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忽然说：“你刚才说你是被抓过的人？之前你的间谍身份暴露过么？”
伊万苦笑道：“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如果你感兴趣，我倒是可以跟你讲讲，反正能在这里打发时间的事情不多。”
“哦，我是很感兴趣。”“天使”又为伊万添了杯啤酒。
伊万说：“你知道每年的六月二十八日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是哪位重要人物的生日么？”
“不，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以至于不了解那些历史。六月二十八日是某个前超级国秘密情报机构成立的纪念日。对于每一个潜伏海外的秘密间谍来说，都会在这一天搞一些纪念活动。很多年以前的六月二十八日，我就是在这一天被捕的，当时我已经跟我的搭档一起在国外生活了二十多年，直到那一天，我们俩双双因为叛徒的出卖而被捕，跟我们一起被捕的，还有其他八名同事，我们十个人一起被正五形大厦判处终身监禁。之后，某个前超级国大使亲自前往斡旋，并达成了某个秘密协议，通过间谍交换，我们才得以归国。
“您当时是怎么当上特工的？”
“说来可就话长了。”伊万盯着自己眼前的酒杯，眼神显得有些涣散：“我一开始并不是把这个当做我未来的志向。因为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科学家，他们参与了一个很伟大的项目——探索‘神庭’的项目。后来，他们跟一个叫马卡洛夫的人一起组织了一支探险队，一起探索了‘神庭’，在那里经过了一番历险，并从那里取回了很多东西。”
“原来您的父母是初代‘神庭’探索队的队员？！”“天使”吃了一惊，毕竟当年探索“神庭”是需要顶尖的高技术人才组成队伍进行探索，一般的人是没资格进入探险队的。伊万的父母如果都参加了，那他们肯定都是科学界的顶尖人物。
伊万说：“我父母都是当年获得过一级奖章的科学家，但他们那次的探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他们俩都没有回来，为了获知父母的下落，我后来参加了情报人员招募。当年招募情报人员可没现在这么简单，所有被招募对象都要先得接受全方位的考察，家室与个人档案都会被仔细研究，之后才会有人主动上门，向被招募者提出相关意向，到了这一步，想当情报人员的年轻人就可以主动填写申请表格了。其实我当时并不了解特工的工作。只是通过书籍、影视剧对这个行业稍微做过了解。在填写了申请表格之后，大约过了一个月，我都以为我没被选上，开始物色其他工作了，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来找我，说我通过了招募。”
“那个来招募您的工作人员，后来您知道了他的身份吗？”
伊万笑了笑，说：“知道，不但知道，后来还成了很好的朋友，她叫卡莎，比我早一年进入情报组织，她这次来是来招募搭档的。之前组织给她安排的搭档因为车祸而不幸去世，而她又要被派去国外，组织认为她身边多一个搭档的成功几率会高一些，而且这个人最好和她能维持表面上的恋人关系。”
“天使”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我怎么觉得这个任务充满了浪漫味道呢？你们后来成了真正的恋人了吗？”
“呃……这个……怎么说呢，我们俩其实之前就见过面，不过那是在大学的时候，她碰巧算是我的师姐，但之前都是点头之交，真正熟悉起来还是通过那次招募，之前我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我们在招募的地方聊了很多，在当时的我看来，无论做什么都是属于捍卫国家的行为，因此一直很紧张。我对她说，我热爱我的祖国，希望能通过我的努力让祖国变得更美好。她也带着相同的目的，那个时候，人们都非常单纯，而且青年人都满怀热忱。她通过各种方式不断了解我，并且观察我的日常言行，考察我对各种事件的反应。终于有一天，她对我说，我通过了考核，并说会带我去见领导。当天晚上，我们去了一家酒吧……哦，和这间差不多大吧。我们的领导是个很和蔼的女士，她建议我跟卡莎一起去国外，担任情报机构的秘密联络员。”
“你去之前没有经过专门训练吗？就是以普通学生的身份去的吗？”
“身份肯定还是普通学生的身份，但训练可是持续了很长时间。我在卡莎的带领下进行了各项训练，先进行了一年半的体能特训，之后是语言、生活相关的知识、历史科目和社会学，之后我和她一起动身前往寒骨之城受训，通过了大量的考试、面谈、体能测试、心理培训，之后是健康和心理方面的测试。总之有半年的时间都是在训练和测试之中度过的，在那段时间，我和卡莎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紧密。”
“嘿，卡莎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吧？”
“当然，她不但漂亮，还在艺术方面很有天赋。她的父亲曾经是寒骨之城著名的油画家，为几位大人物画过全身像，其中有一些还珍藏在克里姆林宫里。卡莎从高中时代开始就是个全面发展的优秀女子，德才兼备，被学校的很多男生追求，但是她选择了这份特殊的职业，也就只能跟我一起前往异国他乡，并携手开始海外的潜伏生涯，接下来，就是连续二三十年的共同生活……”
“你们，后来成了真正的恋人吗？”
“差不多吧。当被送往国外时，我们已经是货真价实、亲密无间的恋人了。这种关系很好，无论对潜伏还是对工作来说，都比较方便，我们的同行之中也不乏这样的组合。但是，有一段时间我很忐忑，因为我不知道最终会不会跟她一起去国外，因为就我们两个取得的测试成绩来说，卡莎的成绩要比我高出很多，我只能算是勉强及格。我曾经因此而有些难过，毕竟一想到万一卡莎会跟别的男人一起接受这份工作，远赴他乡的话，就意味着我不得不跟恋人分道扬镳，这辈子不可能再见面……后来教官才正式通知了我们，并给了我们两个正式的结婚证明，说我们俩将以正式夫妻的身份被送到国外，嘿嘿，当时的我真的特别开心。”
伊万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现在的他似乎沉浸到了过往的回忆之中，那段回忆对他来说应该是非常美好的。
“天使”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的回忆：“抱歉，我还是想多了解一些当时的事情。”
“哦，没关系，你问吧。”
“您和卡莎女士在被送到国外之前，都受到过哪些训练？”
“哦，你也有被派往正五形大厦的经历，咱们的经历应该差不多吧？”
“我……”“天使”指了指自己的头部，说：“我在被派往正五形大厦之前，就已经经受过生化改造，因此有特别的记忆能力，所有的知识几乎是被直接‘塞’进了脑子里的。当时的时间比较紧，我并没有像别人一样经过正式的训练。”
“明白了，我们当年是这样的——每个被选中的人都有为其量身打造的专门课程，而且都是一对一式的教学，在训练过程中是不会见到其他受训者的。我是被送往寒骨之城郊外的一所废弃庄园，在那里被一对老夫妇训练。卡莎则是被送到寒骨之城附近的一座特殊学院。我们俩的情况都不一样。”
