她一眼,看到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颤抖,于是说道:“我来开吧。”
这次白茸很干脆,立刻将车停在路边,与林霁尘换了位置。
汽车再次发动后,为了缓解白茸的紧张情绪,林霁尘主动换了个话题,说道:“你喜欢什么挂件?是珠子还是佛像?或者说你平时带手链还是手环?”
白茸听后,有些纳闷,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等这件事情过去后,我打算给你弄一件法器当护身符。”
“法器?护身符?你不是给我了一道五雷驱邪符吗?我还带着么。”说着,白茸从山沟里将自己缝制的香囊拿了出来。
“法器的效果要更好,如果把这到五雷驱邪符比作子弹,那法器至少是导弹,会自助寻找目标的那种,威力不可同日而语。”林霁尘认真地解释道。“想今天早上的蛇妖,他用舌头缠住你脖子的时候,由于没有运转妖气,这道五雷驱邪符毫无反应,而如果是用法器来做护身符就不一样了,最起码能保护你不至于被勒死。”
……
大约半个小时后,两人抵达了朝阳村。
一到村口,林霁尘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站在村头焦急的四处张望。
林霁尘将车停到此人边上,降下车窗,问道:“请问你是陈阳吗?”
男子一听,楞了一下,随后木讷的点了点头。
“我们接到你的电话,说村里发生了怪病,特意赶来的。”林霁尘看着陈阳说道。
闻言,陈阳大喜所望。
“哦,哦,你就是白茸白记者吧,咦,不对啊,白记者应该是女的才对。”陈阳有些警惕的看着林霁尘。
这时,白茸打开门走下车,说道:“我是白茸,他就是你说的那位大师。”
陈阳反应也很快,赶忙道歉说道:“不好意思,我是农村人,有眼不识泰山,希望大师不要见怪。”
林霁尘停好车,来到白茸身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陈阳,问道:“无妨,不过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白茸的电话的?”
“这事说来也奇怪,今早上我手机上忽然收到一条短信,上面说白记者可以联系到一个大师,能处理我们村的怪病,后面还有一个电话号码,我就试着打了过去。”
说着,陈阳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林霁尘看,后者看了一眼,确实是有这么一条短信。
林霁尘看了一眼,将手机递给了白茸,后者看到发送短信的那个电话后,眉头微微一皱。
林霁尘发现了白茸表情的不自然,于是问道:“怎么了?”
“这个号码我好想在哪见过,我查一下。”
白茸拿出自己的手机,输入前几位数字,赫然出现了范晓楠三个字。
“这条短信是范晓楠发的。”白茸看着林霁尘说道。
林霁尘对范晓楠有些印象:“范晓楠?就是执意要去南泉头村拍摄爆炸性新闻的那个?”
“嗯,就是他。”白茸点头答道,“要不要我打电话问一问?”
“等会再说吧,先处理这里的事情。”林霁尘阻止了要给范晓楠打电话的白茸,随后看着陈阳问道:“你们村真的有怪病?”
陈阳用力的点着头,说道:”嗯嗯,真的有,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医院看不好,我们都快急死了。”
“怎么回事?你详细给我说一说。”林霁尘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