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车祸到底是因为什么?”莫青青的到来还是勾起了叶澜的一丝好奇心。
端木晟辰没想瞒着叶澜:“周晨和李大海你知道吗?就是上次绑架你的红毛和黄毛……”
本来没有印象的叶澜听到红毛和黄毛立马想起来了。
偶然电亮凭毛识人的本事呢。M..
在端木晟辰的娓娓道来中,叶澜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周公的怀抱。
好歹是强撑着精神听了个始末,叶澜除了有些唏嘘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无非就是把自己不如意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可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他们先绑架了叶澜,现在把锅全都甩到被害者的身上。
听一听,当笑谈也就过去了。
这种社会的败类,叶澜根本不会理会,人一旦过得不好了,只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睡了一觉起来,天已擦黑,昏暗的房间,惺忪的睡意,带着暖意的被窝柔顺地贴在身上。
叶澜很没骨气的把自己往被子里塞了塞:“这种堕落的生活请在让我呆五百年,我像上天再借五百年!”
叶澜的豪情壮志打破在一道敲门声里,立马坐起来,脑子一个激灵:“人设!”
【呵呵。】
“谢谢统儿高抬贵手。”叶澜无尽谄媚的说着,然后一屁股坐起来,让自己诚心一点。
端木晟辰敲门进来得到了一只矜持的叶小澜,双腿并拢,乖乖坐在床边仰视自己,乖觉得像是睡醒的家猫。
被美颜暴击的端木晟辰脑袋空空,脚步放空,走到叶澜的面前,自然而然得像是rua猫头一样揉了揉叶澜的脑袋。
叶澜满脑袋的问号:“怎么了?”
“咳咳咳。”端木晟辰用咳嗽掩饰尴尬:“你爸妈来了,在客厅呢,要下去吗?”
端木晟辰开灯,暖白色的灯光铺满了房间,柔和了端木晟辰冷峻的线条。
“下去吧。”叶澜乖巧地点点头,端木晟辰把人抱起来放在了轮椅上,叶澜已经习惯了这种被抱来抱去的生活。
轮椅铺上了柔软的长毛,叶澜像是陷在一片温暖的水里面,被端木晟辰推着下了一楼。
在拐角的时候叶澜伸手拉了一下端木晟辰的袖子,端木晟辰停下来,俯身凑到了叶澜身边:“怎么了?”
“等一下。”叶澜调整了一下状态,挤出了一张笑容,不想让担心他的人难过。
欧阳家的人笑得有些勉强,眼睛里笼罩着一片愁云惨淡,特别是看到叶澜出现的样子,欧阳妈妈甚至背过了身。
好好的过个年,被弄成这个样子,大家心里都像是悬着一个石头,拽着人往下沉。
欧阳妈妈甚至转过了头,悄悄摸摸地抹眼泪,叶澜元气满满地打招呼:“爸妈,大哥,二哥,三哥。”
缠满粉色绷带的爪子抬起来挥了挥,笑容绽开在脸上,像是雪山上盛开的雪莲花,绽开着最纯洁的坚韧。
她不想让他们担心,而这些人是同样的心情。
大年三十的早上,天空阴沉沉的,远处翻腾的乌云酝酿着云雨,冷冽的风像是刀子带走了树上最后一片落叶。
叶澜对过年一向是有一个归属感的,可惜自己回不了家。
有些落寞地贴在落地窗前,落地窗被锁死了,端木晟辰不允许她出去吹冷风。
“哈……”吐出一口浊气,细密的白雾贴合在玻璃窗上,不规则的边角张牙舞爪地蔓延着。
叶澜伸出指头,在上面画了个笑脸,跟着自己也扯出了一个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快了快了,或许下一个年就能在家里过了。】
系统和叶澜心照不宣,这个家指得不是这个世界。
叶澜强打起精神:“或许吧。”
有些浅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痒意深入骨髓,疼痒交杂,并不好受。
叶澜扭动了几下身躯,看着身上的绷带庆幸于这层枷锁,不然伤口早就被扣破了。
“呼。”
“笃笃笃。”门被敲响。
得到叶澜的回答,端木晟辰推开了门进来,落地窗前的身影看不真切,那一刻端木晟辰心底划过几丝惶恐。
窗边的那道影子仿佛他做再多,都抓不住的人。
想到这个可能,端木晟辰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沉重了几分,强迫自己冷静,告诉自己人就在这儿。
这句话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在问自己。
“起来了这么不叫保姆?”端木晟辰去拿了小毛毯走到叶澜身边给她盖上。
细软的毛贴合着叶澜的脸颊,一时间说不出哪个更白皙,叶澜仰起脸笑了笑:“我自己可以。”
端木晟辰想伸手揉一揉叶澜的脸,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怎么受了伤还这么爱笑了。”
叶澜没有解释原因,笑着问道:“爸妈哥哥们都起来了吗?”
“起来了,都在客厅,等着你吃早饭呢。”端木晟辰站到叶澜的后面,理所应当地推着叶澜下楼:“你只问你家里人,都不问问我。”
叶澜有些无语,你就站在这儿了,我还能说:你起了吗?
那不是多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那你呢?昨晚睡得好吗?”叶澜的人设让她的吐槽只能系统一只统能听到。
每天听到叶澜丰富的内心吐槽,系统的垃圾数据都增加了不少,再这样下去,系统感觉自己就要秃头了。
“睡得很好,我梦到你了。”端木晟辰唇角勾起笑容。
因为梦到了你,所以睡得好。
轮椅滚动的吱呀声伴随着低声耳语的声音,叶澜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到了餐桌边,叶澜活力满满地挨着打招呼。
“爸,早安。”
“妈,早安。”
“大哥二哥三哥,早安。”
欧阳家人笑得合不拢嘴,纷纷回应:“澜澜早。”
一声低沉的笑意从背后传来,叶澜转头看着端木晟辰的笑颜:“晟辰哥哥,早安。”
端木晟辰的笑容顿了顿,随即嘴角咧开的角度更大了:“早。”
吃完早饭,欧阳妈妈心血来潮,要剪窗花,吩咐帮佣去买了红纸剪刀,一阵操作猛如虎,一看全是渣渣。
最后还是纵容着把这些剪纸贴在了端木家的每个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