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你不是叶澜了?”莫青青紧紧地盯着叶澜的眼睛,咄咄逼问,叶澜无语:“你看一下你的录音笔还有用不?”
莫青青捂上了心口的位置,指尖临摹出了一支笔的模样:“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被整天想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自己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叶澜讥诮地看着莫青青的表演,幼稚到令人发指:“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青青不敢去验证叶澜说的是不是真的,急切地保持体面地离开:“我先走了。”
叶澜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招手示意她凑近些,莫青青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去:“我不是欧阳叶澜,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是吗?”
清晰的话毫不保留的窜进莫青青的心里。
叶澜的眼神皎洁,像是天生善于算计的狐狸,莫青青的目的虽然达到了,但心里恨不踏实。
几乎是逃一般的远离现场,躲进厕所里面,哆哆嗦嗦地从上衣兜里拿出录音笔,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阵复杂地电流音。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了,莫青青不甘心地翻来覆去地查看了一下,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在门口穿着短袖坐了半个小时,还是接受了这当头一棒,莫青青心里难免恐慌,难道世界意识已经偏颇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只要是对叶澜不利的东西就全部毁灭吗?为什么这种偏爱不能给自己……
这次莫青青还真的冤枉叶澜了,叶澜的左手也被包裹了,玩儿不了手机,她也见不得别人玩儿。
这就是赤脚走路地恨不得把别人的伞给掰断的原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端木晟辰就给她带来了黑科技的产品,在一定地范围内能让所有的电子产品失效。
马上就是大年三十了,来端木家拜年的人多不胜数,端木晟辰抽空敷衍了几句。
莫青青就是这个时候溜上了二楼,没想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好看但不属于自己。
端木晟辰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了南叔和过来蹭饭的夏助理。
一头雾水的夏助理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而他的顶头上司端着饭菜远离了世俗的喧嚣。
甩手掌柜当得非常的快乐,端木晟辰喂叶澜吃东西:“你爸妈他们说要提前过来,下午就要来了。”
叶澜的眼睛亮闪闪:“真的啊!”
欧阳夜寒是深怕自家种的大白菜被端木晟辰拱走了,马不停蹄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就奔过来了,做为欧阳家的代表。
气势汹汹地盯着端木晟辰,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出来:“你别以为我原谅你了。”
“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端木晟辰接话接得很快。
叶澜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小狗一样,一边牵一只手起来:“我自愿的,不用怪谁也不用自责。”
脸上的伤口并不严重,所以脸上的绷带就拆了,甜甜的笑容挂在脸上:“大过年的,都笑一笑吧,开开心心地过年不好吗?”
欧阳夜寒明面上是答应了,眼看着叶澜黏黏糊糊地靠着端木晟辰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踱步去了楼下。莫青青抬头看到欧阳夜寒,迈步走了过去,左右看了一下,低声跟对欧阳夜寒说:“欧阳公子,我这儿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
欧阳夜寒蹙起了眉头:“有话不能在这儿说?”
“是关于欧阳叶澜的,您确定要在这儿说?”莫青青信誓旦旦的抬起了胸膛。
“你跟小妹是什么关系?”事关小妹,欧阳夜寒不得不谨慎对待,站直了身体,审视着莫青青。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您需要的这份情报。”
欧阳夜寒妥协了,跟着人进了后花园,有些烦躁地开口:“有话直说。”
“你不觉得您小妹变化太大了吗?”莫青青决定循序渐进,让自己的话和表情听起来真实,看起来显得真诚。
“你想说什么?”莫青青的话勾起了欧阳夜寒久违的记忆。
莫青青把录音笔递给欧阳夜寒:“叶澜亲口承认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数据被毁坏了。”
欧阳夜寒的心落回了实处,拿着录音笔在手里转了一圈:“所以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谈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安心,欧阳夜寒把录音笔丢给莫青青,看着莫青青把这玩意儿当宝贝一样:“别拿这些破铜烂铁来挑拨我们家的关系。”
端木晟辰冷冰冰地说着,双手插兜,蔑视地看着莫青青:“端木家的拜年请帖也不会发给你,你怎么出现在这儿的,最好心里有数,赶紧滚出去。”
“你们都?这么喜欢那个冒牌货?”莫青青的眼眶都气红了:“她有什么好?她不是那个善良开朗的欧阳叶澜,她是叶澜,仅仅是叶澜!”
这些人为什么就像是睁眼瞎一样看不出来这么明显的区别吗?
“莫青青,谁允许你在端木家肆意诋毁端木夫人?”欧阳夜寒代表这欧阳家,搬出端木晟辰,就意味着叶澜被两家罩着,这么能是莫青青这区区小辈能伤害的。
“别拿着这些皇帝的新衣一样的证据在这儿信口开河,人都要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端木晟辰沉着声音警告着莫青青。
欧阳夜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莫青青失魂落魄地在原地。..
说她是为原著的欧阳叶澜打抱不平吗?别开玩笑了,她只是对付不了叶澜,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叶澜。
如果只是原书的欧阳叶澜,根本就不足为惧。
就是因为叶澜的出现,才让自己的一切成了笑话,录音笔攥在手里像是攥着救命稻草。
吃过午饭,叶澜打了个哈欠,这几天端木晟辰总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叶澜,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那感觉就跟自己活不长了一样。
趴着的时间太久了,叶澜改了个姿势变成了侧躺着:“晟辰。”
不知道是不是叶澜的错觉,端木晟辰像是张了根尾巴在后面晃成了残影:“怎么了?”
就像……一只等待主人陪自己玩耍的狗子,终于从主人的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样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